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口H小说:大山深处的光棍汉子们 - 第5页

豹子回到家里,脱光脏衣裤,简单地擦洗一下,就睡了,豹子确实太累太困了。天刚亮,饥肠辘辘的豹子想到马上就要与狗儿相聚了,仿佛一下子恢复了精力,精神抖擞地弹下床来,穿上昨晚的脏裤子,先给房前屋后,里里外外打扫干净,再到屋后的小水井边,给自己从头到脚仔细地洗了个干干净净。

一身清爽的豹子,裸着身子回到睡房,把新买的床上用品拿到床上铺好后,躺上床去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脸上露出惬意的笑容。下床来,换上新买的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裤,吃了点面包和蛋糕填了一下肚子,就提着面包蛋糕和给狗儿买的东西兴冲冲地去见狗儿。

吃着早饭的狗儿习惯性地朝去豹子哥家的那条路上望着,当豹子哥从树林里刚走出来,就被狗儿看见了,“豹子哥?”狗儿几乎不相信自己眼睛似的自言自语了一声。“豹子哥来了!”狗儿确信自己没看错,对蛮牛和妈妈兴奋地说着,放下饭碗,就朝豹子哥跑去。

“豹子哥……”狗儿跑出堂屋,就朝豹子喊着。“哎……”豹子答应着狗儿。狗儿飞快地朝豹子哥跑去,豹子也加快了脚步向狗儿迎来。

狗儿跑到豹子哥身边,无法表达自己的喜悦之情。张开双手向豹子哥扑了过去,搂着豹子哥的脖子,豹子提着东西的双手搂着狗儿的腰向上抱了一下,随即松开。狗儿接过豹子哥手上的东西,和豹子哥一起向家里走去。

快到家时,狗儿礼貌地让豹子哥走在前面,蛮牛和狗儿妈也在院坝外迎接到来的豹子,热情地招呼着豹子吃早饭。

狗儿妈担心饭不够,煮了一大钵腊肉臊子面放到桌上,既当菜,也当饭。狗儿忙着给豹子碗里夹菜,蛮牛和狗儿妈欢喜地看着这一对好朋友。

“你们两个硬是像前世穿过连裆裤一样,见了比亲兄弟都还亲热。”狗儿妈看着豹子跟狗儿感慨道。她很喜欢豹子,狗儿跟豹子这样亲密,她心里由衷地高兴。以前在老家,狗儿爸病歪歪的顶不起事,家里穷,腆着脸东家借,西家求,遭人白眼和轻蔑。狗儿也自卑,没什么朋友,跟男孩们一起玩耍时,往往是受人捉弄、取乐和欺负的对像,可怜兮兮的。

豹子还真觉得狗儿妈说得有点道理:刚见到狗儿的第一眼,就感觉在什么地方见过他,看他觉得特别顺眼,毫无理由地喜欢他,总想为他做点什么,狗儿开心,他就高兴。这不是前世就有瓜葛吗?

狗儿盯着豹子怔怔地思索一会问:“豹子哥,你还记得我们前世穿过连裆裤吗?”想着“前世”的豹子,也天真地摇了摇头。

见蛮牛和狗儿妈大笑起来,豹子和狗儿才回过神来,也跟着笑了起来。

“哪有什么连裆裤哦,那是形容两个人关系好得不得了,巴不得穿裤裆连在一起的裤子。你们就算是前世好得不得了,死了后,喝下孟婆汤,前世的事,都忘记得一干二净了。”狗儿妈见狗儿有些疑惑,给他们解释着。

