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节“宝贝,叔有你真开心。好久了,好久没有人来过叔这了。”叔颇有感触的说道。
“放心吧。叔,以后我陪你。”我用力的抱了抱叔。
“好了,宝贝,咱们去饭店买菜,打包回来吃!叔和你喝点酒。”
“好的。叔。”我和叔站了起来。第一次来到叔的家,其实我一点都不喜欢这个感觉,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怪怪的。或许因为我知道,这个家的主人不只是叔,还有另外一个人吧。心情微微的不好了一下,算了,不想了,到时候再说吧。
很快我们到了叔家小区附近的一个饭店,老板和叔很熟悉的样子,我喜欢叔的为人,叔可以说是个有钱人,但是叔一点都没有趾高气昂的感觉,很平易近人,用他自己的话说,他自己也是穷打底,苦出身,现在有点臭钱不能得瑟。呵呵。买完了菜我们回到家里。叔问我喝什么酒,我说我陪叔叔。我酒量不错,这点遗传了我爸。我爸五粮液能喝3瓶,我妈一瓶也基本没问题。所以我不在乎喝什么酒。叔说:“喝点白的吧。叔给你拿点好酒。”说着,叔走到酒柜里,拿出一瓶茅台酒。看得出,这瓶酒放了挺长时间了。叔说,这是他一个朋友送他的,放了狠久了。叔帮我把酒倒上了。我们先碰了杯,叔说:“宝贝,谢谢你,你让叔觉得叔又年轻了许多。”我们就开喝了,那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也谈了很多。叔的详细情况我也是这次才完全了解的。
“叔,能和我说说你的情况么?上次你只是简单的说了说,我都没有记住。”
“好啊。你想知道什么,你问叔,叔都会告诉你的。”我脸色微红了,酒精作用。
“叔,你是黑龙江哪人呢?怎么到的北京?什么时候结婚的?这些我都想知道。”我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叔喝了口酒,然后对我说:“叔是哈尔滨下面的一个小县城的人。叔很小的时候父亲在文革中去世了。那时妈妈带着我和我姐三人相依为命。那时的日子苦啊。”叔表情变得凝重,“小时候我的身体就不好,妈妈一个人家里家外都要靠她一个人。白天出去做工,下班了帮工厂的工人洗抹布赚点小钱来维持家里的开支,每到冬天,妈妈的手脚满是冻疮,到现在每年还犯呢。你想想,在东北的冬天,零下四十度,母亲还要在河边洗着洗不完的油抹布,苦啊。母亲出身不好,是地主家庭,那个时候因为成分原因嫁给了我的父亲。我的父亲以前是机关的一个小干部,后来因为政治原因被批斗,最后郁郁而终。”说到此时,我发现叔的眼角泛起点点泪光。听叔说这些,我心里也非常的心疼。我没有打扰叔,叔继续说着:“姐姐大我4岁,平时都是姐姐在照顾我,小时候啊,每天就在姐姐的身后跑。姐姐很疼我,不管我怎么欺负她她都不会打我一下。有好的东西都留给我吃。很小的时候姐就知道这个弟弟身体不好,要好好照顾。家里条件太苦了,叔现在都不敢回想过去的生活,这辈子啊,真的是穷怕了。叔从小学读到初中,学习成绩一直都很好。17岁那年,叔考上了县里的高中。但是家里太穷了,实在是在业读不起书了。姐姐眼看要嫁人了,可是家里连像样的嫁妆都没有,哎,我心疼我姐啊。叔决定不读书了,很多老师都来劝我妈妈,我知道她老人家也为难,最后我还是放弃了。宝贝,如果叔要是继续读,叔肯定也能考上大学的。”叔转向我对我说,我知道这是叔的遗憾,是叔永远的遗憾,也许这个遗憾并非就是没有读书,而是那个岁月给叔年少时留下的伤痛和阴影吧。
我对叔点了点头,表示理解。叔又继续说到:“那时正好部队征兵,叔那时个子高,看上去比一般的同龄人要成熟,所以很顺利就参军了。那时家里没有门路,本来我们这批兵是汽车兵,但是由于当时参军人数很多,叔被调到了甘肃。那时知道要去甘肃当兵,叔哭了好几个晚上,叔不是怕吃苦,叔是惦记家里,家里有个老母亲呢,不过也没有办法,后来还是去了。哎,这都是造化吧。”叔停了下来,大口的喝了口酒又开始陷入回忆之中。“在部队,叔的表现不错,部队的领导都挺看重叔的,觉得叔这个人老实稳重,尤其是那个时候我们团的政委,十分的器重我,把我调到他的身边当警卫。按常理说是不可以这样的,但是政委坚持要把我掉走,最后我们连长也没有办法,就放我过去了。这样,叔当了三年兵,复员之后,20岁出头,我被分配到了北京了一个机械厂,委培学习机械修理。当时这样的工作算是好工作了,那时的人讲究一技之长。很快叔就结婚了。是政委的女儿。”叔说到这,又挺了下来,叔叹了口气。我感觉叔有什么在刻意隐瞒没有说。我问道:“叔,你为什么那么快就结婚了呢?你和政委的女儿怎么认识的呢?”我确定叔隐瞒了什么。
叔看着我,举起手里的杯子和我干了下杯。然后说:“宝贝,叔那个时候难啊。
你既然问了,叔就和你说说吧。其实叔是不用复员那么早的。但是叔不放心家里的妈妈,就想着早日复员,能挣点钱,让姐姐和妈妈过上几天好日子。叔就把这个想法和政委说了。政委答应我给我安排到北京,给我解决户口问题。但是条件是要我娶她的女儿。“
我听到叔说到这,我感到十分的差异,我不知道在叔身上有这么多事情,虽然叔说的轻描淡写,但我能想象得到叔当时的痛苦。我又问道:“叔,为什么政委要用这个条件和你交换呢?”
