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呢,她要轮流住怎办?”
“那你就单住去呗。”张辰也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哈哈,你们俩到时候……”
“闭嘴。”帅帅捏我嘴。“你什么样我……”
我也抽出手去捏他嘴。
“干什么?你瞎摸半天怎么……”帅帅爬起来,从小窗口往外吐口水。哈哈,他嫌我用摸他屁股的手去封他的嘴去了。
就这样他掐我,我拧他,翻来滚去地闹得小帐篷嘎吱嘎吱地直摇晃。
“别闹了哦,我睡觉了。”帅帅说。
“好。把防风帽戴上。”
“就这么睡?”
“是呀?”
“起来撒泡尿再睡。”
我们爬出来,外面挺冷。在不远处撒了泡尿,尿完又重新回到被窝里。
手伸到帅帅衣服里,抚摸着他的胸膛,迷迷糊糊地瞌睡起来。
“方,快醒醒。”半夜,张辰叫醒我。
哇!天晴了,青天皓月,山谷朦胧。眼前的景色似梦非梦,宛如仙境。水流潺潺,波光粼粼,空谷回声,太美了。
“老天爷眷顾你,把乌云驱散了。”帅帅说,眼睛亮亮的,像水中月一样清澈、明净。
“老天爷眷顾我,把世间最美的男孩儿正儿八经地放到了我这边,我高兴得一米多高。”
帅帅在我屁股上又捶又拧。
3月24日(星期一)
下班去接妹妹。
林提着一袋子书在医院门口等我。见到我的车,赶快迎过来。
“露营好玩吗?”
“嗯。”
“去哪儿了?”
“密云,好像是潮河边上。”
“张辰表现怎样?”
“呵呵,就一个大孩子。”
“你不是说张辰在单位特成熟吗?”
“可跟我在一起就特‘青’。”
“什么叫特‘青’?”
“就是没熟呗。你没见过青苹果呀,就那样。”
“哪天你也带我去。”
“行呀。我们还真商量怎么带你去的问题了。”
“商量出什么结果了?”
“商量的结果是你得轮流跟我们俩睡。”
“哈哈,真的?张辰说的?”
“是呀。”
“你就瞎编吧,我才不信张辰会说这个。”
“不信你问他去,看他怎么说。”
“德行!你又想捉弄人,谁会再上你当。”
“不信拉倒。你到底跟不跟我们俩去呀。”
“我说跟你去,谁说要跟你们俩去了。”
“我们想让你跟我们俩去呀。”
“那多不方便。”
“怎么不方便?噢,那里没厕所,你没地方撒尿去。”
“那倒不是。哪儿还找不到个背人的地方方便一下。我是说三人没法住。”
“有法住。”
“怎么住?”
“你睡中间,我们俩睡你两边。”
“真的?这主意真好,不许反悔啊。”
“干嘛反悔,那多好玩。张辰得彻夜难眠。”
“你更是妒火中烧。”
“才不会呢。一个妹妹,一个哥哥,我把你们俩看得同等重要。”
“你为什么对张辰那么好?”
“喜欢他。”
“喜欢他什么?”
“他是山里的小河,我是一条小鱼,他让我在他的溪流里快乐地游来游去。”
“呵呵,还挺有诗意的。”
“本来就是诗呀——
我愿意是急流,
山里的小河,
在崎岖的路上,
岩石上经过……
只要我的爱人,
是一条小鱼,
在我的浪花中,
快乐地游来有去。”
“那我是什么?”
“我是你的小河,你是我的小鱼。”
“在张辰哪儿,你是小鱼;在我这儿,你又成小河了。”
“比喻不对吗?”
“你为什么把张辰比作小河,把自己比成小鱼?”
“他包容我。”
“我呢?”
“你是我的小鱼,我包容你。”
“我看张辰对你形影不离的,应该是你包容他呀?”
“什么?我是小河,你们俩都是小鱼,在我的浪花里胡闹呀?”
“瞎说什么!我是觉得你才是张辰的靠山。”
“这个你不懂。男人心里的脆弱是女人永远看不到的。我需要一个哥哥的爱和呵护,这是你们女人给不了的。”
“我看张辰更需要你的呵护。”
“女人不能接受男人的脆弱。但男人之间可以互相接受。女人可以没有女人,但不能没有男人;男人不能没有女人,也不能没有哥们儿。”
“你脆弱了会什么样?”
“男人的脆弱在心里,女人永远看不到。”
“我也看不到你的脆弱?”
