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主在这个未眠的夜里,更新帖子。今天上网的时候偶尔听到柴静早年主持的电台节目《夜色温柔》她问:在我70岁的时候还能听到我年轻时候的声音吗?CD能保存多少年?答:50-年!什么是能到死都能保存的呢?记忆。
用郑智化的一首老歌开始更新今天的帖子《用我一辈子去忘记》很多事情用一辈子去忘记也忘记不了而现在看我文字的你在这个温柔的夜里你又想怎样面对你的一生呢?
翟峰对我说:30多岁之前以为我人生的路途就应该这样走下去,而这之后我知道又会有另一种人生!
那天我躺在床上好像和今夜一样身体有些抱恙却还是想思考。我望着不敢面对我或者在刻意逃避的,不知是善良的不想伤害我还是真的不懂的翟峰。我在想我今生的选择注定我会和很多人有不一样的人生。
如若这么想,凡是有同性倾向的人莫不是上苍给你的另一种丰富呢?不论你是隐藏还是逃避或者是面对,都是凡人不曾也不敢也不想经历的。这就是我们这个群体,有别于直人有别于那千古一路走下来的老途。
我问:领导,你离婚以后咋打算!
洗衣服的翟峰跟我说: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
“你自己的路为啥还走一步看一步呢?”
“因为,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左右的,谁能真正活自己。你以为你是鲁滨逊吗?”
翟峰,如果可能我就愿意做鲁滨逊你愿意做我那个逃不出去却供我生存的岛屿吗?我知道你不愿意可是我却坐在了船上正往你的方向流浪!
将被子盖住自己隐隐微冷的肩膀,若这被子是你的手我将长睡不起。
翟峰一手拿着要晒的衣服,在门口对我说:“你老是叫我领导,你这孩子可是很愿意为难领导,不听领导话啊”
我背对着他:“你还一直叫我小孩!那也没有领导欺负小孩的啊”(我指的是那晚的事情)翟峰把衣服拿去晒没有接我的话!回来的时候走到我床边面对我!?
他的脸平静的看着我,用略带洗衣粉香味的手,掖了掖我的被子“小已如果有两条路一条宽路一条小路都到达终点,在大路上你可以买到你能活到达终点的东西,而小路却泥泞有很多人不会卖给你能到达终点的东西,你会选择哪条路呢?”
我懂得翟峰的意思,我沉默。
“你还是孩子这么肯定吗?这么肯定自己即将要选择一条窄路?”
我想翟峰知道了我的心意,30好几的人了,眼睛没有那么明亮但是心里如明镜!
我看着他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睛我又想抱他的冲动“领导让我这个实习生告诉你选择大路小路既然都是到达终点,为什么还要强求我自己选择和别人一样的大路呢?大路有大路的风景,小路会有小路的花开,而且你也说了又大路也有小路,可是既然有路就一定有人走过。有人走过就有人成功到达终点过,而最重要是有人陪!”
翟峰就那样看着我的眼睛,嘴唇微微的动了一下:要是没有人陪你呢?有人和你可能注定不是一条路的,只是在大路和小路的岔路口上迈错了步子呢?
心像被针挑拨了一下,抿着嘴,似乎针尖挑拨的血液用上了眼睛变成了眼泪,而眼泪就在眼角打转:“选择了就算我一个人也得走啊因为这路没有回程,即使没有人陪,甚至没有人赞成,也要走。哪怕岔路口的偶遇我想大路的那个人也是帮过我的。人要懂得知足不是?”
说完了这些话就张大眼睛不让泪水流出来。翟峰别过头我蒙上脸。
那晚我没有吃饭,也没再和他有过多的交流。半夜的时候我穿上衣服,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其实说白了,翟峰不可能和我在一起,不是一路的人啊!而他终究是善良的,那么温柔的让我知道我的路上不会有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发现那戒指还在手上,终究不是属于我的,不是我的,所以不能摘戴自如。我用力的退下戒指,而手指痛的感觉也好像打了麻药,那涔涔血渍也似乎在证明不属于你的东西不能当成拥有,会受伤的。把戒指放回洗手间没回头走出门外。
奇怪那晚上一点风都没有,没有风的冬天更冷。干干的,酷酷的。忘了走了多久,好像很长很长的一段路。
我想:其实翟峰不需要那么婉转的,一个恋爱结婚离婚的男人,一个要走着这世界所有男人都会走的路的他,即使拒绝都是带着温度的。我还能说什么呢?
路上电话不断的响,是翟峰!午夜起来看我不在会着急的,毕竟还是病着,头越来越疼,眼睛越来越花脚步越来越沉眼泪越来越多……………
“小伙子!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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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啦家属没来你不能走万一是你肇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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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他领导谢谢你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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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醒来唯一能记住的记忆。不断有人传来哼哼呀呀的声音有人咳嗽的声音,睁开眼睛觉得好像饿晕了的乏力。
“周明已,换药”
叫我呢,是在医院呢!
“我咋啦?”
护士一边换药一边跟我说:“你发烧不会打针啊!还半夜可哪跑要不是人家的哥看见你你说你不得冻死啊!”
“我书包呢?”
“你要书包干啥怕我们医院贪了啊在你床底下呢”
“不是我书包里有银行卡还有手机不给你们钱你们在给我扔出去不也得死啊!”
那护士瞪了我一眼,没好气的说:“你们领导给你垫付了,昨天给你最近的未接打电话,是你们领导接的!”
就像这世界我只认识翟峰一样我他妈没有同学啊!
“那我啥病啊?他们说发烧能烧出肺结核!”
护士没理会我走到另一个病床:“你也知道啊不过没事就是发烧烧出急性肺炎了,还有血小板减少,住一周院就没事了”
我这穷人哪他妈有钱住院啊!死贵的,不都说穷人病不起吗?我坐起来伸手往床下难包护士急了:你干啥啊打着吊瓶呢!
我说:我可没钱住一周院我出院自己打针去!
护士:“你可别折腾了住院费啥的你们领导都一次性垫付了!你要是自己出院有点啥事不但不给你返钱我们也不负责啊!”
其实头还是有点晕还是妥协了。这钱要还给翟峰,别像施舍我一个边缘人一样,我都这样他人也没看到,算啥意思!
下午四点的时候翟峰出现在了病床前拎了一袋子吃的“感觉怎么样了?”翟峰放下东西“好多了谢谢你”
“我还没说你呢!为啥自己往外跑啊,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接,这要是真出什么事你对得起谁啊?”
我别过头不看他:“我走错道了都大路上去了我不得自己走回去啊!大路走不起!”
翟峰叹了口气:“你呀再说我就把你嘴给堵上净说些没用的”
“住院的钱我会还给你的”
翟峰啥也没说顺手把一个体温计塞到了我的嘴里。我瞪了他一眼,含含糊糊的说:“我要出院”
“你出院能上哪啊?回学校同学都上课谁照顾你,要不我给你父母打电话?
“领导你要是打电话我就……诅咒你生孩子没屁-眼………”
“那你就消停点啊!我以后真要生你这样的孩子我宁愿他没屁-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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