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口H小说:大山深处的光棍汉子们 - 第10页

水牯狂热的深吻让大雁感觉喘息困难,压在上面一阵阵强劲的拥抱箍得大雁一次次短促地窒息!小腹也让水牯的坚硬强力地挤硌出痛感。已有些承载不起之感的大雁双手扶着水牯的两肋轻轻朝上托了一下,水牯会意地用肘半支起身体,下面腾挪到大雁的两腿间抽&插。

浸淫在肉欲欢悦中的大雁,承接着痴迷中水牯的强劲身体,享受着他多毛雄健胸腹的轻压和摩擦,品味着他粗壮的肉B在腿根间的抽&插和顶撞,不知不觉地随着水牯抽&插的节律双腿一松一紧地夹着他蓬勃的男根。

大雁如饥似渴的爱抚和两腿的激情配合,让水牯清楚地感觉到大雁热衷于跟他玩男人间最私密、最刺激、最爽快的游戏。

欲火焚身处于疯狂状态的水牯决心把游戏深入到极致,不由分说地把大雁翻趴在床上。大雁还在不知所措时,水牯已经压在了他的背上,下面的坚硬顶到他最隐秘处,大雁本能地收紧后面。

在大雁还没来得及考虑好是拒绝还是接受时,水牯已蛮横地顶开他缩紧的后门,膨大的前端挤进了体内。剧烈的裂痛让迷失在肉欲中的大雁清醒过来,随着一声短促痛吟,大雁撑着上身欲掀翻背上的水牯,水牯死死地抱着大雁使劲地压趴,大雁无力地挣扎了几下,就颓然地放弃了抵抗。随着粗暴的长驱直入,大雁咬着枕巾仰起头从喉咙深处发出强压着的长长的痛苦的哀鸣!

大雁承受着水牯的疯狂肆虐,在痛苦中感受着令他既兴奋又屈辱的雄性强悍的侵入、冲击和辗压。大雁忍着疼痛品味着充实中一丝丝滑过的微妙快感,带着难以言表的复杂心情,任由水牯像一头发情的公牛在他身上和体内尽情地发泄着过剩的精力和欲望,直到他在低沉的咆哮中,把存积的欲望之液一股股喷射到他体内。

浑身散架瘫软在床的大雁背负着瘫软的水牯,木然地感觉着体内的坚硬肉B渐渐软化。惶惑不安地回想起刚⑸?氖拢?拖笫潜蝗擞杖肓艘豢诿览鏊?叮?钕菰谀且汇?逅?旅娴哪嗾又形蘖ψ园危?稳嗽赘詈土枞瑁?栽鸶小⑿叱芨泻颓?韪杏腿欢???lt;/P>

水牯在大雁背上恢复过来后,起身拉出留在大雁体内的男根,抓起枕巾擦了擦下面,就乖顺地趴在了大雁的身边,大雁明白水牯的意思……该你上了!水牯的举动给了大雁莫大的慰藉,趴在水牯的背上,大雁一扫心中的屈辱感,对水牯生出亲密无间的兄弟般的情谊:光棍苦,苦中要寻乐!

让水牯粗暴折腾得身疲体软的大雁,怀着纷乱的心绪把那根半硬不软的东西放在水牯股沟的毛丛里来回蹭着,但始终无法使之坚挺。静静地趴了一会后,憾意地翻身下来拉过脚头的被子盖在两个身上,亲密地搂抱着水牯在他的鼾声中踏实地进入梦乡。

睡梦中的大雁或醒于水牯的拥吻,或醒于水牯的压骑。怀着已委身于人的归宿感及破戒后的放纵心理,完全屈服在水牯体下,忍着痛楚任由他在身上尽情地挥洒着激情,在体内畅快淋漓地肆意驰骋。

早上,大雁娘敲门叫他们吃饭时,两人才从睡梦中醒来,阳光已透过窗户的清明纸照进屋内。下床穿衣时,大雁用眼角的余光欣赏着水牯那精壮的身材,以及沿腿而上前至胸间后到背脊的茂密黑毛。

水牯刚开门,大雁娘就热情地招呼他洗脸吃饭,水牯也不好再客气。

在洗漱和吃饭的过程中,水牯乖顺得像一个做错事而又暂时没被大人发现的孩子,尽量回避着大雁的视线,又时而悄悄地观察着大雁的神色。大雁娘还以为他是在为昨晚醉酒而难为情。

自起床后,大雁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追随着水牯的身影,他感觉到自己对水牯萌发了一种莫名的情感。看着水牯乖顺得略显拘谨的样子,大雁不知道他是在为夜里疯狂地做下丑事而懊悔,还是为继续跟他保持这种私密关系而收敛起不羁的形骸,给他一个良好的印象。

吃完饭后,水牯起身恭恭敬敬对大雁娘说道:“伯娘,多谢了!我回去了。”

“谢哪样哦!莫这么客气,二回(以后)多来耍哟!”大雁娘亲切地向水牯道别。

大雁把水牯送到屋外说:“慢走,有空了来耍!”

