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真不赖啊!香!”白个子晦暗的眼神陡然间一亮,翘了翘大拇指,咽着烤肉夸奖道,然后又迫不及待又撕了一块肉,丢到嘴里细嚼慢咽,开始品味起来。
俗话说,有了开头的,就会有后续的。黑个子见白个子吃的这么香,终于也忍不住了。他不顾高温,急忙从整个烤兔上扯下一大块肥美的后腿,送到口边,张嘴正要咬去,离灯却笑道:“兄弟,这兔腿虽是油腻,却是前腿,滋味远不及后腿的美。”那黑个子笑道:“你这娃娃良心倒好。”换了一条前腿,吃了起来。
“咦?这味道确实不赖!”黑个子眉头一挑:“比那些蜡烛黄纸的味道强多了。”
他这话还没说完,腰就给白个子捅了一下子,同时一个细如蚊蝇的声音传入了黑个子得耳朵里:“别说岔了口。”
黑个子心中一凛,当即不在多说,只是嘴里一个劲儿的称赞:“好,好……”
“既然好吃,怎么不多吃点?”白个子笑着摸了摸油光光的下巴,对黑个子投来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吃,大家吃,大家吃!”黑个子自是了然于胸,打着哈哈。
顿时,根本不用离灯招呼提醒,黑白二人也没客气,直接撕了肉就往嘴里塞。一时间,搞得方圆几百里,都能听到这三个人的砸吧嘴声。
“哈哈,好吃吧?我就说嘛!我这个天才厨子做出来的东西,那都是世间美味!知道不?要不说你俩走狗运呢!”席间,离灯又他妈忍不住吹起牛来,还时不时的晃动着他那两只大猪蹄,显得洋洋得意的。
“嗯嗯嗯!对!一点儿都没错。”黑白二人一边不断的往嘴里塞肉,一边点头迎合离灯的屁话。从他们的吃相来看,估计比离灯好不到哪去,也是个几辈子没吃过饭的主。
“对了,二位贵姓啊。这么晚还出来遛弯啊?不怕碰到鬼么?”离灯把一根舔蹭得无比干净的肋骨丢掉后问道。
白个子本来在专心致志的吃着肉,一听离灯这么问,顿时咳嗽起来,把满嘴的兔肉都喷出了大半。
“哈哈哈,你刚才说啥?我们会怕鬼?哈哈哈,这是我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白个子笑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吐沫星子喷了一地。
“嘿嘿,我姓范,他姓谢。你称呼我们为谢七(刘君皓)范八(王明)(下文开始统一用现实名、不用黑白无常了)就行了,不知兄弟怎么称呼呢?”王教官旁边的黑个子,虽然也是在笑,但是却没王教官笑得那么夸张放肆。
离灯这就奇了怪了,刚才我说的话,有这么好笑吗?哎,不管了,没准人家常常走夜路,练出来了呢。于是离灯对刚才的话也没在意,便开口自报家门道:“哦!原来是谢七哥跟范八哥啊。小弟姓离,你们叫我破灯就好!”
“呵呵,小兄弟,恕我冒味,这么晚了这不安全啊。你怎么随便乱逛呢?”刘教官笑眯眯问离灯道,显得很和气。
“哎呀!你是不知道啊!我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啊!要不是我福大命大,估计今儿个我就折里面去了。说了也许你们不信,知道我今天遇到什么了吗?厉鬼啊!还是个小的!哎,真是出门没看黄历,点儿背哟。”离灯摇了摇头道:“还好,
“哦!这么说,兄弟还跟鬼斗上了?看来兄弟蛮有道行的嘛。”在一旁只顾着吃肉的白无常,也就是王教官突然插嘴道。
俗话说,有听客就有说客!离灯一见他们有兴致,当即就吹开了。本来是他被打得抱头鼠窜、哭爹喊娘的地方;他给改成气吞山河,牛叉无比,如同战神下凡一般神勇。可见此人的脸皮有多么的厚,估计用二皮脸来称呼他,都算是对他的侮辱跟不尊重!
