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暑假到了,以前暑假一到,我就会和几个队友,疯狂的足球。赛后聚到我的小屋商量阵型,讨论各个人的位置已经,下午那场球的得失。即使是酷暑当头也从不间断。这是这个暑假的到来时刻就是我和伙伴们说再见的时刻。
带着一点不舍,也带着一点遗憾,我和哥哥踏上了回家的路。而且这一去就是整整一个暑假两个月。也许对伙伴有些不舍,也许对不能踢球有些遗憾可这些都不能阻挡我和哥哥一起回家的热情。
即便我已经最好了思想准备,可我还是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破旧的土屋,电视中才能看到的茅草屋顶,几乎没有什么家具房间,散落一地农具客厅。这就是哥哥生活了十几年的家吗,这就是哥哥时常念叨的家吗?哥哥就是从这里走出来的高手吗?我满脑子的问号。哥哥招呼我坐下,村里的人听说哥哥回来了,三三两两的挤进这个不起眼的房屋。你一言我一语的问着哥哥的情况,哥哥就像个吸铁石一样,吸引了周围四邻。更多的小孩来缠着哥哥一口一个航哥哥,航哥哥的叫着。哥哥原来是个名人我心想。后来哥哥告诉我,他是这个大队唯一一个考上重点中学的学生,而且还是被Y中挖去的优秀生。所以特别受到村里人的关注。有名真好!我也替哥哥感到高兴,顿时觉得自己也荣耀了。
农村的生活确实很有新鲜感,虽然我也偶尔去乡下外婆家,但是从没有这样轻松自在的感觉。这里的一切都让我觉得有趣。
我家没有空调,我的小屋一到夏天就热的像蒸笼一样。而这里,虽然温度很高,但是房前屋后都是大树,几乎遮住了整个屋顶,同时也带走了一些暑气。邻居真的是很好,他们会时不时的送来一些自家菜园的蔬菜。哥哥告诉我这里吃蔬菜都是不花钱的,大家都会和邻居分享自家菜园的菜品。哥哥还会每天都给我买上一些肉。
哥哥的房间最吸引我的还是那两个四层的书橱。这可以说是家里最好的家具了。里面满满的都是书,估计中外的名著,听说过的没听说的,多不胜数。还有很多是叠放在一起的杂志。满书橱的书排列的井井有条。
有时候我还会和哥哥一起把藏书搬到屋后的空地去晒。满地摊开的书看上去,我心想,这得多少时间才能看得完啊。又想到哥哥的生活费,应该大半都用来买这些书了吧,难怪哥哥虽然比我大两岁,但是身形却这样单薄,还没有我健壮,难怪经常被别人误会他的年龄比我小。
15.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睡觉时不再和哥哥睡两头了,有时是握着对方的手入眠,或者相拥入眠。(当时真没想到什么其他的,就是觉得我们是兄弟,很正常很自然)。父母看到了我学习上生活中的变化也很喜悦,不止一次说我们简直比亲兄弟还亲。特别是妈妈对哥哥也非常亲。
暑假生活真是安静愉快。我从来没想过,我能在一个没有玩伴,没有足球的地方呆的下去,可这一切证明了,只要有哥哥在,我可以什么都没有,有他就够了。
现在回想起来对那个暑假最深的记忆就是,每天上午哥哥在准备中午的饭菜,而我,则搬张椅子,坐在门边,安静的看书。当时我在哥哥众多的藏书中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三国演义》和《水浒传》,而且以后的寒暑假每次都会看一遍这两本书,以至于到后来,高中毕业时一个同学在我的留言本上对我的评价其中一句是“三国专家”。原来从动到静,从球场上的黑色轰炸机到倚门读书的少年,这一切的转变是这么的自然,甚至连自己都没有察觉。
在三国中我喜欢赵云,喜欢诸葛亮,觉得赵云帅气强大,诸葛亮智慧过人。
“你最喜欢哪个武将。”我问哥哥。
“我喜欢马超,有三国英雄锦马超,勇猛过人,战张飞,斗许褚,而且马超出身名门,汉伏波将军马援之后,少年成名,率领西凉铁骑所向披靡,一人一马杀的曹操割须断袍,羌人更是敬其为天神。”停顿了下:“张爱玲说过出名要趁早,只有少年得志才是才是人生最完美的的状态,等年纪大了就算有再大的成绩也没有什么意义了……”这番话我至今印象很深,出名趁早这个观点也在我心底留下了深深的烙印。不过当时我更开心的是知道了张爱玲、马援,这些都是谈资,我得积累下来。实际上开学后我盗版式的言论确实起到了很好的效果,我开始喜欢看书,喜欢上被人称为才子的感觉。
16.暑假过去的很匆匆,再次见到伙伴,就顿时称为了大家的焦点,大家争相数落我。我什么也没说只说自己的暑假过的很愉快。当时的他们还非常不适应没有我的球队,没有我的团体。
就在这一年我最好的朋友王明,走上了一条没有灯的道路(黑道)。就是这一年他正式开始了他的古惑仔之路。经常的不来学校,经常的看到他穿着奇装异服,和一群校外的不良少年,混在一起。不过他和我的关系并没有收到影响,只要他来上课,就会和我说他混世过程中发生的各种各样的事,不过那时的我已经不再向往古惑仔的生活了,因为我早已把自己定位成一个好学生了。
这天下课刚出校门,遇见了几天没来上学的王明。
“你哥哥晚上什么时候上自习?”王明悄悄的问我。所有的朋友都知道了,现在管我的是哥哥,不再是父母了。
“一般是6点左右走,我大多8点半出发去接他。怎么了?”我有些好奇。但是猜到他会去我家玩。
“你家那个时候没人吧?”他追问了一句,“我晚上去找你。”
“恩”我欣然同意。
王明出现的在我的小房间的时间是哥哥离开之后的20分钟。他神秘的拿出一张碟片,在我眼前晃了晃。
光盘的封面是一个罗体女人的画面。我会意“你哪搞来的啊。”
“朋友借的,走我们快去看啊。”
说实话这是我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看黄色录像,虽然我们在一起会经常说到这些。只知道这个东西在当时被当成洪水猛兽。作为当时的一个初中生来说,还是蛮难接触到这些东西的。
我照例从摇头窗上翻到了大房间,然后从里面把门打开。
怀着既兴奋又忐忑的心,将碟片放进vcd机里。第一次看到这种画面,对我是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很快身体就有了反应,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只觉得浑身发烫估计是进门的时候太过匆忙,房门居然没有关好,邻居的阿姨看到房间没开灯有什么声响,门也没关好,以为遭了小偷。(当时我们那种大杂院非常容易遭小偷光顾。)就这样阴差阳错,我第一次看黄色录像就被人撞到了。实在是不记得是怎样的尴尬。但是有一点我非常记得,我当时最怕的不是她告诉我爸妈,而是怕让哥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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