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圈子啊圈子
第二天下午高跃存了个心眼,比白喜喜早到大韩民国家,一旦有事情也有个缓冲。结果风平浪静。明国才起床,抱怨说昨天熬夜值班。大韩端茶送水很温柔。明国可能比较累,脾气不象平时那么好,皱着眉埋怨说水太烫,大韩笑哈哈地去换。高跃仔细观察,觉得大韩真是喜欢明国。他把白喜喜和大韩比较,不得不遗憾地下结论:白喜喜除了学历高点,其他各方面,从外表到体贴,都不如。假设白喜喜给高跃倒了杯水而高跃居然抱怨烫,估计下一秒钟这杯水就扣高跃头上了。如果自己也有大韩这样一个伴侣,而他偶尔出轨,自己也不会计较吧,高跃模模糊糊地想。
大韩跟高跃该干吗干吗,高跃也自然地配合。前一天的事情,真的跟做梦一样没有任何痕迹。他们打牌、聊天。
接下来的一个周末,圈子聚会。聚会中大韩民国非常和美,高跃以最挑剔地眼光,即使知道自己和大韩的私事,看着也觉得自然、舒服。这也许就是最高境界?刺激新鲜与平淡长久统一?
饭桌上话题集中在庞勇换的新伴侣身上,叫小任,是个刚退役的军人。老姜故做遗憾地说:“要是现役军人就好了,穿军服来我们开开眼”。高跃心想我们这里有一个现役特种警察,想着不由自主又往大韩民国看去,大韩正好在也在看高跃,两人的目光碰了一下,各自移开。
后来老鬼不甘寂寞,说自己也有一个新伴,下次带来。大家围着打听,老鬼得意地描述对方如何优秀,但是实质内容什么也没有,那人既不上学,也没有正式工作。老姜狐疑地说:“老鬼你别乱来,要是鸭的话别往这里带”。高跃本来还起哄要见见老鬼勾搭上的是什么人,听老姜这么一说,立刻接话:“就是,老鬼你自己花钱找人就算了,别折腾这里”。老鬼脸红脖子粗地反驳:“你看见我花钱了吗”?但是也不再坚持带人来。
撤了桌子以后,乱轰轰的,果盘车推进来。服务员笨手笨脚,半天也没把车设好。高跃被果盘车挡在墙边,耐心等着。忽然有只大手一把捏上了他的*,高跃扭头一看,是大韩,还做怪脸。高跃心有灵犀,一脚剁在大韩脚上,看他无声地比一个痛苦的口形,开心地笑了。
聊天的间隙,甘栋忽然坐过来,聊了一会圈子里N角恋历史的,忽然鬼头鬼脑地跟高跃说:“嘿嘿,你小子跟大韩有一腿吧”?高跃心下一突,面上无辜地笑骂:“放P,小心我家白喜喜开了你”。甘栋笑了笑,过了一会,说:“大韩都跟我说了,你别装了”。高跃心下大骂大韩害人,表面上故意作出酷酷的样子:“哦,这家伙嘴真不牢,我们其实也就那么回事”。甘栋满意地点点头。
高跃找了个机会和大韩单独说话:“你TM什么毛病,跟别人乱说”?大韩莫明其妙:“我哪有”。高跃说:“你还说,刚才甘栋跟我讲,说你跟他全说了”。大韩楞了愣,说:“我怎么会跟他说这个,他套你话呢,你上当了”。高跃从来都是试探别人、套别人的话,今天却在甘栋那里翻了船,吃了个哑巴亏,心里别提多窝囊。大韩反过来劝高跃:“没什么啦,甘栋嘴巴不大,也不是外人”,停一会,又说:“你去问问他怎么知道的”。
高跃回头找甘栋,气鼓鼓地问:“实话实说,你怎么知道我跟大韩的事”?甘栋得意地解释:“看到你们眉来眼去”。高跃大叹自己不小心。甘栋安慰说:“别这么气呼呼的,你以后慢慢就知道,都这样。圈子里谁跟谁啊”。高跃反问:“那你也跟大韩来过”?甘栋笑笑没回答。高跃觉得自己象个傻瓜,郁闷地躲一边不说话,甘栋再逗他他也不理。
那天后来高跃一直跟白喜喜黏在一起,一会和老姜吹牛,一会欺负欺负老鬼,一会跟庞勇的新伴小任打听军旅生活,很快忘了不愉快的事情,心情好起来。散了以后,他的宿舍离聚会的饭馆近,在楼下跟白喜喜分手。