刘教官和王教官饶有兴趣的听着离灯在那里兑水,还时不时的往嘴里塞上两块肉。终于,离灯吹完了。
刘教官首先冲离灯一抱拳道:“没想到兄弟如此神勇,本人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四仰八叉!”
“那是!必须滴!”离灯扬起了他的脑袋,就跟老龟探头一样,颇有几分小说里描述的王霸气势!
“没错,在下也是佩服的很。没想到能在此鸟不拉屎之地,遇到你这个高人啊!佩服佩服!”王教官也当场向离灯称赞道。
“哇哈哈哈,哥几个过奖了。其实我也没那么叼啦。也就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踹北海幼儿园的程度罢了!哟呵呵呵,挖真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一表人材、人见人爱……(这里省略一万个恶心的自恋词汇)”离灯乐得眼睛都眯起了一条线,连连摆手道,偶尔还用猪蹄遮挡下那张能塞下牛蛋的大驴嘴。样子要多煞-笔就有多煞-笔……
三个人聊得很愉快,都把各自的趣事拿出来晒晒,逗得你笑掉大牙,我笑得胃疼。再加上离灯本就是个小偷小摸的主儿,四下里一摸索,就在几个刚刚埋好的新坟头上倒腾来了一瓶烧刀子,连带着还有三个破碗,正好一人一个,喝的爽快。不知不觉中,烤肉也吃完了,天也快亮了,朦朦胧胧的夜空,开始变得透明起来。
“哎呀!这都天亮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是吧?老白?”刘教官遥望着远方的天际,向旁边笑抽了的王教官问道。
“嘿嘿,是吗?已经都快报晓了吧?那我们就走吧。”王教官回答着问题,便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尘土道。
“哦,你们要回去了吗?嘿嘿!真是尽兴啊!”离灯笑道:“不知道二位哥哥家住哪里,要是近的话,下次好去串个门儿,别会错了意啊!到时候咱肯定从咱爹那偷几瓶真正的好酒,给两位哥哥尝尝鲜。”离灯和这刘王二人可谓意趣相投,谈的很开,所以很不舍得这么快就分开,于是便提议道。
“我们住在哪里?”刘教官一愣,随即和王教官面面相窥起来,心道,嘿嘿,我们的住处哪是你能知道的?你若是知道了,还不得吓得尿了裤子,当下两人中颇为健谈的刘教官当先开口道:“呵呵。这倒让兄弟你失望了,咱二人漂泊江湖,居无定所,这段日子只是在这里做生意,碰巧经过了这里,又碰巧遇到了兄弟你。我看也别改日了,就今天吧!咱三个喝完手中的酒,便各自散去,天下虽大,终还是有再看之日的!”
听到他的话,离灯心中一阵暗淡,但随即强笑道:“好!你两位这等豪爽,我也不客气了。”拿起酒瓶子来正要喝酒,忽然想起一事,说道:“小时候,曾听村里的大爷们说过,男人和女人若是情投意合,就结为夫妇,男人和男人交情好,就结拜为兄弟。(兄弟之后嘛…你们懂得!)难得两位哥哥瞧得起,咱们三人喝干了这瓶酒之后,索性便结义为兄弟,以后若能再见,便再一同喝酒,两位说可好?”刘王二人气派俨然,年纪也大了自己十多岁,结拜为兄弟云云,离灯平时既不会心生此意,就算想到了,也不大可能开口,此刻酒意有九分了,便顺口说了出来。
“甚好,甚好,那再好也没有了!”刘教官此时喝的舌头都大了,一双眼眯成了月牙,肥嘟嘟的脸面憨笑着应道。
离灯向那王教官道:“这位哥哥意下如何?”
