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得挺周到。”
值班医生拿着病历来到病房,向院领导介绍张辰的情况。听说张辰恢复挺快,大家都挺开心。老王向院长汇报:“及时转院的决定是对的。张辰恢复快和这个又很大关系。在***医院,我一看那条件呀,唉!堵心呀。要不是周末,一天都不能再哪儿待了。星期一一早,我们就赶来联系、办手续,十点就把张辰接过来了。……”
江筱枫冲我一撇嘴,低声说:“你爱人呢?”
“昨天夜班,现在在家呢。”
“有什么困难吗?”院长问张辰。
“小张住院,额外开支很大,院里得考虑给点儿补贴。”江筱枫替张辰回答。
老王在背后一撇嘴。
“护工由咱们院里请,还有什么开销啊?”院长问。
“这病房是高干病房,张辰级别不够,所以得自费一部分。”
“哦,打个报告,申请补贴吧。”
“小张,趁院长在,还有什么要求快提,当场就可以定下来。”江筱枫忙冲张辰说。
“也没什么了。唉!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肯定给同事增加了不少负担。”
“没事没事,张辰你安心养病,院办的事我会安排好的。”院办主任说。
“张辰一时半会儿还上不了班,人手不够再进个人吧。”江筱枫假装为院办着想,其实是想找人顶替张辰的位置,将来好把张辰挖走。
“张辰,你放心,奥运期间,没什么事的。院办那么多人,应付得了的。”院办主任冲张辰说,让江筱枫听。
大家说说笑笑,聊了半天。幸好老尚回来了,还真提着两大包一次性尿布湿床垫子。江筱枫一看这个,回头问我:“张辰还不能自理呀?”
“他下身不能动怎么自理。”
“哦,我意思是不能控制呀?”
“现在刚恢复到脚腕以下,还得过些日子。”
“呃,张辰心里不定多烦闷呢。”说着,江筱枫拿手去抓张辰的被单。
“江姐,他什么都没……”
“呃,老大姐怕什么。”江筱枫抽回手。我真怕江筱枫没深没浅的,让张辰在大火面前出丑。
电话响,我出去接电话。院领导们也结束了探望,一起走了出来。
“喂?……”是小妹打来的。
“别叫老尚给张辰订饭,我一会儿给你们俩送饭去。”
“你还来呀?”
“晚上还得给张辰针灸呀。王大夫第一次来,你得接人家去啊。”
“嗯,知道。”
刚挂了电话,见江筱枫又从电梯间走出来。她手包忘病房了。
“小方,张辰爱人呢?”
“回来又走了。”
“那张辰家人呢?”
“大姐来过,不过帮不上什么忙,张辰让他姐回去了。”
“那一直是你和你爱人在照顾张辰呀?”
“主要是我爱人,我得上班呀。”
“呃,小方,还是把张辰的事交给别的大夫管吧,你爱人已经帮了大忙了,别再麻烦人家了。另外,张辰挺帅的,爱人又不在身边,别再给你爱人招来闲话。”
我心里这个乐,不过表面还得假装正经,连声说:“对对对,还真得注意点。我回去跟她说以后主动回避着点儿。”
“就事嘛,别弄到最后,好心全成驴肝肺了。”
“哈哈,江姐你这都什么词呀。”
“反正就是那么个道理。这话只有大姐才跟你说。”
“明白明白,谢谢啊!”
“谢什么,你是聪明小伙子,一点就通。”说完,挥挥手,江筱枫走了。看这那女人的好看的背影,我心里直痒痒。
(下)
妹妹做完晚饭,装在保温盒里,送到病房来。
王雨桐回来后,妹妹没事也不去病房了。今天雨桐走了,她才小娘子似地又出现在张辰身边,把饭菜一样一样放到张辰的小桌上,也不看张辰,挺不好意思地对我说:“你们快吃吧。”
“你不吃?”
