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演出的意外
演出开始了,出了一点差错。报幕员将节目单拿错了,本来应该第五场的恰恰舞,被提前报出来。王伟和肖燕不得不连忙分开,各自去更衣室换衣服。
王伟急急忙忙跑在走廊欲上场的时候,迎面跑来催场的赵海洋突然一个踉跄向外摔倒,左腿绊在王伟的右脚上,王伟跟着摔倒,左腿膝盖着地,疼得一时不能起身。
赵海洋赶紧起身,扶着王伟。王伟的膝盖青了。
但是演出不能停止,无奈,只得让小辉临时替换。
舞台上,动感的节奏,小辉修长的身躯如挺拔的青竹,肖燕轻盈的舞步来回穿梭。王伟被赵海洋搀扶到舞台的侧面坐着,感觉春天里,一只灵巧的燕子,在竹林中飞翔,寻觅着自己的归巢。时而低头,时而迂回。突然一个意想不到的排练中没有的动作,小辉一时性起,将肖燕抛向空中落下,左手高高扬起,右手将肖燕抄在怀中。两人保持这个姿势,四目相对,舞蹈结束。
台下掌声雷动,所有人的目光投向这两人。只有赵海洋肆无忌惮的盯着王伟那张脸,脸上是一双喷火的双眼。
我明白了。王伟收回目光,与赵海洋对视,说道,为什么是我?
赵海洋微微笑着,居高临下的俯视着王伟,舞台上的灯光被他遮住,巨大的阴影将王伟羸弱单薄的身子包围。一个字一个字的对他说道,
你不明白,这,并没有结束。
晚会结束后,趁着王伟去医务室。赵海洋让小辉去约肖燕吃饭,表示感谢。
那是一场令人兴奋难耐的晚餐。赵海洋很快就醉倒在一旁,只有高兴不止的肖燕叽叽喳喳的跟小辉聊来聊去。回宿舍的路上,赵海洋却酒醒了,极力要小辉送肖燕回宿舍。小辉虽然不放心他,却拧不过赵海洋,只得听命。
赵海洋看着两个人并肩走远,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偶尔交集在一起。心里面突然觉得空荡荡的。晚上睡觉又做了那个梦,其实也不一定是梦,也许不过是自己在半梦半醒之间的回忆。断断续续,只是一些场景。一间狼藉的空屋子,一条熟悉的乡间小径,一片晶莹的雪花。赵海洋伸出手去抓,雪花飘得很慢,手尖却总是差上几毫米抓不住。忽然,雪花飞回,打在自己的脸上,一片冰凉。
赵海洋醒来,发现自己已是泪流满面。
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赵海洋起身开门,是小辉。
小辉说,哥哥,我知道你今晚会跟我一样睡不着,不如出去走走。
于是,赵海洋披上一件运动衣,两个人走到操场坐在观众台上。
小辉说,这段时间还有今天,为什么?
赵海洋抬起头看向夜空,满眼的星光闪烁。忽然觉得自己好渺小。忽然右手支着头,半躺下来笑道,我们都是尘世中微不足道的颗粒,阳光之下才能看得清。我们在风中飞舞着,也许只是为了寻找一个归宿而已。此时天阶夜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何必找理由去折杀风景?
又过了一周,王伟的腿已经好了。路上再没有人看见他与肖燕牵手走路,食堂里也没有人看见他与肖燕共享美餐,更加没有再出现在赵海洋的宿舍里。中午小辉打了饭到赵海洋的宿舍里,发现赵海洋望着窗外拧着眉头,有些心神不宁。
哥,你在想什么?有什么担心吗?
赵海洋没有回答,沉默片刻。急匆匆写了一张纸条,叠好交给小辉。眉头已经舒展,说,你下楼去把这张纸条交给领头的那个人。
小辉急忙赶下楼。楼前有七八个人,一辆标致车。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倚靠在车门,身旁是王伟。小辉走了过去。
王伟嘲笑道,怎么,就你自己,赵海洋不敢下来?
