精选同志小说:直男,到底有多直?! - 第24页

第十三章水中A片

我赶紧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小辉和三子在远处欢笑,但是我不能。小辉是个不求上进的家伙,三子完全凭借自己的手艺支配自己的生活,况且杜云翔已经默认。但是我跟他俩都不一样,因为我喜欢的人是于飞,镇委书记的光环提醒着我,我不能让于飞出意外,他不是毫不在乎,心里只有小辉一个人的三子,他努力工作,他最大的追求是政治上的进步!

我满心苦涩,但是还是要控制自己的欲望来保证于飞的安全,两年的时光让我逐渐爱上他,即便他不一定如我那般爱着我。飞蛾扑火的我,为了爱人一定要无畏牺牲。

所以真的不能让他出意外。然而很多时候我真的恨自己的记忆力如此的好,我还清楚的记得字典上关于“意外”这个词语的解释:意外,词语意思是指意料之外、意料之外的不幸事件。

“于……飞……”一声尖锐又有些粗犷的女高音,从马场边上传来。一个三十出头,腰围有些发福的女人大声呼唤,让我的心猛然下沉。我已经认出来了,那是许静,于飞的老婆。

于飞赶紧停手,下马走过去。许静,人却跟名字不搭边,满眼狐疑的看看我,又盯着于飞,有些喝斥的问道:“于飞,你不是说今天开会吗?怎么跑到这里来玩了?”

于飞故意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说:“这不刚开完吗,开的心烦就过来放松一下。我是人,又不是机器。你跑这里找我来干嘛?”

许静手指向远处路边的一辆小轿车,说道:“这不是我大舅来了吗,我去接回来的路上就看见你的车子,再一看,就望见你。”

“大舅来了?”于飞偷偷给我打了个眼色,“那我赶紧过去!”

我心里也是一惊,市委三号人物亲自来这个小镇找于飞,难道出了什么大事?

之后几天时间里,就连班上也没有看到于飞,听说是去了江北市。

我总是有一丝不好的预感,但是又想不出会有什么问题。我把这一个礼拜的工作制定了个人计划,又分解成三个计划,将所有工作分配给我手下的三个人。那么我自己就没什么事了,只需要每天下午下班之时检查一下他们的进度就行了。作为领导,一定要学会偷懒,学会用别人做手脚来完成自己的大脑的工作。

所以我还是跟小辉三子去游玩,兴致盎然的做着大电灯泡。其实我心里明白,无非是想借此打消自己莫名的不安罢了。

三子已经让黎明那帮人回去了,告诉他们自己要在滦阳镇住上一段时间,让黎明把行李送了过来。

三子的行李只是一个大个旅行包,里面还有一只带着密码锁的小箱子。打开一看,里面东西却不多。一件黄色的毛衣,一件红色李宁运动衫、一个老式飞利浦电动剃须刀、几张陈旧的照片,一条白色三角小裤衩。

小辉的眼圈渐渐红了。三子却笑着说:“小辉,这些都是你当初给三哥买的,我现在又胖了不少,都穿不了了。不过我一直都没舍得丢掉。”

我好奇的指指那条小内裤,问道:“即便你当初没这么胖,但是听小辉说也是个胖子,这幺小的内裤你穿的了吗?”

小辉也注意到了,也说:“三哥,这肯定不是你的,你一向是穿平角大裤衩子,从来没穿过三角的。”

三子扭捏起来,脸上居然有些红了,半天才支吾道:“这是,这是你生日那天老爹把你带走,你留下的那条”

小辉目瞪口呆,我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听说过有变态收集女人内裤的,还没听说过有更变态的收集男人内裤的!”

我们今天开着三子的丰田越野,来到了五十里外的栾阳河水库。这个年代的水库,美得无与伦比。因为几乎还没什么污染,整个水库的水如凌晨的夜空,瓦蓝深邃却又无比清澈。临近岸边的水里摇曳着碧绿的水草,远处的水面不时跃出肥大的鱼儿。岸边深吸一口气,雨后般的清新深入心扉,还带着一股湿漉。

三子今天的打扮真是实在是不敢恭维,但是原因却是因为小辉。小辉昨天一个人跑去市场,竟然给三子买来一身“奇装异服”。一件棉布白色跨栏大背心,一件蓝色粗布松垮的大裤衩子,一双胶皮底儿黑色布鞋。现在天气挺热了,三子也没穿袜子就趿拉着布鞋,脚后跟还露在外面压着鞋后帮。要不是开一丰田越野,这典型就一乡下老农。

可是小辉说就喜欢三子这种农民粗豪打扮,三子还十分配合,说自己也喜欢这种衣服,舒服、随意、洒脱,比起穿一身硬邦邦的英伦名牌西服强多了。

我很是无语,这俩贱人,一个比一个贱!所谓没有最贱,只有更贱。我今天算是领略到了,只是不知道张大师如此打扮之下,他的众多粉丝会不会狂扁小辉一顿。

我们先是钓鱼。以我的性子,自然是毫无悬念,况且这里的鱼好傻。可是那俩人我还是无语。

小辉一开始还算正经,可是三子本就不是耐得住寂寞的人,没一会就开始对小辉摸摸脸、拧拧屁屁,自己不会钓还假装风魔的,用自己的大手握住小辉的小手,教小辉钓鱼。这是钓鱼那,还是钓人啊?老半天一条鱼也没上来,估计都被他俩这贱劲儿吓跑了吧。

小辉终于也受不了,说:“三哥,要不咱俩下水游泳吧?不过我还是不太会,自从当年你教过我一次后,基本还是没怎么游过。”

三子眯着小眼睛一回忆,立马兴高采烈了。还拽了一句跟老外学来的英文:Goodidea!

