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直男帅哥室友张辰的故事(第五部分) - 第22页

。”

我要吻帅帅,他不让:“没刷牙哦。”

我搂着他摸屁股,他不让:“没洗哦。”

他越说我越痒痒,在睡袋里撕扯起来。帅帅嗤嗤地笑,我碰他哪儿他掩护哪儿。

“别闹别闹,你听什么声儿?”

我倾耳听,没听见什么声儿。

“没有啊?”

“再听。”

“没听见什么呀。”

“下雨呢。”

我也听见破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了。

“这可真是‘疏竹虚窗时滴沥’啊。”

“应该是‘……来得清,来得静,来得悲凉’。”

“这是哪儿的话,怎么挺熟悉的?”

“大才子还有被人问倒的时候呀。”

“不说?那你就悲凉悲凉吧。”我翻身压帅帅身上,强行施吻。

张辰躲闪不开,屈服了。我吻他,他也把小舌头往我嘴里伸。

小房子里外一片漆黑。从窗口望出去,迷雾中有星星点点的灯火。雨不紧不慢地下着,空气里充满湿润和清冷。

我想在黑暗中抚摸抚摸张辰的脸庞,帅帅不让:“瞎摸半天怎么又来摸人家脸。”

“你怎么那么多事呀?摸了屁股就不能摸脸呀?”

“不能。多臭啊。”

“摸摸屁股蛋儿怎么就臭啦?那我干脆摸摸最臭的地方吧。”

“唉,你怎么……”我们俩又翻滚起来了。

“别闹了哦,今天没洗,不卫生啊。”帅帅一边喘气,一边央求。

不说话了,享受着身边的温暖和亲情,静静地倾听窗外的雨声,在一个小小的蜗居里面,依偎着,像两个正在羽化的蛹,明天就就破茧而出,飞向他方了。

“辰……”

“嗯?”

“抱着我。”

张辰抱着我。

“辰,男人生来是抱女人的,可女人哪儿知道男人也渴望被人怀抱啊。”

“可不是。男人活着就是累。很少有女人知道男人的心。不过小林应该能理解你。”

“唉,她要理解我,我们还用跑到荒郊野外来找温暖吗?”

“嗯,明白了。”帅帅重新调整了一下体位,把我头揽在他怀里。他知道我此时最想要的是哥哥的呵护和爱抚。

什么也不说了,耳边只剩下轻轻的雨声。

3月29日(星期六)

大约五点多吧,天蒙蒙亮了。

天上还飘着雨丝,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雾气。

帅帅也醒了,要出去撒尿。

“挺冷的,在这个里尿。”我拿着个饮料瓶子,让张辰方便。

帅帅斜着眼睛看我,跪起身,伸手接瓶子。我不给他,让他往里尿。帅帅一耸鼻子一撇嘴,掏出宝贝在我眼前尿起来。很快塑料瓶热了。

睡袋里热烘烘的。睡不着了,趴着看光明降临人间。

外面有小鸟的叫声了。雨下下停停的,我们懒在被窝里,互相依靠着。

“‘枕上清寒窗外雨,眼前春色梦中人’,好有情调哦。”

“现在还不行,再过半个月满眼春光就好玩了。”

“方,我这人是不是比较乏味?”

“可不是,味同嚼蜡。”

“太过分啦?”帅帅抗议,跟我拉开距离。

“你说你乏味,我讨好你才那么说呀。”

“那也不至于味同嚼蜡呀。”

“那就嚼肥皂。”

我话音刚落就遭到一顿象征性的暴打。

“起来吗?”

“忙什么?”

“继续流浪去呀?”

“想吗?”

“想呀,就是没地方洗屁股,有点儿不舒服。”

“那我拿纯净水给你洗洗。”

“你一说我起一身鸡皮疙瘩。多凉呀。”

我抬头往高坡下的小饭馆看了看,烟囱里冒出了炊烟。

“起,找饭吃去。”

“好,还真饿了。”

“昨晚吃得太简单了。”

“可能是饿了吧,我昨晚吃那炒面特香。”

“那是真饿了,吃什么都香。饥饿是最好的调味品。”

我们一边说,一边起身穿衣,收拾东西。

店主走上来,看我们已经起来了,而且安然无恙,放心了,说:“下来吃早点吧。”

我们答应着,走出小屋。哇,现在才看清楚,这小屋真够破烂的。

“这房子是您家的吗?”

