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
“哇!”我叫了起来。
“怎么了?”张辰问。
“牙白刷了。”看着吃下去的半盘子水果,才想起刚才洗澡时已经刷过牙了。
“那怕什么,一会儿再刷一下就是了。”
“你快洗澡去。”
“忙什么?”
“等你洗一半儿我好闯进去刷牙。”
张辰做出打我一下的手势,那神情象恋爱中的女孩儿。
睡觉时我叫张辰过来,冲他一噘嘴。他刚要俯身,我把他扳了个向后转,顺手拉下他的裤衩,在他屁股上“啵”了一下。
南京印象(下)
10月3日
雨花台是好大的一片园林,宽敞、肃穆、雄伟、崇高,反正浩气长存的,不知说什么好了。
“南京是个藏秀的城市,刚一来,显得有点陈旧,可一进入,那么多让人流连忘返的景致,而且有历史的深度和厚重感。”
“概括得真好,还有好多地方没看呢,来三天根本就看不完。”张辰听我称赞他的家乡,可高兴了。“方,你特有灵气,要是学文科准也是大才子。”
“‘噫吁戏,’什么来着?”
“‘危乎高哉……’”张辰发现上当了,揪住锤我。
“理科是手艺,学了有混饭吃的本领,不耽误长文科见识,笨人经过一辈子的积累也可以有人文素养。学文就不行了,学好能有出息,学不好连个谋生本领都没有,那可糟了。这是咱学理科的优势,两不耽误。”
“那也得有天赋,我也是学理的呀,你看嘴里就没什么词儿,跟你在一块儿老吃亏。”
“怎么会?”我故作惊讶状,“你开口就‘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你?”张辰拉住我又是一顿轻轻地痛打。没办法,张辰嘴笨,不会打嘴架,和我在一块儿只能干吃亏。
“严肃哦,不要惊动长眠地下的先烈们噢!”听我一说,张辰赶紧端庄起来。看我再笑,知道又掉进圈套了。抿着嘴笑,不理我,自己走。
我赶上去把手搭他肩膀上,张辰把我甩开,手指在嘴唇上做出别出声的暗示。
“干什么你?”我一把抓住他的手。
“不要惊动长眠地下的先烈们噢!”张辰学我的话。
我要搂他腰,张辰不让,把我甩开。“让人看见象什么!”
“走,找个没人的地方去。”
“才不去呢。”
哦!真是爱情还我青春。一想两个奔三十的人了,孩子似的,真甜蜜。十几二十几时都没有这样的年轻和浪漫过。
“你带王雨桐来过吧?”
“来过。”帅哥儿嘴上这样说,神情明显警觉起来,好像带王雨桐来会伤害我似的。
“也这么猫猫狗狗的呀?”
“去!就你这样。别人来到这种地方都正经着呢。”
走在草地上,采了一把小野花,用一根长草扎起来,路过烈士塑像时,恭恭敬敬地放在洁白的教ㄉ稀?lt;BR>张辰被我的举动感动了。“怎么没提醒我。”
“那还用人教呀?”
“你看多少人在看你。”
“看吧,人活着应该有点儿情分。”
“你感动了人家,没看见人家的目光是在赞赏你吗?”
“呵呵,那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
“我也采一把去。”张辰不甘落后。
“那人家还不得笑死你呀?”
张辰一想,可不是,怪难为情的。
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走停停,转眼到了中午。
“去吃饭吧?”
“嗯,有点儿饿了。”
出了大门,张辰东张西望地领着我走老远。
“不是吃饭吗?”
“是呀,我找家像样的餐厅呀。”
“不就吃个饭吗?哪个不行呀。”说着,进了最近一家小馆子。
张辰跟进来,“多简陋呀?”
“那等我吃完你再找去。”
“人家给你找呢,吃完还找什么。嘁!”
下午去夫子庙。人头攒动,闹闹哄哄,什么也看不明白。张辰抱歉地说:“人太多了。”好像人多是他的错似的。
进到庙里,瞻仰夫子画像,有了肃穆的心情。恭恭敬敬磕头行礼。张辰在旁边看着,觉得好玩、好笑,忍不住也跪下磕了头。
“你放浪不羁的,到这时候又这么虔诚恭敬,是真的假的?”
“别糟蹋圣人行不行。人家给师祖行个礼,你还怀疑我虚情假意,真是。”
“哦!那我重新磕头吧,我刚才以为你闹着玩呢。”
“你!多可恨呀!你磕去吧,算谢罪。你前面磕头,我在背后打你屁股,算是圣人垂教。”
“不要哦。”张辰真恭恭敬敬地又磕了一次头。
“真不好意思,在南京长这么大,第一次给孔子磕头。”
出了大门,人山人海。我纳闷儿这闹市怎么会有秦淮河。
“秦淮河不在这吧?”我疑惑地问张辰。
张辰惊愕地看着我,“台阶下边不就是秦淮河吗?”