说完就三下五除二,一下扒掉背心,又一下扯下大裤衩,全部丢到我脚下。靠,看这意思这贱人是要我留在岸边看他俩的衣服了。不过我都没来得及计较,因为我的眼有些发直:原来三子这粗人居然只在外面穿了个大裤衩子,里面根本没有内裤。只有一颗黑黝黝的蘑菇,软哒哒的垂在黑乎乎的丛林中。

小辉了脱了衣服,只剩条小裤衩,意意思思的有些难为情,却被三子嘲笑着扒扯下去。小辉皮肤天生偏向深色,长期穿紧身三角内裤,此时全身暗暗的颜色,唯独下身是三角形白色,显得十分扎眼。小辉有些难为情的,双手捂着自己的下体,绷着P股,扭扭捏捏的朝水中走去。不一会俩人就在水中折腾起来,偶尔抱在一起,一个白晃晃的大身子,拥着另外一个黑条条的小身子,黑白分明,还真是一景。

水库浅岸不长,小辉游泳又不好,两人不敢走的太深,离我并不远。我能够依稀听见他俩的对话。

“小辉,你还记得第一次咱俩在宾馆小池里游泳吗?”三子问道。

“记得啊,我那时一点都不会,你教我游,却偷偷把手拿开,吓死我了。”

“不是这个,我是问你呛水之后呢?”

“呛水之后?接着游啊。”

“不对,你自己想想,你呛了水,就跳起来想不起来了?”三子继续说道,“你一激动就跳到我身上我想再体验一次那个姿势。”

“那个,这个不太好吧,云海看着呢。”小辉也回忆出来了。

三子瞄我一眼,笑道:“没事,他不是也喜欢男人嘛。就当咱俩给他演个A片。”

我心生奇怪,游泳能游出什么姿势啊。就见三子用双手一托,小辉就从水里蹿了上来,双腿一分,正对着三子的脸,就骑在三子的肩膀上,双手搂着三子的后脑勺。这姿势,的确有些不雅。我赶忙侧了侧头,装作看鱼鳔。一会听不见他俩的声音,又用眼角偷偷瞄去。

只见三子的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定然是含着什么东西。嘴唇完全贴到小辉的下身,连鼻子都埋进那一团黑乎乎的丛林中。

我叹了口气,这鱼没法钓了。我起身收拾收拾,想回到车上去等他俩,又忍不住恶意,朝他俩喊了一句:“三哥,小心你下面被鱼当饵给吃掉。”

“妈呀,水里有东西在咬我下面!”说曹操,丞相还真到了,三子气急败坏的嚷着,“云海,你个乌鸦嘴!”

晚上,三子,张宪德,张大师给小辉我俩做了一锅相当美味又大补的汤,原料用的是水库带回来的:

一只王八。

第十四章沉沦的海洋

小辉请了长假,三子带着他去上海玩。这下,就剩下我独自一人,就连电灯泡也做不成了。

好在孤单只停留了一天,于飞终于回来了。已经快到中午的时候看见于飞走进办公室,我连忙跟了过去。

于飞的胡子很长,整个人很疲惫的样子。我有些心痛,这段时间无论是工作还是家庭,可能他的压力都太大了。我伸出右手,想摸摸他憔悴的脸庞。神情有些恍惚的他,竟然下意识头一偏,我的手落空了。

我没有收回自己的手,就这样举着,心中却是一道闪电划过,让我的情乱的心恢复敏锐。

“嫂子那天在马场看见咱俩了?”

于飞点点头,他明白我说的看见是看见了什么。他低头沉思了一下,又抬起头说:“不仅如此,有人还跟她说了一些东西。”

“政法委何书记?”

于飞再次点点头。

我心中雪亮。政法委何书记本来一直是多年追随前镇委书记翁同的最坚决力量,可是翁同为了与于飞利益交换,把书记一职让给了于飞。这在一定意义上等于抛弃了老何。老何不甘心,自然会想办法打击于飞。不过,他这次真是太气愤了,竟然用生活上这种低级的方式。在官场上,一般没有人会用这种鱼死网破的方法打击,即便是能完全搞掉对方,自身也会留下很坏的影响。

于飞苦笑了笑,说:“没事,家里我已经稳定下来,有许静她大舅罩着,老何掀不起大浪来。而且,有个好消息,我很快就要去进步到县里了!”