水牯回过头来注视着大雁温和的微笑和亲善的眼神,感激而羞愧地笑着答应:“好!”

大雁目送着水牯离去,枯木逢春之感让他的心泛起了阵阵涟漪……

大雁娘一边洗碗,一边对大雁说:“昨天刘大毛他们都在掰包谷了,今天天色好,我们也去掰回来,在坡上多一天,就要遭那些背时的雀儿和野物多糟蹋一些!”

“要得,我去掰回来。”大雁虽然感觉困倦乏力,股沟里也像夹了砣什么东西一样走路也痛,但他找不到任何理由要过一两天才去收包谷。回睡屋换带补疤的旧衣服时,悄悄把王道士留下的创伤药涂抹一些在那痛处。

吃着早饭的刘二毛看见大雁和他娘背着背蔸出门,知道他们是去收包谷,看着刘大毛说:“大哥,我去帮大雁他们收包谷。”刘大毛立即支持道:“你去吧!我还想等我们的包谷掰完了,再去帮他们。”

大雁和娘刚到他家在黑山坪的包谷地里,刘二毛就匆匆地赶到了。大雁娘见到刘二毛关切地问:“二毛,你的伤好了吗?”

“好完了,全得(靠)季哥送的药,敷上去当夜就不痛了,第二天口子也长拢了!伯娘,你就莫来掰包谷了,我帮你们收,保证今天收得完。”刘二毛说着就掰起包谷来。

“不要她来,她硬要来,把她没得办法!”大雁带着责怪而愧疚的口气说道。

大雁娘没理会大雁,继续对刘二毛说:“你们各人的都没收完,还来帮我们,叫我们啷个好意思哦!”

刘二毛说:“伯娘,我们昨天收了一大半,今天有大哥和三毛他们两个就够了。”

刘二毛迅速地掰了满满一大背蔸包谷,走出地里找一个土埂放稳,再折回去从大雁娘背上接下大半背蔸包谷,搬到他的背蔸边,取出里面的包谷往自己背蔸里插着堆砌。大雁娘阻拦不住,只好由他堆砌得不能再堆为止:“你伤才好,背这么重啷个要得嘛!”

“我这点算哪样!伯娘您才莫累着了,不要再掰了,就只背这点。”刘二毛看着大雁娘背蔸里剩下十来根包谷说道。大雁娘知道,这寨子上的男人论劳动力,只有蛮牛和他不相上下,使起蛮力来,都能背上三百来斤。

三人背着包谷,回到家里后,在大雁的劝说下,大雁娘也不再犟着要去了。有了刘二毛帮忙,她就不担心大雁太累。

再去包谷地里的路上,刘二毛无话找话说,大雁礼貌地回应着。听着刘二毛说话,大雁仔细辨识和回味那话音中与刘幺毛很相似的语气和声线,浮想联翩的大雁有时甚至感觉就是离开多年的刘幺毛回到了他身边。交谈中,不时回过头来看看刘二毛,那五官和神情中依稀可以见到刘幺毛的影子。

游离在现实与回忆之间的大雁,说话时常答非所问,刘二毛并不在意大雁的心不在焉,不时嘿嘿地憨笑着。从刘二毛赶到地头的那一刻起,大雁心里就充满了暖意,他感觉刘二毛今天很兴高,好像收包谷成了一件大喜事。

到了地里,刘二毛与大雁并排而行,专注而麻利地掰着包谷。大雁在掰包谷的同时,视线时常不知不觉地投在刘二毛身上,更让大雁惊愕的是在瞟着刘二毛的过程中,目光往往不由自主地集中在他下身,想象着后面的弹性和前面的硕大。大雁带着恐慌和自责:我不得了啦!

