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资料,见张辰正埋头电脑,专心打字。
我在门口发短信给他:“辰,我在门外。”
眼看张辰抓起手机,很快目光投向门口,帅哥儿帅帅地快步走出来。
“方,你怎么来了?”
“送个材料。我可又要出差。”
“什么时候?”
“最近。时间没定。”
“去哪儿?”
“西边。”
“多久?”
“得一个月吧。”
“那么长?”张辰惊讶地说。
“当初咱出门时请假的交换条件不就是十月底、十一月初出长差吗?我不是来告诉你这个的,晚上有空吗?”
张辰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写字台,“怎么?”
“玩去。”我诡秘地说。
“行呀,我赶紧把那份文件打出来,五点半能完事。”
“那我来接你。”
“嗯。”帅哥儿答应得乖乖的,好可爱。
下班来接张辰,一起出了大门。
“上哪儿?”
“良乡。”
“住那儿?”
“嗯。”
“我什么都没带?”
“带什么?”
“内衣呀?”
“裤衩?我给你拿来了。”我下巴往后座上示意。
张辰扭身一看,后座上有个包裹,挺费劲儿的拿过来,拉开拉链一看,挺难为情地说:“哦,你策划好啦。”辰辰赶紧把拉链又拉上。
“这些天有些上火,出去消遣一下。”
“是呀,怎么了你?情绪挺低迷,我都不敢跟你说话。”
“你不是说我嫉妒你吗?”
“哦,对不起,我理解错了。我想你也不会那样呀。那到底为什么呀?”
“看你自慰心里难受,帮不上忙。”
“真为这个呀?不会吧?媳妇不在,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正是因为媳妇不在,所以心疼你呀。”
“没关系。雨桐不在有你在,我觉得日子过得挺充实、挺开心的。”
“那我好好疼你,直到雨桐把你接走。”
“不说这个。”张辰真不喜欢这个话题。
手机响了。张辰翻开一看,乐了。“你看。”
“念。我开车怎么看?”
“大哥哥,还记得我吗?你们西藏之行愉快吗?你们是同志吗?我到北京了。小雨。”
“告诉他‘是’。”
“为什么?多难为情呀。”
“你一说‘是’他就死心了。”
“那我真这么回他?”张辰斜眼看着我,再考验我的话是策略还是情绪。
“回他。要不然他老得骚扰你。”
张辰飞快地输入文字,回复了对方。
良乡有我们的关系单位,来住宿比城里便宜一半儿。
开了房间,放下皮包,一起去吃饭。
“想吃什么?”张辰拿着菜谱,问我。
“想吃你。”好暧昧,张辰这份的难堪。
“好好说,我请客。”
“说了。你又不给。那问什么?”
“谁说不给啦?”
“真给?”
“真给。”
“给什么?”
“装糊涂是吧?”张辰眼睛里暧昧起来,抿嘴斜眼,对识破我的小伎俩既得意又难为情。
“那给我呀?”
“费什么话,能在这给吗?”
“呆子!我要菜谱呢!”
“呵呵!这个呀。”帅帅理解错了,羞愧地无地自容。其实我也是随机应变,就爱看帅哥儿被涮后的神情。张辰挺不好意思地把菜谱递给我。
我连看都没看,“要个老醋蜇头。”又把菜谱还给了张辰。
“装蒜。这还用要菜谱呀?”
“你已经答应给我了,所以不用了。”
帅哥儿发现又上当了,真想拿菜谱拍我。
服务员过来了,张辰庄重起来,每点一样儿都征求一下我的意见。我其实对吃一点儿都不在意。
等菜的时候,我问张辰:“‘马鲁古打鼓’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不知道。谁还记得那个。”
“我不让你问你妈吗?”
“我才不管问呢。想问自己问去。”
“那告诉我你们家的电话,我自己问。”
“**********,你问吧。”帅哥儿流利地说了一串儿号码。
我不慌不忙地拿出手机,嗒嗒嗒嗒按起来。张辰吃惊地看着,有点儿不相信。
“阿姨您好,我是小方,我和大毛玩呢,有个事问您……大毛小时候画的那个‘马鲁古打鼓’是怎么回事……哈哈,他说不记得了……哦,哦……那时候他多大……哦,哈哈,没事,他挺好的,调院长办公室去了,……那没问题呀,呵呵,张伯伯挺好吧……那就好,您等着,我让他跟您说话。”我把手机递给张辰。
“妈,……”我看张辰那样,一下小了十岁。
张辰打完电话,做了个把我手机扔老远的姿势,一耸鼻子,把手机还给了我。
“你记忆力也太好了,我那么快地说一遍,你就记住啦?”
