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口H小说:大山深处的光棍汉子们 - 第8页

激情后的两人慵懒满足地拥吻一起,全无睡意。狗儿回想起豹子哥由咒语说到的放蛊:“豹子哥,放蛊是什么?”

“放蛊有好多种,是用蛇、蜈蚣、蜘蛛还有其他的虫子放笼里念上咒语来整人害人,有一种蛊是用来迷人的,放蛊一般都是女人学的法术。如果会放蛊的女人看上了哪个男人,放上迷蛊,只要这个男人碰到她放的蛊,就会一辈子迷心地爱着她。”

“你是不是给我放蛊了?”狗儿疑惑地看着豹子哥。

“哈哈,我要是会放蛊,肯定会给你放迷蛊,让你死心踏地爱我一辈子!可惜我不会那个法术。”豹子说着把狗儿搂得更紧一些了。

狗儿深情地吻着豹子哥:“我会放蛊,也要给你放个迷蛊!”狗儿何尝不想跟豹子哥爱上一辈子,但他知道豹子哥结婚后,就不可能再这样搂着他睡觉跟他亲热了。但豹子哥“爱一辈子”的话让狗儿心里非常受用和感动。

“要是你放的迷蛊被人熊碰到了,你就背时(倒霉)了!”豹子说着笑了起来。

“人熊像什么样子?”

“我也没见过,听说长得很像人,全身是棕色的毛,站起走路,比人要高大些。”豹子向狗儿描述传说中人熊的样子后,继续说:“我先前还正要给你摆那个放蛊的龙门阵。”

“就是一个人放的迷蛊真让人熊碰到了?”狗儿猜测着。

“是的。从前有一个小伙子爱上一个姑娘,但这个姑娘又不爱他,他就去找蛊婆学放迷蛊。学会后,他就做了一个迷蛊悄悄放在这姑娘家屋后去水井的路边。”

“结果姑娘没碰到迷蛊,人熊碰到了?”

“就是,有一头公的人熊也喜欢这个姑娘,想抓她去当老婆,每天晚上都去姑娘家的屋后窗子上偷看姑娘脱衣睡觉。姑娘睡下后,它就在那后门守着,想等姑娘晚上出来就抓去。结果这小伙晚上放的迷蛊还没等到姑娘早上挑水去碰,当夜就让人熊碰到了。”

“人熊就迷上这个小伙了?”

“嗯,人熊碰到迷蛊,就被这小伙迷上了,以前喜欢的姑娘也不喜欢了,就悄悄地走到小伙睡屋的后面敲门。小伙听到敲门声,还以为是那姑娘碰到迷蛊后来找他,欢喜得不得了,光着身子翘起鸡X急忙跳下床去开门。门刚一打开,人熊猛地撞进屋里,把小伙扑倒在了地上……”

“呵呵……人熊搞这里了?”狗儿笑着摸进了豹子哥的股沟。

“那还不搞?”

“那让我看看,遭人熊搞成哪个样子了?”狗儿坐起身来,装着要去看豹子哥那地方。

“又不是我!”当豹子回过窭矗??拦范?谙放??保?鹕肀ё”范?沟酱采夏幼殴范?赶碌难鞔Γ骸盎刀?鳎 ?lt;/P>

他们在床上相互挠着,滚来翻去笑成一团。

豹子骑在狗儿双腿上抓住他的双手,深情地凝视着身下让他制服了的“坏东西”:这个上苍赐予他心爱的宝贝,带给他有生以来从没有过的极度满足和恣意开心!看着狗儿匀称光滑的身体和纯真调皮的笑容,豹子俯身下去纵情地吻着。

当豹子从上到下吻舐到狗儿下身时,狗儿挺立的玉茎搏动中蹭到了豹子的唇边。豹子握着这调皮东西,准备学着录像上看到的情景狠狠地“坏”上一把,一转念又怕狗儿因此轻蔑他,只轻轻吻舔它两下就浅尝辄止地转为拨弄撸动。

