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源听罢更是乐上天了,居然当众揽过杨海晨在他头顶上香了一口,乐呵呵的说:“好弟弟!真不枉哥这么疼你呀。”
后来杨海晨提议叫上技资的人刷一顿去,周源却不同意:“他们?得了吧。甚么生日不生日的,他们不来这一套。管你去死呀他们。”
杨海晨便说那好,我们两人吃,我请客。
周源还是摇头,说我不想到外面吃。
杨海晨没法子,便说那我买些儿熟食回来,咱在寝室吃。
周源听罢当即兴致勃勃的说,好,那我买酒。
当日杨海晨下班了后,便跑店子去买了几个菜,他知道周源爱吃鱼香茄子,便特地让师傅多给他添了些。然后他又煞有其事的跑去买了个小小的蛋糕,他向店里的小姐要了一支蜡烛,小姐偷瞄了杨海晨两眼,又送给他一个写着“生日快乐”的小牌子,让他插蛋糕上。
回到寝室,也七点多了,周源正靠在床上抽烟,床底放了一胶桶子,里面放了三十来罐啤酒,用冰镇着。
杨海晨换了衣服,把熟食一盒盒拿出,周源凑过来帮忙。当他看见那盒盛得满满的鱼香茄子,他心里又是乱感动一把的。
两人吃过了饭,又灌了不少酒,杨海晨才慢斯斯的把蛋糕盒子拿过来。周源两眼放光,说你还买蛋糕了?
杨海晨冲他笑了笑,把盒子打开来,才发现蛋糕已溶掉不少。周源哭笑不得,嘴里说你买蛋糕了干嘛不吭声,会溶掉呀,心里则是高兴得不行。他心想,自个都不知多久没过生日了,杨海晨今天的大费周章,让他乐开了花,他没想过杨海晨对他也会有这么细心的时候。
杨海晨看着那软趴趴的蛋糕儿,十分苦恼,心里暗骂自己糊涂。拿出蜡烛,勉勉强强插了上去,可那生日快乐的小牌,是怎么也插不上去了,一插上它就歪歪斜斜的倒下来。
周源笑着说,行,行,别插了,没关系,有蜡烛就够了。
杨海晨说,那点蜡烛吧。
话音刚落,周源就变法儿似的掏出那zippo火机,冲杨海晨鬼马的眨眨眼睛,小心的把蜡烛点上。
杨海晨跑去把灯关上,又跑了回来。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的盯着那点火光,忽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周源说:“你是不是该给我唱个曲子呀?”
“甚么曲子?”杨海晨抬起脸,在火光中他脸上的轮廓阴影摇摆不定,周源看得有点眼花,感觉很不真切。
“甚么曲子!生日曲呀。”
“唱甚么唱,两个人有甚么好唱的,你把蜡烛吹熄吧。”
“才点着又吹熄?你就唱一个呀,不然真不知有啥意义呀,快,又没别人在,怕甚么。”
杨海晨听罢,心想今个是周源的生日,也是不想扫他的兴,便也心不甘情不愿的哼了起来,可才哼了一句,发现周源在对面吃吃笑着,心里觉得怪难为情的,便又停了下来说:“不唱了,多别扭。”
周源这会更是朗声笑了起来。杨海晨踢他一脚,笑骂着:“疯子,死疯子,给我把蜡烛吹了,我要开灯了。”
周源说,我还没许愿呀。
杨海晨没好气:“那就快呀。”
周源便笑着闭了眼,心里随便念了句“心想事成,身体健康”,睁眼把蜡烛吹了。
开了灯,两人发现那蛋糕又溶过去不少,两人看着那堆奶油,是半点提不上胃口,象征式扒了几口,便把它给丢了。
吃完了蛋糕,周源兴致还挺高,又给两人各开了一罐啤酒,坐到自个的床上,在身边拍了拍,冲杨海晨说:“来,来坐坐,咱哥们俩来聊个天。”
杨海晨听话的坐了过去,周源顺手的揽住了他的肩膀。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喝酒。周源点着一支烟,手里摆弄着那火机。杨海晨也点了一支烟抽着。他想起,自个好像是从大学就没抽过烟了。
两人起初尽是聊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聊了一会,又两人都沉默了。周源发现自己有点喝高了。他平时酒量一向是挺好的,可今天,才喝了八九罐,他居然就有点昏沉的感觉。
杨海晨也像是让周源快乐的心情感染了。他想起周源这一年来对自己的照顾,决定今晚上就跟这好兄弟放纵一下,便仰头又灌了一口酒,蓦地眼角馀光瞥见周源又盯着自己瞧,他也没多反应,继续直愣愣的看着前方,若无其事。
然后,不知过了多久,周源突然开腔:“海晨,我觉得你这人,挺让人摸不透的。有时候,我觉得你挺不把人放眼内的,可像今天……今天我是真高兴,都多久没人给我过生日了我。我想,你其实,也挺重视我这兄弟的吧,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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