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愧难当,那就是我当时心中最阴暗的心理活动的真实写照。如果朋友、同志、直人、女人就此谴责我,我会老实认错的。
我是个复杂的东西,这可能就是我人性中邪恶的一面吧,过去有,今后也一定还会有。在我本性中,善恶象蓝黄两种完全不同的颜色被混合在一起了一样,我变成了绿色,再也无法改变了。不管是想变回蓝色还是黄色,都是不可能的了。
后来的变化是我和朋友们始料未及的。一是张辰的善良,二是我人性当中还有另一面,光明的一面.张辰肯定是直人,但性情随和。说他软弱也好,温顺也好,总之是个很单纯善良的小伙子。逃避是非,与世无争。这使我们能和睦相处的最重要的因素,设想如果张辰是个很有个性的小伙子,对同性恋很排斥,没准到不了现在,我们早就冲突起来了,至少也是貌合神离、界限分明的室友关系了。但张辰不是这样的人。他肯定知道我的性取向,但他更被我个性中善良和光明的一面所吸引。那正是他个性中所缺少的。他喜欢和我亲近,所以对我的骚扰,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想来同性之间也出不了什么大格,异性恋中意外怀孕、流产甚至生育的阴影不会在同性之间出现,所以,张辰采取了半推半就的接受态度,为的是维护我们之间亲密关系。
许多同志总希望张辰拥有同志身份,那样会成为想象中的同志恋情的佳话。很遗憾,生活并不是按人的主观愿望发展的。否则,那可就真成了无巧不成书的小说了。
我刚才说了我人性中有邪恶的东西,但我本性中也有很光明、善良、真诚的品质。我看中这个,自信和别人交往,有坦荡胸怀。张辰更看重这个,象凌霄花一样,把我紧紧相依。所以,我们越来越亲密地走到了一起。张辰没有改变、也不可能改变自己的性取向。我不会让张辰改变、也不想让张辰改变,因为我爱他,为这个,我一定让他远走高飞,一定让他和王雨桐一起幸福地生活。我永远只做他的朋友,站在灯火阑珊处默默地看他和王雨桐、和我那些可爱的小侄子、小侄女一起享受幸福人生和天伦之乐。即使他蓦然回首看到我,我也一定远远地向他挥挥手,示意不要过来。那不会痛苦吗?你爱的人幸福了,你会痛苦吗?
我还发现自己的另一个变化,看看前边写得那些赤裸的文字,全是性欲的发泄。粗俗得自然,自然得粗俗。惊讶当初怎么会如此肆无忌惮地跑天涯来裸奔。而现在的文字,连我自己都惊讶,我怎么能写得如行云流水般地顺畅。虽然也有性,但我觉得把它写出来给天涯的朋友们看——不管是直人还是同志,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为的是与大家分享快乐,分享人性和男性的美好。如果谁从中看到了淫欲,呵呵,那就是他自己心灵中的老鼠把屎拉在了自己的碗里了。……
同志,是个无奈的话题,象男女性别一样无法选择。同志,也是一种人生,虽然比较另类,但他们除了性取向与常人不同外,别的方面和常人无异。想起在塔尔寺和张辰念叨佛前海灯的诗谜来,那也许就是同志人生的写照吧!——
“前身色相总无成,不听菱歌听佛经。莫道此生沉黑海,性中自有大光明。”
我是同志,但我人生中有光明的本性。此时,我眼前又浮现出塔尔寺、大昭寺、色拉寺和扎什伦布寺佛前那一排排火焰摇曳的海灯来。……
我偷偷擦去泪水,深情地看着对面的张辰。
张辰还埋头在电脑里,眼睛眨巴眨巴的,像一匹温顺的大马。
8月30日
下午三点到办公室,赶紧给张辰打电话。
“晚上去小林哪儿吗?”帅哥儿赶紧问。
“不去。她爸妈明天回来,我和她明天去接她爸妈,今天不去了。”
“晚上回宿舍吗?”
“不回。”
“哦!”帅哥声音低下去了,听得出来有点儿沮丧。
“怎么不说话?”我半天没吭气,张辰问。
“我等你呢?我回来你不请我吃饭呀?”
“呵呵!一块儿吃饭当然好,怕你没空。”
“算了,我回家吃去吧?”