“为哪样要喝孟婆汤呢?”狗儿似乎很后悔前世死后喝了孟婆汤,忘记了前世跟豹子哥的情义。

“不喝孟婆汤,就不能投胎转世,永远在阴间。”听妈妈这样一说,狗儿觉得还是喝孟婆汤好,至少这世能见到豹子哥,跟他在一起。

早饭后,狗儿妈洗涮好碗筷,开始忙着蒸包谷粑了。

“你上次说,回来后就在近处教我安套。”狗儿要豹子哥兑现承诺了。

“你豹子哥才回来,也累了,二回再教你吧!”蛮牛怕豹子为难,急忙劝着狗儿。

“不累,在近处当闲逛就把套安了。就在快到沟里的那个地方有一只野鸡,可能有三四斤重。我们今晚就可以把它弄回来。”蛮牛没想到豹子会真的答应。

“要得!那走嘛!”狗儿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恨不得立马就去。

“莫着急噻,你去抓一把包谷籽,再找两根扎布鞋的麻线和一根针来。”豹子给狗儿交待后,狗儿抓来包谷籽,狗儿妈也找来了麻线和针。

豹子一边用麻线穿着包谷籽,一边对狗儿讲解:“包谷籽要从芽胚的最上端穿过去,才不容易脱落;每隔一寸半到两寸穿一颗,穿上七八颗就行了。这一串包谷籽被野鸡吃进膆包里,就在里面缠成了一团,它想吐也吐不出来了。就等你去抱它回来。”豹子穿好一串后,第二串留给狗儿穿。

狗儿妈端来热腾腾的包谷粑,豹子吃着,一个劲地夸狗儿妈做得好吃。

临出门前,豹子让狗儿换上这次给他买的塑料泡沫凉鞋:“反正快到沟里了,就到沟里去耍,穿凉鞋踩水方便,晚上再捉些石?(岩蛙,蛙中极品)回来。”

狗儿接过妈妈递来的一袋包谷粑,欢天喜地地跟豹子哥出了门。

狗儿跟着豹子哥到他家里拿了香皂、毛巾和电筒,连同提来的包谷粑,一并放在一个有盖的塑料桶里,出门朝沟里走去。

一路上,豹子给狗儿介绍着捕捉野鸡方法的同时传授着捕猎技巧:

“先要晓得这个地方有没有野鸡,这就要靠耳朵听,野鸡的叫声有点像家鸡发出的声音,但声音要小得多,当然不会像公鸡那样打鸣了,还就是飞起来的声音比较大。光说你也不明白,要慢慢地给耳朵练出来。”

“再就是要晓得野鸡窝大概在哪个位置,这就要靠眼睛看,还要了解动物的一些习性,像野猫、毛狗(狐狸)、豺狗都要吃野鸡,它随时要准备逃命。野鸡窝都是在草丛中,背面要靠陡壁,让其他没长翅膀的动物到不了;前面要有逃路,野鸡都是从高处往低处飞,靠下坡的那一面,不能有很密的树枝挡着,要有一个比较宽的出口。”

“捕猎说来也很简单,只有三个字:听、看、闻,但要真正学到手,也不容易,悟性好的人,也要学上三年时间才能入门。”

说话间,快下到了沟底,豹子停下,让狗儿判断野鸡窝的大概位置。狗儿根据“后靠壁,前出口”观察了一会,指出了一个地方。

“你悟性好!”。得到赞许的狗儿满怀信心地拿出两串包谷籽,蹑手蹑脚向他指的那个地方走去。走在后面的豹子笑着说:“不用怕惊动野鸡,就是把它惊动了,天快黑时,它照样要回来。”

狗儿走到那个地方,没发现野鸡窝,正在失望之际,经豹子点拨,果然在靠岩壁的草丛中,发现一个隐秘的窝。

狗儿走到靠外面的“出口”处,准备给麻线朝树枝上捆扎。豹子纠正道:“野鸡没遇到危险时,一般不飞,它平常不会从那个地方进出。要回窝里,只会从两侧的一方回来。包谷籽也不能悬空吊起,线的一头要捆在离窝两三步远的树干底部,窝的两侧一边放一串,这样不管它从哪边回来,总要发现一串包谷籽。”

放好野鸡的钓饵,狗儿和豹子回到路上。狗儿提着桶在前面走了几步停下,转过头来对着豹子一脸坏笑。

豹子迷惑地看着狗儿:要干什么?