“后来人熊还来找这个小伙吗?”两人在激情中平缓下来后,狗儿还是想知道这个他并不相信的故事的结局。

“就在那天晚上,人熊就把这个小伙背走了,小伙再也没回来。”

狗儿搂着健壮的豹子哥,抚弄着豹子哥脐下的那遍浓密的毛发,想象着人熊跟这小伙后来的故事:人熊背着小伙去上一个悬崖上的山洞里,人熊迷恋着这小伙,百般地讨好和宠爱着小伙。小伙由开始的痛苦和惧怕也慢慢变为适应和喜欢这人熊了,然后他们在深山老林中猎野兽采野果,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狗儿后来还由人熊想到了体毛丛生的水牯,想到粗野豪放的水牯对他的温情以及那夜对他的骚扰。狗儿还想到豹子哥的矫健与勇猛:可能人熊在捕猎时,也就是这样吧?

当豹子发出沉睡的气息后,狗儿也带着这些奇怪的想法进入了梦乡。

大雁给刘二毛治伤后回到家里躺在床上无法入眠,脑海里全是赤裸的刘二毛,特别是在给刘二毛擦洗伤口和敷药时,他眉宇间透出那种羞涩中含有痛楚的神情,简直就是刘幺毛在那种时候神情的再现!大雁对这种神情再熟悉不过了,多年来脑海里千万遍地回放着这种神情,伴随着他渡过了无数个孤寂的长夜。

“毕竟是亲兄弟啊!”大雁心里唏嘘着仔细地回味给刘二毛治伤的每一个细节,他只清楚当时自己尽可能地做到面无表情,但从进门的那一刻起,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有裸趴男体带来的视觉冲击;有肌群抽搐勾起的欲念暗涌;有隐忍羞涩的神情牵动起的亲切和悲怆……

大雁不由地回想到当初他与刘幺毛走到一起的过程:

那晚下雨,他就把刘幺毛留了下来。睡前也没想过要做后来发生的事,裸睡在一个被窝里后,肉体的接触就产生了欲念,自然地玩起那男人间的“棒打棒”游戏……相互抚摸捏弄着对方的勃Q。玩到欲火攻心之际,他爬到刘幺毛身上摩擦着下体,刘幺毛在下面抱着他,抚摸着他的肩背。面对面地摩擦让他无法尽兴时,就把刘幺毛翻过身来趴在床上,下面的坚硬放在刘幺毛的股沟里滑动。

在滑动中,他脑海里浮现出王道士在他身上做过的事,渴望在刘幺毛身上体验一次,但又羞于开口,还怕刘幺毛不接受闹起来或说出去。欲火焚身无力自控之时,他壮着色胆试探性地顶插刘幺毛那隐密之处,见刘幺毛没有丝毫拒绝之意,他的心狂跳着用王道士的手法进入了刘幺毛体内。整个过程都是在默默无语中进行,身下刘幺毛温顺得像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弱小动物忍受着他的攻陷、承接着他的驰骋!

大雁又回想到裸趴在床的刘二毛:白天偷偷注视他的眼神;酒席上急促的感激话;晚上刚进门时那一声羞涩温情的“季哥”;接受治疗时的默契与顺从。大雁觉得他有些喜欢这个敦厚的汉子了。

大雁的思绪在回忆和幻想中交叠、在刘二毛与刘幺毛间更换,手在双腿间摩擦套弄。

这晚,大雁的床单和枕头都湿了。

清晨,狗儿跟豹子摘了满满一背篼桐壳李背到家里时,狗儿妈正在生火煮早饭。害喜中的狗儿妈,见到这晶莹硕大的桐壳李,馋涎欲滴:“这么大的李子啊!”

