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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过了信,还有小马手里拿的东西,是个塑料代,就农村装粮食的那种,看不出里面装的啥,我问小马:‘这是啥?’
小马摇了下头说:‘叔我没看,我也不知道,小王他来放下说我下班了就给你送来,叔,你忙吧,我走了。’
我急忙说:‘不要急,我去取瓶水你喝。’
‘叔不了,我有事,我想你心里也该早想看这封信了吧。’
是啊,我真的想快点知道小王都写了些啥,我没有回答小马,小马叹了口气说:‘叔,我走了。’我把小马送出门去说了再见,进门就急急撕开了信封,字体有些潦草。
‘哥:
你好,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走乌鲁木齐的车上了,哥这次我去也许就几天,也说不上几年。哥我那天说的是真的,我是个同志,我也不知我为啥是同志,我以前我也干了几份工作,我发现我最喜欢搓澡这个工作了,不怕哥你笑话,这个工作可以满足我那龌龊的思想,我可以肆无忌惮的去欣赏男人的,哥我是个同志,可不是说我就是见男人就喜欢,是的,我是有喜欢过的,有些只是喜欢他们的身体,在我内心深处我从没有想去依靠的思想,只是在工作的时候去偷偷的满足下自己的私欲,自从那天看见你,我才知道什么是喜欢,哥,说实话你不要生气,你并不多帅,我真的见的帅哥挺多的,可你身上有那一中-特别的味道,你的笑脸能感染别人,看你一眼真的没有一点的拘束感,总是有那么一份的亲切,哥从第二次见你的时候我就想我一定要和你睡在一起,你不要怪弟,哥,你让弟如愿以偿了,可是有些事你不懂,我也只是在网上看过,我也不敢去和你去做,我和你那样我就心满意足了。
哥我真想一辈子让你搂着我去睡。真的。那天我去你家吃饺子我才发现我错了,我不该打扰你的生活。我既然喜欢你就要去为你而想,我想全身而退。可我内心的纠结让我不甘,我喜欢的人就在身边可我只能看你和你老婆卿卿我我。我吃醋了,可这样的醋我吃不起,是我不该遇到你,还是我不该去喜欢你,我只有让酒精麻醉自己。
那晚出来,我是一路的流泪,我到了你的店门口,想着我们睡过的地方就在眼前,可我只能望门兴叹,我不知喝了几瓶啤酒,我只记的我还买了一瓶白酒,我也不知喝完了没。等我第二天醒了,我就在医院。我听医生说是110巡逻车把我送到了医院,我手机早没电了。我用别人的手机打电话叫我女朋友,是她来交的药费。
从医院出来我就想我要远离你,在不和你来往,我知道你来了好多电话,我也不想在洗浴中心干了,我去在旅店开了房,是我女朋友陪了我几天。我在这两天里我试着去接受她,可好几次都没成功,我当时满脑子想的就是你,在想你的时候我的就会迅速的起来,可她一碰我身体我就一点不起来了,我知道我爱上你了,可我既然爱你,我就在不能去缠着你。
哥也许你说的对,这个能医治好,这次我去就找其他活干。看我能不能克服,哥你是一个好人,你好好过吧,你永远是我的哥,我就是走在天涯海角我也会永远记住你的,哥,晚上在不要在店里住了,回家去吧,我给你宰了两只土鸡和两只肉兔,我过年一定回去,去给你过生日,弟弟走了,哥哥你保重身体。’
这时我的眼泪早已打湿了信纸,小王啊小王,你咋这么傻啊。
这是真的吗。老天你为何这样,不,我不相信这是真的,小王不是同志,这不可能,我的兄弟是那么的阳刚咋会是同志,小王要是同志那我是不是,我是同志吗,老天,你就给我一个回答,这是为何,为何要这样捉弄与我。
这时我的头好痛,我好晕。我的心在颤抖,我用手狠狠的去揪自己不长的头发。
我内心在告诉自己,这不可能,可是现实已经是这样了,我好迷茫,内心好空洞。
弟弟,不是你错了,是哥错了。
天黑了,我早早关了门,就那样行尸走肉般的往家里走,天好冷,刮着西北风,吹在脸上有点疼,可是我已经无所谓了,我走的好慢,有时从身边过来一辆的士,他把喇叭按响,我知道他是在问我坐不坐车,我望都不会去望一眼,偶尔遇上一个熟人向我打招呼,我的不知去问声好,只是傻傻的点一下头,此时我突然有一特恐怖的想法,我想要是来一辆车把我卷在车轮下多好,我就那样的没了,我又想我就这样去躺在大路中间,睡下,就那样一睡不起,可我是一个弱者,懦弱是我的本性,我不会去做,我没有那样的勇气。
回到家把东西提了进去,老婆在沙发上看电视,她看我手里提着东西,她就问:‘拿的啥?’
‘是王伟拿来的,我没看,听说是鸡和兔子。’
‘是活的吗?’
