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在段小兵老家发生了一件事非常有意思。
甚至可以载入我记忆史上有意思事件的前三名。
我很喜欢和段小兵姐姐聊天,她真是个开朗还有趣的人,居然称呼我为小老弟。
院子里,我问她小香嫁人了吗?
她一愣,哪个小香。
我说就是和隔壁村刚子订婚的小香。
她云山雾罩地看着我。
我说你不认识她?
段小兵听见了,本来他在屋里和他哥哥交涉什么,急忙跑出来,接过话茬说,姐,就那个陈美香。
段小兵姐姐说陈美香不嫁给毛头……
段小兵突然拽着我的胳膊,说,飞飞,走,我陪你出去转转。
我说,你轻点,你拽疼了我。
他就赶紧松了手,由拽改成了推。
走出院子,段小兵像条从网里挣脱出来的鱼,有着从来没有过的舒服和轻松。
大马路上,他捏了一下我的P股,故作惺惺之态说,这大P股,真他妈性感!
我揣了他一脚,我说,靠,你干嘛那么神秘。
他跳着跑开,嘴里打着哈哈,喊着,没揣着,没揣着。
外面空气很好,我闻到田野里散发出来的气息,段小兵笑嘻嘻说要领我看看他们这个风景如画的山村。
很快,我忘了那个小香,和段小兵有说有笑,走了一段,就看见一个老汉赶着一头硕大的猪在路上走。
天!
我从来没见过如此高大威猛的猪,简直像头牛。
我说,这是猪?
老汉白了我一眼,说,你这伢子,不是猪是狗。
段小兵撇头窃笑,我的脸一阵红。
我当然知道这是猪。
我只是惊叹他们这个风景如画的村子竟能养出这么健壮肥硕的猪。
很快,我发现了异常。
那头长得像马的猪的生Z器实在惊人,两颗卵子鼓得像充气的大皮球。
我问段小兵这猪是不是发情了。
段小兵说它每天都发情。
我又问是不是赶去泻火。
段小兵说是。
我说,靠,谁家的母猪敢让它泻火。
段小兵说,母猪让它泻火还得付钱。
我就一愣。
本来,我是想要段小兵领我去隔壁村看一眼小香的。
当我得知老汉就靠出租这头种猪和别人的母猪交配,赚取交配费时,我来了兴趣,提出跟过去看看。
我和段小兵跟着那头猪走啊走,来到一块红薯地旁,满地绿汪汪的红薯叶,每一棵红薯的根部都膨胀得鼓堆堆的,那头猪奋不顾身跑进了红薯地。
老汉年龄有点大,视力还不好,追赶了半天,只好向段小兵求援。
段小兵很是仗义地操起一根棍子,用力抽了那头猪一下,猪嗷地叫了一声,快速跑了起来。
等我们再找到那头猪,滑稽还出乎意料的一幕发生了。
那头猪不知怎么找到一头母猪,正在路边搞得好不欢实。
老汉急了,连拉带踢,无奈人家都在兴头。
老汉又向段小兵求援,我使了使眼色。
段小兵说,大爷,不行,强拉拉开会把猪弄伤,你还指它过日子呢。
老汉不说话了,坐在地上抽旱烟,还发起了脾气,说都怪你,一棍子抽得太狠,猪跑得太快,他这大把年纪跟不上。
段小兵不愿惹这麻烦,试着帮两头猪分开,我也过去帮忙,两个人一个拉一个拽,累得满头大汗,满身猪骚气,两头猪却越干越欢,溢出来的精水淌了一地,溅到段小兵身上。
母猪的主人出来了。
老汉就像看见财神爷,一骨碌爬起来,向母猪主人讨要配种费。
母猪主人自是不肯,反向老汉讨糟蹋费。
两人争执了起来。
一个说配了种就得给配种费,一个说糟蹋了就得给糟蹋费。
两人僵持不下,人却越聚越多,有的站在老汉这边,有的站在母猪主人这边,众说纷纭,各执一词,乱成一锅粥。
眼看就要打起来了,段小兵说,飞飞,你是大学生,能言能辩,快去主持公道。
我说,大家都别吵,这种事呢,纯属意外,你的猪被别的猪糟蹋,是你自己看管不严;你的猪给别的猪配种,也是你自己照顾不周。两只畜生在外面,你情我愿的,怪得了谁呢。难道你家的公鸡把他家的母鸡配了,也得互相要钱?