狗儿立即拿起水瓢舀上水,取上几个李子洗了后送到妈妈手上。甜酸香脆的桐壳李,让狗儿妈吃得特别地解馋过瘾:“好吃得很!谢谢豹子。”

“谢哪样哦,只要你喜欢吃,吃完了去摘就是了。桐壳李还没摘到一小半,还有一树响壳李,过几天也熟透了。”豹子见狗儿妈吃得畅快,心里很高兴。

“你们也来吃!”狗儿妈拿一个递给豹子。

“我们早晨摘的时候都吃够了!你吃吧,我们来煮饭。”豹子说完到灶边跟狗儿一起煮起饭来。有喜在身的狗儿妈实在想过一过馋瘾,客气了两句,就随他们两人去为。

狗儿妈一边满足地吃着李子,一边幸福地欣赏着狗儿与豹子欢快地煮饭切菜。她没想到豹子在灶上还非常的熟练利麻,茄子切得薄而均匀,豇豆铡得粗细适中,番瓜剁得方方正正。

“吔……今天豹子要显厨艺了!”冉老怪和水牯刚到院坝看到这一幕,冉老怪就故作惊讶地叫道。豹子转过头去,对他们憨笑了一下。狗儿妈热情地招呼着让坐:“来吃李子,豹子送的。他们这阵喜欢煮饭耍,我也乐得清闲!”

冉老怪拿起一颗李子咬了一口:“‘哪根田坎不长草,哪个兄弟不爱嫂’。嫂子你有这样会心疼人的兄弟,好福气啊!”

“是呀!我有你们这些好兄弟心疼和照顾,硬是前世修来的福哦!”狗儿妈见豹子让冉老怪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随口给豹子解了危,也夸了冉老怪和水牯他们。

“我们就没那福气来心疼和照顾你了,怕是想给你煮顿饭吃,你都嫌我洼抓(脏)哦!那有豹子这棒小伙煮的好吃!”冉老怪拿定豹子开心了。豹子不太会斗嘴,只是憨笑,脸也有些红了。

“你说些哪样话哦!狗儿你把擂钵搬来,让你老怪伯伯摏海椒大蒜。”狗儿妈提醒冉老怪,依着蛮牛的年龄他是大伯子,大伯子是不能找弟媳开玩笑的。让他做吃的,也表明没嫌他“洼抓”。

狗儿搬出擂钵,冉老怪老实地摏起海椒大蒜来,呛得眼泪汪汪的,也不再拿豹子跟狗儿妈开玩笑了,心里佩服着狗儿妈的机智得体。水牯一边吃着李子,一边憨笑着,开始是笑豹子让冉老怪说得不好意思,后来是笑冉老怪玩笑间揽了一个“美差”。

蛮牛“打早”(在夏天趁清晨凉爽干农活)回来,见到冉老怪和水牯这幺早来家里很是诧异:“你们早啊!”,再看豹子在灶上忙活,有些责怪地看了看狗儿妈:怎么让豹子去煮饭?狗儿妈不好当众解释,只装着没看见。

“我们今天起了个早,要到夹马池赶场,来看你们去不去?”冉老怪对蛮牛说着。蛮牛接过狗儿妈递来的毛巾擦着汗问狗儿妈:“你去不去?”

“天色大了,我不想去。你去吧,把那些天麻卖了,你也买两件衬衣和两条薄裤子,再买两个猪儿回来,过年才有年猪杀。”狗儿妈吩咐过后,问豹子和狗儿去不去?豹子对赶场没兴趣,说他不想去。狗儿见豹子不去,也说不想去。

蛮牛捡了一篮子李子递给狗儿:“给婆婆他们送去,问他们去不去赶场?”