小辉也不理他,把纸条递给王伟的父亲。
王伟的父亲打开纸条,本来漫不经心的眼神立刻变得冷峻。反复看着,脸上的神色阴晴不定。又抬头向赵海洋的宿舍看了一眼。小辉捕捉到了那细微的神情。有些困惑,有些惊异,甚至有些恐惧。他,对众人一挥手,说,算了,是场误会。
随手把已经揉成一团的纸条扔在地上,领着众人没落而去。
王伟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感觉自己就像股空气。自己成了完全不相关的人。父亲对自己根本没有任何解释,不过是一场微风,轻轻一掠便了无踪影。捡起那张纸条打开,只有一笔一划几乎要戳破纸条的八个字:
“落虎柴房,雏菊香否?”
第六章男人是盘菜
转眼过了一个月。发生了两件事。第一件事是赵海洋做了预备党员。在庄严宣誓的的一刻,赵海洋有些惶恐。自己觉得自己觉悟其实不太高,不过为了日后的前途,纵然这前途似乎总是趋向于为了找到那个人而积累的力量,所以还是十分激动的宣了誓。那一天,孙教授也在场,看着宣誓的这些青年,泪眼婆娑。只有赵海洋知道,泪眼中其实只有自己一个人。不,自己也只是个影子,那只凤凰的影子。
事后,孙教授转告赵海洋,居然是侯伯伯明晚从省里赶回来,要专门给自己庆祝一番。赵海洋想起侯伯伯财主一般的模样,微微一笑,心里还真有些感动。
第二件事是钱包里多了三千块奖学金,这个其实没什么好坏概念。赵海洋基本上不需要钱,因为总是有小辉这个钱包抢着结账。
今天的天气有些热,夏季的尾音回光返照般的奏起。这段时间基本没空运动,身强力壮的赵海洋在暖阳的照耀下,感觉血液都在沸腾。小辉陪着来看他的爸爸逛街去了。赵海洋一个人去了湘江足疗城。要的还是102房间,叫的还是那个自称飞雪的小姐。
不一会飞雪进来,见是赵海洋,妩媚一笑,说,怎么,这位公子,今天又来喝酒?
赵海洋抬起她的下颌,笑道,你不就是我的酒?
飞雪的唇很鲜红,一样鲜红的酒水从嘴里流出来,轻吐进半躺的赵海洋的嘴中。赵海洋一个翻身,将飞雪光光的身子仰面平躺。飞雪深吸了一口气,赵海洋把一部分酒慢慢的倒在她的小腹上。鲜红的酒水聚集在平滑洁白的小腹中间的肚脐上,赵海洋伸出舌头,一下一下慢慢的舔着。
飞雪终于忍耐不住笑意,将同样光着的赵海洋搂在身上。两人几番起伏,身上沾满了红酒,赵海洋最终把白色的液体射在飞雪的肚皮。白皙的皮肤之上是大片红色,大片红色之中是缕缕乳白,煞是好看。
一向逢场做客的飞雪看着赵海洋腹部沾满鲜红的六块腹肌,双颊居然升起害羞的红润。轻声说道,我真想在你肚子上刻上几个字,好让别的女人不好意思跟你上床。
好啊,那你就刻吧。赵海洋嗤嗤的笑着,你准备刻什么字?
我又不想刻了。飞雪闭上眼睛。
为什么?
因为你喜欢的只是真正叫飞雪的人。
赵海洋一瞬间感觉到一种深入骨髓般的冰冷,仿佛置身于满天满地的大雪里,却只有自己一个人懵懂走着,走进无边的寂寞和空虚之中。八年恍若一梦,自己从那个弱小单纯的少年一路走成强大而工于心计的男人,只为了积累抓住那片飞雪的力量。然而那个白色的身影依然只是在风中,轻轻一吹了无踪影。这是一种信仰还是一种折磨?
即便再遇飞雪如何,他是否还能记得当年给一个丑陋的少年开的那张药方吗?想起小辉愈加清瘦的身影,那同样炽热了八年的眼神。赵海洋清楚的知道,小辉不是雪花,不会融化。自己已经不是个好人,已经学会了伤害,学会了欺骗,学会了设局,学会了沉沦。是的,沉沦,这样的人不该拥有单纯的执著。我要沉沦自己,我要沉沦整个城市,我要沉沦那片皑皑的大雪。
赵海洋跌跌撞撞的走下楼来。大厅里的老板娘迎面,暧昧的笑道,小哥,还舒服吗?
