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技资那些人终于知道周源跟婷婷分了。可一伙人也像是司空见惯了,对这事没有多大的反应,只象征式拉着周源去刷了一顿。其实他们都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他们都觉着必是周源先开的口,把人家婷婷给甩了,便是干脆连安慰的话儿也没有多说。
就是老彭一人,对这事心里多少有点吃惊。周源从前是老彭弟弟的同学,可周源从小比别人早熟,念书的时候跟老彭弟弟不怎么相熟,倒是跟长他几岁的老彭本人走得挺近。老彭虽常摸不透周源心中所想,可他自问,技资一伙人里,也就他最了解周源了。
认识周源的这些年来,他看着周源伴儿是一个一个的换,身边的人好像总不能长久。老彭心里也觉得周源这人挺花的样子,曾经他也怀疑过,搞不好周源真就这么一辈子了。可自从婷婷出现了,老彭的想法又不一样了。他觉得,周源也许真遇上一个能让他安定下来的人了。
老彭记得周源曾跟他讲过,他是会跟婷婷结婚的。那时候老彭深信不疑,他觉得周源是跟定这女孩了。他已经在等着喝他俩的喜酒了。
老彭怎么也没想到,这两个人,两年多的感情,居然真说分就分了。老彭也明白,有时候感情的事儿很难说的准,很难说的清,两人之间的事情,旁人根本无法明白。可他还是觉得有点难以置信。他曾经那么的看好这两小情人呀。
以后老彭找周源喝酒去,席间他给周源点了支烟,问道:“你跟你那婷婷到底怎么说分就分了,是不是钱银问题呀?”
周源吹口烟,摇头苦笑:“哪是。”
“那是为什么?总该有个原因吧?”
“我跟她就是合不来。”
“合不来?你跟她都两年了,怎从不听见你说跟人家合不来呀?”
周源抬手夹了口菜,撇了老彭两眼,却是没有搭话。
老彭便又问:“你倒是老实说,是不是又看上哪家姑娘了?”
周源皱眉:“你他妈瞎编啥呢你?”
老彭看周源是有点生气了,却仍大着胆子问:“那你好端端的会把人家给甩了?”
周源哼笑一声,道:“你倒是搞清楚了,现在可是她把我给甩了,我是半句话没说。”
老彭喝口酒,淡淡的瞅着周源:“谁相信呢。”
周源也没意思争辩:“就是这么回事,你爱信不信吧。可我就跟你说了,我就是跟她合不来,没那种感觉。”
老彭呸了一声,说:“你少来,求甚么感觉,你交这么多女人,就从没看你讲究过啥感觉不感觉的。”
周源瞪老彭一眼,忽然面露狠劲:“我现在就是他妈想求那种感觉了。对一辈子的人,没感觉,那跟对着块木头有甚么两样,就是操她也操得不带劲呀!”
“行行,激动甚么呀。”老彭终于斗不过周源那脾气。可没过一会又忍不住问:“那你是不是遇到了一个有感觉的呀?”
周源却是一脸波澜不惊,缓缓抽着烟说:“有你甚么事。”
“那就是是了?哎,谁那么厉害呀?倒是让兄弟们见识见识?”
周源干脆是埋头啃菜去。
老彭便又说:“怎么?不让见?是不是还没把人家给搞定?”
周源还是不哼声。老彭便有些急了,推他一把说:“哎,你倒是说话呀?不就一女人?有甚么呀?是不是人家有老公了?不搭理你怎么的?”
周源这么听着心中居然也泛起一种无力感,便是有气无力的说了句:“你他妈别嚷了,我跟他的事,根本说不清。”
老彭这会儿是真的惊倒了。跟周源混了这些年头,他哪有看过周源这架势?就是那婷婷,说周源特别宠她疼她吧,也真还没看过周源哪次为了她这般苦恼的。老彭一时间也懵了,口气也认真起来:“哎,周源,真的,那甚么人呀?你怎么……”
这边周源却是不愿意再多说甚么,只悻悻的说:“算了,咱别聊这没劲的。”
十二月,天气越发的寒冷。
杨海晨的父亲一次早上拨来了电话,说他母亲咳嗽咳出了血丝。杨海晨惊得马上差父亲把母亲送进医院去,自己再急急请了假往医院赶,可在途中父亲就再次给他拨了电话,说医生检查过了,原来是母亲昨晚上仰卧着睡觉时,流过鼻血而不自知,血水倒流着混到口水里去了,根本没事儿。
众人虚惊了一场。事后杨海晨跟他母亲通了电话,说着说着他母亲就在电话里凄凄的哭了起来。她说她真怕自己出事儿,又说她不能出事儿,说她还没看到杨海晨成家呢,怎能出事儿。
杨海晨捏着话筒柔声安慰了母亲好久。他觉得母亲这是在间接的给他施压。他忽然更害怕回家了。
杨海晨没有跟周源提起这些事。其实很多时候杨海晨遇到一些工作上或是家庭上的烦恼,他也不会与周源商量。他并不是想要隐瞒周源甚么,这只是出于一种习惯。他不觉得周源能帮上甚么忙,他也不想周源为了他的事烦心。
这头周源也当真对杨海晨的烦恼浑然不觉。此刻,他正沉醉于与杨海晨之间那种捉不到的、秘密的、像是爱情般的情感当中。
周源觉得这一切真太奇妙了。他心想,自个谈恋爱的次数可多了,可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居然也能这般的投入一段感情。他说不清他为可能对一个男人动情到这个地步,他自己也觉得难以置信。他觉得杨海晨就像是有某一种魔力,每次看到杨海晨,他总会有满腔的柔情想要发泄,他总会有一种想要把他捏进怀里去的冲动。
周源觉得杨海晨根本不明白自己的心情。他想,杨海晨一定不知道自己喜欢他是喜欢到哪一种程度。有时他会觉得挺不公平,可他又不知该怎么作。
一次一伙人去吃火锅,周源喝了不少酒,谈吐间虽还很清醒的样子,可从他在席间忽地攥住了杨海晨的手,杨海晨就知道他定是醉了。回程的路上,一伙人坐在公车的最后几排,整个路程周源也用一种近乎痴迷的目光瞪着杨海晨看。杨海晨感觉到不对劲,却又觉得有点好笑。他想周源这晚上定是要撒酒疯的。果然两人一回到寝室,周源就饿狼一样把杨海晨一把扑倒床上。
杨海晨笑着说你要把我压死了。
周源便含糊不清的回答:“死了好,死了好,一干二净。”一边在杨海晨的唇上缠绵的吻着。
往后周源平躺在床上,示意杨海晨坐上去。杨海晨没听,趴下去想把周源的东西含进嘴里。周源猛的扯住他的头发说:“坐上来呀。”
杨海晨便直起身子跪在他小腹之上,小心的执起周源那玩意儿,朝自己下面慢慢的插进去。那过程他花了不少时间,周源看着他认真而又忍痛的表情,越发的兴奋了,便是焦急起来,在杨海晨大腿上拍了一下:“快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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