狗儿一会儿回来说:“婆婆不去,季伯吃了早饭就来。”

在等大雁的时候,冉老怪闲得无聊,就邀狗儿唱歌:“狗儿,我们来唱盘歌。”

“盘歌是哪样歌?我不会唱。”狗儿看着冉老怪,眼里充满着期待的神情。

“‘盘’就是盘问,一问一答,你照我唱的调子,把我问的唱着答出来就是了!你肯定得行。”冉老怪说完,扯开嗓子就唱:

“看你聪明看你乖,唱首盘歌给你猜。什么夹夹跟牛走,什么夹夹夹嘴边。”

狗儿很快就猜出了后三个夹夹。“什么夹夹夹上天?”狗儿看了看豹子哥,又看了看妈妈和蛮牛,狗儿妈和蛮牛却一脸茫然。最后还是豹子扇动着双手,狗儿才马上明白过来唱道:

“翅膀夹夹夹上天,螃蟹夹夹夹河边;枷档夹夹跟牛走,筷子夹夹夹嘴边。”

狗儿唱完,冉老怪竖起大拇指叫了一声:好!接着又唱:

“什么夹夹夹头上,什么夹夹夹下边。”

冉老怪刚唱出后一句,水牯老模老样地说:“是冉老怪那嘴巴夹夹夹下边。”

水牯话音刚落,蛮牛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呛得一边咳一边忍不住笑,狗儿妈指着水牯点着笑得说不出话来,差点岔了气。豹子笑得前仰后翻,狗儿本想装不懂,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笑,但还是忍俊不禁低着头笑出声来。水牯一脸得意的坏笑,冉老怪给了他背上一巴掌。

“得赶个场了,就欢喜成这个样子啊!”大雁娘刚走到院坝就大声嚷嚷起来。狗儿妈见大雁娘到来,仍止不住笑地起身走到院坝去拉着大雁娘:“是他们在唱山歌。”

“我听到了,是冉老怪和狗儿在唱盘歌吧。”大雁娘说。

水牯的目光落在了后面大雁的身上,一身干净整洁的白衬衣蓝裤子,连脚上一双八成新的布鞋也是刚换的,乌黑的短发还透着湿润,显然是刚洗过澡,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清爽。配上那周正的五官,让人看着特别的顺眼。

“季哥收拾得这么利索,是到场上去相亲啊!”冉老怪戏谑着大雁。

“是啊,万一有哪个女人看上了,今晚就可以带回来了。”大雁巴不得有人说他想女人。

大雁注意到水牯看他眼神,他与水牯客气地打过招呼后,就把视线转移了。但他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关注着这个粗犷耿直的汉子对他的注视。

“亲你几摆子那脑壳!是你们有那个本事噻,也不会打光棍了!”大雁娘“骂”了一句,接着说:“后天就是月半,要给祖宗准备点东西了。”

豹子这才想起后天就是旧历七月半的鬼节,跟狗儿在一起过得不知天日了。豹子本想改变主意去赶场,但一转念:如果他现在又要去,狗儿也肯定要去。他有点做贼心虚,怕别人有想法,更怕冉老怪口无遮拦地开出什幺玩笑来。所以就没好意思改口。

豹子只好塞给蛮牛两百元钱,让他带五十斤大米,二十斤面条,另外再带些香纸蜡烛回来。

刘二毛清晨起来,就一直坐在堂屋外,远远地注视着大雁家。大雁的药太神奇了,只一个晚上伤口就长拢结痂,伤腿也只有一点隐痛了。刘二毛苦思着等大雁吃过早饭后,怎么去道个谢?等到后来却看到大雁跟水牯他们兴冲冲地朝通往山外那条路上走去,路上传来冉老怪的歌声:

“太阳当顶又当中,三月桃花遍山红。三月桃花红透了,还不探花要过功。”

刘二毛目送着他们消失在山中,心里怅然若失。

狗儿几乎是竖着耳朵听着路上传来的山歌,直到完全消失有幽幽大山中,最后感叹到:“老怪伯伯唱得太好了!”

大雁娘却对冉老怪的山歌不以为然:“要是我狗儿会唱了,肯定比他唱得好得多!”

狗儿听大雁娘这样夸奖他,心里很受用,反过来夸大雁娘:“婆婆才唱得最好听,婆婆要是教我唱就好了!”

