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张辰提议。
“我送你,走。”
妹妹目送我们离去。
张辰把手抚在我背后,眼睛看着前方,默默无语。
到了,我们下车。
“你下来干什么?”张辰问。
我没说话,从后备箱里拿出一大盒“德芙”巧克力塞给他。
帅帅没想到还有这个。
“方,你……”
我本来想和他拥抱一下,一看张辰已经激动不已了,没敢再刺激他,赶紧坐进车里,挥挥手,开车走人了。
手机响了一下:“方,你是最会疼我也最懂疼我的人。你是我的最爱!”
到家。厅里摆着一大束怒放的红玫瑰,中间插着的心型卡片上写着:“百年恩爱!”旁边是一大盒精装的巧克力。
“妈妈呢?”
“在屋里哭呢?”
“怎么了?怎么不去劝劝?”我有点儿吃惊。
“不用,幸福的。”
进到房间里。烛光摇曳,盛开的红玫瑰散发着沁人的幽香。大爱无声。妹妹不看我,从打开的莫扎特巧克力盒子里拿出一块塞到我嘴里,低声说:“累坏了吧,快洗洗睡觉吧。”
2月15日(星期五)
“小方,院里有个出口项目的技术鉴定会,需要你们的技术支援,明天去昌平开会,这是请柬,你准备一下。”所长拿着院里一封指令,跟我商量。
“明天是周末呀?”
“去吧去吧,倒休也行,算加班也行。你看人家点名要你去。”
“你不推荐人家认识我呀?”
“你人才呀,还用我推荐呀。院里人事处早把你情况研究的底儿掉了,人家还不了解你呀。”
“那我倒休吧。说好我可想哪天休,就哪天休啊。”
“那没问题,随你。”说着凑到我耳边,“给你算加班加倒休,这行了吧?”
我乐了,“士为知己者用,成!”
我把请柬上涉及的技术内容又反复琢磨了一下,发现实在有些牵强。但一想到算加班,又能倒休,也没再往深里想。翻看一下笔记本里的存储,足够应付的了,行了,下午可以回家睡觉去了。
“丫头,周末我出去开会,你倒个加班、夜班什么的吧,下礼拜咱可以在家休息一天。”
“好的。今晚回家吗?”
“回。”
我说下午去整理资料,没到十一点就开车回家了。
“我在家,别给我买饭。”在车里给张辰发了个短信。
“病啦?”
“没有。明天去开会,回家整理资料。”
“不用整理。”
什么叫不用整理呀?瞎给我吃什么宽心丸儿呀。没理他。
“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妈妈挺奇怪,也挺不好意思(昨晚没露面哦)。
“明天去开会,下午休息半天。”
“可以不上班啊,那可好,我给你做饭去。”
妹妹屋里阳光灿烂。哈哈,吃完饭晒一下午屁股得多舒服。我倒床上,眯着眼睛躺在阳光里。
“小方,来吃饭吧。”
到餐厅一看,一条红烧大黄鱼,一碗炒青菜,还有乌鸡山药汤。呵呵,壮阳佳品啊!
我吃饭,妹妹妈妈爱意浓浓地坐旁边看着。这娘俩儿,都被我迷住了。
见我快吃完了,妈妈到阳台上把洗好的睡衣拿来,“一会儿把衣服放洗衣机里,我下午给你洗洗。”我在妹妹家,真成大少爷了,除了大小便自理,剩下的什么都有人包办。
我答应着,饭碗一推,刷牙冲澡换睡衣,把所有脱下来的东西往冰箱上一堆,回屋午睡去了。
睡到三点。手机里有妹妹的短信:“你在家呀?”一看是两点发的,准她们娘俩儿串通过了。
“晒屁股呢。”
“你就夜猫子似地颠倒黑白吧。”
我心里说,我是蝙蝠呀。
扎在屋里上网,不知不觉天就黑了。
妹妹回来了。一看我那样,抿嘴儿一笑,赶紧去洗手洗脸。回来冰凉的又摸又吻。
“你玩儿吧,我跟妈做饭去。”妹妹起身,小妈妈一个。
吃完饭,点个床头灯,俩人偎在床上,说悄悄话。
“哪儿开会去?”
“昌平。”
“怎么周末开会。”
“谈项目。”
“马拉松吧?”
