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直男帅哥室友张辰的故事(第二部分) - 第23页

前让人家摸脑袋。看张辰那样,跪在高僧面前规规矩矩的样子,又可爱又可笑。估计老喇嘛心里都得想,哪儿冒出这么个漂亮小子呀。

走进一座大黑殿,见人们都规规矩矩地排着队向前走。我们也加进去跟着走,不知道进里面去干什么。

快到门口了,要掏一块钱买一条小哈达。

到大门口,门框上挂个铃铛,摇一下才能进去。

一进门迎面一个喇嘛拿着一个兽角,往香客头上一插,赶紧默默地许些愿。然后献上哈达,对着一个小佛龛顶礼膜拜。完事儿立即走人。原来是排队许愿的。

我就许了一个愿:“今生今世和张辰做好朋友。”

出了大门,张辰兴奋地说,“好点没,我刚才给你许个愿,让你快点好。”

“怎么这样糊涂呀!许的愿是不能说的,一出口就失效了。”

张辰这份儿的沮丧。再转游都没情绪了。

到了雕版印刷作坊,看喇嘛现场印制经卷、佛画。我很喜欢,买了几幅,真贵!

张辰让我帮他挑点儿,要最好的。这小子还不少买,花好几百买了十几幅,卷起来一大捆。估计是留明年出国时带走的。(不过回来我才知道,帅哥儿看我喜欢那玩艺,特意给我买的。)

寺后有个很大的院子,只有围墙,没有房子,里面坐满了青年喇嘛,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和世俗青年没差别。这就是人性吧!正对大门有一个土台子,两边有两棵不知名的树,好听点,叫菩提树吧。一个高僧登台落座,喇嘛们停止了嬉闹,开始上课。原来这儿是经院,是说法辩经的地方。老喇嘛带头,众僧人呢呢喃喃地连唱再念地诵起经来。

出了寺门,一群藏族小孩穷追不舍,“叔叔一猫(毛)千(钱),叔叔一猫(毛)千(钱)。”

帅哥儿动了恻隐之心,把钱包里的零钱全散给孩子们了。这下不得了了,四面八方的小孩儿全往张辰这儿跑,帅哥儿陷入重围了。

小张说哲蚌寺挺远的,吃了午饭再去。还去?当时晕倒。张辰看我那样,主动建议,下午休息吧,哪儿也别去了,保存体力,明天好去纳木错湖。

我拖累了张辰,挺不好意思。张辰看出来了,说:“我也不想去了。”

下午哪里都没去,一直在招待所里躺着。事后才意识到,我犯了个巨大的错误——没去哲蚌寺!

哲蚌寺是达赖的母寺,是藏传佛教六大名寺之首!

晚上到布达拉宫广场散步,张辰给爸妈买了虫草、雪莲和藏红花。顺便换了好些零钱。真是个善良的小伙子!

明天还要早起,回来洗洗屁股,早早躺下了。几天没洗澡了,张辰一身的男孩儿的诱人气味儿。脸上皮肤晒黑了,也有点粗糙,但身上的皮肤摸上去,感觉更好了。我抱着他,不住地抚摸。张辰眼望天花板,好像再想心事,没理会我的小动作。

8月15日

这个小张可以说是精力充沛,干劲儿十足,天还没亮就来了。

我和张辰匆匆起床、洗漱、吃药、喝红景天。

冒着清冷的晨风,越野车出了军区。

一夜之间,布达拉宫背后的小山上落了一层薄薄的小雪,真可算是盛夏奇观了,神奇无比。

太早了,还是没有地方吃早饭。我虽然一点儿都不想吃,但不吃乘车会晕车的。小张说到堆龙德庆再吃,我们风驰电掣出了市区。

天渐渐亮了,是个晴朗的日子。初升的朝阳耀眼地金黄,张辰挨着我坐着,不是察看我脸色,就是问声“行吗?”我发觉帅哥儿特愿意我生病,那样他就可以老爸似的无微不至地关怀我,而不用担心我们的关系显得过于亲近和暧昧。我借病撒娇,倒他怀里,享受那份温存。

小张还是个孩子。在他眼里,张辰一直是个大哥哥,我是个又娇气事又多还挺蛮横的浑小子。所以他对张辰特别亲近,什么事都和张辰商量。张辰挺窘的,自己拿不了主意,还得找我合计。但我发现了,张辰在小张面前征求我的意见时,尽量做出为我着想的样子。帅哥儿很珍惜自己兄长的“身份”,小心地维护着自己的小小的虚荣心。

在堆龙德庆吃了粗糙的早饭。我今天比昨天感觉好一些。到拉萨后,张辰倒是挺稳定的,准时吃药,小心地关注着自己身心的变化,对高原环境开始适应一些了。不过脸上的毛孔粗糙起来,油乎乎的,没有了小白脸儿的帅气。

九点到了羊八井,再往前翻过一座五千多米的大山——那根拉山就是纳木错湖。

车子离开了公路,颠簸着向大山开去。山口设了个卡子,几个藏人在收费。真他妈恶心,又不是公园,又不是剧场,横个杆子就要钱,简直是打劫。我躺张辰怀里嘟囔。张辰捏住我嘴,“都到这儿了,说这干什么,反正有人给买票。”张辰看着小张的背影,搂在我的手臂用了点劲儿,笑盈盈地说,“方,我发觉你是个福星高照的人物哦。”

“为什么?”我来神了,一挺身坐起来。

“你怎么走到哪都能享受到优待呀?西宁有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老姐’,进藏又成了西藏军区的座上宾,上惠州有个黄智浩,呵呵,不是福星是什么?”