大雁娘仿佛遇到了知音,兴致勃勃地教狗儿唱了起来,教会一首又一首。当大雁娘倾情唱完《背起背篼找情哥》时,已是老泪纵横,狗儿妈一边忙给她递毛巾端茶,一边让狗儿别累着婆婆了,以后再学。豹子见大雁娘唱流泪了,虽然还想听,但很是不忍了,见狗儿妈叫停,就说要和狗儿去附近山里转一转。狗儿妈让他们早点回来吃饭。

豹子和狗儿礼貌地跟大雁娘道了别,狗儿跟着豹子榉木坡走去。

“要去套野猪吗?”狗儿兴奋地问道。

“不是套野猪,是昨天打野猪时,我看到有獐子的脚印,我们去看看,这只獐子还在不在那里?我答应过要教你安套,今天就教你。”

“要得要得!”狗儿几乎把这事忘记了。

“安套这手艺只要你学会了,它就是你一辈子的衣禄饭碗,但要是传给了别人,就砸了你自己的饭碗!”豹子告诫狗儿说。

“你传给我了,不是把你的饭碗砸了吗?”狗儿有点想放弃了。

“你我就不同了,我们比亲兄弟都还要亲,只要我有一碗饭,也要分半碗给你!”豹子摸了一下狗儿的头,疼爱地说。

说话间,到了进山的荒路前,豹子停下说:“进山前,先要做什幺?想起没有?”

“锁蛇!我来锁!我来锁!”狗儿抢着要锁蛇。

锁完蛇后豹子继续说:“做套,山里男人差不多都会。就是一根发杆、一块篾笮、一根麻绳布下的机关,很简单,一看就会。但套安在什么地方,就很少有人晓得了,多数人是见了脚印,就安在有脚印处,野物都精得很,这种安法哪套得到它!它只要发现路上的树草与原来有一点点不同,闻到一丝丝人的气味,它就绕开走了。”

“那套要安在什么地方,野物才不会发现呢?”

“套要安在有陡坎的地方,野物在平路和斜坡上走,脚印是乱的,但上陡坎和下陡坎时,同一个野物的脚印都是落在同一个地方。口诀是:‘羊套坎上,猪套坎下’,像麂子、獐子是属羊,套就要安在坎上,野猪、泥猪当然是属猪,套就要安在坎下。”

“为什么‘羊套坎上,猪套坎下’?”

“因为麂子、獐子弹跳力强,也很胆小,它下坎前都要仔细地看下面安全不?如果发现有什么地方与原来不同,它一用力,就跳过去了。但在坎下就很难发现坎上的变化,就算发现有点变化,它也看不到坎上地面的情况,只好照它原来的方式跳上坎。如果套猪的套安在坎上,一套住它了,它就会往坎下蹦,绳子就缠不上它,它就会咬断绳子逃跑。”

“羊就不咬绳子吗?”

“呵呵,羊就不晓得咬绳子了,只晓得蹦。套猪和套羊不同,套猪要复杂一些,套猪的口诀是:‘套前不套后,套左不套右’,意思是‘套前脚不套后脚,套左脚不套右脚’。在套的旁边要打上四根木桩,野猪被套上后,都是往右边转圈,它绕着四根木桩转时,木桩上绕的绳子就往它身上缠,转上几圈后,绳子一短,它自然就钻进了四根木桩中间。有绳子缠着,木桩卡着,这个时候它再想咬绳子,也转不过头来了。”

“野猪看到坎下的四根木桩,它还要往下跳啊?它不晓得使劲跳一步迈过套吗?”

“找坎就要找独路坎。野猪笨重,下坎时不乱跳,再说野猪胆大,绕不开了,它还是要照原路走。”

狗儿听得似懂非懂,也很是疑惑:为什么野猪被套上后不马上咬断绳子逃跑而要去绕着四根木桩转,还非得往右边转呢?为什么缠了一身的绳子的野猪,还要钻进木桩中间让自己被卡着呢?不是说野物都精得很吗?