“什么?”我奔过去,“这水沟是秦淮河?”
“这就是秦淮河。”
“这就是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天呀!狗嘴里真吐出象牙啦。”
“怎么啦?你嚷什么呀,秦淮河就这样呀。”
“这就是俞平伯、朱自清之流笔下的秦淮河,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中国这文人真太牛了,这还不是狗嘴里吐出象牙是什么?”
张辰准没看过俞平伯、朱自清写的《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困惑不解地不知道我在责备什么。
“快走吧,和这些骚里骚气的江南才子比,张辰你真是好小伙子。不要他们了。”
“不要谁了?”张辰更糊涂了。
“没什么没什么,说你也不知道。”
张辰不知道秦淮河怎么把我伤成这样,“我是不是不应该带你到这来?”
“哈哈,不是不是。”我把怎么回事跟张辰一说,张辰也乐了。
“嗨!文人吗,妙笔生花。”
“可惜我不是文人,要是,我一定用生花妙笔好好把我的大宝贝写出来,写成一个光屁股的。”
“你死去吧!”张辰抓住我肩膀一通摇撼。
过了石桥,前面是乌衣巷。
“这儿怎么也有乌衣巷?”
“‘乌衣巷口夕阳斜’。”张辰脱口而出。
“那应该是西安吧?古长安的朱雀大街、乌衣巷吧?和你们南京有什么关系呀。”
“谁知道,都那么说。”
“你看你们南京这乌衣巷这小气劲儿,一点官宦宅第的气派都没有”。
“嗨!就那么叫,谁也不问真伪。碰你这么个绝顶聪明人,露馅儿难免。”张辰象替南京人做检讨。
“张辰你虽然是南方人,但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小气。”
“不行。缺你们北方人的豪爽和大气。”
“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大姑娘似的南方人。”上去就搂他脖子。
张辰从我的纠缠中挣脱出来,脸都红了,更像大姑娘了。
“走,带你吃小吃去。”
我虽然对吃特不在意,但大帅哥儿招待,当然乐意。
在夫子庙附近的一家古色古香的小馆子坐下,张辰要了几样什么干丝、烧饼、糖粥藕,葱油小饼、酱鸭头什么的。又走了快一天了,凭窗而坐,品着茶,倒是满有情趣的,哪儿都不想去了。干脆坐到天黑吧。
“你来时间要是长一点儿就好了。”张辰说的是心里话。
“没关系,春节跟你一起回家过年。”
“真的!”张辰兴奋地大声说。但马上对自己的反应难为情起来,“就怕你不来。”
“想让我来?”我看着他,暧昧地问。
“呵呵,过年你也得陪你爸妈呀。”张辰找借口回避我的问话,也不好意思看我。
时间尚早,我们决定再去个景点。
“去看看你们南京的古城墙吧,北京已经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去玄武湖,哪里有风景,有城墙,挺好玩的。”
把桌子上的吃的打包带上,叫了出租车离开了闹市。
车过一个象山口的路口,旁边一座黄墙黑瓦的小寺,高低错落,闹中取静。我提议下去看看。张辰跟我下了车。
小寺叫鸡鸣寺。走进去,没什么人。几个妇女默默地在烧高香。里里外外有些怪异的感觉。怎么称师太呀?噢!原来是尼姑庵。
俩大老爷们儿闯到尼姑静修的地方来真是罪过。
“咱俩真是造孽,怎么跑这来了。”
“怎么了?”
“这是尼姑修行的地方,”我压低声音对张辰说,“你个大帅哥儿跑这儿转悠,弄得人家思起凡来,几年修行毁于一旦,还不是罪过。”
可能张辰也不知道这寺院的底细,听我一说,更好奇了。“怎么没见尼姑呀。”
“都紧闭门窗偷窥你呢!”
张辰不自在了,好像没穿衣服站在院子里。“那咱快走吧。”
出了门,我纳闷:“怎么叫鸡鸣寺呀?公鸡才打鸣儿呀。”
“人家是鸡鸣即起,虔心修行的意思吧。”
“哦!张辰你还别说,刚才你在寺里探头探脑的,还真象一只大公鸡。”
张辰知道这不是好话,连掐带拧地推着我走,没多远就到了玄武湖。
坐在湖边,已是黄昏时分。面前是脉脉秋水,背后是爬满爬墙虎的城墙,身边是亲密相依、情意绵绵的帅哥儿,噢!此刻死掉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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