刘二毛掰满一背蔸包谷后,放在土埂上,再掰来包谷堆插在上面,直堆到尖尖一背蔸后还听见大雁在地里掰。刘二毛钻进包谷林来到大雁身边,见大雁才掰得大半背蔸,看着大雁有些打不起精神的样子,刘二毛关切地问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刘二毛这一问,大雁的脸一下子红了,急忙说:“没有!没有!”随即又马上改口:“可能晚上没盖好铺盖,有点着凉了。”

“着凉了脑壳晕手脚软,你就少背一点。”刘二毛掰了两根包谷甩在大雁背蔸里:“好了,不掰了,你就背这些。”大雁只好跟着刘二毛走出地里。

包谷掰到近处的地里时,刘二毛不再等着大雁一起走,一背接一背的掰好背回大雁家里。太阳下山时,刘二毛背完最后一背包谷,又到地里把大雁那一背包谷接了回来。累得够呛的大雁,也不再客气。

两人回到家里,大雁娘已炒好腊肉,备了一桌酒菜。刘二毛客气两句也不再推辞,与大雁洗脸擦汗后,喝起酒来。席间,大雁娘充满感激地招呼着刘二毛喝酒吃菜,大雁跟刘二毛也不再有隔阂感,开心随意地吃喝着。

吃完饭后,刘二毛起身告辞,大雁娘看了一下刘二毛穿着草鞋的脚,让他等会,刘二毛老实地站在那里看着大雁娘转进睡屋。大雁娘拿着一双崭新的布鞋出来送给刘二毛,刘二毛躲让着不要,大雁娘装着生气地拉着刘二毛的手,把布鞋硬塞到他手里。

刘二毛拿着布鞋,尴尬而欢喜地笑着,略带酒红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处。刘二毛的神情,让大雁的心一阵阵抽搐:第二次跟刘幺毛是在大白天的屋里,当他抱着刘幺毛脱他的衣裤时,就是刘二毛这时的神色!

刘二毛向大雁娘衷心地道过谢后,出门朝自己家里走去。心潮涌动的大雁机械地站起身来,木然的目送着刘二毛离去,连一声客气的道别都忘记了。

秋色把连绵的群山涂染得五彩斑谰,莽莽苍苍的山林点缀着一束束、一团团、一片片的淡黄、金黄、殷红、赫红。大山深处的秋天没有一丝萧瑟凄凉,有的是成熟、丰厚、美艳。

山林中的柿子、板栗、核桃、弥猴桃相继成熟,靠山吃山的光棍们穿巡于一道道山梁、一道道沟壑,充满喜悦地收获着大自然丰厚的馈赠。

狗儿欢快地跟着豹子在林间学安套,时常惊喜地发现成熟的山果:包裹着板栗的刺球已变得金黄,大张着口露出里面油亮的板栗;熟成褐色的核桃球挂满枝头摇摇欲坠;青中透着橙色柿子吊得树枝都快断了;毛茸茸的弥猴桃一串串挂满了藤条。

山果的诱惑让狗儿顾此失彼地淡化了安套,走在林间,眼睛少于搜索地面的脚印,视线多是在林中穿梭。豹子虽然不太在意这些山果,但看见狗儿惊喜兴奋样子,也随同他兴高彩烈地贪婪地采摘。

山果成熟的季节,是捕捉果子狸的大好时节。果子狸特别喜欢吃柿子,豹子和狗儿在采摘柿子时总要在树上留下一些,然后在树下安套。

狗儿和豹子忙着把山果和猎获物往家里背,蛮牛除了要种秋洋玉和秋荞子而外,还要把吃不完的板栗、果子狸、麂子背到乡镇市场上出售,再买回大米、面条和其他日用品,狗儿妈学着大雁娘做起柿饼来。一时间,大家都忙活起来,也丰盛起来,蛮牛家里隔三岔五地飘出板栗烧果子狸、板栗炖野鸡、青椒炒兔肉的香味。

令蛮牛和狗儿妈稍感不安的是:豹子和狗儿采摘回来的山果卖了后豹子分文不要,卖果子狸、麂子得来的钱,豹子也分一半给他们,理由是他跟狗儿一起捕来的,上山打猎,见者有份。

一天,豹子在三斗坪终于发现了那头在榉木坡出现过的獐子脚印,他带着狗儿兴奋地搜查,仔细地教狗儿辨认,直搜寻到傍晚时分,结果却令他有些失望……獐子已经离开了三斗坪。

在狗儿家吃过晚饭后,豹子说要出去几天,就不带狗儿去了。狗儿当即反对,说什么也要跟豹子一起去,蛮牛和狗儿妈不明豹子的意图,只好劝说狗儿。狗儿见豹子哥不松口,急得口不择言地对着豹子吼道:“你个赖皮!你耍赖!原来你都说好的,在近处教我后,就带我出去!”

