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选同志小说《我爱农民老木》 - 第36页

第36章

宿舍里,老木从黑布袋里掏出肉酱、虾酱、咸鱼、花生米和洗干净的蔬菜,整整一大包——如果说,老木的突然消失让我感到吃惊,那他突然又拿着红衣服出现在我跟前,只能让用离奇来形容,我感觉自己,在经历着一种似乎只有电影里才有的离奇剧情。

我说:“老木,你坐!”

老木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乖乖坐在了床沿,像一朵莲花,毛细血管从皮下透出,小蚯蚓般娇憨地弯来弯去。

我说:“老木,红衣服送我了?”

“嗯!”

“真送?”

“真送!”

“为什么要送我?”

老木却不说话,神情像一只等候发落的羔羊。

“老木,你不说出理由,小元不能要。”

见我神情如此严肃,老木又有点正襟危坐,一双宽板大手绞来拧去,一时不知咋办才好。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嗫嚅着说:

“你那天向哥要,没给,哥估摸小元生气了。”

“生啥气哦,都过去的事儿了!”

“小元生气了!”老木似乎受到了鼓励。

“没有!”我在狡辩。

“指定生气了!”老木如此的肯定。

“你说生气了就生气了?”

“哥有证据。”

“啥证据?”

“小元一直不给哥来电话。”

“这就是证据?”

“小元还给自己买衣服了!”

“我给自己买了衣服?”

“嗯!”

“啥衣服?”

“红衣服!”

“胡说,我没买,我买那玩意儿干啥,女人用的东西!”我像突然被切中要害,激烈地辩解着。

“买了。”

“没买。”

“哥看见了。”

“看见了?”

“看见了。”

“哪呢?”

“枕头底下。”

“哎,你说那件呀,那是我给别人带的!”我有气无力作着最后的辩解。

傻子都知道,我在撒谎。

我确实买了件红衣服。参加完康兵婚礼,返校,路过镇大街,有家服装店新开张,老板吆喝着“服装哩,刚上货的各款新年服装哩!”

无意一瞥,店内雪白的墙壁上,挂着一件红得像火的衣服。进店,竟和老木压箱底那件相似。鬼使神差,我掏出钱,买了下来。

回校,天突然下起了雨,还飘着雪,我把红衣服举在头顶,飞快地跑,风很大,红衣服飘啊飘,像新娘的红盖头。

我拼命跑,红衣服不停飘。

我跑着跑着,

哭了!

回到学校,

病了!

“小元!”

老木靠了过来,把红衣服塞到我手里,“哥说过要一辈子对你好!”

“老木……”我两颊绯红,神情羞涩,眼睛里渐渐地涌出了泪水,再也忍不住,抱住了老木,抱着,泪水像决了堤的河流淌到脸颊。

我伸手摸了摸他脖子上被我咬红的唇印,心疼地问:“痛吗?”

“没事,哥粗皮糙肉!”

“真不痛?”

“不痛,就是痛,小元咬得,哥也得忍!”

扑哧,我破涕为笑,笑的时候,脸上的两道泪痕裂开了。

见我笑了,老木脑袋一歪,看着我,也笑了。

我把脸埋在老木颈脖,轻轻亲了一下我留下的痕迹,脸上的泪水也弄湿了他的脸庞。

床上,我和老木紧紧搂抱着,相互注视着对方。

突然间,我感觉老木变了。他注视我时的那种一往情深的眼神让我感动,我甚至产生了在他的注视下死去的冲动,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和老木在一起,在一起,永远在一起,永远的永远!

我先是紧紧地抱着老木,紧紧的,将头深深地埋进他的脖子里,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他的气息、他的体味,好像我拥抱的不是老木,而是一座春光明媚、鸟语花香的花园。我的姿势和状态也说明了我对怀抱里这温热身体的无限恋渴。

被窝里,我脱光了老木的衣服,也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很快,我们光着身子抱成了一团。

我甚至不由自主就流出了眼泪,大概是又一次失而复得的感慨,加之还有太多的激动、委屈和爱怜吧。

激情完,我看着桌上堆着的肉酱、虾酱、咸鱼、花生米和洗干净的土豆——都是以老木为核心形成的强力磁场,这种磁场令我欲罢不能,无法轻易就摆脱控制——是呀,老木已成了我胸口的朱砂痣,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看得见!

我吻着老木脖子上几乎渗出血迹的唇印——真后悔对老木下了这么狠的“嘴”,他可是我喜欢的人呀!

我颤颤地说:“老木,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是的,窃以为,元旦那晚的激情,于老木,只是发泄和取暖的行为。

想想,寒冷夜晚,呼啸北风,一个年过三十的寂寞男人,守着孤灯,长夜难熬。偶然经历了激情之事的老木,像个偷吃的孩子,无意品尝到从来没吃过的美味,变得贪婪起来,于是,又和你偷吃了一次。

我更是卑劣地以为,老木只是偷吃,不会真正喜欢你。

现在想来,我似乎是错了。老木紧紧搂着我,生怕我突然飞走,老木说:“哥说过要一辈子对小元好!”

