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节马晴问我,是不是经常来奶奶家。听到这句话,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一下子不知道该回答了。
“没有很经常。”我没有看马晴,侧过脸和她说。其实回答完她的问话,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似乎有一种快感。
“小光这孩子,可懂事了。以前啊,总和小海一起来看我。最近这半年啊,可真没怎么来了。”奶奶不明真相的在旁边插了话。我知道奶奶是好意,可是这句话说完,我能感觉到马晴的脸色有点不对了。我没有继续说话,马晴也低下头忙手里的事情了,没有在说话。
其实我曾经问过叔,我问叔他的妻子知不知道他的情况。叔说,他也不确定,但是或多或少能有点感觉。因为他们很多年没有做过爱了。就是年轻的时候做爱,也是完全靠半夜生理上的冲动,在半梦半醒中完成。马晴是一个精明并且见过世面的人,在国外那么长时间,什么事能瞒过他呢?只是有的时候,女人不会把自己的丈夫往同性恋那方面想,以至于证明自己没有那么可怜罢了。
很快,丰盛的饭菜端上了饭桌。大家依次的坐好了。只是这次吃饭,我没有挨着叔。叔和马晴、诺诺坐在了一起。我心里多少有点不是滋味,但是我也没有想太多,只希望赶紧结束这顿难熬的晚餐。
在奶奶的号令下,大家都纷纷的动起了筷子,吃了起来。看得出来,奶奶和叔叔的姐姐和姐夫都很高兴,大家有说有笑。
“妈,我就爱吃你做的饺子。好长时间没有吃到了,今天我得多吃点。”叔嘴里含着饺子对着奶奶说。显然叔的心情很愉快,叔在奶奶的面前像个大孩子。我挺佩服叔的,在这样的局面下,他居然没有半点的不适和尴尬。
“那你就多吃点。诺诺,小光,你们也吃,别客气。不够奶奶再去蒸。”奶奶笑着对我和诺诺说。这个时候我和诺诺还不是很熟悉,多少又点拘谨。我看了看诺诺,小丫头也有点放不开。无意间我眼神瞄到了马晴,我才发现,马晴自始自终脸色都不是很好,我心里又有点忐忑了,难道是因为刚刚我和奶奶无意的谈话?我夹了口菜,放在嘴里嚼了起来。
“吃。你不是最爱吃虾仁馅的么?多吃点,别像小猫似的。”叔用筷子夹了个两三个饺子放到我的盘子里。我心里这个着急啊。真不知道叔是什么意思。他是真的忘了还是就想让马晴知道些什么呢?可是现在这个时候也不是时候啊!!!
“恩。我自己夹。”我低头不敢看任何人,嘴里含糊的回答着。我话音刚落,我就隐约的听到,“啪嗒”一声,一个筷子落在桌子上的声音。声音来自马晴。其他人都没有太注意这个声响,继续说着,笑着。只有我和叔发现了异常,我偷偷抬起头看马晴的时候,发现叔也在看着她。马晴也感觉到我们在看她了,转过头对叔说:“我不太舒服,你们慢慢吃吧。”
“妈,我有点累,吃不下了,你们慢慢吃。”马晴还是很有礼貌的和奶奶打了声招呼。
“小晴,怎么了?是不是感冒了?北京这天气,就不像我们东北,忽冷忽热的。我去给你拿点药。”说完,奶奶就要起身去给马晴拿药。
“妈,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用了。”马晴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十分客气的对奶奶说。但是眼神一直没有离开叔。叔也在看着马晴,我能感觉到,叔的眼神里有些怒气和责怪。
“妈,没事,让她去休息一下,一会不好再说。”叔接话道。其实叔现在也应该知道马晴为什么突然脸色大变的原因了。就是因为叔给我夹了个饺子呗。
马晴走进了卧室。剩下我们几个独自的吃了起来。
我和叔没有说话,相反我和诺诺到是聊了起来。诺诺其实挺健谈的。她是在国外读的书,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对我还是很热情的,问东问西的,什么工作好不好找,什么工资大概多少……等等一些女孩子很喜欢问的问题,我也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应付着。她哪里知道,我内心此时此刻的矛盾。
这顿饭算终于吃完了。我和诺诺帮着奶奶收拾碗筷。诺诺真的很懂事,哄的奶奶很开心的样子。叔走进了卧室。我这心啊,七上八下的,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过了十来分钟,叔从卧室里走了出来。很明显,叔的脸色有点不好。我意识到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叔站到我面前,对我说:“小光,走,叔送你回去。”
我看看了叔,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担心的是现在他送我回去真的方便么?我看着叔说:“嗯。”我站起身来,叔也拿起外套,和我一起走了出去。我和奶奶他们做了个告别,就匆匆的和叔走了出来。
“她和你说什么了?”我坐在叔的旁边,我看她一言不发,我心里有点着急。
“没有说什么。没事。”叔很敷衍的说,但是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事情呢。
“有什么你就说,没关系的。回避永远都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我讨厌叔的语气和态度,让我看不透我会担心。
“宝贝,叔可能有一段时间不能去看你了。她对我们的关系有些怀疑了。”叔看了我一眼,说完叹了口气。
“离婚吧。”我直接了当的对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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