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改叫我名字了,我看着他醉的一塌糊涂,有心开他的玩笑,说:“我和一般的男人有些不一样!”
他听了,想了半天,说:“男人分两种:一种是禽兽,另一种是禽兽不如!男人分两种,一种是,另一种是非常!你…你是那一种来着!”
“那一种也不是,好了,你醉了,这个问题等你清醒了我们再讨论!”我心想,你小子哪里知道,我根本就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种男人!
扶着他出门的时候,我突然想起自己的同类,那个客死酒店,《莎乐美》的原创者,颓废美学家,肺结核病患者,时刻闪烁冷竣与灰色的唯美主义的悲剧性人物王尔德说:人生有两种悲剧,一种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种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这句话延伸出去就是加谬的绝望,就是西西弗斯又一次将石头推上高山,再看着它咕咚咕咚的滚下去。我最后能得到什么呢?最后能做什么?这么想的时候突然有点害怕。有点瑟缩。等出了门,我只能像西西弗斯所推的那位石头,咕咚咕咚的不知滚向哪里?
刚出门,他就看到两条裸露的雪白大腿,“现在是夏天吗?怎么这么热啊。”
我说,是,是夏天没错。
错,现在是冬天,你怎么尽骗人来着?接着他开始对现在女孩穿衣服表示看法!他说,你看,都冬天了,还恨不得把裤子脱光屁缝露光,那夏天来了怎么办?
他声音不小,我有些尴尬,生怕那白腿女人听到过来找麻烦,赶紧小声说:“别担心,夏天人家还那么穿,不会光着的!”
他接着继续:想想过去,洞房花烛夜的时候,新娘穿的多,新郎就像剥笋子一样,一层层,一层层的解,最里面还有个红色的肚兜,那是多美妙、多宛转啊,那个才叫情趣,是吧,是吧?
我继续接他的话,“是的,是的,情趣,很有情趣!”
“哪像现在,隔这么五六十米,什么东西都能看清楚……没意思啊,一点意思也没有”
这次,估计那女人真听到什么,下意识的把两条长腿夹了夹,步子迈的更快了,眨眼就消失了,他这下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完之后,他又安静了下来,“我是不是喝醉了?”
我说:你没醉,一点也没醉,是我醉了!
“醉了你还能结帐?零头给了没?”
接着,嘴里一身大叫,我那条裤子上就溅的到处是他那可恶的肠胃不要的东西,
我彻底无奈了,心想,下次就是死,也是不能和他一快喝酒来着,这人实在是一点酒德也没,别人醉了,要么话多胡说,要么吐上一地倒头大睡,可他倒好,什么都占了,就是不能闭上眼睛睡觉!
号称天才的宿舍老二,也就是我的上铺,他迷信科学:“基因技术、克隆技术、干细胞技术、冷冻技术、纳米技术、信息技术等等。这些技术,已使我们可以展望出科学成仙的具体途径……一切器官都能修理、替换;利用这些高新科学技术,人类迟早能够吃到唐僧的肉,长生不老在某一天再也不是什么幻想!”
我不想活那么长,觉得没什么意思,就像海底里的乌龟,活上万年,不也还是乌龟?这话我和他交流过,他说是哲学问题,让我问老四,老四就说,死亡是生命的一部分。如果人真的万古常青,你还会热爱你自己吗?老四还会告诉我,德国诗人诺瓦利斯说过:如果生命没有死亡,那么最大的快乐属于极端疯狂者。
我也想思考来着……因为我怀疑自己就是那个极端疯狂者,不过那让人头疼,不如下围棋玩象棋,四国大战,斗地主,看电视,烧开水,只要不赖帐,即使是在熟睡的凌晨2点或零下摄氏度的早晨,宿舍任何一个人都会过来陪我。
老大什么都要插上一杠子,而且没人会反对,大家尽量不看他的脸,那容易引发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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