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直男帅哥室友张辰的故事(第六部分) - 第13页

起了,真是造孽。”

“造孽也是我的责任,没你事。”这会儿帅哥儿还挺勇于承担责任的。可我脑子里出现的画面是王雨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海关大楼;帅帅像被往笼子里驱赶的鸸鹋,缩着脖子驼着背,迈着大长腿,不情愿但又身不由己地往里走。

我噗嗤一声乐了。

“你乐什么?”

“我怎么觉得你象鸸鹋啊?”

“嘁!”帅帅不屑一顾。

十点钟,我们到了久违的乡间小院。“青青园中葵”,菜圃里生机勃勃。屋子里长期没人住,有点落寞,但清静凉爽。四处浓荫覆盖,一幅盛夏光景。

帅帅往炕上一躺,“太舒服啦!不走啦!”

“要当陶渊明呀?”

“‘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陶渊明真会享受。”

“那你住下吧,我回去。”

“那哪儿成,住得一块儿住哦。”

“一块儿住我可得揉搓你。”

“我也揉搓你。”

“我对你最不满意的就是你从来也不揉搓我。”

“今晚就揉搓你。”

“哈哈,好好好,把所有招数都使出来,我看帅帅都有什么花样。”

“反正没你多。咱现在干什么?”

“先去捞虾,下午再去游泳。”

“走。”帅帅窜起来,去灶房拿笊篱。我从对面房间拿出个塑料盆,我们一起去了河边。

河边一群孩子在洗澡,其中也有两三个阴部乌黑的大男孩儿。

“那么大了,怎么不怕人家看见?”帅帅难为情地嘟囔着,往四下张望,看有人没有,“哇!方,你看哪儿有好几个妇女在洗衣服呢,这些孩子怎么不怕人家看见。”

“看见怎么啦?那玩意还能被看没了啊?一会儿我也那样。”

“嘁!”帅帅准觉得我和那些小孩儿是一伙的,对我嗤之以鼻。

雨季了,河面宽阔了许多。水流潺潺,清澈见底。一群群一寸多长的小鱼,欢快地游动着。水深处偶尔也能见到尺八长的鱼儿在卵石的河底徜徉。小虾都在水流平缓的岸边附近,躲在卵石的缝隙里。我们熟练地翻动着卵石,一下一下地抄底儿打捞,活蹦乱跳的小虾一会儿就遮盖了盆底儿。顶着太阳弯着腰,汗流浃背地忙碌了一个多钟头,捞了有两斤活虾。帅帅比小虾还活跃,乐得什么似的。

“晚上还吃韭菜炒虾白米饭哦。”帅帅跟我往回走,要求着。有小虾从盆里跳出来,他一定要捡回来。

用压水机打一大盆清水,把小虾倒进大盆,放到阴凉处,让它们“吐泥”(大嫂语)。

没打搅房东,我们中午在村口的乡村饭馆吃的午饭。

“去游泳吗?”一进屋,张辰就问。

“这会儿多热呀,还不得晒脱了皮,三四点钟再去,先睡会儿觉。”

“呵呵,其实也不困。要不咱到山里走走?”

“我说你缺心眼儿呀,大热天还惦记往外跑,等着中暑呐!”

“呵呵,不困呀。”

“不困给我揉小张辰。”

“什么?”张辰纳闷。

“这儿,”我一指肚子下边,说:“改名了,以后叫小张辰。”

“你这死鬼,就欠扒了你的猴皮。”张辰凶恶地做出挥拳痛打的样子。

在“浴室”冲了个凉水澡,回来脱光衣服躺在大炕的凉席上。

“你愣着干什么,把裤衩脱掉。”

帅帅脱掉内裤,坐我旁边,阴囊柔软,垂得老长。蛋蛋饱满,轮廓分明。

“看什么呢?”帅帅不好意思了,用腿夹住。

“我睡会儿,三点叫我。”我说,叉开两腿,准备大睡一觉。

呵呵,帅帅睡得比我还快。

三点钟,我把帅帅叫醒。张辰挺不好意思的坐起来,身上印了好多席子印儿。

出了村子,沿河往上游走,拐到山谷里,有一片宽阔的水面。河水贴着山脚流淌,由浅而深,清澈见底。

“咱裸泳吧?”

“让人看见怎办?”

“看就看见吧,她还能说去呀。”

“到水里再脱。”帅帅看四下没人,赶紧换上泳裤。我们走进“空山新雨后”的清流。

山里的河水,要比泳池凉一些。但今天炎热,反倒觉得格外清爽舒畅。走到齐腰深处,帅帅也脱下泳裤,拿在手里。

“那怎么游,给我,我给你扔岸上去。”

“不不,有人来怎么办?”