他们觉得有理,会心一笑,纷纷散去。
老汉一P股跌坐在地上,抹起了眼泪。
看他可怜,我从兜里掏出五块钱,他破涕为笑,接过钱,赶着猪乐颠颠走了。
第四十三章
往回走时,我陪段小兵去卖店买了香和冥币,到他奶奶墓前祭拜。
下山时,我们抄近道。
路的两旁全是密密麻麻的小树,小树林是海,树浪哗哗地响。
我和段小兵就像两条鱼游进了海里。
阳光从树的枝叶间射下来,照得林子一片通明,有阳光零零星星洒下来,在我和段小兵的身上碎金一样跳跃。
一股巨大的地气扑面而来,夹裹着我。
我兴奋跑起来。
突然,我脚一下滑,段小兵快速窜过来,双手拽我,没拽住,两人滑倒在地,叠罗汉般叠在了一起。
段小兵的身子一触到我,下面跳动了几下,蓬勃的像成熟的剥去皮的玉米穗。我知道段小兵在想什么,但我没有迎合他,因为有一股刺鼻的骚味扑面而来。
我折下旁边的一枝小树,树叶像张开的手掌在段小兵身上来回拂啊拂。
我是想把他身上的怪味驱逐。
我说,什么味啊?
他嗅了嗅,说,靠,是难闻,真臭。
他醒悟过来,说,靠,不会是那头种猪卵子里的……
靠,难怪这么腥。我哈哈大笑。
他一骨碌从我身上爬起来,说是找个水洗洗。
我们沿着小路走,翻过一座山,听见了流水声。
很快,我们看见一个小瀑布,瀑布下面有一汪小溪潭。
段小兵停了下来,远远地站着。
原本,那汪围积起来的溪水在常人看来就像个小湖,可在段小兵眼里,它像个大澡盆子。他撇下我,迅速加快了脚步,朝大澡盆快速奔。
段小兵的衬衣有点大,跑起来,风把衣服像旗子一样扬起来,呼啦啦地响,像个充气的气囊。
他边跑边解开衣服上的纽扣,让风把衣服从他身上扯掉。
等我赶过去,段小兵上半身光溜溜的,就像一颗刚出土剥去外壳的花生,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犹如一团夺目的光,闪着栩栩的光辉。
我一P股坐到岸边,大口大口喘着气,睁大了眼睛,肆无忌惮地在他身上逡巡着,恨不得将每一寸肌肤都贪婪地看个够。
我红着脸,呐呐说,你干脆脱光,跳下去,把身子洗干净。
他看了我一眼,露出含义不明的笑。
不一会,他真开始脱裤子。
很快,他脱得光光的,身子,一览无遗。
宽阔的后背构成雄浑的扇形,像金色的锦缎。太阳光照在他手臂上,油黑闪亮的。黝黝的皮肤,经过水的浸润,散发出健康的亮泽。小腹的下端是浓密细长的毛,整齐地生长在隐秘处……
我的眼睛都直了。
他反倒不好意思,手捂私处,一个俯冲,扎到水里。
他在水里憋了一会儿,探出了头。
靠,怎么会有这么入眼的人体画。
简直把我看呆了。
阳光透过树林,铺洒下来,落在他的脸上,仿如涂上了一层金色羊脂,闪着熠熠光辉。发丝上闪着水珠,顺着短发一滴滴地向下滴,亮金金的,钻石般晶莹。
他站在溪潭,浑身湿漉漉的,两只手不停往身上浇着水,喊着,飞飞,下来,很凉快。
顽皮生动的模样,可爱又性感。
我心领神会,却犹豫看着他。
快下来啊!他还在冲我喊。
一个热浪迎面扑来,我的气喘突然变粗变重,开始笨重地脱衣服。
我脱了衣服、脱了长裤,准备跳进溪潭。
段小兵说,裤头也脱了。
我面露难色说,大白天的。
段小兵说,没事。
我说,要有人来呢。
我虽在城里长大,不算保守,可让我大白天,在野外的溪潭边迎着太阳光,脱个精光,真没试过。
段小兵说,怕什么,我们都这样洗澡。
眼看太阳光越来越炽热,骄阳似火,我再也按耐不住,三下五除二脱光,扑通,跳到水里。
赤裸的感觉很舒服,很刺激,很紧张,又很无拘无束!