不舒服!赵海洋莫名升起一股怒火,打架般的喊了一声,给我换个男人!
男人?老板娘一愣,故作严肃的说,我们这可是又正经又健康的正规保健场所,没有小哥要的这盘菜啊。
你会有办法的。赵海洋把钱包里的票子掏出一半,摔在吧台上。
老板娘眼前一亮,眼珠一转就笑了,说,让顾客百分之百的满意是我们服务的唯一宗旨,小哥你稍等。
老板娘往后院跑去,不一会带来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腰间还挂着围裙。老板娘多少有点感觉寒碜的样子,说,小哥,这就是你点的菜。别说,他还真是个做菜的……我们这儿给姐妹做饭的厨子。你就凑合着吃吧。
捡起几张票子塞给那厨子,大声的说,三子,给我好好伺候这位小哥,伺候不好了有你好看!说着,顺手使劲拧了一下他的大耳朵。
三子用肥手抓着票子,他一个月才挣几百块,心想一会去床上躺一躺让客人整几下,就比小姐赚的还多,这个高兴啊。满脸红光的朝赵海洋媚笑说,小哥,不,小爷,您放心吧。我这盘菜,您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俩人没上二楼,就去了一层的一个有个小窗户的单间。
三子看来是个很自觉的人,几下就把自己扒光,四脚爬叉的仰面躺在床上。赵海洋并没有脱衣服,站在床前,上下打量。这汉子,大概有将近两百斤吧。大脸,粗脖子,圆圆的肚子,滚圆的小腿肚子,上面是粗粗的大腿,根部黑黝黝的家伙竟然已经兴奋了。小腹以下全是黑毛,跟自己不同的是粗长而稀疏。肚脐以上至脖颈之间,却是白净无毛,两只肥肥的奶子有些下垂。
三子见赵海洋愣怔着自己,却是毫不在意。客气而又粗俗的叫着,来吧,我的爷。上吧,老子随便您怎么折腾。一边说着,居然还风骚的用胸部的力量将奶子抖了一抖,颤动着。
赵海洋有些后悔,想起上次无法跟小辉接吻,便硬着头皮俯下身去,想尝试一下与男人接吻的感觉。嘴刚贴上三子的唇上,三子的络腮胡扎到自己的脸颊,赵海洋赶紧撤回来。不行,还是受不了。
赵海洋对自己有点生气,干脆脱光了自己的衣服。三子也在打量着赵海洋,只见十分对称的有棱有角的两片胸大肌,宽阔的身板下半部是八块分明的腹肌,修长结实的双腿上满是黑色汗毛,跟自己不同的是细密而柔软发亮。三子赞叹而羡慕的说,爷,您的身材可真棒。
转过身去。赵海洋说道。他很不习惯三子盯着自己的身子。三子趴在床上,赵海洋开始撸着自己的家伙,却是半天还是软哒哒的。叹了口气,干脆闭上眼睛脑子里想着叫飞雪的那个小姐的模样,过了一会终于有些硬了。于是,手里端着,贴上三子的臀部。
三子的P股肥嘟嘟的,腹股沟里全是毛还挺长。赵海洋的家伙刚一接触就立刻软了。三子趴了半天,见没动静,扭头一看,乐了,说,爷,要不我来帮您吧?
怎么帮?
三子把大嘴凑了过去,一口将赵海洋的家伙吞进嘴里。他到底也是没啥经验,却发挥了厨子的本性,允吸着,还发出巴兹巴兹的声响,就像在啃着一根黄瓜。另一只手也没闲着,飞快的上下着自己的家伙。赵海洋渐渐的硬了起来,膨胀着,冷不丁却看见三子双腿一挺直,家伙射出白花花的东西。同一时刻,赵海洋条件反射般的把货出进三子的嘴里,没有来得及拔出来。
三子这个粗人,也不介意,干脆咽了进去,还嘿嘿的笑着。
这菜,到底是我在吃你,还是你在吃我?赵海洋不由得一阵苦笑,对三子说,好像应该掏小费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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