见狗儿发火骂豹子是赖皮,狗儿妈给了他一巴掌:“你没得个大小了!我看你才是个赖皮!”

“说话不算数就是赖皮!”狗儿顶撞道。狗儿妈见狗儿居然顶口拗嘴的,又给了他一巴掌,狗儿委屈而倔犟地嚷着:“反正我要去。”

豹子见狗儿这样,只好说出实情:“我是怕你吃不消(受不了),你硬要去,去就是了嘛。”

狗儿妈炒上一包板栗,煮了十多个鸡蛋,让他们带着。出门时,豹子要狗儿多穿件衣服。

一出门,狗儿一扫刚才的委屈,欢天喜地的跟豹子哥朝他家走去。豹子见狗儿高兴起来,取笑他:“那两巴掌打痛没有?”

狗儿笑着拍了豹子哥一巴掌:“就是你!你个赖皮,害得别个遭打!”说着狗儿爬在豹子哥背上:“打痛了,走不得了,要你背。”

豹子背着狗儿笑道:“呵呵,那两下就打得走不得了,我这才真是遇到赖皮了!”

第二天清早,豹子和狗儿吃过早饭匆匆赶到三斗坪,沿着獐子留下的脚印开始追踪。狗儿怎么也弄不明白,那若隐若现,有时候完全消失,要翻越一两座山坡又才出现的獐子脚印,豹子凭什么就能接着找到?问豹子哥,豹子也不能完全说清楚:“先要看地形,獐子要吃喝,要找水源和草地。再就是凭感觉。”

不知道翻过了多少山梁、越过了多少沟壑,到太阳快下山时,豹子终于找到了獐子暂时定居之处。豹子教着狗儿查看地形,选择了三个下套处,安下套来豹子把握十足地说:“这次它就跑不脱了,明天早上就来取獐子。”

怕惊扰獐子,豹子和狗儿翻过山梁到了山背面找了一个岩壁下凹进去的地方,割来茅草捡来干柴过夜。夜宿处准备好后,狗儿跟豹子在不远处安下两个套,再回到原处剥起板栗和鸡蛋充饥。

天色渐渐地黑尽,豹子听到下方传来树木摇动的哗哗声,兴奋地对狗儿说:“麂子上套了!”拿起手电,跟狗儿一起跑向响动处,只见一只麂子后腿悬空挂在用小树做的发杆上。豹子让狗儿不太熟练地结束了麂子的性命,两人提着它回到住处。

狗儿点起篝火,豹子麻利地剥着麂子皮,一不会儿一堆切割好的麂子肉就摊在了剥开的麂皮上,狗儿学着豹子哥用树枝穿上大块的麂子肉,在火堆上欢快地翻烤着。狗儿觉得这远处打猎哪有什么“吃不消”的?除了翻山越岭比较累而外,简直就浪漫之极,惬意之致!

烤熟的麂子肉鲜香嫩脆美不可言,火光映照下的狗儿脸颊细腻红润,青幽浓密的眉毛飞扬着娱悦,乌黑清澈的眼睛饱含着欢快,咀嚼游动的红唇光泽油亮宣泄着笑意。豹子不时与狗儿相互喂着香喷喷的肉块,时而情不自禁地搂着狗儿亲吻一下,狗儿让他充满着无限的情欲和爱欲。

两人在篝火旁铺着塑料布的草垫上倾泻了情欲后,一天奔走劳顿的狗儿困倦地沉沉睡去。

狗儿醒来时,东边的天空已露出鱼白肚,昨夜的篝火早已成了一堆冷灰,豹子哥紧搂着他的胳膊冷得冰凉。狗儿这才发现,豹子哥把牛仔衣脱下盖在了他的身上,豹子哥只穿一件短袖T恤睡了一整夜。狗儿无比的感动中又充满歉疚,轻轻地挪开豹子哥抱着他的手,准备把衣服盖到豹子哥身上时,又把豹子哥惊醒了。

“獐子该上套了!”豹子一边穿衣服,一边说。狗儿折叠着塑料布时,打了一个喷嚏。“着凉了吧?”豹子担心地摸了摸狗儿的额头,感觉狗儿没发烧,才放心地笑了笑:“说你吃不消,你还不相信!”