“豹子哥,我想你背我,就背到沟底。”狗儿调皮地提出央求。

“好吧,真拿你小子没办法,哪个叫我喜欢你呢!”豹子弯着食指,在狗儿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笑着“委屈”地答应后,走到狗儿的前面,蹲下身子,狗儿毫不客气地趴在豹子哥的背上。

快到沟底的这一小段山路平缓了许多,但背着狗儿的豹子,脚步明显地放慢了。他要把这一个月对狗儿的牵挂、思念在这肉体的亲密接触中表达出来。狗儿的举动使豹子感觉到,他们正在小心翼翼、心照不宣地试探着捅破那一层“纸”。

早上见面的那一刻,看到狗儿兴奋和喜悦的样子,豹子心里非常的满足和甜蜜。当狗儿在迎接他的路上情不自禁地搂着他时,他多么希望紧紧地抱着狗儿不松开,但在那种别人能看见的地方,他不敢对狗儿表现出过分的亲热。

趴在豹子哥背上的狗儿,把脸贴在豹子哥的腮边,享受着豹子哥厚实的背肌,呼吸着豹子哥的体味,聆听着豹子哥粗重的呼吸。

豹子哥今天的一身装束给他那健美身躯勾勒得雄性十足:白色T恤下面两块胸肌突现,中间明显形成一道胸沟;牛仔裤箍在粗壮的大腿上,看上去充满了力度和弹性,结实的臀部勾划出性感的弧线,裆里的那东西也撑得前面明显凸起。

这次跟豹子哥在一起,狗儿除了兴奋和喜悦,内心深处还有另一种东西在涌动。正是这种东西的涌动,让狗儿鼓起勇气央求豹子哥背他。要是豹子哥拒绝,也只当开一个玩笑,狗儿在冉老怪那里,学到了一点进退自如的“油滑”。

豹子哥背上的狗儿,再次体验了身体紧贴的快感,更获得了心理上的极度满足:一个雄壮和野性的男人这样宠着惯着他,他仿佛有那种俘获和驯服了一头猛兽的感觉。

到了小溪边,豹子放下背上的狗儿,狗儿迫不及待地跑到小溪中,孩童般欢快地踩着溪水。豹子一边卷着裤脚,一边开心地看着狗儿的童真。

岸草青青,溪流潺潺。豹子和狗儿沿着弯弯曲曲的小溪溯流而上,清澈微凉的溪水时而淌过脚背,时而没及小腿,徜徉在小溪中的豹子和狗儿悠闲而惬意。

狗儿和豹子来到一个陡峭的山崖前,只见溪水从四五丈高的崖上飞漱而下,形成一道瀑布。瀑布的底部是溪水冲击出的一口两三间屋大小的水潭。看到这波光涟滟的一泓清水,狗儿如久旱逢雨,兴奋得叫了起来,毫无羞色地脱得一丝不挂,一个漂亮的鱼跃扎进了水里。

豹子看着狗儿赤裸着身子自由自在地在水中畅游,既是羡慕,也在欣赏。狗儿那初长成形的男人身体,似新草,如嫩芽,充满着活力与生机;匀称协调的体形和光洁的皮肤让人如见新月;两脚间那发育接近成熟的雄性特征也异常生动。

“豹子哥,好舒服啊,你快脱了下来!”水中的狗儿催促着豹子哥。

豹子在岸上笑着摇了摇头。高山上的男人都是旱鸭子,对深水有着本能的恐惧,也羞于光天化日之下赤身裸体,再就是豹子看到狗儿的裸体,裆里有了一些反应,也怕狗儿因此面取笑他。

狗儿以前是生活在河边,俗话说:“河下的卵,无人管”,意思是:男人赤身裸体在河里洗澡,再正常和自然不过了,到了河边,跟进了澡堂子没有任何区别,无任何羞涩可言,也无人理会和过问。

