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爸妈接北京来吧,让他们住过年时来住的房子,空着也是空着。这样你也可以经常跟他们在一起了。”
“那房子是林家的,你别作主。”
“你怕小妹不同意呀?”
“你主意太大,给人家留点决策的空间,也让别人有点儿创意、有点儿成就感,别事事你作主,一意孤行的。”
“你嫌我霸道,还不是全为你们。”
“我知道,我们都知道,怕你劳心过度,抑制了这儿……”他摸我鸡鸡,“的生产能力。”
“你瞎扯什么呀。”我按住他,在他白屁股上咬一口。
帅帅捂着屁股,蹙着鼻子,低声呻吟。
“起来,看完房子逛街去。”
帅帅捂着屁股,蹙着鼻子,爬起来。
“开窗,你看这屋子里的味儿。”不过,那是男生最独特、也是最诱人的气味儿。
吃了早餐,开车去新家。
“一会儿去国美看看,明天跟妹妹把家电买回来。”
“好。”
“你看你那小屋缺什么,拉个清单,这几天抽空购置齐了。”
“不缺什么啦。”帅帅潜意识里已经拥有了那间小屋,满足极了。
“还好多东西没有呀?电视、台灯、铺的、盖的、穿的、用的、香水、KY、杜雷斯……”
帅帅上来就捂我嘴:“这儿不许有这种东西哦。”
我把他手推开,说:“再给你找个女人。”
“有女人我可就搬出去啦?”帅帅斜着眼睛说。他可舍不得。
客厅的大阳台上放了张“一木缘”的罗汉床,上边严丝合缝铺了块手织地毯,小炕桌上放着景德镇的小茶壶——“干于小苦”。大窗帷一拉,自成空间。
“两边摆两盆花。”我嘟囔着。
“对,卖两盆巴西木。”
“罗汉床两边放两盆子干木桩子,俗不俗呀?”我对帅帅的审美眼光嗤之以鼻。
帅帅不好意思地往我身后转,那样子又让我想起鸸鹋来了。
我们去国美转了一圈,应有尽有,明天拉小妹来定购就是了。又去西单帮帅帅挑选床上用品。
“你们卖什么?”在中友,张辰问我。
“甭管,挑你用的。”
“给小妹买好,送给她一个惊喜。”
“傻吧你!这种东西得由着女人的性儿买。”
“呵呵,那明天再说吧。”
有一套床罩被褥枕头,上面是白蓝相间的宽格,简洁、朴素、淡雅,又是纯棉的,帅帅很喜欢,虽然贵了点儿,但我们马上买下。提着可心的铺盖,帅帅嘴都合不上了。
“中午去哪儿吃饭?”
“去“萃华楼”吧,山东菜。”
“好,我请客。”
吃饭时,张辰说:“回去查查帐号,雨桐给你汇钱来了。现在美元贬值,她汇的是欧元。”
“忙什么,我现在不缺钱。”
“有偿还能力就让她汇吧。她那人,太好强,什么都自己撑着。”张辰话语里流露出无奈。
“要不然你还是走吧。你和雨桐正相反,你是随遇而安的那种人,她愿意给你奔,你就吃现成的吧。”
“如果没认识你,可能也就是那样了。可认识了你,忽然特想好好生活。”
“那重新开始吧?”我说完就后悔了,觉得对不起王雨桐。
“嗯,再考虑。”臭小子平静地说,看样子已经有主意了。
回新家,赶紧把帅帅的床布置好。床罩一苫,效果真好。小屋有了帅帅的性格。这小房间虽然不大,放张床,放个卧房柜、写字桌就满了,但阳台是敞开式的,又是落地窗,放个藤子的茶几,两把藤椅,平添出一个小会客室来。这回帅帅没有寄人篱下的感觉了。
“下午去集美买个好看的台灯吧。”
“方,买东西老你掏钱,人家心里都不舒服啦。”
“那怕什么?你走我们还用啊。”说完我又后悔了。眼看帅帅没说话,神色黯然地转身去厅了,我知道自己又说走嘴了。
“我不是那意思。”我赶过去,想跟帅帅解释。
“那让我买哦。”
“好。不过你去院机关,是不是收入比在所里少了不少呀。”
“嗯,所里外快多,机关固定。不过够用了。”
“钱还有够用的时候呀?”
“呵呵,跟你们在一起,我没地方花钱呀,真挺惭愧的。”
“在院机关再升可不容易啦?”