“打个喷嚏算啥子嘛!”狗儿心里清楚,要不是豹子哥抱着他用体温给他暖着,还把衣服盖到他身上,他肯定要冷出感冒来。

两人刚翻过山梁,就听到山下传来树枝摇动声,豹子兴奋地说:“獐子上套了!”两人朝树叶响动处奔去。獐子看到他们后,更是拼命地挣扎。豹子跑去把獐子四肢捆了个结实,头朝上放进了背蔸里,豹子背着獐子跟狗儿一起收好另外两处的套绳,带着狗儿?较伦呷ァ?lt;/P>

他们朝山下走了很长一段后,见到一个小溪,豹子就领着狗儿顺溪而下。“豹子哥,是不是走错了?”狗儿感觉不是往回走,其实他昨天在莽莽群山中,转来拐去就不知道回家怎么走了,只知道来时没经过这里。

“你是说回家吧?再回家就绕路了!今天我们要赶到场镇把獐子卖了!”狗儿心里还想着这条小溪通哪个场镇时,豹子接着说:“有水就有人户,到了人户家,我们就晓得往哪走了,如果在山里迷了路,就顺溪沟走。遇上山火,也要这样跑。”

果然如豹子所说,沿沟走出不到三里路,就见了一个寨子。走进寨子里户人家一打听,离公路只有六七里小路了。在山民家吃过早饭后,他们按山民的指点来到公路边。等车时,豹子把獐子装到编织袋里,狗儿奇怪地问:“不怕把它捂死?”

“没办法,现在除了野兔,哪样动物都保护起来了,连TMD野猪都成了保护动物!卖点野物就像做强盗一样偷偷摸摸的,遭公安发现了没收不说,还要罚款。听说有人打死一个小豹子,还抓去坐牢了。”豹子这一说,狗儿提心吊胆起来:“那打死獐子会不会坐牢?”

豹子笑着说:“打死獐子可能还不会坐牢哦!哪有那么容易就让他们抓到的?如果遭发现了,顶多是不要獐子,跑了就是!”

不一会来了一辆中巴车,车上也没几个人,豹子和狗儿就把背蔸背进车里。载的客少,车主也没要他们把行礼放到车顶上去。

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城里,只在镇上逛过的狗儿,这个区级城市在他眼里就是大城市了,只见车水马龙、高楼林立。狗儿紧张地跟着豹子哥,一来担心自己走掉了,二来害怕豹子哥背蔸里的獐子被公安发现。直到跟豹子哥走进一家收购野味的屋里,狗儿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那个四十多岁的小老板跟豹子比较熟,豹子叫他杨哥,杨哥热情地给他们倒茶递烟。豹子对杨哥说明来意后,杨哥让他们等一会,出门去帮他们找麝香买主。

一支烟的功夫,杨哥就带来一个叫王三的人,说是做药材生意的。王三仔细翻看了还在獐子身上的麝包后,对豹子说:“你开个价吧。”

豹子说:“三千五。”

“贵了!”王三摇了摇头说:“如果是在十一二月份,我可以给你出这个价,那个季节的麝香才长满。想必你也不是第一次买麝香了,我也不乱说价,二千八。”

豹子说:“这个东西难找了,加一点吧,三千二。”

杨哥说:“我做个中,就三千,你们两个都让一点。”

麝香以三千元成交。豹子接过钱后,分了一半给狗儿,狗儿死活不要,豹子只好先揣进自己衣兜里。杨哥拿出秤来对豹子说:“我就按麂子价收你这獐子了。”

豹子爽快地说:“谢谢杨哥帮忙,獐子就送给你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杨哥兴高采烈提起獐子准备搬到了里间屋时,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进门就惊奇地叫到:“好大一个麂子呀!”

“这是獐子,是你豹子叔叔送的!”接着对豹子介绍道:“这是我女儿,叫杨欣。”豹子对杨欣点了点头。

杨欣看了看豹子,调皮地说:“哼!还那么年轻,我才不叫叔叔呢!叫哥哥还差不多!”说完,还故意补了一句:“谢谢豹子哥哥了!”