“这是病房哦,让人家看见算怎么回事。”说完,去了医生值班室。
“吃吧,给你做的。”我说。
“你也吃,谁说就给我做的。”张辰反诘。
“你看看是给谁做的。”我把菜盒一个一个打开让张辰看。
张辰一看,不好意思了,说:“那我也吃不了那么多呀。”我口味重,张辰正相反,喜欢吃清淡的,那几个菜盒里没有一个是味儿重油大的。
陪着帅帅吃完晚饭,我去接针灸大夫。
七点半,我陪着王大夫走进病房。神针王五十岁左右,高高的个子,人很精神。
洗手消毒之后,王大夫走到张辰身边,掀开被单从上到下察看了一遍,没说什么,从针包里拿出针具,对站在旁边的小妹说:“哎,缺个助手。”
“我帮您。”小妹一边说,一边拿了块小毛巾把张辰阴部盖上。帅帅挺难为情的,眼睛里充满感激的神情。
“哈哈,你是西医,我说穴位你可能不知道在哪儿。这么办,今天我做准备工作,你看着,下次扎针前,先按今天的程序做好准备工作。”
“行,您吩咐吧。”
王大夫手持银针,一边说着穴位的名称,一边把穴位指给小妹看。小妹麻利地用碘伏和酒精在下针处擦拭、消毒。酒精脱碘后,王大夫用一只手,把那细细的银针扎到帅帅身上,简直神了,那细长的针扎在帅帅身上,就跟扎在豆腐上一样,一下就进去了。
先从帅帅脚上开始。银针刺入,帅帅的脚趾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
针到足踝处,帅帅说觉得腰上发热。
王大夫说了声“得气”,抽出针来,让我和老尚把张辰翻过来。
“这里都消一下毒。”王大夫手指在张辰后腰和屁股上画了个范围。
妹妹用碘伏快速在张辰腰臀部擦了两遍,又用酒精脱去碘。王大夫灵巧的手指飞快地把十几根针插在了张辰后腰和屁股上。
行针时,王大夫一边给小妹讲取穴的道理,一边捻捻这个,提插两下那个。当王大夫提插环跳穴上的长针时,张辰忍不住“啊”了一声。
“怎么啦?”我赶紧弯下腰问。张辰没说话,把脸埋在枕头上了。
王大夫又提插了两下,张辰不好意思地小声说:“下边有触电似的感觉了。”
“腿上?”我问。
“不是。阴茎上。”张辰难为情死了,但又不能不说。
“真的?”
“反正跟电了一下似的。”
“这个呢?”王大夫又捻张辰腰上的针。
“噢,大腿里有抽筋儿的感觉。”
“行,坐骨神经有反应了。”王大夫满意、自信地说。
收了针,张辰又被放平在床上。王大夫指着张辰肚脐下边,对小妹说:“把这消消毒。”
小妹给张辰轻轻擦拭下腹部,王大夫把几根银针插在帅帅肚皮上和毛毛里。
“从明天起,把导尿管夹住,让他练习憋尿。扎几次就可以把那管子撤掉了。”
哇!可看见天日了。
“他大便什么时候能自己控制了?”
“扎几次就行了。没有功能性损伤,就是阻滞了,疏通了经络自然就恢复了。”说完,抽出银针,看看张辰,笑着说:“躺多少日子啦?”
“两个多星期了。”
“刚两个星期呀,那你恢复得够快的。再扎四五次,我看感觉、运动功能就都应该恢复了。”
“您说在有十来天就能活动了?”我惊喜地问。张辰是隔天扎一次。
“乐观点估计,应该行了。”
我看看张辰,忍不住照他肩膀上就是一拳:“嘿!总算有了盼头了。”
张辰捂着肩膀,高兴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把他打疼了。
我和小妹一起送王大夫回家。路上我把出差的事告诉了王大夫,并把以后请王大夫出诊想法和安排详细述说了一遍。王大夫爽快地答应了。
送完王大夫,我又把小妹送回家。到楼下,小妹下车,见我坐着不动,问:“怎么了?”
“你先上去吧,我还得去医院一趟。出差的事张辰还不知道,我安排一下,让他以后主动配合治疗。”
“晚上还回来吗?”
“争取吧,万一出不来,我给你打电话。”
“行,你去吧。”
我又开车回了医院。
一进门,张辰既高兴又纳闷:“怎么又回来了。”
“再陪你坐一会儿。”
“小林一人在家呀?”
“嗯,我一会儿回去。”
“那还跑来干什么?”
“辰,我过两天要出差。”
“哦,去哪里?”
“西边儿。”
“哦,去多少日子?”
“半个月吧。”
“你现在走,我好了你可看不见了啊?”
“希望我回来时,看到你在咱们的新房子里等我。”
帅帅一抿嘴,又一撅,难为情地样子,说:“我也想那样哦。”
“帅,我跑回来是想跟你说……”我看老尚坐旁边看着我们,说;“老尚,你出去溜达溜达,我有话跟张辰说。”
老尚答应着,出去了。
“帅,我一走,就剩下小妹照顾你了。我怕她顾不过来,要不要把爸妈请来?”
“不要哦,有老尚就行了。大夫不是说很快就能好吗?”
“谁说很快就能好。大夫说很快能恢复知觉。完全养好可不是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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