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里的军训是不得不说的。记得军训之前,小黑还在那大发感慨:“哎,军训是我心中永远的痛。你们知道我为什么这么黑不?那是因为,我高中军训的时候,被暴晒了一个星期,所以我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打趣道:“皮肤黑挺好的,有的人还想法子照紫外,你这是运动自然黑。”
然后我就感觉到一双眼刀飞来:“小样,你就饱汉不知饿汉饥吧,你也就得瑟这几天了,看军训过后谁比谁更自然。”
可惜天不遂人愿呀,我们军训的时候压根就没出过太阳。基本上是在阴雨绵绵的情况下踢正步,走方队的。
我们2个班被编成一个方队,也就60来人。好死不死肖鹏就站在我后面,当排定队行的时候我明显看到了那小子阴笑的模样。
果然他肚子是有坏水的。踢正步的时候,他故意把腿抬的老高,加上他胳膊呀,腿呀什么的本来就比别人长(我当时老叫他长臂猿),很轻易的,每次都可以踢到我*。
于是就变成了,他每踢我一下,我就狠狠的回头瞪他一眼,他就消停了下,还对我很无害的笑一下。然后不断重复。最后教官实在受不了了,叫我们出列,一人做了20个俯卧撑。还把我调到了他旁边,发了狠话:“我就看你们两怎么闹吧。”
于是,令我更郁闷的一幕出现了。那小子刚开始练转体的时候居然分不清前后左右……
练习的时候:“向右转!”,全体右转,可我面对着的不是他的后脑勺,而是他的脸。全队笑作一团,他还很无辜的看着我:“我转错了吗?”其实军训不是特别累的,至少我们这个方队由于碰上了一比较仁慈的教官少受了N多苦。一般我们是站10分钟军姿休息半个小时,要不就是他们教官的头来视察的时候做做样子。感觉时间也过的挺快的,到后来每天晚上训的时候就进行拉歌比赛了。
记得那个时候教官让我们席地而坐,然后每个人上前表演节目,就是唱唱歌什么的。一开始一美女很大胆的冲了上去,然后我们一群男生不停的吹口哨起哄,表演完毕后就没人敢上去了。这时教官发话了:“你们这帮爷们咋就没个动静,连别人姑娘都不如。”(我们是个工科院校,男女比例严重失调)老大就用手肘拐了拐肖鹏:“小黑蟋蟀,你倒是上去露个小脸呀,别叫人把咱看扁了。”然后又是一群人起哄,小黑倒是利索的站了起来:“光我一人可不行,这样吧,我和我们宿舍的小白一起表演个咋样?”
我当时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他妈的,临死了还要拉个垫背的,真太不要脸了。”这当然是我的心理活动,我口里是从来不出脏话的。
于是我心不甘情不愿的在他招牌式的无害笑容下走到了队伍前面。小声对他说:“事先声明,我从小五音不全。”他笑了笑,(他真的老爱笑……)“没事,又不是我一个人受摧残。”
我们唱的是陶吉吉的《寂寞的季节》呵呵,没想到和他配合还不错,因为这首歌大部分低音,我唱的比较顺口。
只记得我们唱的时候大家都静悄悄的,有人还小声的跟着一起唱,表演完了,大家拍巴掌的拍巴掌,吹口哨的吹口哨,搞的那小子真以为自己是什么明星,还在那献飞吻,我看着就想扁。
军训的时候还有个事情比较搞笑,就是宿舍集体去包宿。因为那天下很大的雨,我们都以为第二天训不成了。
可结果又是一次天不遂人愿,雨半夜就停了,我们5个只好硬着头皮去训练场。那真是站着都可以睡着呀。湖南的小宾实在挺不下去了,就跟教官打报告说他病了。于是,他得以在旁边的石凳上趴着睡。
上午训练完,我们飞奔回宿舍,看着床就往下倒,我记得当时好象跟小黑倒在了一张床上,不过我们太累了,都没时间管这些了。然后,下午我们寝室集体迟到,罚站军姿半小时。
其实回想起来,军训的印象真挺深刻的,送教官的前夜,我们跟他喝了不少酒。回来的时候基本上大家都醉了,一个扶着一个,大声唱着歌,脚发飘还踢着正步,引来了不少路人侧目。虽然影响是不好的,但这种年少轻狂的日子,不是谁都可以纵情挥霍的。军训完后,就正式开始上课了。对我们这些大一菜鸟来说,什么东西都挺新鲜的。比如居然上午头两节会没课,这就意味着我们居然可以明目张胆的睡懒觉。还有每次都是2.3百人在一个教室里上课,估计我们在下面搞啥小动作也不会被老师发现了。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我和肖鹏也没太多的交集,除了一起上个课,宿舍一起吃饭什么的,基本上他的课外时间全部被足球,篮球占据了。院里的足球队,篮球队啥的,他都有参一脚或者参一手。并且平时从老大他们口中得知那小子现在可是一年级的红人,每次打球都会吸引一帮子人去助威。而我对于集体活动一向没太大兴趣,有空的时候多爱往图书馆跑,或者去网吧上上网,最多打打乒乓球。而老大就加入了学生会,小余和小宾就每天往网吧跑的勤快,昏天暗地的进行着他们的魔兽事业,每晚睡觉前,他们至少要交流一个小时的魔兽心得体会。
可能,我的大学会一直这么平平淡淡过下去吧。说实话,我当时真对肖鹏一点想法也没。孤独对我来说,本来就是一种习惯,虽然自己对女生毫无感觉,也就不是非要有个同性的恋人每天陪在身边,如果那样的话,估计自己还会受不了没有绝对自由的个人空间了。当然在大学里,我发现了许多“志同道合”的人。
一次上高数课,某男生迟到了。我那次课做了靠边的位置,并且旁边挨着过道的座位是空的。
于是他就直奔我这来,这本来也没什么的。但当他走过来的时候,很有礼节性的问了下:“请问这有人坐么?”我就觉得比较郁闷了:现在上课都20几分钟了,这位置要有人你还会往这跑不。不过我还是比较有礼貌的回了句:“这没人,你坐吧。”
然后就没管他了。快下课的时候老师要我们交作业,我就听到旁边一声叹息,很明显他作业没做。
我就转头说:“没什么,下次交不就得了。”他就把他用纱布包着的手给我看:“不是我不想写呀。”然后我就很关切的问他这是咋搞的(我承认我有点装),他就说金工实习的时候不小心被锯条割了。
于是,第二节课的时候他就不停的找我唠嗑……虽然他长的挺东北,(就是他长的比较帅,东北不是帅哥多不)可是我最讨厌我听课听好好的,旁边的人象苍蝇一样翁翁响。见我不怎么搭理,他也识趣的闭上了嘴巴。不过,他就手托着下巴假装往老师那边望。为什么是假装呢??因为我明显感觉到我被人视监了(呵呵,不打那个字),我转头看他的时候,他就很快低头看他那包着纱布的手。
当然,我那时只是觉得奇怪,没有多想。只是以后每次高数课,他都会坐我附近,我也都会强烈的感觉到他注视的目光,有一次帮别人传纸条,我把纸条递给他时,接触到了他的手,于是我很明显的看到了他脸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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