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国小伙子,也夹在旅客中间,看来也是自助旅游者。身后是些大学生,三女两男。
身体随车摇晃,清醒一会儿,迷糊一会儿。张辰坐我旁边,眯着眼看他,这小子眼睛大了,显然瘦了不少。
中午到了大柴旦。这里干燥得令人难受,鼻子里象吸进干粉末了似的。口罩派上了用场。用水打湿,戴在口鼻处,舒服多了。同车的大学生、“旅行家”很羡慕,见我象死鸡似的都去跟张辰搭讪。我可一天一夜没睡觉了,没心情理他们。下午三点,在一座象铁铸的似的石山旁休息,一下车妇女们抢先占领了路边的壕沟,男人们哪儿也不去了,就地方便,下了车解裤子就尿。张辰看了看,也混在男旅客中间撒了一泡尿。我尿完看那外国小伙子怎么办?那小伙子很孤立的,没见过这情景,走远点儿,也就地撒了一泡洋尿。呵呵,入境随俗了。可能张辰觉得外国小伙子太孤单了,过去比手划脚地跟他搭讪,俩人很快聊起来。
该上车了,我看那小伙子意犹未尽,主动跟他换了座位。小洋人很感激,跟张辰嘀嘀咕咕说了一路。
五点多钟,车又停下。大家又下车方便。一看前边是个山口,指路牌上蓝底白字——当金山口。
没太在意这个提示,上车坐回张辰旁边。
车一拐过山口,我和张辰都惊呆了。刚才沿着山路行车时根本没在意这当金山有什么特别,不过是座二三百米的普通小山。可一出山口,汽车盘旋而下,竟行驶在巍峨的大山山路上。我们下山了,下了青藏高原了,进入甘肃了。
一到平地就是沙漠,汽车在沙丘间穿行,转眼到了敦煌,一个绿树成荫的沙漠绿洲。
狼狈死了。我们都穿着棉毛裤、牛仔裤、夹外套呢。立马浑身发痒,通身是汗。
蓬头垢面闯进敦煌宾馆,马上要了客房,进门脱了个精光。哈哈,高原反应无影无踪了!
洗澡,一起洗,互相嘲笑搓洗下的泥卷儿,让温水在身体上尽情流淌。抱着,紧紧抱着!我眼泪随那水流一起淌下,虽然有些心酸,但主要是幸福感。“温泉水滑洗凝脂”,一个星期没洗澡,我的大宝宝的皮肤别提多滋润了。
一点儿都不累了。换上夏装,出去吃饭。什么都想吃,什么都爱吃。
吃饱饭去逛夜市,夜市好热闹。买蜡染布,买葡萄、哈密瓜。十点多才回来。
吃葡萄,吃哈密瓜,使劲往张辰嘴里塞。他吃不了,左躲右闪地招架,忽然想起我最能吃水果,马上来喂我。这招最灵,我被安抚住了。张辰把葡萄、切碎了的哈密瓜块儿不住地往我嘴里填,象个喂婴儿的年轻母亲。
不吃了,做爱!把半瓶润滑油都倒在张辰屁股上,畅快淋漓地钻进他身体里。紧紧抱着他。享受那紧密相连、合为一体的快感。大宝宝乖乖的,随我怎么揉搓,一声不吭,屁股轻轻扭动,挑逗我的激情。
“辰,咱俩一块儿死了得了。”
“不死!死了还怎么快乐?”
“坐我身上。”我翻倒在床上,把帅哥儿扶正。张辰难为情死了,不好意思看我,但屁股还是在一起一落地给我摩擦快感。
再也忍不住了,起身把张辰压倒在身下,一阵猛烈抽插,张辰和我同时呻吟起来。射了,这么多天,第一次疯狂地喷射了。把帅哥使劲压在身下,享受那一下一下的冲动,享受那冲动挤压出来的奇痒和畅快。
重新冲洗。含住帅哥的宝贝,吸吮、舔舐。张辰兴奋起来,抱着我的头把下身使劲推入我口腔的最深处,随着“方~~”的一声低低的叫喊,帅哥儿紧紧抱住我的头,生命之泉喷涌而出,灵魂升入天国了。
太舒服了!帅哥儿满脸泪水,尽情享受了这激情时刻。
水还在流,温温的。
激情过后,两个小伙子仍然亲亲地抱在一起。往镜子里看,年轻的裸体,正展示着男孩儿的完美和魅力。此时的性难道不是人间最美好的东西、人生最美丽的风景吗!
