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啦!”帅帅兴奋地挥了一下拳头。“一定接待好你们。”
“你看你看,我们用什么接待呀,听你一说,我反倒有了心理压力了。”
“我那么说的意思是让你们开心,宾至如归。”
我斜眼看他,嘟囔着:“‘宾至如归’?从哪个招待所墙上学来这么一句。”
反正我已经答应了,张辰好开心的,怪不好意思地说:“人家没你会说行了吧。”
“没我会说都能说出‘宾至如归’来,要是比我会说,还不得口吐莲花,满嘴福音呀。”
“你给我闭嘴。”帅帅压我身上,抱住我的脑袋不住摇晃。
脸贴着帅帅的胸脯,亲亲的感觉。我情不自禁地拦腰抱住他,让他和我贴得更紧些。
“不做啦?”帅帅拿起枕头旁边的小锦囊,冲我晃晃,想诱发我的激情。
“不做。你抱着我睡觉吧。”
帅帅没再说什么,把东西放回抽屉里,然后抱住我,随手关了床头灯。
“摸我。”
张辰把手伸向我下身。我夹着他的手,享受着帅帅的抚弄。
4月2日(星期三)
(上)
中午,张辰约我去天外天吃烤鸭。
“怎么今天想开荤了?”我坐驾驶座上问。
张辰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说:“领了点儿补贴。”
“中午吃烤鸭,下午上班怎么办?”
“哦,可不是嘛。”张辰也发觉不妥了,怪难为情地说:“那咱改吃别的吧?”
“那去‘新开元’吧?”
“好哇,你也喜欢杭州菜?”
“我喜欢杭州妞儿。”
“色鬼。”
“嗯,是。”我侧脸看帅帅,“你呢?”
“我……”
“你怎么样?处男?”
“我也是色鬼。”张辰发现只有自贬身份才能从这尴尬局面中脱身出来。
“你色起来什么样?”我兴致勃勃地问。
“男人都色。别人什么我就什么样。”
“帅帅,就你这正人君子似的,我真想不出来你和女孩儿犯色什么样?你会主动抱她们吗?摸她们屁股吗?”
“闭嘴!谁们?我跟谁啦?”
“苏婉、雨桐们。”
张辰一听我提这个,无地自容地样子,嘟囔着:“反正没你那么多花样。”
“你是怎么把苏婉肚子弄大的?传授传授经验。”
“滚!不理你了。说不出好话。”
“教教嘛,‘朝闻道,夕死可焉’。”
“再缠我我可不去了哦。”张辰说。
话是这么说,可我们已经到了。
要了四个很精致的菜。
“喜欢这个吧?”我指着清蒸鳜鱼问。
“嗯。喜欢清淡些的。”
我把雪白的鱼肉剥下来,蘸了调料,指给帅帅。
“你吃。”
“给你的。”我托着下巴,看帅帅吃。
“你把人家看得都不好意思了。”
“你怎么那么多事呀?快吃。”
帅帅一咬下嘴唇,拿小碟子去盛。眼神里流露羞涩的谢意。
“方,我下午定机票去吧?”
“等会儿我再和妹妹确认一下。”
“好吧。”
“妹妹爸妈也要出门。”
“哦,去哪儿?”
“要去江西扫墓。”
“给谁扫墓?”
“胡耀邦。”
“哦,去九江共青城。”
“你知道?”
“大学时去过。你岳父没让女儿陪他们呀?”
“想。但看女儿要跟情人出门,只好自己去了。妹妹心里其实挺内疚的。我看她央求她爸那神情,可爱极了。”
“南京离九江不远,周四我先回南京,你们去九江,清明那天你和小林陪爸爸妈妈一天,晚上再去南京吧。”
看着眼前善良的大男孩儿单纯、真诚的目光,我当即接受了这个最圆满的建议。
“辰,要不是为了你能跟爸妈多待些时间,我非拉你跟我们去九江不可。就这么定了,我们清明节晚上再去南京。”
“这样最好。我去给你们订票吧,院办订票方便。”
“好。”
我打电话给妹妹,把张辰的建议告诉她。丫头高兴得不得了,兴奋地说:“人家张辰想事就是周到,好好谢谢人家啊。”
“那以后你可得好好疼我哥们儿哦。”
“我疼他你还不得炸了窝,谁敢碰你哥们儿呀?”
“别人不许碰,还不许你碰?”
“你当我是什么人?”
“你是我……”想说“老婆”,但太粗俗了,没敢出口。
“你又瞎说什么呢?”张辰瞪大眼睛,张着嘴巴,连听带猜地看我给妹妹打电话,
“没事没事,妹妹好高兴,要亲亲你。”
“去你的吧。人家要亲你,你往我身上推干什么。”张辰才不信,“小林爸妈不跟你们一起走吗?”