“县委书记?”我心里明白,却还是忍不住询问一下。真替于飞高兴,这是真正意义上的跨越,而且级别直接上到正处级。门槛高了,以后前途自然是一片光明。

于飞点点头肯定。又说:“我今天要赶着去省会,三号帮我约了省报朋友。本来这两年我的成绩就好,在加上媒体宣传造势,上面说不出闲话了。你跟我走一趟,把财经办的数据资料带上。”

我微微一笑敲敲自己的脑门,自信的说道:“不用,都在里面记着那。”

省城“富华”娱乐中心。大家在举杯换盏中将事情敲定,之后自然是需要上四楼,去做一些符合国情的过程。四楼的洗浴中心规模很大,各位记者大大桑拿一番之后,自然纷纷去了各自单间。于飞跟我的爱好也自然跟他们不一样,不过我俩喝的都不少,他一直在强陪,都有些迷糊了。因此,在如此优雅无扰的单间中,我很纯洁的并不想发生什么。可是于飞却突然来了精神,一番莫名其妙的云翻雨覆,于飞莫名其妙的精力旺盛。

我反而有一直不安稳的感觉。于飞的劲头就像憋了一年,或者就像以后再没这机会一般。从头至尾,一直喊着我的名字,也一直说:“云海,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于飞渐渐睡去。我望着睡眠中的于飞,回想往日。在大巴车上的龌龊,宾馆浴盆中的表白,桑塔纳车里的热吻,马场暧昧的曝光……

我擦擦脸上的眼泪,拿起一张白色的毛毯扑在于飞的身上。睡梦中的于飞,脸上红扑扑的,嘴边流落一丝口水。圆嘟嘟的脸庞,软乎乎的小耳朵。做的一定是个美梦吧,闭着眼笑了一下,嘴边泛起一个小小的酒窝。整个人像个小孩子般的可爱纯真,完全不是上班时的那种世故圆滑。

哎,男人,有几个能跳出名利欲望的圈子?

我叹了口气,低下头亲了一下于飞的嘴角,走出门。

我无聊的溜达,参观着装饰华丽的走廊。走廊两侧是众多的单间,隐约还能听见那些不该听见的声音。墙壁上昏暗的灯光闪耀,在这里我还是一位过客,只是偶然走过,将人生百态的浮光掠影抛在身后。

“妈的,滚开!”

一个小姐披头散发的,真的从一个单间里滚了出来,却不敢还口,爬起来急匆匆的跑开。

“给老子来几个漂亮的,别老整一堆丑八怪!”

门口走出一个人,光着身子一丝不挂。我一眼就看见他胯下黝黑发亮的枪,真是一把大家伙。虽说我见过男人这东西不多,但是这个肯定比我见过的所有人的都要大,尽管尚在疲软中。双腿雄健壮实,密布细细的绒毛,两腿中间却是厚密如麻,乌亮茂盛。小腹和胸膛却是存毛不生,六块明显隆起的腹肌,上面是干干净净的胸膛,由两块鼓胀坚实的胸肌组成。每一块偏下的位置各有一粒突挺的黑色葡萄,配在比一元硬币略大的深色乳晕上。在往上,两块结实的肩膀,腱子肉高高隆起。同样粗壮结实的脖颈上,是一张,是一张……熟悉的脸。

赵海洋!见过一次面,在省团委工作的小辉的大学同学。

“是你?”我惊讶的喊出声来,“你怎么了,你干嘛呢?”

赵海洋一见是我,见了鬼一般的愣住了。足足一分钟才反应过来,下意识用双手挡住自己的那杆大枪。

“云海?”眼睛里闪烁不止,转而一句恼羞成怒的话脱口而出,“你管我干什么,我是死是活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一呆,转身回头就跑,跑到走廊尽头拐弯的时候,还依稀听见后面传来一阵焦急的声音:“云海,云海!你等等,你别跑……操,老子的衣服呢?”

我一口气跑回自己的单间,重重的关上门。望着依然在沉睡的于飞,我愤愤的想,是啊,我是他什么人,又关我什么事?他只是小辉的同学,我跟他只见过一次面,而已!即便退一万步,他又不是我喜欢的男人类型。

可是,我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呢?我该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呢?于飞睡梦中把毯子踢到地上,光溜的身子四脚八叉的呈现在我面前。我凝视着,这个就是我喜欢的男人,喜欢的身体吗?我困惑不已。幼年的孤单,身体的单薄,无助的心灵……我以为于飞就是我最爱的人,可是真的是吗?他淡定,却不能给我足够的安全感;他体胖,却不能经常的搂着我给我温暖;他干练,却总是没有时间陪我。反而,他世故,总让我不安;他上进,总让我被遗忘。

我并不是个爱计较的人,很情愿为爱人付出一切,只是,只是……我突然意识到,于飞从来没有给过我任何一个,哪怕是虚假的:承诺!

于飞醒了,清醒中的于飞,是如此的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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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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