我和帅哥儿张辰的西行漫记(10)
8月18日
宾馆服务员建议我们一早去鸣沙山,下午再去莫高窟。
搭车来到鸣沙山,许多大骆驼卧在沙地上,漫不经心地嚼“口香糖”。我们每人一峰,缓缓向沙山走去。
最好玩儿的是滑沙。顺着长梯走上大沙丘,领一个竹子做的滑沙板,然后一个个从沙丘上飞速滑下。虽然也有人仰马翻的,但没什么危险,爬起来再滑就是了。
张辰让我先下。冲!我先冲了出去,速度越来越快,眼看要失控,我仰身半躺着,降低高度,同时两手把住滑板后面的两角,不断调整角度,以防偏离正道。成功了!我顺利到达了沙丘脚下。
张辰滑下来了,我一看就要出事儿,这小子笔直坐在滑板上,任滑板自由飞驰。啊!滑板偏了,打旋了,张辰从滑板上翻了下来,连着翻滚了好几下才停住。狼狈不堪的大帅哥找到滑板,再乘上去,又偏了,翻了。帅哥儿连滚带爬到了沙丘脚下。我赶紧跑过去,扶起他。大帅哥儿难为情地笑着,说没事没事。我给他掸土,糟了!帅哥牛仔裤的屁股上剐了个大三角口子,裤衩都露出来了。再一细看,裤衩也剐破了,幸好屁股没事。
“唉呀!漏风了。”帅哥儿也发现大事不好了。
“何止漏风呀,屁股都摔两瓣了。”我乘机摸张辰屁股。
“这怎么办呀?”张辰一边驱赶我,一边扭着脖子向后看。那哪儿看得见呀!
“管他呢,把大背心揪出来,盖在屁股上就看不出来了。走爬沙丘去。”
张辰也玩疯了,也顾不上露屁股了,拿大背心的下摆盖住破口之处,嘻嘻哈哈地跟我往大沙丘上爬。
茫茫沙海,浑圆的沙丘。我俩光着脚在沙地上走了很远,一直走到人迹罕至的地方,背后留下两行长长的足迹。
搂抱着倒在沙地上,倒在发烫的沙子上。互相看看,黑脸白胳膊,戴着大墨镜,别提多滑稽了!
“做一幅巨型沙画儿吧?”我提议。
“好,怎么做?”
“咱们用脚踩出一座房子吧?”
“好。”
我们赤着脚,在一大片平整无痕的沙地上采出一座有门有窗的小房子的线条,就是幼儿园里小朋友画的那种,又踩出一个微笑的太阳。好像还缺点什么?哦!应该有说明文字。我让张辰想,他想不出来。我没说话,开始用脚踩字——
我
们
的
家
张辰乐了,踩出“2007.8.17”。
“在家门口撒泡尿留个纪念。”
“好。”这回张辰不躲闪了。我们面对面地把尿撒在家门口、撒到一起。
“咱俩跟小狗儿似的。”张辰一边系裤子,一边自嘲。
起大风了,赶紧往回走。原来沙漠上太阳一晒,空气受热膨胀,对流加快,就会起风。怪不得宾馆服务员建议我们一早来鸣沙山。
采了一把野骆驼草,赶紧往回返。多顽强的生命呀!
看了一眼月牙泉,算不虚此行了,骑骆驼走出鸣沙山公园。
回宾馆赶紧换裤子。张辰这个乐呀,没这么丢人现眼过!
中午睡会儿午觉,下午去参观世界文化遗产莫高窟。真太棒了,没去过的买本画册或买张碟自己看去吧,我这笨嘴拙腮的,实在讲不出来这艺术宝库的丰富和魅力。
现在吃嘛儿嘛儿香!晚上开了斋,在酒店吃了顿丰盛的饭菜。饭后又跑夜市逛游到十一二点。
回来洗完澡,躺床上商量下一步行动。明天还得去阳关、玉门关,看雅丹魔鬼城,这样我们得20号往回返。
“20号到25号还有一周呢,要不咱把嘉峪关也走了?”张辰建议。
大帅哥儿让我干什么我都干,当即同意。摊开地图,头碰头地又捉摸了一会儿,发觉还有可利用的时间。
“咱们20号到嘉峪关,21号去哪里?兰州?”张辰等听我建议。
“你看从武威到银川有一条公路正好横穿腾格里沙漠,要不咱在嘉峪关玩完,连夜乘卧铺车赶往武威,21号一早就去穿沙漠,去银川。22号买火车票从银川回北京,一路走河套内蒙古张家口回北京,那咱可一点回头路都没走,兜了一个大圈,万一买不到票,咱就乘飞机回北京,怎么样?”
“好啊!咱这趟玩疯了,行行行。花多少钱了?”
“哈哈!没花多少钱。”
张辰拧我一把,挺不好意思地说:“可不是,我带一万还没动呢。就这么定了。”大孩子似地倒在床上,脚举得老高。
8月19日
十九号没什么好说的了,搭个旅游团去了阳关、玉门关,看了风蚀的雅丹地貌,别处实在也没什么好玩的了。
走在玉门关的古长城下,天阴着,干燥的风吹拂着油腻粗糙的脸,张辰戴着大墨镜,背着手,一脸肃穆地看着这长城和荒原,俨然是个阅历丰富、饱经风霜的爷们儿形象。那个大少爷哪儿去了?
“辰,你那所长助理什么时候上任呀,那可是所长的‘王储’呀?”
“回去吧?大概九月初。”
“你这么个鼻涕人,怎么升这么快呀?干得了吗?”
前半句得到的回答是拳头。“这不是在中国嘛,‘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我其实真不适合干那个。”
“你适合干什么?”
“好好搞搞技术,我计算机不错,搞个项目还是可以的,就不好意思管人。”
“王雨桐什么态度?”
“呵呵,这就是她的态度,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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