溪潭清凉的水浸润着皮肤,就像婴儿温润的手抚摩着我,舒服极了。
段小兵游到我身边,光溜溜的身体贴过来,下面直挺挺的,像一把上膛的枪。
靠,硬了,顶着我啦……你不怕有人来?我推开他。
段小兵完全一副爱谁来谁来的样子,说,荒郊野岭的,哪有人!还说他和他哥以前就在他家不远的河里洗澡,也是太阳快下山的时候,脱光在水里洗澡,那才真叫痛快呢!
我一愣:“你脱光?”
“嗯,脱光了!”
“你哥也脱光了?”
“当然!”
“不怕翘起来?”
“去你的,想什么呢,他是我哥。”
“可你现在就翘起来了!”
段小兵笑了,说,靠,你又不是我哥。
他在水中把我托起,一幅开心的表情。
我站立不稳,扑倒在他身上,他把我抱了个满怀。
段小兵加大了拥抱我的力度,用硬挺挺的“肉B”激情碰撞着我的肉身,憨态可掬的脸上一抹抹潮红掠过。
天雷勾动地火。
我感觉到有种野性需要张扬,有种激情需要释放。
我谨慎地迎合着他,又不敢太放肆,于是,我将头埋在他湿热的胸膛,鼻腔涌入一种淡淡的,阳光的清香。
很快,我受不了,激烈和他吻着,手还紧握他的昂然,上下翻飞。
翻了一会儿,他把我扳转过去。
我一动不动。
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
不过,我没想到,他是如此的主动,甚至没有任何的前奏和暗示。
他找了找位置,对准后,先是试探性一挺。
他腰部的力量可真大,我不由“啊”的叫出了声。
我把他的耳朵拉到我嘴边,小声问,你想做?
他没说话,用渴望的眼神看着我。
想想,也该是时候了。
水里,我半撅着P股。
他似乎得到鼓舞,又是一挺,由于干涩,加上水的阻力,还是没进去。
但,我依然感到痛。
痛啊,痛得慌,钻心般,火辣辣的。
我闭上眼睛,只感到眼前一片红,血红。
才知,被人做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儿。
显然,段小兵心疼我,不愿再尝试,他说算了。
我说,没事,再试试。
他说还是算了。
我咬着牙根,说,不行,再试。
他在后面紧紧拥着,双手紧我坚挺贴,他的坚挺贴于我后面,缓慢而轻微撞击着。
他在我耳边呵着热气,一边动着。
也不知道动了多久,就在他要再次发动进攻时,天上突然飘来了雨点,落在水面上,噼里啪啦地响。
糟糕,下雨了。
我们跳出溪潭,手忙脚乱穿好衣服,手拉着手,快速往山下跑。
风,把我们的衣服吹得啪拉拉响。
一口气跑到山下,雨却停了。
太阳从云层钻了出来,挂在天上。
我们松开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个不停。
山村宁静,微风吹来,有种无比惬意的凉爽。
我们放缓脚步,迎着风,慢慢走着。
回到村子,已是薄暮时分,太阳落下地平线,喷出最后一点余晖。
我和段小兵站在村口的大石磨上,被染得灿黄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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