“有人来呀,男的甭理他;女的挺身而出,吓她半死。”

一边说,一边抱住帅帅,摸他下边。张辰借口怕痒,扭着身体躲我。我眼看他鸡鸡雄赳赳地勃起了。

“这太好了,人间仙境啊!看有回声吗,”我冲着大山呼喊:“张辰——”

玉体清流,空谷回声,“……辰——。”

“喊什么,把小鸟都吓到了。啊!水蛇——”正说着,帅帅忽然惊慌地大叫起来。

我顺着帅帅惊恐的目光和手指处望去,只见一条一尺多长的鳝鱼扭动着身体从帅帅身边游向深水里。

“那是鳝鱼呀,我的宝贝。”

“一看见这种东西就害怕,光赤溜滑的,还扭摆着,真难看。”

“鳝鱼专钻游泳人的屁股。”

“哇!太恶心啦。”帅帅赶紧把泳裤穿上。

“哈哈,瞧把你吓得,哪儿有那么回事。”

“说得我肛门里直不舒服。我想那玩意也不可能钻进去呀。”

“你还别说,前两年北京有个报道,某医院来了个求医的病人,四十多岁,在老婆陪同下看腹外科。一检查,肠穿孔了。做开腹手术时,大夫从病人大肠里取出一条鳝鱼来。大夫们全笑翻了。手术后大夫问病人那是怎么回事,那人咬紧牙关宁死不说……”

“哈哈!”帅帅乐得前仰后合,“鳝鱼是怎么钻进肚子里去的?”

“那爷们儿也是呆瓜,就说泳野泳时钻进去的呗。”

“也难怪,谁有你聪明。以后你就那么说。”

“嘿!找打。”我揪住他。我们厮打起来。

“好啦好啦,以后再也不敢惹你了,行了吧?”

“那得让我模仿一下鳝鱼钻屁股的情景。”

帅帅转身就跑。我追上去,逮住他,扯下他的泳裤。帅帅屁股夹得紧紧的,扭动着身体招架着,嗤嗤地笑个不停。

闹腾了一个多小时,我们才上岸。穿着短裤,光着膀子,踏着夕阳归去。

进院大嫂正做饭,小虾已经爆好了,鲜红的,晾在盖帘上。

“二位大兄弟,可有些日子没来了。”

“这段时间太忙。”

“虾怎么吃?还是炒韭菜呀。”

“对,象上次的做法。我去割韭菜。”帅帅热情高涨,从窗台上拿了韭镰,进了菜圃。

“大爷这园艺技术真棒,看这小菜园拾掇得多好。”

“嗨!种了一辈子地,闲不住,每天一早起来就先上这鼓捣来。等十来点钟,天热了才回家。尽说话了,这晚饭还得弄俩菜呀。”说着,拉我去看菜。

肥壮的南瓜蔓儿上接着嫩南瓜。我说想吃炒南瓜仔,大嫂没懂。我一解释,大嫂直乐,“就是炒嫩倭瓜呀,行。摘一个,再拔一把小葱。再摘点扁豆吧。”

帅帅割完韭菜摘扁豆。我摘个花皮儿嫩南瓜。好啦,一顿丰盛的晚餐有着落了。

小桌放院子里,饭菜摆上桌。带着柴火味儿的农家饭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儿。

心情轻松,胃口大开,帅帅劈着大长腿,坐小板凳儿上,津津有味地吃着,连声称赞好吃。大嫂等着收拾碗筷,笑眯眯地看我们吃饭。

“大兄弟,这园子里的菜明天摘点带城里去吧。你们也不常来,这么鲜嫩的菜平时还真吃不上。”

帅帅看看我,赶紧说:“好哇,明天走时我们摘回点儿去。”

“那几棵茄子秧上的大门茄多好啊,都摘回去吧。”

“为什么叫‘门茄’呀?”我不解地问。

“就是茄秧上接的第一个茄子,养分最足,所以最大、最好。”

呵呵,你还别说,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说。

7月6日(星期日)

(下)

吃完晚饭,坐院里乘凉。满天晚霞,正西的天边,挂着一弯新月。

大嫂收拾完碗筷回去了。我们烧了点儿热水,准备洗澡。

天渐渐黑了。我冲张辰说:“帅,过来,靠我怀里。”

帅帅没言声儿,顺从地把小板凳挪到我跟前,背靠着我,倒在我怀里。

抱着热乎乎的大帅哥,我在他耳边低声问:“今天怎么这么乖?”

“天黑了呀。”

我吻他脖子。他侧过脸,我们俩的嘴唇贴在了一起。

“辰,我爱死你了。”

“傻!我不值得你那么爱?”

“为什么?”

“大俗人一个。”

“我就爱大俗人。”

“呵呵,鬼迷心窍了。”

“好哇,天黑了你说鬼。我可告诉你,你说鬼,鬼就到。一会儿要是闹起鬼来,就赖你。”

“能怎么闹鬼?”

“半夜有人摸你,开灯却不见人。我无影无踪。窗下有人小声说话,还笑:‘我刚才把一个男人的蛋蛋吃了。’往外一看,窗外没人,台阶上有个破布娃娃,满嘴是血……”

“你别吓我啊,我后背直乍毛。”

“害怕啦,睡觉时可得抱紧我。”

“快进屋吧,我头发都快立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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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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