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炎指着他的背影说:“就是他啊,你们不是很熟吗?”
“这个我没问,我也是刚在车上看见他才知道的!”我不想在他面前提我和STAR的事情,正尴尬着,手机响了,是我老妈的,他帮我把行李接了过去,我边走边和老妈讲电话,偏偏我的鞋带掉了,于是弯下腰一手抓住鞋带,一手抓住电话应付老妈的问候。
他看了,摇摇头,突然弯下腰,开始帮我系鞋带。
我有些发呆,心里被一种感动深深的掘住了,老妈讲什么我完全听不见了……他许是也察觉到我的异样,抬头看我,时间似乎突然停止了,周围也什么都看不见了,我们两个就那样对视了起来。
虽然那可能只有几秒钟,却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如果把我脑海里数不清的记忆碎片比做天空中无数个闪烁的星星,那么,那一瞬间的记忆应该是最亮最大的一个!
闷雷在高空里折腾了好一阵子,没了声音。我抬头望了望云层里闪现的残阳,嘟囔着,似乎在怀疑:老天爷是否得了便秘,净是扑通扑通地放屁,终究没拉下半点屎,我跑的有些慌张,害怕淋了雨,然而残阳的余辉,说明这只是虚惊一场。
一向热闹着的校园显得安静,空荡荡的,我停了下来,马上就要离开了,不由得生出些留恋的思绪,接着,就看见了我很不愿意看见的一幕,王炎撑着个雨伞和方丽鹃坐在教学楼外面的椅子上,一人带着个耳机正沉浸在音乐的熏陶中,闭着眼睛浑然就是个忘我的境界,温馨画面的刺痛着我的每一个神经末梢,刚还涌动出的那些个思绪全没了,有些孤寂,有些伤感的走开了!
谁知道王炎还是看见我了,喊了我一声,我无奈的转身,他招手叫我过去,我摇头,再招手,我还是摇头,他没招了,和方丽鹃说了几句,就朝我跑了过来!
我抱了一堆日用品,其中还有一瓶男士的护肤品,那天从隔离区出来,他帮我系完鞋带,然后说:“表哥,你的脸粗糙的都掉渣了!”因为那一句话,我还是背叛了自己追求天然的初衷买了这个,谁知道他看了看那护肤品,说:“表哥,这个牌子我还没用过,先借我用两天吧!
我真该崩溃了,奇怪的是那一瞬间我什么话都没说,回到宿舍,人都走光了,没想到的是,我居然成了最后坚守大四宿舍的人!躺在了干净,舒适的床上了,把头扎在青白格相间的毯子,却觉得人生没了什么意思,突然想起STAR说的,如果熬不住了就陪他去见马克思的话,或者他也曾经和我现在一样,觉得熬不下去了?
王炎却斜靠在床弦上开始畅谈着自己的恋情,我不想打破他美好的梦,有些事情还是要靠他自己去承受的,可最终我还是忍不住了,“她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单单喜欢她啊!”
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有些生气,好像被人嘲笑挑猪崽挑错了种。“她身材好,脸蛋也漂亮,皮肤也不错……”如果是另外的一个女孩子,我也许会不断的奉承着说“吐血”“靓的很”“绝了”之类的,还时时夹杂着讲述了高中已经分了手的女友,可对这个方丽鹃,我实在找不出丝毫的好感出来。
过了会,他道:“表哥,跟我说说你的爱情吧?”
“爱情?”我的声音透着几丝疲惫,似乎太遥远了些,是的,很遥远,就像此刻,他就在距离我不到30公分的地方,即使爱着的人就在眼前,可还是遥远的让我觉得有些疲惫,或者,这个就是爱上直人的无奈吧!
“对啊!你不是还没谈过恋爱吧?”王炎开始惊诧。
我想在恋爱上没有说的资本,但至少还有说的权利,于是就软软的说道:“恋爱……算是有吧……”
“有就有,没有就没有,什么叫算啊?”
“……就是有……有的分不清了。”我双手支起身子,耿着脖子支吾着。
“得了……分不清?分明就是没有,表哥,你不会是有什么问题吧?生理上的?”王炎看着我的裤裆,有些调皮的翻着眼睛。
“你丫毛病了吧?要不要我脱裤子给你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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