“她爸妈提前去,先到南昌。”
“你们周四是不是也得去南昌?”
“是呀,我们得先到南昌跟他们会合,然后再陪他们去九江。”
“那我下午去查查北京到南昌的航班,有合适的就给你们订下。”
“好!就这么定了。”
“一会儿把你们的身份证号告诉我哦。”
“好。我这儿有妹妹的身份证号。”从皮夹子里拿出记事本,写了我和林的身份证号,递给帅帅。
张辰把字条收好。我们离开饭店,又回了院里。
到办公室,小刘说我电话响好几回了。估计不是哪个亲信的电话,要不然为什么不打我手机。
刚坐下,电话又响。
“喂?您好!您需要我做什么?”
“方先生吗?我是XX村儿的贾不顺,您不是要租我房子吗,我们收拾出来了,您什么时候过来看看,需要怎么弄,我们在按您要求收拾收拾。”
“哦,这么快?等我安排下,看什么时候能过去看看。”
“好,等您信儿啊。”
看来这家人还上干着哦。我去主任那里请假。两点多出了院大门,一路向西,去了房山。
到村儿里,小伙子领着我来到小院。院里的那片土地已经耕耘过了。房东说:“老爷子闲着没事,要给您种点花儿、菜什么的,等您来尝个鲜儿,随手可摘。”
“哈哈,那真得谢谢大爷了。”
“干了一辈子庄稼活儿,闲不住。反正院里有压水机,浇浇地挺方便。”
东墙下的狗窝已经拆了。
进屋一看,玻璃擦得明亮,墙是新刷的,还没太干。东屋炕上铺着厚厚的毡子,一张小炕桌摆在上面,桌上放盏老式的油灯。呵呵,挺有情趣的。西屋的炕拆了,里面堆放的东西已经搬走,刚打的水泥地。
“城里人可能睡不惯土炕。东屋给你留着,图个新鲜。西屋把炕拆了,放床,反正您在哪屋睡都行。”房东解释。
“谢谢,大哥想得挺周到。”
“现在有钱人不是时兴这个吗。我现在弄好了,以后您走了,我再招新房客。也是摸索个经验,以后当个家庭旅馆用。”
“肯定行。这小院多好。惯了我没准会长租呢。”
“您到灶房看看。”房东领我出了门,原来房子东墙接出半间来,是灶房。外间是大灶,能烧水做饭。里间隔出一半儿,是个简易浴室。烧了热水,放桶里,对好水温,把桶往钓钩上一挂,桶底有个洞,用木塞塞着,拔下木塞,站在桶下就可以淋浴了。哈哈,真新鲜。
“回头拉一吨煤来,您敞开儿用。房后头还有些柴禾、棒子秸,够用些日子的,等用完我再给您坎去。”
“哪儿用得了那么多?”
“预备着呗,有备无患。”
“买两张单人铁架子板儿床,要一样的,并起来可以当双人床用的。床钱我出,买好的,以后我走了就送给你们啦,留你们继续用。”
“那哪儿行……”
“没关系,就那么办。”
“噢,好的。”
台阶上放着个像大瓢似的东西,泥做的,上面架一口铁锅。可以随意搬动。
“这是什么?”
“灶火。烧柴禾的。烟熏火燎的,现在也没人用了。城里人图新鲜,给您放这儿,玩似的,想用就烧一把。”
“那还真挺好玩儿的。大哥你以后别老您、您的,我比你小。你那么称呼我,听着怪别扭的。”
“呵呵,好的,好的。我文化不高,怕粗话说走了嘴。”
我要了卷尺,量了窗子的长宽,炕的大小。看着小院拾掇得这样好,心里别提多舒坦。做几个窗帘,买点床上用品,呵呵,我们就有乡间别墅了。到时候,跟帅帅在大炕上打滚儿,得多爽!唉呦!想得我下边硬硬地直痒。
“您什么时候来?”
“得过了清明。”
“好,院里的梨树快开花了,房后头的香椿树也快发芽了。到时候让我媳妇儿给您炸香椿鱼儿吃。”
“谢谢啦,你真热情,不过以后还真少麻烦不了你。”
“那没问题,老爷子给您看家护院。不过您来时早打声招呼,我怕老爷子弄粪什么的,把院儿里弄得挺味儿的。知道您什么时候来,提前告诉他,叫他别弄那玩意儿了。”
正说着。老头拿把锹进来了。
“大侄子来了?什么时候搬来?”
“过了清明来住。不过也不能常来,周末有空就来。”
“行。放心,我一定给你看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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