“是的。那是男人的尊严。”
“好吧,我就是你的小鱼吧。永远和你相伴。”
到家了。
进门看见爸爸的制服和帽子挂在玄关的壁挂上。看来台海危机的冰雪一夜消融了。
3月25日(星期二)
中午张辰过来吃饭。
“妹妹爸爸回来了,今晚两家一起吃饭,你也去。”
“不不不。”张辰使劲摆手,“我去算什么?”
“我猜你就这样,准没痛快劲儿。”
“你们两家在一起吃饭、拉家常,我在旁边也说不上话,多尴尬。”
“谁用你说话了,带嘴巴吃饭去就行了。我可告诉你,我这儿传的是妹妹的懿旨,真不去我晚上如实向妹妹禀报就是了。”
一听说是妹妹的旨意,张辰半信半疑地打量我:“小林非拉我去干什么呀?”
“怕你一人在家,耐不住寂寞出轨了。”
“我才不会出轨呢。小林还是多管教管教你吧,一天到晚,猫猫狗狗的。”
我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爱去不去。”
“去哪儿吃?”
“大宅门。”
“吃火锅呀,那当然好。”张辰说,“又是你搞的鬼吧?打着小林的旗号绑架我。”
“嘿!你等着……”我掏出手机给妹妹打电话。“妞子,张辰说晚上不去,他说是我搞鬼呢……他就在我对面呢……”
张辰一看我真给妹妹打电话,想制止,晚了;赶紧又比划着不让我跟妹妹说。
“……那你跟他说。”我把手机递给张辰。
张辰像看见我拿着癞蛤蟆似地往后躲,使劲摆手。我拿着手机,侧脸斜眼看着他。张辰无可奈何,只好把手机接过去。
“哦,小林啊,……我去不合适的……让小方作陪就行了,我坐旁边不方便,……不是不是,你别误会……好,我去我去……行,行。”
张辰把手机递给我,斜着眼睛看我。
“这怎么又行啦?”我不屑一顾地说,“架子还挺大的。”
“你什么事都拉着我,人家该有看法了。”
“有什么看法?”
张辰不好解释,赶紧转移话题:“去还不行。”
“甭去。你也就配吃这个千篇一律烂饭。”我把碗里的剩菜往他面前一推,说。
“是不是嫌我给你买得不好吃?”张辰说。
“食堂饭菜,一天到晚就那么几样,能买出什么好吃的,要不是为你……”
“你看,又来了。我是你累赘呀。”
“你就是我累赘,没你我才不在这儿吃这破饭呢。”
“嫌我碍事了是不是?”帅帅一侧脸,一噘嘴,挺暧昧地说。
“闭嘴!再挑逗我马上把你弄宿舍去。”
帅帅一纵鼻子,冲我噘着嘴,不知是做鬼脸儿还是要亲嘴儿。我下边一下就硬了,真想扑过去揉搓揉搓他。
司机周师傅从旁边经过:“你们俩说什么呢?我看你们半天了。”
“日子过得太沉闷了,想法子开心呢?”
“想出来没有?”
“没有啊,这不在嘀咕呢吗?周师傅,你是北京人,给我们建个议,看哪儿能远离尘嚣,过清静日子。”
“那还不好办。周末去乡下,找个家庭旅馆一住。自己有车,多方便。”
“嗯,这倒是个好主意。不过老换地方,刚熟悉就该走了,颠沛流离的,没有安定感。”
“那就选个理想的地方,租个乡下小院做乡间别墅。常来常往的。”
我心一动,看看张辰。
“这主意好啊,怎么以前没想到?”
“你们现在都是独生子女,什么都是父母安排的,当然想不到。”
“北京郊区哪里环境比较好?”
“我们老家就不错,有山有水的。”
“您老家在哪儿?”
“房山。山里头。”
“能租到房子。”
“太容易啦!农村年轻人都出来务工了,村里空房子特多,租房也不贵。”
“好主意,我们计划计划。”
“有车,去哪儿都方便。好了,我回车队了。”
周师傅一走,我对张辰说:“笨笨,咱真到乡下去住住吧。”
“怎么又笨笨啦?”张辰侧目。
“本来你就够笨的。”
“你怎么什么反应都那么快呀?”
“我反应什么啦?”
“人家随便说一句话,你马上就点石成金,真棒。”
“还不是憋的。这日子过得太沉闷了。”
“属猴儿的……”
我过去一锁张辰脖子,在他后腰上使劲拧了一把。
“唉呦!”张辰捂着后腰,一咬下嘴唇,使劲瞪我一眼。
“你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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