“你说你出去一趟就回来。”

“哥回家了。”

“特意取红衣服?”

“嗯,本来哥想给小元买件一模一样的新的,去镇上转了一圈,没买着。哥就回家了。”

“路这么远!”

“本来,哥寻思取了衣服就回来,皮皮生病了,送他去卫生所,折腾一阵,回家晚了。”

“皮皮生病了?没事吧!”

“没事,小感冒,咳嗽!”

“那,你第二天起的很早吧?”

“不算早,哥打听了,回城的车,上午只有一趟8点钟。哥走道快,赶去学校,你不在,哥吓得拼命往车站跑,幸好赶上了……”

“你可以打个电话。”

“打了,哥昨晚打了,没人接,都回家过年了……你都不知道哥有多着急!”

“咋还带了那么多东西?”

“哥寻思,小元要不跟哥回去,你就带回家给爷爷奶奶尝尝,肉酱、虾酱是哥自己做的,咸鱼是哥夏天在河套的积潭儿放套捕的鱼,晒干后做的,花生、大豆、土豆也是哥自己种的。”

激情完,我看着桌上堆着的肉酱、虾酱、咸鱼、花生米和洗干净的土豆——都是以老木为核心形成的强力磁场,这种磁场令我欲罢不能,无法轻易就摆脱控制——是呀,老木已成了我胸口的朱砂痣,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看得见!

我吻着老木脖子上几乎渗出血迹的唇印——真后悔对老木下了这么狠的“嘴”,他可是我喜欢的人呀!

我颤颤地说:“老木,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是的,窃以为,元旦那晚的激情,于老木,只是发泄和取暖的行为。

想想,寒冷夜晚,呼啸北风,一个年过三十的寂寞男人,守着孤灯,长夜难熬。偶然经历了激情之事的老木,像个偷吃的孩子,无意品尝到从来没吃过的美味,变得贪婪起来,于是,又和你偷吃了一次。

我更是卑劣地以为,老木只是偷吃,不会真正喜欢你。

现在想来,我似乎是错了。老木紧紧搂着我,生怕我突然飞走,老木说:“哥说过要一辈子对小元好!”

“你说你出去一趟就回来。”

“哥回家了。”

“特意取红衣服?”

“嗯,本来哥想给小元买件一模一样的新的,去镇上转了一圈,没买着。哥就回家了。”

“路这么远!”

“本来,哥寻思取了衣服就回来,皮皮生病了,送他去卫生所,折腾一阵,回家晚了。”

“皮皮生病了?没事吧!”

“没事,小感冒,咳嗽!”

“那,你第二天起的很早吧?”

“不算早,哥打听了,回城的车,上午只有一趟8点钟。哥走道快,赶去学校,你不在,哥吓得拼命往车站跑,幸好赶上了……”

“你可以打个电话。”

“打了,哥昨晚打了,没人接,都回家过年了……你都不知道哥有多着急!”

“咋还带了那么多东西?”

“哥寻思,小元要不跟哥回去,你就带回家给爷爷奶奶尝尝,肉酱、虾酱是哥自己做的,咸鱼是哥夏天在河套的积潭儿放套捕的鱼,晒干后做的,花生、大豆、土豆也是哥自己种的。”

我突然就感到无比的激动和幸福。我捧着老木的脸,我说:“老木,让小元好好看看你。”

老木说:“嗯,看吧,咋看都行!”

我捧着老木的脸,就像捧着一部动人的小说。我突然间发现,老木的容貌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看他的脸蛋,是如此的光滑、红润,青春和健康,每一个表情都充满了生机和活力。

我呆呆地看着老木,一动不动,好像老木的脸上贴满了金条,或是真刻着部动人的小说,读着读着,就陷进去了。

这个老木啊,真让我掉魂,就像王海英看康兵,看了一眼就会想看第二眼,看了第二眼还会想看第三眼,看完了第三眼,你就开始做一些想入非非的非份之想了——总之,这是个让我看一眼,就忘不掉的男人。

我的眼睛充盈着激动而欢快的泪花。

我说:“老木,咋越瞅,就越觉得你好看哩!

和很多帅气的男人不同,有一些帅气的男人,想着还似乎挺迷人,看久了,就一点味也没有了。

老木正相反,第一眼,并无惊艳之感,可看着看着,眼睛就进去了,进去了,就拔不出来了,也不想拔出来了。

老木笑了,陶醉地享受我的赞美。

老木说:“哥是庄稼汉,啥好看不好看的。”

我说:“庄稼汉咋了,就不许好看了?”

老木说:“哥还是觉着小元好看,皮肤好,又白又嫩,滑溜溜的,碰着真舒服。”

“喜欢吗?”

“嗯,喜欢,哥喜欢。”

“那你还要小元去找媳妇。”

老木不说话了,大手一直在轻轻触摸我光溜溜的后背。好大一会,老木才鼓足勇气说:“小元。”

“嗯。”

“哥问你个事?”

“问吧。”

“那个女娃是谁?”

“哪个?”

“那天桥上拽你胳膊那个?”

“你说呢?”