“要不江筱枫为什么使劲动员我去外办呢。”帅帅拇指在食指上捻了两下,做了个数钱的动作,“还可以经常出国。”
“还可以有个‘雪肤花貌参差是’的熟女照料。”我心里升起莫名的嫉妒。
“所以我才拒绝呀。”
“你甭拒绝,我敢打赌,你早晚得进了人家的圈套。”我眼前浮现出那女人诱人的胸脯和屁股。
“才不会。”
“我在咱院你不会。等我一走,你看吧,不定多少人惦记呢。”
“好像你是我的监护人似的。”帅帅觉得自己失去独立人格了,不接受我的判断。
“我是笼子,你是笼中的小兔子。”
“不许胡说啊,兔子可是骂人话哦。”
我眯着眼睛看他,心想这小子还懂这个。
下午去集美,挑挑选选,买了个栎木紫罩台灯和一个精美实用的床头灯,又买了两块羊毛的床前脚垫。
“剩下的日用品缺什么买什么就行啦。”
“嗯。我今晚就住这儿啊。”帅帅又快乐,又难为情地打趣儿。
“敢嘛?”
“当然敢。”嘴硬声音小。
晚饭也没做。去西安门吃了包子,然后沿着府右街漫步到了天安门。
帅帅东张西望,也不说什么话,漫无目的地溜达。
“想什么呢?”
“哦,”帅帅惊醒了,“呵呵,什么都没想。什么都不用想哦。”
“没的想也得想,跟我说话。”
“方,咱今年出门到底上哪儿呀?”这个问得好,这是永恒话题,没话的时候说这个,马上就有得说了。
“不是去丽江吗?”
“我以为你忘了。”
“没有。咱一去小妹就跟着,怪碍事的。”
“碍你事可没碍我事哦,小妹一起去多开心。”
“可我跟你在一起揉搓你的时候才最开心。”
“嘁!”帅帅像踩了一脚屎似的。
“嘁什么你。”我当街拧他屁股。几个外国人看见,大声乐起来。
“你看人家都笑话你了。”
“爱笑话不笑话。”我拿胳膊肘钩着帅帅脖子,跟他撕扯。
走南池子,路边好多小店里卖工艺品。
帅帅指着一个脱下裤子蹶着屁股让人看屁眼儿的小娃娃瓷人让我看,眼神里流露出对童真时代的会心的笑。我当即买了下来。
“买它往哪儿放?”
“放你床头上。”
这回轮到他拧我屁股、钩我脖子了。
穿过南池子,到了紫禁城北河沿,没往北海走,沿着景山东街,去了地安门。
“又去荷花市场呀?”
“想吗?”
“太晚了。”
“晚怕什么,想就去。”
“没想。就想跟你瞎走。”
“不累?”
“不累。”
“那去簋市吃小龙虾去。”
“就那个红灯街吧?”
“对对对,北京最著名的红灯区。”
“我可说的是红灯街,挂红灯笼的街。”
“那不就是红灯区嘛。”
“‘红灯区’这词儿可不能乱用哦。”
“走,不过得坐几站公交车。”在鼓楼,乘107路无轨电车,到了交道口,往东走进了一家门面挺体面的店铺,要了麻辣小龙虾,看帅帅津津有味儿地吃那些紫红的怪物,别提多开心了。
“方,你怎么不吃。”
“我嫌它脏。”
“怎么会?”帅帅停住手,看我怎么说。
“这玩意儿是吃猪粪长大的。”
“什么?你别瞎说。”
“不让我瞎说你就吃吧,多吃点儿哦。”我确实瞎说呢。
帅帅问服务员,这东西符合卫生标准吗?服务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含糊地说肯定符合。
帅帅觉得得到了人家的保证了,放心了,看看我,说:“不吃不管你了哦。”
看着面前的大帅哥儿,满嘴满手油腻腻的,别提多可爱了。一会儿非好好揉搓揉搓他。
出门都十一点了。
“回家吗?”
“不回。”
“回宿舍?”
“不回。”
“那去哪儿?”
“走吧你。”
拦了辆出租车。
“金台饭店。”我坐司机旁边,说。
进了客房,冲帅帅一伸胳膊。
帅帅斜着眼睛上来给我脱衣服。
“干嘛不回家?”
我不说话,露出狰狞的笑脸,扑向我的大马,哈哈,封侯啦!……
6月29日(星期日)
清早一醒帅帅就抱住我肩膀,羞愧万分地看着我,显然有话难于启齿。
“怎么啦?”我惊诧地看着他问。
“方,我求求你,一定答应我一个要求啊。”
怎么回事,这小子是不是什么事瞒着我,眼看纸里包不住火了?
“什么事你说。”
帅帅无地自容地不知道脸该往哪儿搁,话该怎么说。难为情地趴我旁边,把脸埋在我肩膀和枕头之间。我推推他,他只是惭愧地笑,不敢看我。
“你跟谁有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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