“别呀,想吃什么?”张辰急了。
“吃你鸡鸡。”反正办公室没人,我说。
“呵呵,不回来怎么吃。”臭小子挑逗我。
“那一会儿我回去。”
“嗯。一起吃饭吧。”张辰总算把我逮着了。只要我回去,干什么都行。
下班和张辰一起出去吃饭。
从金百万出来,看天还早,回宿舍也没什么事,我俩去长安街散步去了。
西单热闹非凡。我们漫无目的地瞎走,免不了经常提起出门的事。
“这才刚回来几天呀,好象青海湖、西藏是很遥远的事情似的了。”
“那是环境和文化的巨大落差造成的时间上的错觉。咱们住在黑马河的那一夜,好象一下子回到几十年前去了。当时没觉得,可一回北京,我们又飞速返回了瞬息万变的大都市的生活,古朴的印象,倒退的时间,遥远的空间,一下子被五光十色的现代文明湮没了。所以造成了时空错觉,这也是相对论吧,哈哈!”
“真是的,咱们经历了一次时间的倒流。”
“你想多好玩呀,此时咱们正在长安街头漫步,可同一时刻,在青海湖,在都兰,在雅鲁藏布江边的藏人的土屋里,许多人虫儿似地生活着,过着自己的日子。这都是人生啊!一想这个,咱还真应该把咱们的人生过得精彩点儿。”
“你对现在的生活满意吗?”
“才不呢!你呢?准特满意。”
“谁说?不过也说不上不满意,还行吧。”
“张辰你是不是想过那种与世无争、随遇而安的生活的人呀?”
“谁说?我也在努力呀。”
“那你人生最高目标是什么呀?”
“呵呵,幸福快乐吧!”显然帅哥儿都觉得自己的人生目标空洞可笑,赶紧把矛头指向我,“你呢?”
“我呀,一个老婆,一栋房子,一辆车子,不是我现在这个破车哦,一个孩子,然后一起过日子。这就是我的人生目标。”
“得了吧你,那样还不得把你憋死呀。你是那种不甘寂寞的人,同时又是精力旺盛、能量过剩的人,估计做不了大学问,但肯定能干大事业。方你好好干吧,你和王雨桐都是很了不起的人。”
“呵!借机称赞老婆!”
“你们俩我都佩服。”张辰挺不好意思地两手拉我一条胳膊摇晃,看来张辰对王雨桐真的是很有感情。“好好说说你的人生目标,也让我受受启发。”
“没有太具体的,‘人生幸福,事业成功’吧!最好二者兼而有之,万一不能两全,有其一也不虚度此生,但千万不能一无所有。”
“9月1号我交学费吧?”
“什么?”
“拜你为师呀!”
“滚!”我掐着他脖子使劲往下按。张辰告饶了。
已经走到天安门前了,真热闹,到处是人。
“还想走吗?别把张大少爷累着。”
“再走会儿,回去也没什么事。”
“好。咱从南池子往北走吧。”
“行。跟你走。”
南池子大街十分清静的。街边的小店还开着,几个小伙子光着膀子坐门口打牌。柜台西施穿着露膀子的小裙子,仰头看挂在墙上的电视。路灯下有几个老头在下棋。我们漫步在清静的街头,旁观百姓人家的市井生活,也挺好玩的。
走到景山前街,玄武门正维修,门口男男女女热热闹闹地正跳舞。
“张辰,你跳舞怎样?”
“还好,不过好久不跳了。”
“去凑凑热闹?”
“才不!快走。”
到北海大桥上,张辰说:“咱回去吧?”
“再走两百米就回去。”
“那为什么?”张辰不解地问。
“走吧,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到府右街北口,我一指北大医院,“张辰,这是哪儿?”
张辰想起来了,“哦,上次半夜送王雨桐看病的医院。”
“是呀,那天你还趴我肩膀上哭了。”
张辰也不顾是在大街上,把我的脖子夹在他胳肢窝下,按着我的头,不让我看他。
我甩开他,拦了一辆出租车,一起回宿舍去了。
“帅哥儿,看看你和你的孩子。”我从挎包里拿出一张七寸的照片,递给张辰。
张辰看了,满脸通红,既珍惜,又难为情。那画面是,五个五到十岁的藏族小孩,挤在张辰跟前,大帅哥儿在他们背后,伸开手臂把他们揽在在一起,所有的人都看着镜头,藏族小孩纯朴,大帅哥儿善良,神情别提多自然了。我在照片下边加了一行字:张辰和他的孩子们。那是我们翻越那根拉山时在溪水边照的。
“这张照片照得太好了,自然、淳朴、真诚,我得好好保留起来。”
“那下边还有一行字呢哦。”我提醒张辰,想取笑他。
“那怎么了,一看我就是个好心叔叔。哎,当时怎么那幺小气,每个孩子才给五块钱,应该把钱包里的都给他们。”
“那倒没有必要,给小孩儿很多钱他们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用。也是瞎花。”
没想到张辰不但没有觉得我在恶搞他,反而喜欢的不得了,爱不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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