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什么样了。”
我趴张辰身上,闻他毛毛里的味儿。
我和帅哥儿张辰的西行漫记(9)
8月16日
清晨上路,穿过山谷,来到还乡的正道上。张辰坐我旁边,“不要赶路,累就歇会儿哦。”
我一把搂住他脑袋,按在我怀里。张辰挣扎着起来,脸红了,“又有劲了是吧?”现在身边没别人了,张辰又事事靠我了。左窗外远远地耸立着一座冰峰,阳光照耀,冰雪上镀上了一层淡淡的玫瑰色。哇,怎么一直没注意到它呀,张辰打开地图,这附近只有念青唐古拉峰最高,看来那正是它的尊容。
太阳升高了,眼前一条光明大道,“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回家啦!
雪山开始变化了。刚才还是蓝天下一座雪亮的冰峰,此时,升起滚滚烟云,笼罩山头。那壮丽景象,简直跟火山喷发一样。浓云升高,平展,扩散。原来天上流动的云朵,是雪山的作品,真是不看不知道呀。
“怎么样,没事吧?”
“你贫不贫!”我又一把揽住他往怀里按。张辰挣扎着,又怕碰了方向盘,红着脸从我手里挣脱出来。
“人家关心你嘛,不识好歹!”
“真关心?抚摸抚摸我的小弟弟。”说着,我松开腰带。
张辰把凉手伸进去,痒痒的,握住了。
到了当雄,车子穿过一个村落,路两边是连绵不断的黄土坯墙,没看见人影,象被遗弃的废墟。几只大乌鸦从墙头飞下,乍着翅膀,象幽灵似地贴着地面飞行。背上乌黑的羽毛在阳光下发出蓝盈盈的荧光。
“张辰你看当雄的乌鸦跟老鹰那么大。”
“可不是,黑得发亮。”
轻车熟路,速度明显加快。到中午,走在一段盘旋的路上。忽然天暗下来。前面迷雾重重,挡住去路。
“小心啊!”张辰坐直了,上身前倾,盯着前方。我减速慢行,驶进迷雾。多神奇呀,茫茫大雾中雪花飞舞。把个张辰惊讶得一个劲儿地啧啧称奇!还没欣赏够,车子一下冲出迷雾,眼前又豁然开朗了。
“真太神奇了!”张辰回头张望。
“要不咱开回去再看看。”
张辰在我后背重重地打了一拳,表示“意”无反顾!
“张辰,你和我在一起,有时是我哥,有时是我弟,有时是我儿子,有时是我爸,就差是我老婆了。”
“我当你老婆你敢要?”
“不要,你不会生孩子。”
“就是!别贫了。这就是朋友,最好的朋友。”
到那曲了。又在那个加油站打尖。我们俩几乎是同时喊起来:“啊!狮子!”接着就乐得前仰后合,东倒西歪了。下午飞跃唐古拉山口。进入青海了。
“今天到不了格尔木吧?”
“昼夜兼程,狂赶吧!”
“别太疲劳,晚上找地儿住一晚,明天再走。”
“不不,归心似箭了。”
“那也别疲劳驾驶哦!”
“看你这样,比我还内行。嘁!”
张辰不好意思了,“人家不是为你好……”停顿一下,在寻思下边的话要不要出口,“心疼你嘛!”他一定觉得有点儿太暧昧了。
“哪儿停?按现在的速度,晚上正好到五道梁,你不怕冻死呀?”
“为什么?”
“你没听人家说五道梁是全国夏季气温最低的地方,六月还下雪呢。”
张辰没话了,乖乖坐着,不象大哥哥了。
想起我们的氧立得来,这个乐。好不容易背到高原,张辰就让我吸了一回,结果给“贡献”了。
“危机关头,那也是应该的。”帅哥儿心里升起高尚情感,腰挺直了,眼睛发亮,很自豪的。
在沱沱河镇吃了晚饭,我是决意连夜赶往格尔木了。张辰拦不住,只好随我。穿暖衣服,买了足够的水,又补充了饼干、咖啡、奶粉,上路了。
西边的天空出现一弯金黄的新月,天蓝得发黑,我们开始赶夜路。
很快就发现走夜路是很乏味的,除去眼前的路面,什么也看不到。
“张辰别闲着,跟我说话。”
“说什么?”
“说你怎么跟那西施吹了的。”
“说话就是讲人家隐私呀。”
“你那大隐私不知叫我揉搓得掉了几层皮了,还怕说‘西施’呀?”
