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同志小说:爱上小表哥 - 第17页

17.

胡大姑,今年大概50岁左右。关于她的传闻大体有两个版本,第一个是说她18岁的时候出嫁,三天丈夫就死了,她也被赶回了娘家,但她一直守寡未嫁,所以被人称为“胡寡妇”。30多岁的时候突然生了一场大病,病好之后视力大不如前,不戴眼镜视力等同与盲人一样,于是又有人叫她“胡瞎子”,可病愈之后她就宣称自己被狐仙看中,收为入室弟子,从此“行医看病”,驱邪消灾,算命和亲,谁家有个大事小情都少不了要麻烦这位“胡半仙”出马。不仅如此她还有个拿手的绝活,就是摸肚子断男女,也就是说怀胎四月左右的妇女,只要让她摸摸肚子,她就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万试万灵,从没失手。因此又得名“胡一手”。早些年她声名鹊起,远近皆知,可她千算万算,却没算出自己有牢狱之灾难,前几年她被以诈骗罪逮捕,拘留了半年,出狱之后她安分得多,并不像过去那样招摇,渐渐的大家也就忘了她那些响亮的名头,背地里只称她是“胡瞎子”。

不过关于她还有一个截然不同的版本,这个版本说的也是有根有据,十分逼真。有传言说她未婚之前就和同村的一个赤脚医生相好,可人家是有妻有子的人,根本不可能娶她,于是父母就把她嫁给了外村的人,等嫁过去之后人家才发现她不是处女之身,丈夫一气之下喝农药自杀,她就被婆家人赶了出来。这么一个不祥之人哪个敢娶?没人可嫁,她倒是有人可偷,暗地里和老相好往来勾搭,也没辜负青春年华。但事情不幸被对方的老婆发现,那老婆就偷偷的往丈夫的水壶里下了毒,本打算毒死丈夫自己也上吊,可没想到丈夫带着水壶出去给人看病,其实是与胡寡妇私会,胡寡妇误饮了毒水,虽然人被救活,可却毁了一双眼睛,从此既不能下地干活,也不能赶集卖菜,无奈之下就想出了替人算命骗钱的把戏,由于她和赤脚医生厮混多年,多少掌握了一些治病救人的土办法,在那个医疗条件并不完善的年代,有病拜佛求仙的人不在少数,加上她能说会道,生意着实红火了几年,至于她摸肚子断男女的绝活,当然是她的老相好教给她的,不过好景不长,赤脚医生没过几年就发生意外去世,她也被人举报通过迷信诈骗钱财,家里财产罚的罚,用的用,等到出狱之后自己住在老房子里,靠出租几亩薄田过日子,很少再给人算命看病,不过要是有慕名而来,重金礼聘的客人上门,她倒也是乐意帮忙。

这两种说法都靠大家口口相传,一个个说的都是言之凿凿,犹如亲眼看见一样。至于究竟哪个更真实,谁也说不清楚。反正大家也并不在乎它的真实性,只当做茶余饭后的谈资取笑罢了。

既然我的病被姥姥诊断为“中邪”,那当然是专病专治,要找“胡半仙”出马了。当下舅舅和老妈两个人立刻启程赶往邻村,去请这位“退隐”的“高人”。

按照铃铃的说法胡大姑听了我的遭遇之后,对我做出了更加详细的“诊断”。我这叫“冲撞亡灵,魂魄不聚”说简单点就是老百姓常常说的“吓掉了魂”。如果不及时设法招魂,那时间长了就算不死也变白痴。

既然她能说出“病根”就一定有办法“治疗”。不过她的方法和大夫的打针吃药不同,她用三四瓣大蒜捣成了泥,放在黄纸上,又用红色的笔写了乱七八糟的文字在上面,然后连同蒜泥一起贴在了我的肚脐上。老妈以为这样就万事齐备了,可谁知道胡大姑说这样只是治标不治本,由于我的魂魄已经离体,所以必须招魂,方法是用秸秆扎成一个“十”字架,把我的衣服套在上面,然后让一个人举着,每天晚上10点(亥时)12点(子时)凌晨3点(寅时)出门三次,到阴气最重的地方喊我的名字,让我回家。喊三次回来之后把衣服在天亮前给我穿上,如此重复三天,我的魂魄就会全部回归原位。

按照胡大姑的说法,我的魂魄离体还不是真正的鬼魂,没有意识的“我”会自然而然的栖息在阴气最重之地,而这个替我招魂的人必须是童子之身,这样才不容易被午夜的阴气入侵,否则不但我的小命难保,还有可能招来其他邪魔鬼祟,连自己也得赔上性命。

阴气最重的地方无疑就是坟场,村西头一里多路,穿过高粱地有一片山坡,那上面荒坟土冢不计其数,是十里八村埋葬死人的公共墓地。因为远离大路,所以平时白天都少有人往来,更何况是深更半夜,谁会没事跑到哪里去啊!

铃铃一边说一边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我也觉得这样做不像是治病,倒像是整人的把戏。心中暗骂胡寡妇黑心骗钱。

正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表哥自告奋勇主动提出他愿意替我去招魂。这也就是为什么姥姥一家人会突然对他礼如上宾的原因。

且不说胡寡妇的馊主意是不是真的有效,单就他连续三天晚上为了我跑三趟坟场的这份情义就够让我感动了,何况他家现在正是发丧阶段,他身为长男长孙(农村十分在乎这个),能替我这个“靠边亲戚”彻夜奔波也难怪老妈会把他当成是救命恩人一样看待。

“哥,哥,你怎么了?说话呀!哥……妈!呜……”铃铃喊了我几声见我不答应,以为我又中了邪,大声的喊舅妈,幸好被我及时堵住了她的嘴巴。

她心有余悸的说:“大家都不让对你说就是怕吓着你,你可别吓唬我啊!你都不知道这三天里你有多吓人!”

他每天跑三趟坟地都没说害怕,难道我每天趟在炕上还会害怕?

我心里思绪混乱,离开铃铃的房间前,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回头对她说:“下次把情书收好,被我看见没关系,要是被舅妈看见她能扒了你的皮!”

铃铃羞红了脸,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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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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