“你忘断腿的事了吧?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咱在马路边裹着个军大衣坐到半夜图什么了。”

“是是是,你那时做得真好,指挥若定的。对了,你当时怎么想起让人家通知急救站带血浆,一般人不会想到这个的。”

“我看过一篇报道,一个农村孕妇大出血,叫了救护车,结果救护车上没带血浆,孕妇在送往医院途中由于失血过多死掉了。”

张辰使劲儿抱了我一下,眼神亲切无比,又十分难为情的,呵呵,不知道又想哪儿去了。

山路很不好走,颠簸着,张辰象呵护孕妇似地抱着我,一再提醒小张开慢点。别再撒娇了。我挺身坐起,说没事了,想让张辰少操点心。半山上停车加水,我们在溪水里洗了洗手脸。旁边有几个藏族小孩儿,看着我们傻笑。张辰掏出钱包,每人给了五块钱。小孩子很质朴的,继续傻笑。我把他们揽到张辰周围,给他们照了相。

“回去在照片上加上标题:‘张辰和他的孩子们’。”

“又没人形儿是不是?”

上车继续前行,翻过5190米的山口,蓝色的纳木错湖一下展现在眼前。这是真正的蓝色,天蓝色。雪山、白云、蓝天、旷野,就这一眼,此行就不虚。站在这里,你能感觉到这湖的高度。刚才翻越的大山,眼前没有了高度,象个山坡,一下就到了平地上。

下山向湖边进发,棕黄色的平地上一条轧白了的车道,逶迤前行,伸向湖边。开了好一会,还在那条白茫茫的土道上绕弯子。

“这一马平川,怎么不直接往湖边开?”我问小张。

小张犹豫了一下,“试试吧。”把车开下了土道。结果还没开出20米车就陷进去了。这下可糟了,这原来是高原湿地。我们三个下车连推带拽,呵呵,无济于事。小张站在路边,等了半天才拦到一辆车,司机帮忙,小心翼翼地把我们从泥潭里拉出来。各位自驾车旅游的朋友可要注意了,在这样的地方,一定走大家都走的路,千万别另辟蹊径。

张辰一头汗,不知道是急得还是吓的。

“可不要冒险了哦!”好像是对小张说,实际是说给我听。我又躺他怀里。要不是小张在旁边,我非得在张辰身上乱摸一通儿。

到湖边了,空气咸咸的,冷气袭人。出门时所有衣服都穿上了,到这里还觉得单薄。据说这湖面就海拔4700米。对面是雪山。头顶是湛蓝的天空。白云一堆堆地浮在空中,很低很低的。在这湖光山色之间,看不到生命的迹象。只有耳边的风声,提醒我们是这里的唯一生命;只有张辰紧拉着我的手,亲切地告诉我,我们互相牵挂,并不孤独。

张辰拿出布洛芬,送我嘴里,自己也吃。呵呵,头疼起来了。

原路返回。下山后在路边一家餐馆吃午饭。店家端上来烤藏羚羊腿,算野味吧,品尝了一下。张辰在我耳边低声说:“这可是‘暴殄天物’啊!”

“吃吧,一辈子就一回,反正已经杀了,咱不吃也叫别人吃了。”其实没吃出什么味道,不是于心不忍,而是高原紧箍咒正不断收紧。快走吧!

下午回了拉萨。明天就打算回家了,所以象征性地到罗布林卡转了一圈,没什么的,就是达赖的夏季行宫,一座藏式园林。

晚上李参谋替首长为我们饯行,说军区的锦旗和事迹报告已经送往北京,再次感谢我们的支援。我问这些天的开销怎么结算。

“见外了不是!在咱军区就是到家了,还用什么开销。明天上路多加小心,注意安全就是了。”李参谋又把青藏线沿途兵站情况介绍了一遍,“遇到困难直接找他们。”李参谋很有把握地说。

回招待所,把车子检查了一番,发动起来,感觉一下功能,毕竟几天没动了。

回到房间,感觉比前几天好多了。

“唉!也适应了,也该回去了。”张辰叹口气。

“帅哥儿别那么乐观吧,回家可还‘路漫漫其修远’呢?”

“踏上归途总比刚出门时的前途未卜要轻松得多了。”张辰一边说,一边收拾行装。

洗完屁股,张辰看着自己的身体,噗嗤一笑:“看都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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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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