“我们称兄道弟的,这不是乱了吗?”杨哥笑着说。

“那我不管,你们改过来就是了嘛!”杨欣说后,做了一个怪相。

豹子谢绝了杨哥吃午饭的邀请,出门时,杨哥突然想到什么似地叫住他们:“哦,我差点还忘记一个事,听说要打野猪了,区政府已经向市里申请了一千头的指标,你们过一段时间就来我这里看看,我们合伙做这个生意。搞得好,你就发了。”

“要得”豹子答应后和狗儿来到大街上,先找了一个面馆,一人吃了一大碗牛肉面,两人再去理了发,最后在一个大商场里,豹子不由分说地给狗儿买了一套漂亮的衣裤和一双运动鞋。

狗儿一身光鲜地跟豹子哥走出商场时,已是黄昏时分。豹子带着狗儿走进一家火锅店里,辣得够爽、麻得够味、香得够醇的火锅,吃得两人酣畅淋漓!

回到街上,已是灯火辉煌。银白色的柱状路灯与闪烁变幻的霓虹灯、在夜空中来回扫射的各色探照灯交相辉映,高楼大厦让灯饰装扮得美轮美奂。城市夜景令狗儿目不暇接、恍若梦境:人间天堂也就是这个样子吧!

豹子跟狗儿欣赏着街景的同时,留意着以前常见的录像厅,纳闷那些录像厅仿佛在一夜之间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网吧、KTV歌厅、洗脚城、茶馆、保健中心。

当他们逛到城边上,才在看到一个小巷口的墙上看到“录像厅”三个字,并在后面朝巷里打上一个箭头。豹子带着狗儿走进昏暗的小巷找到了录像厅,给守在门边的人交了四元钱,进到录像厅里。看录像的人都是民工模样,电视里播放着武打片,狗儿和豹子找了靠前的一处座位坐下,这座位还是软软的沙发,只是有些破旧,一些地方还露出海绵或绵絮出来,但他们还是兴致勃勃津津有味目不转睛地看着录像。录像中的传奇故事、英雄气概、精彩打斗引人入胜,他们享受着精神大餐。令狗儿更满意的是,这录像看完一部又接着放一部,好像没有止尽似的。

看完了好几部片子后,厅里的灯亮了。狗儿以为放完了,意犹未尽地准备起身离开,只见收门票的人走到前面说:“一点钟了,要看通霄的再交五块钱”。这时,陆续有人离去,收门票的开始挨个收钱。有人离开时讪笑着说:“不敢看了,不然明天做活路都没得力气!”还有人粗鲁地说:“算球了!看了又没得放炮处,鸡X都要硬痛。”

隐晦的、粗俗的语言都引来一阵阵放荡的哄笑及附和。

录像厅的铁门关上后,录像又开始播放了,屏幕上一阵雪花点闪过之后,只见一男一女两个外国人在屋里叽哩咕噜不知道说着什么。狗儿看了一眼豹子哥,意思是:“这有什么好看的?”正在狗儿感觉很没意思时,录像里的男人起身走到女人跟前,女人开始一边慢慢地解着男人的衣扣,一边色情地抚摸着男人健硕多毛的胸膛,同时,极富节奏感的音乐响起。狗儿感觉自己心脏的跳动也在加重,几乎和录像中煽情的重低音节拍同步。

当那女人解开男人皮带扯下拉链后,一根半勃Q的硕大Y具露了出来,录像厅里传出惊叹其粗大的唏嘘声。狗儿看了看豹子哥,心想:还没有你那个大呢!豹子侧脸刚好接上狗儿的视线,两人会心地笑了。

狗儿视线再回到电视上时,那女人开始用舌头轻轻舔舐Y具前端,狗儿感觉心跳加速、呼吸急促。那女人后来干脆一口把那东西含进嘴里吮吸吞吐,搞得那男人时而陶醉、时而痛苦“吔……吔……”的直叫唤。

狗儿兴奋地专注于录像中的表演时,一只手突然握住了他勃Q的东西,他知道是豹子哥在戏弄他,但公众场所的害羞本能使他迅速地拉开豹子哥的手,做贼似地左右看看,这一排就只剩他和豹子哥两人,再转过头去看看后面,别人眼睛都死盯在屏幕上,哪有工夫去注意他们!况且只有屏幕发出的微弱荧光,想看下面的动作也看不清楚。

狗儿放心后,报复性地朝豹子哥下身摸去,豹子哥的也坚硬地斜横于小腹。两人眼睛盯着屏幕,手里悄悄地忙活,豹子哥的抚摸升级到了狗儿的裆内。眼中是强烈的视觉刺激,裤裆内是真切的感受,狗儿在这双重刺激的夹攻下,渐渐感觉快憋不住时,猛地把豹子哥的手拉了出来。这时,录像中的男人吼叫着急速地套撸着那东西,对着女人张着的大嘴一股股地喷射,射得她一嘴一脸。女人还伸长舌头有滋有味地舔着沾在嘴边的,连脸上的也用手指刮下来舔吃。狗儿想:那味道好极了?