“那个女生确实很漂亮。高高的个子,很迷人的。开始也很好,有过一段美好的恋情。但后来我发现她特功利,还老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我不是工人家庭吗,她爸爸是个局级干部。可能对我们家有点看不起,所以那女孩儿后来什么都要跟我算计。什么不能跟我爸妈一起住,什么要保证她的经济完全独立,最后提出让我出30万的买房子的钱。我实在受不了了。就跟她吹了。”
“应该!你幸亏没跟这个狗屁玩意儿搅和到一起,要不然呀,以后没有安生日子了。”
“可不是。虽然痛苦了一阵子,毕竟是初恋,而且恋了好几年,有点割舍不得,但最后还是毅然断了。”
“哈哈,所以王雨桐乘虚而入了。”
“现在想可不真是那么回事!”
“人家王雨桐多强,对你那么好。”
张辰听我称赞王雨桐,特感动。“方你说得对,王雨桐确实是个很通情理又很要强的女孩儿,什么事都自己担着,对我是真好。”
“看出来了!你挺有福气的。”
“你也有福气呀!小林多好呀,现在相貌好、人品也好的女孩儿真是凤毛麟角,都太功利。”
停车撒尿。我从后面抱着张辰,把手伸到前面:“尿,往我手上尿。”
张辰没说话,憋了一会儿,一股热流淌在了我手上。他竟然没扭捏地躲闪。真是我的大宝贝!喝了三包咖啡,后脑勺里崩崩直跳,估计血压都高了。
高原夜寒气逼人。
时间过得真慢,张辰开始瞌睡了,我犹豫要不要找地方住下天亮再走。一看表两点半了,算了,继续赶路吧。
忽然,一个皮毛大兽乍着红毛冲上路面,一扭头和我们打个照面,两只眼睛明灯似的雪亮,呼的一下子窜过去了,差点没撞到挡风玻璃上。
张辰惊叫一声:“老虎!”
我紧急刹车。定神一想,是只大狐狸。
“什么眼神儿呀,这哪儿有老虎呀!”我对张辰嗤之以鼻。
张辰还处在兴奋状态之中呢,伸着脖子往外看。“什么呀?”
“狐狸。”车又跑起来了。这以后“老虎”又成了我嘲笑张辰的口头禅了。
深夜行车,坐车的人最容易瞌睡。
“辰,后边躺会儿去。”我看张辰脑袋耷拉下来了,叫他,对他说。
“哦!不用。”他原地伸个懒腰,抖了抖头,清醒了一下。
“用!”我停住车,梗着脖子说。
张辰看我那样,不敢坚持了,“那你多加小心哦!”
“放心吧,三包咖啡闹得我都快出火了。再套一条裤子。”
张辰挺费劲儿地又套上了一条牛仔裤,躺倒在后座上。
前面车忽然多起来,走不动了。一打听,是出交通事故了。
张辰睡着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缓慢移动着,总算经过了出事现场。两辆大货车相撞,一辆已经完全报废,翻滚到路基下边去了。
没功夫也没心情看这个,心里更加警觉起来,全神贯注地驾驶这车子,忽然发觉已经到了昆仑山口了。离格尔木已经不远了。
开足马力,争取天亮到格尔木。
张辰醒了,睡眼惺忪地问:“到哪儿了。”
“快到格尔木了。”
张辰爬起来,脑袋伸到我旁边,挺不好意思地说:“特累了吧。”
“没有。精神着呢!”
天边乌蓝蓝的,现出豆青色的微光,天要亮了。(2525)
8月17日
格尔木到了,在清晨时分。街上静悄悄的,象一座空城。鬼使神差回到长途汽车站那个招待所,打算投宿。太早了,招待所大门紧锁,敲门没人应。没办法走进空荡荡的候车大厅,忽然发现有一趟开往敦煌的班车。
“张辰,咱去敦煌怎样。”
“时间不够吧?”
“今天几号?”
“17号。”
“敦煌有飞机,不行就坐飞机回去。”
“那这车子怎办。”
“我跟杨大姐联系一下,能甩掉咱就乘长途车去敦煌吧?”
“反正你要去我就跟你走。”
我赶紧给西宁打电话,关机。太早了。只好坐在候车室里继续合计。
快八点了,都开始卖票了,电话还没打通。算了,看来没戏了。正准备去投宿,张辰把电话拨通了,赶紧递给我。
我向杨大姐说明情况,等她定夺。
“好办好办,把车开到盐湖大酒店,交给祁经理或赵经理就行啦。”太棒了,我让张辰买票,我去盐湖大酒店送车。祁经理刚上班,一听这么回事,乐了。“哈哈,上车吧,我给你送车站去吧,别打车了。”
我又被原车送回来了。小车性能真好,都有感情了。
张辰票已买好,正焦急地站在候车室大门外张望。四十五人的大客,我们是39、40号,后边是几个学生。好险,差点错过。在车站门口的地摊上胡乱吃了点东西,检票上车,这时我才感到十分困乏。
张辰让**窗坐,这样可以迷糊一下。还没困到那份上,看看一车旅客,大部分是当地人,前面有三四个年轻人,也是旅行的。还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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