狗儿见豹子哥不肯下水与他共享水中乐趣,心里很是着急:“你快脱了下来嘛,又舒服又凉快!”狗儿恳求着豹子哥。

“水深不深?我不会凫水。”豹子终于经不住狗儿的恳求和诱惑,不好意思地道出了自己的短处。

狗儿举起双手在潭中来来回回走了个遍,最深处也只没及肩膀。豹子确信没有危险之后,略带羞色地脱光了衣裤,在狗儿面前呈现了自己的身体。

豹子哥那棱颚凸起的肌肉寓力度于敏捷、灵活、生动之中,黝黑的皮肤下的这些肌肉群,让人看上去就知道它蕴蓄着巨大的爆发力和张力。豹子哥身体每个部位都呈现着矫健的力度美,那壮硕男根更是阳刚之美、雄健之气、坚毅和活力的集中体现,它似乎随时处于勃Q的预备状态,潜藏着隐蔽的傲气。

看着豹子哥的裸体,狗儿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豹子哥在水中试探着前行,慢慢地朝狗儿走去。快靠近狗儿时,狗儿一跃而起,朝豹子哥扑去,水中的豹子站立不稳,朝后一仰跌入水中。

豹子在水中惊慌地扑腾着,狗儿迅速地把他拉出了水面。呛了两口水的豹子狼狈地咳着嗽,狗儿一边拍着豹子哥的背,一边忍不住好笑。定下神来的豹子在狗儿P股上掐了一下,狗儿夸张地大叫一声。

“豹子哥,我教你打汆,学会打汆了,就不会遭水呛了。先使劲吸一口气,憋着不出气,然后你把脸埋到水里去。”狗儿示范了一下,豹子哥照着狗儿教的方法把脸埋到水里,果然不会被呛水。

“就像这样憋着气,钻进水里去,眼睛睁开,还能看到水底下的东西。”在狗儿的言传身教下,豹子不一会就学会了打汆。初次体验到水中乐趣的豹子,逐渐上喜欢水中玩乐,开始与狗儿在水中追逐嬉戏。

初次下水的豹子,在水中显得非常笨拙,受尽了狗儿的“戏耍”和“捉弄”。游刃有余地“玩弄”一个矫健的男人于股掌之中,令狗儿开心至极。

狗儿忽儿从豹子哥背后腾起,搂着豹子哥脖子,爬到豹子哥背上,下面紧贴豹子哥的股沟,用力向后一掰,两人同时沉入水中;忽儿正面扑过去当胸抱住豹子哥,与豹子哥一起轰然倒入水中;时儿潜游到豹子哥的身边,抱着豹子哥的一条大腿向上一抬,给豹子哥掀翻在水里;时而潜到豹子哥的背后,把头钻到豹子哥的两腿间向上一顶,给豹子哥顶出水面仰翻着跌入水中。

狗儿戏弄了一下豹子哥,就迅速躲开。有时狗儿潜游到远处露出水面后,豹子哥还低着头转来转去搜寻着身边水下的狗儿。豹子哥顾此失彼的开心的样子,看上去更加帅气。

豹子也时常反击得手,有时甚至是狗儿故意让他“得手”。豹子一旦抓住狗儿后,就把他紧紧地抱住按到水里。有时狗儿灵巧地挣脱,有时根本就不反抗,顺从地让豹子将他按在水里,仿佛在向豹子哥炫耀他的水性。有一次豹子面对面地把狗儿抱住了,按住他的肩朝水里汆,狗儿的脸贴着豹子哥的胸向下滑入水中,越过脐下那毛茸茸的一遍,停在了豹子哥的私处。

他们一会儿纠缠角逐,一会儿嬉戏调弄,一会儿靠在岸边笑对歇息,彼此间仿佛形成了一种默契:在纠缠和调弄中,欣赏和感受着对方的肌肤;有意无意间触摸着对方的私处,许多时候抚弄得它处于勃Q或半勃Q状态,但过不了多久,又让微凉的溪水浸泡回原状,变化尽在水中,也无羞涩之感。