录像放完一部又接着放第二部,感觉新奇无比的狗儿在强烈的刺激下似乎没有一点倦意,去录像厅的简易厕所撒了一泡尿回来,见豹子哥已经睡在沙发上了。狗儿在背蔸里取出换下的衣服盖在豹子哥身上,然后坐着让豹子哥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录像正上演着群交,还没睡着的豹子哥又不老实起来,脸对着狗儿的裆间慢慢拱着他下面,继而隔着裤子咬住他的勃Q轻轻嗑着,狗儿抱着豹子哥的头爱抚着他粗硬的短发……

天亮后,录像不再放了,铁门打开,看录像的人开始出门,录像厅老板吆喝着睡着的人。过足录像瘾的狗儿推醒枕在他腿上的豹子哥,站起身来才感觉右腿被压得发麻,蹒跚地跟着豹子哥走出录像厅才恢复知觉。

他们赶到车站一打听,得知有七点钟发夹马池的客车。两人在站外吃早饭时才听人说今天是中秋节,匆匆地吃过早饭,买上十多个包子和几个馒头,在站内的小卖部称了四斤月饼就买票上车了。

一夜没合眼的狗儿在车开出去没多久,就靠在豹子哥肩上睡着了,一直睡到目的地,豹子才叫醒他。下车后,狗儿发现这不是一个乡场,不远处只有一个小寨子,疑惑地问:“这就是夹马池?”

“不是,这是覃家寨,从这里上坡回去还近一些。”豹子指了指后面不远处的一条山路。

翻过覃家寨这座大山后,下了一坡,又翻更高的一座山,到了山顶,豹子指着前方的一座山峦对狗儿说:“你看,那就是榉木坡了,再翻两重坡就到了。”

狗儿觉得今天走路很累,脚特别软,但怕豹子哥感觉他是一个累赘,只好硬撑着赶路。到了一个小山泉处,两人喝过水后,拿出带上的包子和馒头充饥,狗儿借机说:“吃饱了再走,看都看得到了,不着急!”

豹子笑着说:“晓得你累了,想歇气。录像看得没力气了吧?”狗儿笑着默认。

两人正坐在一块石头上啃着包子和馒头,一个四十来岁的人赶着六头牛朝他们走来,一看就知道是牛贩子。牛贩子到了山泉处喝过水再让牛饮。见牛贩子站在那里看他们,豹子招呼道:“伙计来吃两个馒头。”

牛贩子也不客气地过来先拿了一个包子,一边吃着一边聊起牛生意来。牛贩子夸着他买的那头黑脖子黄牛:“你们看那身坯好壮实!那身架是‘前腿可放斗,后腿夹死狗’,力气大,才一岁多,正开始得力。我东说西说,才花六百块就买来了。要不是主人家要出去打工,肯定舍不得卖。”

“那你弄到外面去要卖好多钱呢?”豹子闲聊式地试探。

“卖得好要卖一千多点,最少也要卖八百。”牛贩子有些得意地说道。

“我拿八百你卖不卖?”豹子看着这头牛,有些动心了。

“你要,拿个本钱牵去就是。”牛贩子充豪爽地做着顺水人情。

“当真?”豹子笑着说。

“当真,你要你拿去。”牛贩子还以为豹子是在说着玩,也量他这山里年轻身上拿不出六百元钱来,落得他说大话充大方。

当豹子从衣蔸里掏出一叠百元大钞时,牛贩子有些傻眼了,硬着头皮接过豹子递过的六百元数了两次,再一张张地照着弹着辨别真假。豹子见牛贩子对钞票无疑后,再数给他六十元:“给你六十块钱辛苦费,凑个六六大顺。”然后走去牵着那头黑脖子黄牛跟牛贩子道过别,就和狗儿上路了。