聚会结束得早,回宿舍的时候楼里很热闹,打游戏的,打牌的,下棋的。高跃回去的时候麻子他们在方睿的寝室下四国大战军旗,他跑去看热闹。高跃在方睿身边坐下,指手划脚,拿个炸弹到处挑逗,终于等来了对方司令郁闷地一撞。方睿和高跃高兴得手舞足蹈,白丢了司令那位怒气冲冲。正闹着,留守寝室打红警的大肥跑过来说:“高跃,电话”。
电话里居然是甘栋:“刚买的手机,试试电话”,停了一会,又说:“晚上有空吗?到我这里来玩玩”?回答的话在高跃脑子里象硬币一样翻啊翻啊,最终冲上的一面是:“好吧”。
骑车去甘栋家应该二十多分钟。一路上高跃骑得慢,用了半个钟头。他们没事似地聊天,好像寻常的朋友。甘栋这个人天生的八卦脾气,不去当小报记者太可惜了。他跟高跃说圈子里谁和谁有过几腿,高跃半笑不笑地听着。甘栋神秘地问:“你猜这里面谁最‘火’”?高跃瞟了甘栋一眼,说:“不会是你吧”?甘栋笑道:“我差远了,告诉你,是老姜”。这倒出乎高跃的意料,如果是庞氏兄弟、小林、大鹏、甚至老鬼他都能想到,老姜在圈子聚会里话很少,居然会是条大鱼?他反问:“老姜大叔一个,你这么俊一个人,会比不上他”?甘栋自嘲地笑笑,说:“老姜是有车的有钱人,他如果出去找人,大把的人哭着喊着贴上去”。
甘栋的家是个小平房,外面看很破,里面收拾得不错。进了门,甘栋从后面抱住高跃,蹭他的脸。高跃不想这么快进入状态,挣开,说:“别把我眼镜碰掉”。他看屋子里的椅子、暖水瓶什么的都成双成对,打岔问:“还有人跟你一起住?这里的东西都是成对的”。甘栋回答:“以前的事情了,原来有个伴,后来他去深圳发展,就分开了”。
高跃问:“你们都住一起了还分开”?甘栋笑着说:“住一起有什么了不起,我们一起住了一年多,从头算,在一起差不多四年”。他看高跃无动于衷的样子,知道他不理解,详细地解释:“我们这种人”,他指指高跃和他自己,“一般能维持半年就不错了,四年是非常长了”。
高跃第一次听说这些,略微吃惊:“一般就半年吗”?他想自己跟白喜喜也小半年了,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一来还不到半年,二来自己现在就站在旁人的屋子里,这话没出口。
甘栋有点无奈地说:“是啊,长点也就一年吧”,他继续加重语气:“圈子里水混着呢。你现在岁数小,大家看你刚进圈子,哄着你,你以为他们安什么好心”?高跃看他语重心长的样子笑了:“你安了好心”。甘栋一时语塞,不服地回答:“我真没坏心”。
那个晚上高跃在上面。他抱着甘栋的身体,肉欲一下充满头脑。甘栋是个很阳光的人,身体很结实,背部很光滑,象丝绸。高跃回忆着自己在下头的时候如何才舒服,卖力地服务。甘栋的身体反应很大,情不自禁开始大声呻吟,声音之大吓了高跃一跳,这是高跃第一次在GV之外的现实里看到人大声呻吟。
高跃因为中午跟白喜喜偷空来过一次,晚上就来了一发,但是甘栋非常满意,第二天早上起来连着夸:“你这幺小年纪,技术可真棒”。这话高跃非常爱听,也不管是真还是假,得意地自吹:“我是下了功夫的,光笔记就做了好几大张纸”。甘栋听了又好笑又佩服:“这种事情还要做笔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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