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姜。
“你也学着点儿关心别人,看人家张辰对你多好。”
“滚吧你,还是赶紧吃药关心老婆去吧。”
张辰掐着我脖子往屋里推我,冲老姜说:“谢谢啊。”
搭好床,帅帅开抽屉拿卫生用品。
“干嘛?”
“你说干嘛?”
“想啦?”
“怕你急火攻心,不顾一切。”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心眼儿呀?”
“你给我过来吧。”帅帅一搂我脖子,仰身倒在床上。
停暖气了,屋里有点清冷。一起躺下,相拥更觉温暖。
“想桐桐没?”我摸着帅帅的雄雄,亲亲地问。
“嗯。”
“身边没有女人,生活是不是很苦闷。”
“没有。工作挺忙的,也顾不上想这个。还有你跟我在一起,生活过得挺充实的。噢,你昨天说清明去南京,真的假的?”
“就那么一说,没商量呢。”
“真希望你们去哦。”
“仨人儿一起住?”
“又没正经的啦。我那房间给你们住。”
“你住哪儿?”
“我在厅里。”
“哈哈,那我可半夜出来摸你。”
“去去去。”帅帅推我手。呵呵,鸡鸡被我捏硬了。
“那天周师傅说去乡下的事,我还真动心了。帅帅,你说咱要真去乡下租个小院儿,每到周末就去乡下休闲,怎么样?”
“那平时房子就空着呀?”
“那怕什么?去一次酒店就是乡下一个月的房租。”
“那倒是挺好玩的。”
“咱们自己做饭,吃饱了就去游山玩水,晚上……”
帅帅一推我:“晚上干什么?”
“你非让我说?”
“好好好,你别说了。知道了。”
“喜欢不?”我捧着帅帅的脸,端详着问。
“干嘛?”帅帅难为情了,暧昧地躲闪。
“问你喜欢不喜欢。”
“当然喜欢。”
“那我就筹划去,反正咱有车,来去方便。”
“你老陪着我,小林会不会有意见呀?”
“所以我希望你能进入我们的生活,这样我就都照顾到了。妹妹知道我离不开你。你们能互相接受,也成为朋友,咱们不是就能亲密相处了吗?”
“女孩儿可不容易接受这个。”
“妹妹真爱我就一定能接受。”
“小林真的很爱你。咱们可一点儿都不能伤到人家哦。”
“嗯。这个我知道。”
“想怎么舒服?”
“什么?说哪儿去了?”
帅帅挺不好意思地说:“我说别尽顾说话,你想怎么舒服舒服。”
“我想摸摸你的前列腺。”
帅帅一撇嘴,做出个痛苦表情……
3月27日(星期四)
试验数据全部采集完已经深夜了。吃完夜宵,我开车返回城里。
回到宿舍,已经1点多了。轻轻打开门,熟悉的男生气息扑面而来,帅帅一定睡得正香。摸到床前,打开床头灯。只见张辰仰面睡着,枕头旁边放着一本英文小说。
我脱下衣服,来到张辰床边:“醒醒,往里点儿。”
张辰醒了,见是我,往里挪了挪,说:“这么晚还跑回来。”
挨着张辰躺下,帅帅身体热烘烘的。
“把床搭过来吗?”
“不。睡你的吧,我一会儿回我床上睡去。”
“瞧你浑身冰凉的,冷吧?”
“不冷,睡你的吧。背靠着我。”
帅帅翻身,背对着我。胳膊搭在帅帅腰上,手插进他内裤。
“不关灯呀?”
“睡你的,我一会儿回去再关。”
太累了,一会儿就睡着了。床头灯一直亮到天亮。
3月28日(星期五)
清早醒来,见帅帅贴着墙,正看我睡觉。见我醒了,问:“今天不用上班吧?”
“下午去,把数据入库。”
“那我起了。”帅帅从我身上爬过去。
“拿盆,撒泡尿。”
帅帅从床下拿出洗脚盆。我起身坐床沿上,帅帅用盆接着。尿完,又躺进被子里。
“晚上……”帅帅问。
我看看窗外,阴天。“再说吧,妹妹来例假,今晚不能去游泳了。等我想好干什么再跟你说吧。”
帅帅洗漱完,对这镜子穿衬衣、打领带,看见我再看他,冲镜子里的我一耸鼻子。转身来到床边,一俯身,“我走了。”
我伸手摸他屁股,“穿单裤啦?”