狗儿也是直到豹子把钱递给牛贩子后,才相信豹子哥不是跟牛贩子说着玩的,转眼间就牵着这样一头漂亮壮实的牛回家,狗儿一下子又来了精神。

他们牵着牛刚走到了家里院坝,正做着糯米团的狗儿妈起身诧异地说:“你们从哪里弄头牛来?”随即跟蛮牛大步走出来。

“狗儿买的。”豹子对狗儿妈说。

“哪是我买的?分明是你买的!”没回过神来的狗儿立刻辩解道,仿佛遭冤枉了一样。

“我土都不会铧,我拿牛来做哪样嘛!”狗儿这才明白豹子是给他家买的牛。

豹子把这次套到獐子买了三千元的事对狗儿妈说了,说路上遇到牛贩子,牛贩子说这牛好,他觉得便宜就用该分给狗儿的钱买下了。狗儿妈听后说道:“恁个啷个要得哦,狗儿和你一路不拖累你就算好的了,你还给他分哪样钱嘛?你搞得我们都不好意思了!”

当豹子再数八百给狗儿妈时,狗儿妈推过认真地说:“这牛我们就算收下了。你还说哪样平半分,就把牛也牵回去,我们哪样都不要。”豹子见狗儿妈这样执拗,只好作罢。

蛮牛先牵着牛在坝子里走了一圈,再把牛的嘴掰开仔细查看。豹子自己不太会看牛,把牛贩子夸牛的话对蛮牛说了一遍,蛮牛看过后亲热地抚摸着牛说道:“不假,是头好牛。”

“长得这样壮实,当然是好牛!样子也乖,角弯弯地朝前,一看都好雄,还有这毛色油光水滑的从颈子黑到前脚变黄,到P股上又变黑。”狗儿妈满心欢喜地摸着牛附和道。

蛮牛让狗儿妈外行的评论逗笑了:“那到不是你说的乖就好,不光要看身坯身架,还要看槽口(牙齿)和舌头,槽口好才吃得,吃得才有力气,还要看背上的旋,背毛起的旋越少,岁数就越小。它肯定饿了,我去给它弄点吃的来。”

回到堂屋,狗儿妈打来一盆洗脸水端给豹子说:“先洗帕脸,一会就吃饭。我晓得你们今天要回来过八月十五,菜豆腐都推起了,腊也煮好了,切了下锅炒起就吃。”

蛮牛割了一捆红苕藤回来时,见蛮牛家院坝拴了一头牛的光棍们也陆续前来观赏,各显内行地评头品足,赞馈⑾勰街?橐缬谘员怼[email protected]肿套痰乜醋耪馔匪?陌?呐#?惭笱蟮靥?疟鹑说脑廾馈?lt;/P>

由评牛引伸到论人,有人说蛮牛有妻运,狗儿妈带财;有人说‘猪来穷,狗来富’,一语双关指狗儿带财。

狗儿妈弄好饭菜,客套地招呼大家吃饭,除了冉老怪、水牯和大雁娘儿俩留下外,其他人客气地谢过后,回家去吃中秋节的团圆饭了。

大家热热闹闹的吃得酒酣耳热时,狗儿妈从锅里捡出一大盘热腾腾的糯米团端上桌来:“八月十五兴吃这个,吃个团团圆圆。”

圆圆洁白的糯米团每个下面都垫着一张墨绿的柚子叶,煞是好看诱人食欲。糯米团有这光滑的柚子叶垫着,蒸时不粘篦,吃时不粘手也不粘叶,还有一股浓郁的柚香。一口咬去,里面包的是捣碎炒熟了的葛豆放入姜米等香料的馅,香气扑鼻;嚼在嘴里香粉软糯、美不胜收。

豹子喜欢吃糯,一个糯米团咬上两三口,手里就只剩一张柚子叶了。大雁娘看着豹子美滋滋的吃相说:“喜欢吃糯的人心肠好!”

吃着米饭的冉老怪拈着一个糯米团,捏腔拿调地说:“那我下蛮再吃一个,不然伯娘要说我毒心毒肠了!”冉老怪这一说,把大家都逗笑了。

大雁看着豹子,心时想着:果真“喜欢吃糯的人心肠好”?再用余光看看一身光鲜一脸灿烂的狗儿,打心眼里觉得豹子心肠确实好,只从他看狗儿的眼神,就能感觉到他是全身心地爱着狗儿,这让大雁非常地佩服和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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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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