狗儿感到这些悬而又悬,甚至自相矛盾的东西如同巫术般的神秘,如果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他一定会认为是天方夜谭,但他相信豹子哥说出来的一定是真的。

到了豹子昨天发现獐子脚印的地方,豹子沿路来回仔细地看了几次说:“是一只过路的獐子,不在这座山里。”

“你昨天没看出是过路的獐子?”

“昨天还看不出,如果今天早晨它还没回来,就说明这只獐子不在这座山里。獐子如果在一座山里,它不会离开三天时间。”

“怎么看出来的?”狗儿觉得太神奇了,连脚印是什么时间踩下的都看得出来!

“是看脚印上的青笞和地衣,特别是注意脚印边上。”豹子又找出一个脚印,从脚印边上青笞和地衣的长势教狗儿辨认其新陈度。狗儿似有所悟,但觉得要以此推算出天数也太难了。

教过狗儿辨认脚印,豹子接着说:“查脚印是最难学精的功夫,不同的季节,不同的气候,青笞和地衣长势的差别都很大。以后学入门了,都还要慢慢去悟。”

“这个季节獐子一般不会乱跑,可能还在附近这几座山里。今天不去找它了,我们到松树林里歇凉(乘凉)去。”豹子揽着狗儿走进了旁边的松林里。

高大茂密的松林遮天蔽日,好一片荫凉世界!林地上是一层厚厚的松针铺就的松毯,看不见一根杂草。林间弥漫着淡淡的松香,越往里走,越是清凉和寂静,仿佛进入了一个与世隔绝的美丽而奇异的私密空间。

惬意地走在林间的狗儿看看豹子哥,见豹子心里好像还没放下那只獐子,宽慰道:“山里的野物多的是,我们慢慢找,总要套到一些,硬要套这只獐子吗?”

“这只獐子是公的,公獐子卵包就是麝包,你猜一个麝包要值好多钱?”豹子看着狗儿,一副量他猜不出来的样子。

“值一千块吧?”狗儿使劲往高处猜,他觉得一千块就是一个非常大的数了,他知道一头好牛也就值一千块钱。

“我上次弄到的那个麝包,别人出八百八十元买去了,说是急着医病,一时找不到这东西才肯出这个最高价,还说‘要得发不离八’,给我一个吉利数。”豹子说到这里,故意停顿停下来。

“我猜得还是差不多吧?”狗儿不无得意地说道。

“哈哈,后来我才晓得遭别人哄了。现在一个麝包至少是二千五百块,卖得好时,要卖三千多!”豹子说这话时,狗儿感觉他像是说别人的事一样。让人哄去了两千,说出来还乐呵呵的,换成他不心痛死才怪。

“那你这个‘麝包’要值多少钱呢?”狗儿笑着捞到豹子哥的下身掂着他那一大包。

“那我就先把你的‘麝包’割下来去卖,看看能卖多少钱。”豹子说着就去扯狗儿的裤子,狗儿闪身躲开就跑。

两人在松林里嬉笑追逐,你扯下我的裤子扔,我脱掉你的衣服甩,相互剥了个精光,赤条条地在林间疯吼狂笑着你追我赶奔来窜去,最后纠缠着摔倒翻滚在松软厚实的松毯上……

被他们的吓得惊恐万状地在松枝间上窜下跳的松鼠,这时静静地躲在枝密处羞涩地窥视着他们。

松毯上,赤裸的两人既像摔跤角力,又像亲热缠绵。豹子逗弄着狗儿,也处处让着狗儿,最后终于让狗儿“治服”压在下面。狗儿伏在豹子哥身上歇息恢复体力后,发现两人下面均已勃Q。

狗儿调皮地起身坐在豹子哥的腿根处,欣赏把玩着豹子哥壮硕帅气的肉B,接着把大小两根肉B握在一起捏弄套捋着。在狗儿玩得很专注时,豹子坏笑着抓起一把松针冷不丁地掷撒在它们上面。豹子的恶作剧让狗儿猛一惊,遭刺扎似地松开双手。见狗儿居然被吓了一大跳,豹子开心地大笑起来。