“没我事。不知道院里哪个头头儿瞎了眼,乱点鸳鸯谱,指名道姓让我参加。”
“名人儿呗。”
“下周你哪天夜班,我倒哪天,咱一起开车出去玩玩儿,散散心。”
“嗯。”妹妹乖乖地,把脸贴我胸膛上,又变成女儿了。
“你怎么那么会来事呀?昨天你撺掇爸给妈买花吧,瞧把妈感动的。”
“怎么感动了?没看见。”
“昨晚一进门,妈眼睛都哭肿了。吓我一跳。她一把抱住我,说这辈子没这么感动过。抱着我不撒手,非要在我怀里哭个够。”
“我想劝她。她说不用,越哭越痛快,幸福死了。”
“然后你也跟着哭。”
“那怎么啦,心疼嘛。妈最后跟我说,你可要好好待小方,跟这样的男人一辈子,是女人的福气。”
“是吗?”
“当然是。我不用他教我。”
“哪天上我们家睡觉去吧?”
“我不去。”妹妹羞了个大红脸,也不敢看我,小狗儿似地又趴我胸脯上了。我伸手在她脸上一摸,哈哈,滚烫的。
“张辰爸妈过了元宵节回南京。”
“回去也没事,就在北京伺候儿子吧,得多高兴呀。”
“我想房子要是张辰租的,他妈还真没准有那打算呢。反正儿媳妇不在,一天到晚在儿子身边,宠着、伺候着儿子,夫复何求。”
“那就让他们住着吧。”
“张辰肯定过意不去。”
“你不会给他宽宽心呀。”
“我快成他爸了。”
“哈哈,你就到处占人家便宜吧。”
“还占便宜呢?那是责任,驴子似的,得驮着人家。”
“哈哈!背负我吗?”
“你叫我爸吗?”
“叫又怎样?我的小爸爸。”
妹妹扬着脸看我,崇拜的眼神里流露出深情的疼爱。
“我估计张辰爸妈不会住了,按理说也知足了。”
“他爸妈一走,你们俩又该粘一块儿去了吧?”
“正犯愁呢。看那小子孤孤单单的,挺心疼的。”
“得了吧你,别找辙了。别看你张牙舞爪的,到时候你们俩还不定谁离不开谁呢?”
“我是太喜欢他了。”
“辰哥是很招人喜欢。”
“你也喜欢?”
“喜欢怎样?”
“你喜欢我哥们儿我高兴呀!”
“别走平衡木了,想干什么就直说吧,我才不会碍你事呢。”
“怕委屈你。”
“爱我一辈子,怎么会委屈我?”
“男人一结婚,哥们儿就没了。女人和婚姻是友情的腐蚀剂。”
“害怕啦?”
“没有。”
“什么没有。看你那样,失魂落魄的。”
“怎么会?我有什么失魂落魄的?”
“别逞能啦,照照镜子去吧,灰头土脸的,瞒得了谁?”
我是挺心虚的。“你主张让张辰妈妈常住就事怕……”怕什么,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别耍小心眼了,我才没那小算盘呢?情真意切,来去自由。”
“你应该说‘我才没那计算器呢’现在没人用算盘了。”
“小男孩儿,别耍小聪明了,看你还没长大的份上,你爱跟你哥们儿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去吧,我不妨碍你。”
“哇!汗呀!我叫你妈吧?”
“叫吧。”
妹妹托着我下巴颏,等我叫她。
“妈!”我一头扎进她怀里。
2月16日(星期六)
清早,我自己驾车去了昌平。
院里接送人的专车还没到。我没事来到宾馆外面的大路上溜达。
一辆黑色桑塔那开过来。我没在意,往路边靠了靠。那辆车到我旁边停了下来。车窗放下,坐在驾驶座上的张辰笑着探出头。
“方,上来。”
“哇!你也来,还自己驾车,怎么不跟我说一声。”我上了车,惊喜地问张辰。
“我管会务哦。”张辰把车开进宾馆停车场。
“你知道我来吗?”
“哈哈,你的请柬是我发的呀。”
“你?”
“是呀。让我的猴儿弟弟来陪我开会。”
“我说没我事怎么会点名要我来,原来是你搞的鬼呀。”
“不想来?”
“大周末的,当然不想来。”
“我来你也不想来?”
“舍命陪君子。你在当然想来。”
“他们一会儿就到,走,跟我办手续去。”
张辰在服务台办手续,我坐沙发上看帅哥儿高高的背影,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原来我今天是被臭小子拐来的。
张辰走过来,从一大摞房卡中挑了一个,递给我:“咱俩住这间。”
“几点开始?”
“九点。二号会议室。”
“那我先去房间看看?”
“嗯。”我刚转身,张辰又拉住我,挺难为情地说:“一会儿我主持会的时候不许笑话我。”
“怎么会?这是工作,哪儿能当儿戏。”
张辰看我认真的神情,放心了,什么都没说,在我肩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然后推我走。
房间一般,也就三星级的标准。
开窗换气,察看卫生设施。还好,还算干净。
差十分九点,我来到二号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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