“哥不知道。”

“你想知道?”我故意逗老木。

老木的手指还在我的后背轻轻地划呀划,划触着,没接话。

我继续说:“那是小元找的媳妇……”

老木的手突然就僵住了。

“老木,咋了?”我爬到了老木身上,捧着他的脸,鼻子碰着他的鼻子,继续逗他,“你不是一直要小元去找个女人吗?”

老木没说话,盯着我看。

“老木,咋了?”我又问。

老木还是只盯着我看,徐久,才缓缓吐出两个字:“没啥!”。

“咋了?不希望小元找媳妇?小元都26了,过年都27了。”我还在不屈不饶打趣着老木。

老木黯然说:“嗯,是呀,小元都26了,哥也31了……”老木话没说完,我就用嘴唇堵住了他的嘴,我咬着他的嘴唇说:“老木,你也太实惠了,你真相信了?”

“相信啥?”

“小元找媳妇呀!”

“你是说,那个女娃娃不是小元找的媳妇?”老木把眼睛睁得大大的。

“你以为呢!”

老木松了口气:“小元,你不晓得,那天,哥以为你找着女人了,心里难受;以为你找着女人就不搭理哥了,哥就更难受。”

“可你明明在笑。”

“哥也不知咋的,心里难受,看见你还是笑了。你理都不理哥,转身就走了,哥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小元,你咋不给哥打个招呼就走了?”

“我想打招呼来着。”

“咋没打?”

“唉,老木,说出来怕你生气,当时我已经决定不理你了。”

“为啥呢?”

“是你先不理我。”

“咋能,哥咋能不理小元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咋说……老木,小元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老老实实回答。”

“嗯,问,哥回答。”

“你喜欢我们现在这样么?”

老木一愣,没反映过来。

老木问:“咱俩咋样?”

我又嘴对嘴亲起了老木,我边亲边说:“咱俩这样呀!”

老木明白过来,回亲着我,亲完,喃喃地说:“哥也不知咋搞的,现在老想着小元,每到晚上,灯一熄,躺在炕上,盖着小元送哥的大被子,哥咋睡也睡不着。”

我不是没分析过,元旦后分手时,老木说“小元,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女人,娶个媳妇,成个家了”这话时的心理动机。在他潜意识里,那个晚上我和他之间的过火行为,他一直当作是我,韩小元想女人的表现。

在老木意识里,既然我韩小元想女人,条件又这么好,就会去找女人,而且也能够找到女人。怕我胡思乱想,也怕我憋坏,老木就安慰我“该找个女人,娶个媳妇,成个家了”。

可这安慰话说出口了,后来,我一直没给他打电话,就寻思我该是找着女人了,于是,渐渐的,他心理开始失落了起来——毕竟,在他眼里,我现在是他的兄弟,他心里唯一的亲人!

后面的对话证实了我的这种分析。

我问:“咋了?”我感到很奇怪,老木也会有睡不着的时候?他总说自己忙完后,一躺下,睡得就跟猪似的,老香了。

“哥在想小元!”

“想我?”

“嗯,哥在想,我兄弟小元在干啥里?在批改作业?还是上课去了?上完课能给哥来电话吗?想着想着,哥就跑去村委办公室看他们打牌,一直看到他们收场了,也没等着小元的电话。哥就着急了,寻思,这小元,咋还不给哥来电话哩,不成是找着女人了?不要哥了?这么想着想着,哥就再也睡不着了。”

老木的话让我感到很意外,也很震惊。当然,更多的还是层层峦峦的感动和幸福。

我捧着老木的脸,又一次亲他的唇,我太喜欢他漂亮、丰满的唇了,不管不顾地尽情吸吮。亲完嘴唇,亲额头、脸蛋、眼睛、鼻子,嘴唇,下巴及下巴上的刀痕,无不一一亲个遍。

我抚摸老木性感结实的大腿,故意娇嗔说:“老木,有这么想小元吗?”这心高兴得就像根冰棍,快融化了。

老木说:“想啊,哥想,哥也不知是咋了,从没这么想过一个人。想的慌,哥就天天往村委转一圈,有时一呆就是一下午,盼小元电话,盼着盼着,哥就害怕。”

“怕啥?”

“怕小元真给哥来了电话。”

“为啥呀?”

“哥怕小元在电话里说,‘老木,我走了,回家过年了,再不回来了,你自己好好保重吧’……有好几个晚上,做梦还梦见小元对哥说‘老木,小元走了,回城了’……”

“给小元打个电话,问问就知道了!”我语气平淡的惊人,心里高兴的就像要飘了起来。

“想打来着。”

“可还是没打。”

“嗯,电话都拿起好几次了,寻思寻思,还是没打!“

“咋了呢?”

“怕小元已经走了,回城了……”

“可我没走。”

“是啊,要没打,哥就不知道小元走没走,哥这心里,还有希望!”

其实,老木这番话,既是他内心的真实写照,也是我内心的真实写照。那段时间,我时不时就跑去校长办公室楼下的操场徘徊,无论我徘徊多久,频率有多频繁,铃声从没响过——确切说是,找我的铃声从没响过。

我真这么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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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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