“记个电话号码用念几遍呀。”
“我妈怎么说?”
“想知道呀,自己问去。”我又把张辰他们家的电话号码念了一遍。
张辰惭愧地快钻桌子底下去了。看菜端上来了,可又不甘心,在桌子底下狠狠踩了我一下子。
我吃饭快。张辰不怎么吃,暗中打量我,那眼神像情人看自己的心上人。
吃完晚饭去打保龄球,九点钟又去游了会儿泳,十点才回到客房。
我仰八叉往床上一躺,张辰也扑倒在床上,趴在我旁边。
“把你那西装脱掉,都揉搓皱了。”
张辰一纵鼻子,脱掉外套,挂在壁橱里,穿着棉毛裤又趴到我旁边。我拉被子给他盖上。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张辰仰起脸暧昧地看着我问。
“爱你。”我冲天花板说。
张辰把手搭在我胸前,轻轻抚摸着。“方,没想到哥们儿能亲到这份上,离不开你了。”
“离不开也得离。雨桐等你呢,她比咱们俩苦。”我还盯着天花板,嘴里嘟囔了一句。
张辰不说话了,把脸埋在床单上。
“洗澡去,今天不是周末,别折腾太晚。”
“嗯。”张辰爬起来。我们俩都看见床单上有一小片被眼泪浸湿了的痕迹。张辰难为情了,不看我,进了卫生间。帅哥儿洗脸去了。
屋里有些清冷。张辰回来打开暖风空调,拉着解我的腰带。
帅哥儿没用我吩咐,一件一件地把我剥光,自己也脱掉衣服,把我拉到喷头下,认认真真地给我洗澡。知道我喜欢他揉搓下身,所以诚心在那里多抚摸一会儿,到后门口,低声问了句:“全好了吧?”
“全好了。今天又可以大干一场了。”
“不要脸。”张辰本想在我屁股上狠狠拧一把,不过滑溜溜的没捏住。
“把手指插进去。”
“多难受。”
“插!”
“呵呵。”张辰小心翼翼地把手指滑进去。
洗浴液有点儿刺激性。但帅哥儿的手指进入我的身体,痒痒的,满足了我和辰辰连为一体的心理需要。说实话,还真挺刺激的。
“该我给你洗啦。”
“哦。”张辰不推辞,知道我是要揉搓他,抱着逆来顺受的态度,随我怎么摆布。
“张辰你应该到精子库去捐精……”
“滚吧你。”张辰把我托着他蛋蛋的手扒拉开,不用我管了。
“来,我给你吮吮。”
张辰一挺肚子,接受了。……
我咳嗽起来,“怎么了?”辰辰问。看帅哥儿捏着自己雄壮的宝贝,关切地问我的表情,可爱死了。
“一根毛毛粘嗓子眼儿上了。”
张辰像犯了错误似的,不知如何是好。
……
躺被子里,张辰问:“你不做?”
“不做。”
“怎么了?”
“没想。”
“为什么?”
“你想让我做呀?”
“怕委屈了你。”
“已经洗干净了,别再折腾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那你刚才洗澡的时候不……”我看张辰还怎么说。张辰不好意思了,后半截话又咽回去了。我乍开两手,做出老鹰抓小鸡的凶恶表情。张辰乐了,“德行劲儿,你当我上赶这哪?”说完一把把我按倒在床上。
“抱着我。”
张辰从后面抱住我。
“你看过《断背山》吗?”张辰问。
“看过。”
“喜欢吗?”
“不喜欢。”
“为什么?”
“你觉得好呀?”
“倒不是觉得好,没理解李安要表达的意思。”
“李安不是同志吧?他表达的不到位。”
“怎么不到位?”
“说这干什么呀?你累不累?”
“那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呀?”
“他应该把男性的身体表现得再充分、再完美一些;他没把同性恋对婚姻、家庭的影响充分表达出来,所以让世人理解和包容同性恋的社会意义降低了。”
“前一段可热闹了一阵子,不过我还真没看出什么来。”
“不是同性恋当然看不出什么来。咱们也就是看个热闹。”我发觉我快不打自招了,赶紧把话打住。
“你为什说他没把同性恋对婚姻、家庭的影响表达出来?”
“那男主角都有家有业,生好几个孩子了,只是和男友有些同性关系,如果不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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