狗儿笑着拨掉两人身上的松针,趴下去压在豹子哥身上,下面贴在豹子哥壮硕的肉B上来回蹭压,直至嚎叫着喷射后瘫软在豹子哥怀中。

豹子翻过身把狗儿压在下面,起身把狗儿倾撒在他身上的糊状物涂抹到自己那根坚挺的肉B上,然后抬起狗儿的双腿,目送着它撑开狗儿慢慢进入到他体内……

两人带着极度满足后的倦意相拥在松毯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醒来时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只是感觉天色还不太晚,但肚子已有些饿了。

他们在寻找玩闹中脱下扔掉的衣裤时,发现林地上星星落落长了许多枞木菌(松林里生长的蘑菇),有的刚刚露出灿黄的菌盖,有的只把松针拱起,在松针下若隐若现。

豹子脱下已穿上身的T恤在下端打着结对狗儿说:“今天夜饭就有一个好菜了!”

通体灿黄的枞木菌娇嫩美艳,两人欢快地采着。豹子感觉只要跟狗儿在一起,一切平凡事都变得鲜活而精彩!以往,这些山林中司空见惯的蘑菇他看都懒得去多看一眼,只是在心情好的时候顺便采一点聊以当菜。

不一会儿,两人就采了满满一衣袋枞木菌,高高兴兴地回到家里。狗儿妈欣喜地把枞木菌装在一个大盆里后,马上把豹子的衣服洗净晾晒到外面的竹杆上。她本想去拿蛮牛的衣服让豹子穿上,但蛮牛的衣服太旧了,怕豹子看不上。

“你们也饿了吧?我们先下碗面条吃,等他们回来可能要到天黑。狗儿你去喊婆婆来吃面。”狗儿妈从盆里拣出一些菌子洗了起来。

狗儿出门后,豹子向狗儿妈问起狗儿爸的名字和生庚。狗儿妈马上明白了豹子的用意……后天“月半”要给狗儿爸烧包封。这事让她很为难:不烧吧,太绝情了!毕竟十多年的夫妻,狗儿也是他的亲生骨肉;烧吧,又怕蛮牛有想法。豹子来安排这个事,一切都妥当了。

狗儿妈充满感激地给豹子说了狗儿爸的名字和生庚,掏出两元钱递给豹子。豹子接了狗儿妈的两元钱,他知道这风俗:谁拿钱买的纸钱,烧去后,阴间才算是谁送的。

“豹子呀,你对我狗儿太好了!”狗儿妈感叹道。

“都是好朋友,我也没有什么亲人了,就把他当成亲兄弟看!他跟我在一起,只要你放心就好!”豹子诚恳地说道。

“别的都放心,就不放心我狗儿不懂事,怕你们在一起时间长了闹矛盾,牙齿和舌头也有咬着的时候。你莫和他一般见识,该说的你要说他,该教他的你要教他!他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也要对我说。”狗儿妈一边麻利地切着辣椒、姜米、蒜米,一边说着。

狗儿跟大雁娘来时,狗儿妈正在灶前生火。豹子和狗儿妈跟大雁娘打过招呼后,大雁娘看着一大盆枞木菌说:“好乖的枞木菌啊,这东西服肉,和肉煮起就好吃。”

“是呀,夜饭就在这吃野猪肉煮枞木菌。我们先煮菌子面吃。”狗儿妈对大雁娘说道。

“要得,你还会借花献佛嘛,我才不谢你呢!要谢就谢我狗儿和豹子,是他们捡的菌子。”大雁娘说着就毫不客气地捞袖上灶,嘴里还继续说笑:“分明是各人怕做不好吃,要我来上灶,还假装说请我吃面呢!”

“婆婆做得好吃嘛!你也多露几手让我学一学。”狗儿妈恭维着大雁娘。大雁娘“老还小”,孩童似的喜欢人夸她,狗儿妈经常不失时机地投其所好,哄她老人家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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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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