王教官抬起袖子,擦了擦嘴:“恭敬不如从命,小兄弟有此美意,咳,咳!我是求之不得。”
“好,那今儿就这么定了!”离灯大喜,放声欢呼起来。随后脱去上衣,权当做拖把在乱坟岗的一片空地上一阵打扫,吹去了积在地下的树叶和灰尘,接着蹑手蹑脚的找来了三块拳头大小的势头,一块在上,两块在下,堆成了一个山字型,算作贡品。又将一根树枝掰开成均匀的三份,插在石头堆前,便当是香烛了。收拾好了这一切,他不好意思的对刘王二人道:“两位大哥,这里条件寒酸,我们就将就将就吧!实在不行等以后再补上也不迟!”
看到他折腾出来的这一幕,刘君皓和王明心中俱是忍俊不禁,二人交换了个眼神之后,破天荒的点了点头。
不一会儿,阴风消退,二人摇身一变,却完全换了套稀奇古怪的装扮……
只见他俩一黑一白,都戴着尖顶高帽,两人的舌头那叫一个长啊!比吊死鬼还长!黑的那人,手持哭丧棒,头上高帽写着“正要捉你”四个大字;而白的那人,则一手持铁链,一手拿令牌,他头上的高帽也有四个字,不过意义却和黑的那人截然相反,唤作甚“一见生财”。
两人的装扮极为相像,俱是拖到脚边的粗布麻衣。只是颜色不同,而且黑的那人面目狰狞,正是谢必安;白的那人,面目和善,不用说也知道是范无救。明眼的人现在心里肯定已经给出答案了,不错,他二人,正是阴间鬼差,黑白无常!
传说中白无常名叫谢必安,黑无常名叫范无救,也称“七爷”、“八爷”。据说,谢范二人自幼结义,情同手足。有一天,两人相偕走至南台桥下,天将下雨,七爷要八爷稍待,回家拿伞,岂料七爷走后,雷雨倾盆,河水暴涨,八爷不愿失约,竟因身材矮小,被水淹死,不久七爷取伞赶来,八爷已失踪,七爷痛不欲生,吊死在桥柱(所以很多白无常的形象是伸著长长的红舌)。阎王爷嘉勋其信义深重,命他们在城隍爷前捉拿不法之徒。有人说,谢必安,就是酬谢神明则必安;范无救,就是犯法的人无救。
“哎呀,雄鸡快叫唤了,耽误了今晚的差事,咋办?阎王会不会发飙哟?”谢必安皱着一张白白胖胖的脂粉脸,叹息一声说道。
范无救吸了吸他那长舌头,一皱眉道:“还能咋办?发飙就发飙呗!”
“也是。活了几千年了,也就今天最高兴。还有烤肉,真好吃呀。”刘教官啃了口不知道何时抓在手里的蜡烛,之后便索然无味的丢在了地上,看也不看。只是意犹未尽的砸吧了下嘴说道。
“嘿嘿,下次出差,我们也整个烤兔来啃啃吧!”王教官用手中的令牌挠了挠头说道。
“那必须的,如果还能碰到那小子,就再好不过了!行了,走吧。”刘教官搂着王教官,并肩朝来时的路往回走。
一路上,只听见他俩唱道:“白加黑,黑白配;哥俩好,阴当差;拘魂官,索命鬼;吃烤肉,人结拜……”
“哈哈,小白,回家喽!”
“喂喂喂!凭啥叫我小白?我比你大行不?”
“凭啥?黑白无常!黑白无常!就凭这”黑“字在前面,我就是老大!”
“去你丫的吧!这算个毛的根据!我还在上面来看呢?”
“嘿!你还敢提这!那晚上我可要跟你好好说道说道……(至于怎么说,你们自个意淫去吧!)”
此“纯属意淫①”到此完!材料系来自“道门老九”的“风生水起”。仅供意淫、别无他意!
接下来继续更“教官,我回来了。”请多多留爪!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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