叔“哎”了一声,接着道:“他的女儿叫马晴。人十分漂亮,是城市里的姑娘,比我大4岁。但是当时人看上去十分的年轻,根本看不出她比我大那么多。马晴读过书,是个十分能干的女孩。她年轻的时候在城里谈过一次恋爱,后来由于种种原因,男的为了出国和她分开了。他走的时候马晴已经有了身孕。当时听政委说马晴自杀很多次,最后医生检查出她已经怀孕了,她这才放弃了自杀的念头。那时孩子已经2两岁了。为了避人耳目,政委一家人称这个孩子是乡下一个亲戚的孩子。其实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政委家为了这个事伤透了脑筋。这次政委拿这个做条件,就是想尽快让这个事情有个了断。那时政委和我说知道这么做很不道德,但是他说他观察我很久了,说我是好男人,以后肯定有出息,告诉我不要太介意孩子这个事情,说结婚之后我不愿意养,他们会帮我们养这个孩子,然后又说年轻谁没犯过错呢,女儿也是一时糊涂。我听到他这么说之后,我当时是拒绝的。回去之后,我很痛苦。想到我的前程,想到我的妈妈,哎。最终我还是妥协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那时就知道自己不喜欢女人了。我同意之后,一切的事情都很顺利。我复员了,到了国营厂,半年之后我和她结婚了。当然我从此也有了一个3岁的女儿。”
听到叔说这些,我真的觉得吃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我又说:“叔,后来呢?”我都忘了吃菜。叔说:“宝贝,吃点菜。”然后叔又开始讲到:“马晴是个好女孩,如果她没有受过这么大的创伤的话。婚后,我们相处的不错。平时我和她的话不多。她在银行工作,工作方面也十分的出色,外语也相当不错,那个年代懂外语的人不多。在她面前,我总觉得不如她,我总是在想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过去,她肯定也看不上我的。其实不是这样的。刚开始的两年,我们谈话的次数都很少。转机是因为她的孩子诺诺。”叔说到诺诺,嘴角微微的笑了笑,看得出来,他很喜欢这个孩子。“诺诺很可爱,长的漂亮,白白的像个洋娃娃。刚开始会说话就知道叫我爸爸。当时很开心,我喜欢孩子。我每天都送孩子去幼儿园,接孩子回家,带孩子去公园,慢慢的,诺诺比我和她妈妈还要亲很多。
马晴见我这么爱这个孩子,可能也是渐渐的放下了心房,开始试着接触我。这样,我们结婚了2年之后,我们才有了我们的第一次性生活。“我听叔说到性生活,我有点吃醋,虽然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小婴儿呢。”后来,我们相处的很好,我发现了她很多的优点,他也对我十分的依赖,有一天她对我说,如果当时遇到的是我该多好,然后她就哭了。我知道她很难过,她也不容易,一个痴情的女孩子。我们相处在一起,她对我照顾的很好,但是唯一不和谐的就是我们之间的性生活。她开始觉得我嫌弃她,后来慢慢的发展为怀疑我在外面有别的女人。后来所有的吵架都是因为这件事。叔是个同志。叔其实对女人一点感觉都没有。年轻的时候和女人做一次,靠冲动还可以,到了30几岁之后,叔一点感觉都没有了。“我心想:”没有才好呢。要不然我可吃亏了。叔,你是我的。以后可不能让人再碰你了。“我问叔:”那她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么?“
叔说:“不知道。我一直没有告诉她,但是我想她多少能有些感觉吧。”
我又问:“她怎么感觉得到呢?”
叔笑了笑说:“在叔30岁那年,叔认识了一个人。那时他刚刚大学毕业分配到我们厂里来,在我的手下做事。那个孩子当时很聪明,每天下班都是最后一个走,早上第一个来把车间的大门打开,帮工人热饭盒,大家对他的音响非常好,他长的也很好看,笑起来两个酒窝让人觉得很温暖。那时我挺照顾他的,他对我也非常尊敬。后来时间长了,我们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我们之间也有了第一次,在车间的卫生间。从那以后我们的关系维持了4年多,直到他要结婚的时候,我们才分开。那时对叔的打击挺大,叔也是一心一意的爱着他,他也爱着我,可是实在熬不够家里的催婚,最后他还是结婚了,我直到我也不能再耽误他了,和他平静的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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