“不是。现在也不知道是谁家的了。留着它是给下雨天放羊的避雨用的。”

虽然七点多了,但天色晦暗不明。吃热粥、咸菜和烧饼夹肉肠儿。

帅帅看看我,问:“我脸是不是特脏?”

我这才发现,帅帅一脸油腻,嘴唇、下巴也开始发青了。

“带着东西呢,一会儿刷了牙洗完脸再走。”我估计我准也那样。

吃完饭,在店家灶房的水池子上刷牙洗脸,然后跟大哥大嫂告别,出门上路。

进山区了。公路沿着山脚蜿蜒,路边是汛期泄洪的卵石河滩,一股浅浅的溪流在乱石间流淌,两三只大白鹅混在一群鸭子中间,正在水中觅食。

路越升越高,村庄越来越小,越来越古朴。前面有个三山夹峙的河谷,也是个三条大路交汇的交通要道。公路下边,是贴着山脚流淌的河流。

我在路边停下车,和帅帅走进村庄。村民们好奇地看着我们,眼神里怯生生的,呵呵,见外了。

“去哪儿?”

“找个地方租房子呀?”

“真租?”帅帅眼睛瞪得老大,嘴巴张得老大,吃惊地问。

“怎么?变卦啦?”

帅帅一吐舌头,赶紧走到我身后。

眼看村头上有个小院落,显然没人住。房子是灰砖砌成的。卵石围墙一人来高,上边安插了一些带刺的荆棘。小门楼上覆盖着去年的枯草,铁门紧锁。院子里有几棵树和一小片地。东墙根儿有个没有狗的狗窝。房后一个草棚,是茅厕和柴房。出门一条小路,向南绕过民宅,就是公路。下到公路下边,就是潺潺的小河。大门外往西,是一片树林,再过去就是山脚下了。

一个老汉看我登梯爬高地往小院子里张望,起了疑心,问:“那俩小伙子是哪里来的呀?”

张辰担心要惹祸,赶紧拉起我往外走。

“大爷,这是谁家房子呀?”

“我儿子的房子。他们搬新房了,不在这住了。你们找他呀?”

“不是。大爷,我想打听打听这房子能出租吗?”

“你们想租房子呀,那到家里说去吧?”

帅帅怕出事,在身后拉我,低声说:“还是别租了。”

我回头一看他。帅帅知道自己的怯懦暴露无遗了,无地自容地在我旁边打转儿。我又想起鸸鹋了。

“你跟我走吧。”我一把拉住他,跟着老汉走。帅帅虽然勉强跟着,但强拉硬拽的,像头跟我较劲的驴子。

进到一个小院子,老汉冲个年轻女孩儿说:“去叫你哥来。”

女孩儿看看我们,答应着跑出门去。我们进了屋,坐在一个圆桌前,和老汉聊起来。

过了二十来分钟,一个三十出头的小伙子走进来。

问明我们的来意,小伙子说:“你们想租当然可以,就是好长时间没人住了,太脏了。走,我带你们看看去。”说着,回去拿钥匙,我们又回到小院门前。

锁有点生锈,小伙子拧持半天才打开。

进到院里,迎面是五间瓦房,中间一间是堂屋,把房子隔成两套。屋里有土炕,小伙子说现在盖房已经不兴砌土炕了,要是嫌碍事就把它拆掉。那哪儿行,我们就喜欢这个玩意儿。有一套房子里堆着些农具和存放粮食的板柜。“你们都租吗?都租我就把这些东西都搬走。”

“不用不用,我们有两间就够用了。也不常来。只是有时周末来住一下。”

“想租多久呀?长租就少要点儿租金。”

“租半年吧。到国庆节。”

“那你们每月给两百吧。”小伙子觉得有点儿狮口大开了。

“行。你给我们收拾干净,我们四月中旬来住。”

“好。需要什么东西你们言语一声,我给你们准备好。”

“行。”

“做饭吗?”

“做呀。”

“烧柴还是用煤气?”

“能烧柴呀,那当然烧柴。”

“用签合同吗?”

“哈哈,你法治观念还挺强。不用,你要想把房子另作他用,通知我一下就行。”

“那您先交点定金行吗?”

“干嘛交定金呀,先给你俩月房租吧。”说着,我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五百块钱。四百递给小伙子,一百递给老汉,“大爷,这个您去买两瓶二锅头喝吧。”

一家人大喜,非要留我们在他们家吃饭。

没接受。道了谢,我们来到路边,上车出发。又在山区转悠了一阵子,到中午,在一个小镇子上吃了饭,然后从门头沟返回了城里。

我和直男帅哥室友张辰的故事(第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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