狗儿与豹子哥在这一潭碧水中娱悦着、欢畅着,尽情地享受着赤裸归真的美妙的二人世界。

不知不觉间,墨蓝的苍穹已繁星点点,一钩弯月悄然爬上山顶。小溪沟里的蝈蝈、蛐蛐和不知名虫子在夜幕中奏响了天籁之音,石?那圆润而干脆的鸣声是天籁奏鸣曲中的节拍和重音:“吭、吭、吭、……”

“石?上岸了,我们洗了捉石?去。”斜躺在潭边的豹子对狗儿说道。在豹子上岸去拿香皂和毛巾的往返中,狗儿再次欣赏到豹子哥出水的全裸,硕大的男根,随着豹子哥的走动,骄傲而生动地甩摆着。

“我给你搓背。”狗儿接过豹子哥递来的香皂,转到豹子哥身后,在他背上抹上香皂后,慢慢地“搓”了起来。狗儿的手掌在豹子哥肌肉厚实的背上反复地滑动着、抚摸着,豹子哥两条背肌间的那道沟,让狗儿回味起在豹子哥背上,下面顶在那里的感觉。

狗儿渐渐地由上到下“搓”到了豹子哥凸起的臀部,不时“搓”进了豹子哥深深的股沟里,那里是狗儿梦遗时的喷射之地。豹子哥顺从地让狗儿“搓”着,狗儿“搓”得心跳加速,下面不能自控地勃了起来。为了掩饰自己的不良“搓”机,狗子蹲下把身体浸到了水中。

豹子也随狗儿蹲到水里清洗去身上的皂沫,两人重新站出水面时,月光下狗儿看见豹子哥裆间的突兀还处于半勃Q状态。豹子给狗儿背上抹上香皂,仔细地搓了起来,狗儿在搓着自己身体的同时,感受着豹子哥厚实的大手紧贴在背的抚摸,心里无比惬意和温暖。

上岸后,揩干了身上的水珠,穿上衣裤,两人觉得全身清爽,浑身轻松,微风吹来,仿佛皮肤的毛孔都能呼吸。

豹子打亮电筒与狗儿顺流而下,涓涓的溪水在脚下汩汩地流淌着,不时还有小鱼儿撞到脚上后吓得跳出水面一闪,急急地仓皇逃遁。脚步溅起的水花和急流处腾起的细浪,在月光下泛着晶莹的银色。

狗儿和豹子哥顺着电光在小溪两岸搜寻着,走出不远就发现了一只肥硕的石?在岸边的石头上蹲着,电筒光照着的石?或许是被突然间的强光弄得不知所措,就那样傻傻地呆着,直到被狗儿逮在了手里,才惊慌地蹬着双腿。

这石?狗儿在平坝的小溪里也见过,只是很稀有,并且叫法不同,平坝的人叫它螃螃,形状既像青蛙,也像癞蛤蟆,比青蛙大而肥硕,四肢比癞蛤蟆要长许多,皮肤呈深褐色,与水中的石头颜色很接近。

小沟两岸的石?还真不少,走不了几步就能捉到一只,多数是傻乎乎地等着狗儿去“捡”。有的石?在豹子和狗儿还没发现时,就被他们弄出的水声所惊动,“扑通”一下跳入水中逃之夭夭。

捉到的石?大概都在二两以上,大的至少有半斤,小的豹子就让狗儿放过了。到了回去的路边,已经捉了大半桶石?,狗儿还猎兴十足,但又急于想知道那野鸡上没上钓,就上了岸,兴冲冲地朝山上走去。

狗儿与豹子哥快走到野鸡窝边时,看见离窝不远的草丛中伸出一束长长的野鸡尾羽,走在前面的狗儿惊喜得“哇……”的一声。野鸡被狗儿的叫声所惊,窜出草丛朝下坡方向奔去,无奈吞下的那一串包谷籽吐不出来,没奔出多远,就让捆在树杆上的麻绳牵扯住了,野鸡就绕着树杆死命地扑腾挣扎。