我无精打采的说:‘是宰好的。’
老婆过去把代子解开看了一眼说:‘好大啊,是两只鸡两只兔子,鸡还是土鸡。’
我看不惯老婆的那副嘴脸,爱占便宜,看着她在那兴高采烈说小王是这好,那好。
我是一句都听不进去,我去洗了一把脸,对老婆说:‘我不吃了,你把饭的收拾了吧。’
‘咋了,感冒还没好吗?对了,小王人呢?他咋没来。’
我说:‘他走了乌鲁木齐了,你收拾我不吃了,头痛睡觉去。’
进到卧室去躺在床上,眼泪早已淌在了脸上,和小王的这一段时间,那点点滴滴一起涌上心头,小王的笑脸。小王的调皮都历历在目。
这几天我就像丢了魂似的,真的,我发现我只剩下了一副躯壳,每天就那样行尸走肉般的在生活,这样的生活对我来说早没了意义,留下的只是那一点的责任在支撑着我。
这段时间生意很差,本来就是淡季,我现在只吃两顿饭,因为天气段的原因,这样老婆就不店里来了,让我也清净点。
这又过了几天了,小王始终没给我来过电话,我每天就在焦虑与不安中渡过。
这天下午我在门口呆呆的坐着的时候,一辆车停在了门口,我看是药监局的车,从车上下来了两个人,一男一女,那男的就是那天在对面诊所里抱药箱一直看我的小贾,看着他两人朝我的店里走来,我站起了身,打开门。
两人进来我习惯性问了一声:‘你们好,需要点啥吗。’
那个小贾看着我,那笑脸有点诡异,又好像有点调皮,他点了下头说:‘先看看,大哥生意好吧。’
我笑着说:‘也可以,不过现在是淡季。’
我这人就是这样,不管我心里有多么的不高兴,只要店里来了顾客,我会把一切烦恼与不快都忘了,我会习惯性的对顾客微笑,不,是憨笑,别人都说我憨,憨的老实与可爱。
小贾点了下头,然后他和那女的就在店里转。
我的店不大,只有32平米,卖的主要是小百货和五金厨具,厨具也都是普通的那种。
他两人转了一圈,小贾问那女的:‘刘科,有看上的吗?你看啥合适?’
那女的摇了下头说:‘没合适的,都太低档了,拿不出手。’
我就问:‘你们需要啥,要是要的多我可以给你们进。’
那个刘科说:‘我们过元旦要搞个活动,要发纪念品,要30多个,小贾说这是他哥开的店让我来看看,可是你的货的太低档了,真的拿不出手。’
我哦了一声,我在考虑,这个生意咋的去做,还有我在思想,我为啥就是这个小贾的哥了,他到底是谁,要是没这个女的,我会问的,可是这会有别人在场我不好去问。
小贾说:‘大哥,要不你帮我们进吧,我们元旦才用,还要十多天呢。’
我说:‘我也不知给你们进啥好,你们说个具体的东西,报个价格,我在问问乌鲁木齐有没有这样的货。’
小贾看了你女的一眼说:‘刘科,你回答,你说要啥。’
那女的说:‘小贾,我们还是去超市看吧,你这会让我咋说。’
小贾说:‘刘科,这是我大哥的店,我也帮不了啥忙,就单位买这点东西让我大哥多少赚点,你知道现在生意都不好干,刘科,你就说需要啥样的,啥价位,我哥他进,进来你看上就要,看不上就不要,超市里面买就是30号也来的急。’
那女的想了一会说:‘你看好点的电热壶,或者是好点的旅行杯,这两样,价格不能超过一百,你还要开发票。’
我想了下说:‘我店里现在没有给发票的。’
小贾说:‘这你不用管,发票的事我去办。大哥你现在就打电话。’
我本来就卖的有厨具,这些东西乌鲁木齐发货那家都有,我打了电话问了,我要质量好的,给我的报价是电热水壶是48元,旅行杯是53元,我说:‘有货,两样的价格差不多,都可以按照90元给。你们看要壶还是旅行杯。’
那刘科说:‘质量要保证啊,还有包装要精美。’
我点了头。小贾说:‘质量中等就可以了,发的礼品吗,只要不出现大问题就没事,包装一定要上档次。’
我说:‘这你放心。’
你刘科说:‘只要来看上,都按一百结算。你就进旅行壶吧。’
小贾说:‘几天到货。’
我说:‘最多三天。’
那刘科说:‘货到了让小贾先拿来一个让我看看。’
小贾笑呵呵的说:‘听领导的。’
那刘科说:‘不要贫了,我们回。’
小贾看了我一眼说:‘大哥那天闲了出去喝酒啊。’
我笑着说:‘好啊。’
他两人走了,我给乌鲁木齐打了电话,交代了要的东西的包装,还有货的质量,我也说了货要是看不上我下次去提货可以换其它。
一切安排好,我就在想,这个小贾到底是谁,可就是想不起来。下午这一会好忙,我想快点忙起来吧,忙了我可以忘记了一切,不会在去考虑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就在小贾来过的第二天。还是下午就关门的时候,小王来了。
我有点不信自己的眼睛。
‘哥,不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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