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就是心理上的?”他继续追问着,我心里越来越无奈,是的,我知道,10几岁的时候我就知道,我有心理问题,可是,这个问题却只能被我藏在灵魂的最底层,哪怕是对我的父母,哪怕是对着眼前我已经爱入骨髓的人,那是一个永远也无法愈合的伤疤,每每想到这一点,就像是把上面的茧剥开,让鲜血淋漓尽致的流淌一次!
“考,你胡说什么啊?”我明显的觉得自己有些底气不足,索性把被子蒙住头装睡!
工作的事情总算搞定了,宿舍那帮同学听说了,一个个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闹着搞毕业会餐,说是有家属的都得带上,一统计下来,这没家属的还真就我有一个,一帮人又把我拿来说了一通,主题思想就是我的家属问题,搞的我那叫一个郁闷,正闹着,王炎刚好出现在宿舍门口,老大他们还在围着我进行恋爱教育,这小子也不知道哪来的鬼主意,跑了过来,抱我的脖子,老公老公的叫着,嘴里还嚷嚷:“出去玩也不带上我?亏我对你这么好!”
那帮人一个个面面相觑,也是,别说他们,连我也被他恶搞的哭笑不得,他看着老大他们,显得理直气壮,“看什么看,没见过两个男的谈恋爱啊?”
于是老大他们就把目光投向了我,我有些尴尬,把他推开,说:“哪凉快呆哪去,大人的事你小孩子掺和什么啊?”
“好啊,说,你是不是看不上我?要不就是想去偷腥?”
我彻底投降了,估计老大那帮人也一样,最后,这小子就以我老婆的身份参加毕业会餐。吃饭就简单了点,因为大家主要想的是去玩,在喝了足够的酒后,我们就去唱歌,这家伙表现的很疯,我记得他唱了一首阿杜的,唱了一会,就放起了舞曲,大家开始跳舞,老大他们各自抱着自己的家属舞了起来,我和他就只能在那里干坐着,老大他们就开起了玩笑,意思是他这个“家属”既不中吃更不中用,王炎估计是醉了,被他们这么一激,非拉着我跳了起来,我没办法,配合又老出问题,搞的都很尴尬,但跳着跳着我们的节奏就跟了上去,配合也越来越默契起来,我的眼神开始有点雾蒙蒙的,他搂的我很紧,整个人贴着我的胸膛。“表哥,你对我还满意不?”他故意用轻佻的话语加上迷醉的姿态挑逗我和老大他们,也让我怦然心动,那种气氛让我长久以来压抑着的情绪爆发出来,索性也放开了,开始主动配合着他,就也用一种满含深情的眼神看他,说:“恩,满意!”
他更得意了,连头都靠在我的肩上,半晌,他又看我的脸,带着些顽皮也带着点挑逗:“那你想不想亲我一下。”
这话刚说完那帮人都停了下来,有好戏看了,对他们来说,一个个就在酒精的刺激下纷纷起哄,老大最先嚷嚷,“林森,亲他一个!”好几个人还鼓起掌来,他听了,也不在意,就把脸伸了过来,很配合的等着我,在闪烁的灯光下,他面部呈现出迷样的华彩,这对我来说来说太有**力了,就像是在梦中一样,对幸福的渴求让我内心升腾吃一股冲动。
事实上我很冷静,STAR曾经说过,我最大的毛病就是太过清醒,就像我从来没把自己灌醉过一样,他那么说的时候,我笑着,觉得他是第二个如此了解我的人,而第一个人就是许超,他说,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事实上,我所有的清醒,仅仅源于于恐惧,我相信我的灵魂当中有一团邪恶的火焰,一旦冒出,就会燃烧周围的一切,也包括我自己,这种信念,就像刻刀一样刻在生命的深处,永不磨损。
我作势就要吻了上去,事实上却在中途停下,很用力的在他脸声拧了一下,“你丫越来越变态了!”
我总是觉得我的周围,隐藏着许许多多的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些游离在公园里的灵魂,那些飘荡在网络上的幽灵,像烧烤摊上臭豆腐的味道在我身边四处蔓延四处渗透,我痛恨这样的世界,就像我本能的拒绝着STAR一样,可是,冷静下来我想,其实,那才是我的世界,或者,我自己就是这个世界上无数幽灵中的一个,那个晚上,我所看到的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让我羡慕的满足着的笑容,那让我伤感,也让我无搓,酒精实在是个好东西,它开始一点一点的麻痹我一贯的清醒。
现在回想起来,我不知道那个晚上我到底是清醒的,还是真的醉得一塌糊涂,或者,我是清醒的,不然,关于那个晚上的记忆不会这么鲜活,也许我善于伪装,以至连我自己都被自己给欺骗了。
我手里拿着一瓶酒,拍了拍头,对着进来收拾桌子的服务员喊了一嗓子:“服务员,再来两瓶啤酒!”王炎抬手示意那啤酒不能再要,我抬起头醉眼朦胧的向上斜看了他一眼。
“你征求我的意见了吗?我喝多了会耍醉拳的。”我开始拿着瓶子敲面前的桌子。
所有人都看着我,原来林森喝醉了是这样子,这些和我一起生活了快4年的人,快毕业的时候,他们看到了,我也有喝醉的时候,我甚至看着他们,用手指头一个个的点他们的鼻尖,故作神秘的对他们说:“其实…其实我是个幽灵……”
直到现在,这也是我参加同学聚会的时候必不可少的谈资之一,只是,他们怕是永远也不知道,我,真的是他们当中的一个“幽灵”,一个异类!
最后,作为“家属”的王炎,独自一人承担了护送我回宿舍的艰巨任务,他搀着已经烂醉如泥的我,连抱带拖的把我从KTV里弄了出来,一路上我不停的挣扎着,他的手就不断的触摸着我全身各个敏感的角落,我笑呵呵的抓住了他伸向我肋下的一只手,对他说,“臭小子,占我便宜……”
他像是报复一般,骂了一声,他的魔抓就朝我更敏感的部位摸去,我只能投降,温顺的像是个小绵羊,终于进了电梯,宿舍在13楼,可能是因为电梯里太闷了,我有些想要呕吐,这家伙急了,用手捂住我的嘴,焦急的求着:“姑奶奶,你千万要忍住,一会儿就到宿舍了,下次千万别喝这么多……”
我一听笑了:“呵,叫姑奶奶了,咋不叫姥姥?哈哈!”
他哭笑不得的说:“都喝成这样了,还会排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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