狗儿生怕野鸡蹦脱,迅速地扑了上去,野鸡在扑腾中急速地躲避着狗儿,狗儿手忙脚乱地扑空几次后终于抓住了野鸡。豹子哥看着狗儿急切慌乱扑捉野鸡的滑稽动作,忍不住笑出声来。直到狗儿抱住野鸡后,他才走过去,掏出猎刀割断树杆上的麻绳,捆住野鸡的双脚,野鸡的头让捆在脚上的麻绳拉得低垂下去。狗儿很佩服豹子哥这巧妙的捆绑手法,野鸡就算是不慎脱手,它也既不能跑,也不能飞了。

极度兴奋的狗儿返回到小路上时,心还狂跳不止,手也还有些发料。狗儿站在路上欣喜地看着怀抱里足有四斤重的大野鸡:一身色彩斑斓的羽毛在手电光下泛着绚丽的光泽,一束褐色带黑条纹的尾羽足有一米五长。

“这是只公的。”豹子对狗儿说。

“你啷个晓得它是公的?”

“母的羽毛是麻的,没有公的好看,尾巴也没有公的长。所有动物,公的都比母的好看。公鸡比母鸡好看吧,公鸭也比母鸭好看,就是公狗公牛都比母的好看。”

“那你说男人和女人哪个好看?”

“当然是男人好看!你想,要是你吊着两砣大奶子,翘一个肥P股,你还好看吗?”豹子这一说,两人都大笑起来。

两人说笑着走在山路上,抬眼望去,朦胧月色下的山顶已罩上了一层如絮的白雾。

狗儿开始想象着回到家里,妈妈看见这只漂亮野鸡高兴的样子,大家一起美滋滋吃着石?神情。沉浸喜悦中的狗儿不时回过头来,与豹子哥相视一笑。

走到半山腰时,狗儿突然停下脚步,压低声音叫了一声:“豹子哥!”

从狗儿森森的叫声里,豹子知道狗儿看到了可怕的东西,急速一步跨到狗儿的身边:“有幺子?”

“你看坟山那里!”狗儿说出来的声音颤颤的,豹子看到狗儿恐惧的东西,安慰着狗儿:“那是鬼火,不要怕,我经常看到,鬼不乱害人。”

狗儿也听说过鬼火,但从来没见过,还认为它只存在于恐怖的传说中,没想到现在就成了亲眼所见。要不是跟豹子哥在一起,不知道他会吓成什么样子。

火把大小的绿莹莹的鬼火在坟山上忽明忽暗幽幽地燃着,一会一两束,一会三四束,此起彼灭诡谲怪异;一会悬浮在离地不远的空中,一会地上又出现一团,飘飘停停变幻莫测。

狗儿看着鬼火,想象着鬼火下那些青面獠牙、有身无头、有头无面形象狰狞的鬼魅在坟堆中乱舞,只觉得一股股阴冷的凉气贴着背脊往上窜,惊悚得毛发竖立。

豹子哥看到狗儿恐惧的神色,把电筒递给狗儿拿着,腾出手来握着狗儿拿着电筒的手腕走在前面。

豹子哥泰然自若没把鬼火当回事的举动和神情,让狗儿镇定下来,也开始相信“鬼不乱害人”;豹子哥坚实的身躯和握着他那有力的大手,让狗儿感觉有了坚强的保护。鬼火对狗儿造成的恐怖感逐渐减弱。

两人快走到岔路口时,狗儿对豹子哥说:“明天再到我家去好不好?”狗儿心里虽然不很恐惧了,但还是不敢路过坟山那燃着鬼火的恐怖之地,那是回他家的必经之路。

“好吧,今晚就到我那里去。”豹子笑看着狗儿“随和”地答应了。豹子也不愿“明知路有鬼,偏向鬼路行”。

到了岔路口,豹子放开狗儿接过电筒,让狗儿走在前面,自己断后,向通往他家的那条路走去。转过一道弯,狗儿就觉得远离了鬼魅,完全放松了紧张的情绪,恢复了原先的喜悦,一只手还不时轻轻地爱抚着抱在怀里野鸡。