“是呀。”
“走吧。”
“嗯。”干干净净的大男孩儿挺斯文的出门走了。我怎么一下想到马英九了。
帅帅走了,我又迷糊了一会儿,九点多才起床。天越来越阴,原来打算游不成泳就去颐和园,可大阴天的,忽然没了兴趣。
中午去上班时,天上落下了雨丝。心情更不好了。
“来吃午饭吗?”帅帅发来短信。
“不,在家吃过了。”
“晚上回宿舍吗?”
“不回。”
“回家?去小林家?”
“不。”
“去哪儿?出去住?”
“不知道。”
“怎么啦?”
“没怎么?心情不好。”
“为什么?”
“我开车呢。”
手机静默了。
到办公室,手机又响。“心情为什么不好?”
“阴天。六神无主。”
“哦,不去小林家,晚上回宿舍吧。宿舍有阳光。”太阳说。
不到三点,数据全部入库。看看窗外,雨越下越紧。在扫兴中心思一转,晚上拉帅帅去过雨夜,准挺新鲜的。想想可行,再盘算盘算需要带的东西,抬腿离开了机房,开车回了宿舍。
进宿舍,把帅帅的棉毛裤、毛裤、牛仔裤、羽绒服翻出来,和背心、内裤、袜子、洗漱用具一起装进背包。左侧的兜兜里放进灌满热水的保温瓶里,右侧装上雨伞。再把装野营用具的大旅行袋拿下来,打开查看了一下,一应俱全。今晚不回来了,在外面过一夜。
东西装进车里,又回到院里。此刻,我又希望这雨最好一夜别停。
五点钟,张辰来短信:“几点下班?回宿舍吗?”
“已经下班了。不回宿舍。”
“哦。”看得出,帅帅有点扫兴。
我猜他一会儿还得来短信。果然,五点一刻,帅帅有来短信:“去外面住吧。”
“好。”
一分钟张辰的短信就又来了:“去哪儿?”
“甭管了,下班叫我。”
“现在就可以走。”
“我接你去。”
“好。”帅帅准又快乐了。
到张辰他们楼下,打电话给他:“到了,你下来吧。”
“好,就来。”
一会儿工夫,张辰出现在门厅的旋转门里。见我车在门外,下台阶奔过来。
他要开前门。
“坐后面。”
“去接小林?”张辰有点疑惑。
“不。”
“好冷,去哪儿?”帅帅坐进后座,一边察言观色,一边问。
“没目标。你先把棉毛裤穿上。”
“哦,”帅帅看见后座上背包,打开一看:“毛衣都带出来啦?”抖落出棉毛裤,看我一眼儿,有点羞涩,说:“怎么想得那么周到。”
“快换上吧。”
张辰解腰带换上棉毛裤、牛仔裤,把前开身的毛衣穿上,“这样暖和多了。”说完端详我,“还不开心?”
“没有。好了。”
“那总得有个去处呀?”
“没有。信马由缰,走哪儿算哪儿吧。”
“让我坐你旁边去,这样说话不方便。”
我停车,帅帅坐到我旁边。
去哪儿?不知道。往西开吧。
过了杜家坎、卢沟桥,前面就是良乡。
“去原子能院吧?”
“不,找个没人的地方,抱着你听雨。”
帅帅斜着眼睛看我,说:“真够浪漫的。”
“你不喜欢?”
“怎不喜欢。只是没有你这么丰富的想象力。”
“找个能住宿的农家院吧?”
“行。”
过了良乡,我们放慢车速。细雨蒙蒙,郊外一片迷离景色。
路两边的大杨树虽然还是光秃秃的,但枝头上吐出杨花的长穗儿,泄露了春天的消息。树干是湿的,路面也是湿的。飘落的杨花把春天洒在西去的雨中的柏油路上。迷蒙中,山影出现在眼前。
“帅帅,此情此景,我想起一句诗来,你猜是哪句?”
“那谁猜得出?”
“你就没猜,当然猜不出。黄昏时分,细雨潇潇,想想李清照的句子?”
“哦,‘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哈哈,刚才不是说猜不出吗,这会儿怎么又猜出来了?”
“你提示了呀?”
“什么我提示了,就是你思想懒惰。”
“谁思想懒惰,你再问?”
帅帅来了自信,竟然要晒晒腹中书。
“咱对诗吧,吟诗也行,赋诗也行,说诗句也行,但诗里必须有春和雨。”
“那可说好,不许考人家哦。”
“什么叫考你呀?对诗,考你也考我呀?”
“没你聪明呀?”
“你怎么那么多顾虑呀,玩儿文化,这不是互相学习长知识吗?又不是赌博。”
“好,那我先说,‘春雨贵如油,……’”
“哈哈哈哈,你真丢份,”我实在忍不住了,“怎么一张嘴就是打油诗呀?‘春雨贵如油’怎么啦,接着念呀?”
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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