到了山谷口,狗儿让眼前的景色惊呆了:月光下,山顶的白雾沿着谷沟像条河流一样缓慢地流淌下来,到了谷底,像流水入潭,静静地沉寂着,浅浅地漫过豹子哥房屋的下端,出了谷口,再向山下漫延扩散。

走进雾中,白雾仅没及腰际,恍若漫步云端。雾中看雾不像雾外看雾那样均匀和浓密,时而如绵似絮一团团漫涌而来,时而丝丝缕缕轻纱般飘过,如梦似幻,宛若置身于仙境。

到了豹子哥家里,狗儿还意犹未尽地欣赏着屋外的雾景。

豹子点亮煤油灯,先把野鸡松梆关进了废弃的鸡笼,再把石?倒进澡盆里,然后转到屋后提来井水。收拾停当后,豹子对狗儿说:“我们煮石?面吃。”

豹子麻利地剐剥着石?,狗儿切着干辣椒、生姜、大蒜。晶莹白嫩的石?肉装到满满的一大碗时,豹子让狗儿生起了灶火。

当干辣椒在油里炸出香味后,豹子把石?肉倒进了锅里翻炒,随着锅中的热气腾起,一股浓厚的香气在堂屋里弥漫开来。沁人肺腑香气,让豹子和狗儿满口生津,吞着馋涎。豹子感觉炒到火候后,撒上姜末蒜米,再掺进两瓢水,盖上锅盖煮着。

闲下来的豹子隔着灶台凝视着坐在灶门前的狗儿:让灶火映红的脸庞看上去更加清俊可人,漂亮生动的双眉和上唇浅黑的绒毛在火光的浅照下泛着油油的光泽,眼里含着和嘴角挂着的微笑清纯、温情还略带俏皮。想到在沟里水潭中的赤裸相见和嬉戏中的肌肤接触,已经剥去了他们间的羞涩之感,今晚可以裸拥着心爱的人美美地睡在一起,豹子激动得心在颤栗!

锅里的汤烧开后,豹子取来面条煮进汤里。不一会儿,两大碗石?面就出锅端到了桌上。狗儿挑起一束面条吃到嘴里顿感鲜美绝伦,下肚之后,狗儿感叹道:“太好吃了!从来没吃到过这么好吃的面条!”

“那你就多吃点!”豹子忙着给自己碗里的石?肉朝狗儿碗里拈,“够了,够了,我都有这么大一碗了,要胀死我啊!”狗儿急着推让。两人大快朵颐,吃了个干干净净,吃得唇齿留香,吃得五脏六腑都慰贴满足。

狗儿抢着收拾洗刷好碗筷,豹子哥也洗漱完毕。豹子在脸盆里盛上清水拧干毛巾递到狗儿的手中,狗儿地接过毛巾在脸上脖子上擦着。狗儿默默地洗着,豹子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狗儿洗完脸,豹子就把洗脸水倒进脚盆里,接过狗儿手里的毛巾又递给他揩脚的毛巾。

两人突然间沉默了,甚至不敢对视。期待已久的时刻即将来临!渴盼万分的幸福就要实现!澎湃心潮的汹涌让他们再也无法找到别的话题。

待狗儿洗好脚,豹子俯下身去抱起狗儿:“我没有干净的鞋了,我抱你到睡屋去。”

狗儿一手拿着煤油灯,一手搂着豹子哥的脖子让豹子哥抱进了睡屋里。

睡屋靠里边是一张雕花六柱床,床顶上伸出的床檐镂刻着花鸟鱼鹿,床檐的下方,是床踏板,床踏板两头各一个床头柜,床的对面是一张浮雕着葡萄的梳妆台,梳妆台镜面的右上方有一幅喜鹊闹梅图。在床和梳妆台之间,靠窗下是一张带抽屉的桌子,抽屉的面上也有浮雕。这些看上去年代久远的家具,在灯光下依然泛着生漆特有的暗栗色光泽。

崭新的白色蚊帐和大方格花型的被子、床单、枕头与古老的家具形成鲜明的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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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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