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下了飞机给张局打了个电话,说马上到单位,丁总一再坚持送苏芒到单位,因为昨天在韩国的时候苏芒没有时间和丁总交流更多关于此行的总结,两人说着说着便到了招商局,丁总听说张局在便和苏芒一起上了楼,两人一起到张局的办公室,苏芒简单和张局说了此行的大致情况后回到了自己的科室。
同事们都在,但办公室里却静悄悄的,苏芒和大家打了声招呼坐到自己的位置,打开电脑,出差时间不长也没有什么重要的邮件。刚起身打算到李姐办公室去,却被刘冰叫住,要苏芒将乳山洪源集团的情况和此行的结果打出报告来。苏芒说好但并没有马上坐下来,先去了李姐办公室,李姐也不在,同办公室的同事说李姐的老公出了车祸已经请了2天假了。苏芒出了办公室急忙给李姐打电话却被告知关机。苏芒又返回去同事住哪个医院,同事也都不清楚。苏芒无奈下只得回办公室收拾包想要出门找几个大医院打听一下,又被刘冰叫住说下班之前一定要将报告交上去。苏芒没有发作,静下心来整理着乳山洪源的资料和目前的困境。
中午的时候苏芒没有去吃饭,而是在办公室里联系戚朝阳,让他帮着打听李姐丈夫张永安的情况。苏芒边打着报告边看时间,好在刚上班戚朝阳就打来了电话,说张永安目前住在市立医院,一直昏迷,肇事司机逃逸。挂断电话,苏芒脑子蒙了一下,李姐家在外地,在本地除了夫家就没有其他亲属,而张永安的父母又都在文登农村,想来也帮不上什么忙,一直打电话电话却一直打不通。
苏芒将报告交给刘冰后,背上包打算去医院,却又被张局的电话叫到楼上局长办公室。
“苏芒,这次大有的事情市里几位领导人都很生气。”张局开门见山。
“对不起。”苏芒说。
“我知道并不是你的问题。王市长第二天就已经打听到这次的事情是由刘冰全权负责的,而且刘冰没有按照你的计划书行事,王市长非常很生气。”
“那刘主任会。。。。”
“其实也怪我,当时怕你年轻没有经验,也怕其他的同事有异议,所以上报主任人选的时候选了刘冰,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刘冰的调令应该马上就到,你暂时作为代理主任管理一下你们部门吧。”
“不行,张局,我们部门7个人,每个人都比我大而且工作经验也比我丰富的多,我才工作了两年多的时间,我不想这么张扬。”
“这无关张扬,你不知道大家明里暗里的都要往上跑关系吗?这么难得的机会。”
“我没兴趣,张局,我只是想能够不受约束的做好我的本职工作,我对官衔也没有欲望。”
“如果任命的人又是刘冰这样的人怎么办?”
“可以投票吧,我其实是主张徐玉建做这个主任,岁数大,工作经验也有,按说做过老师,语言和沟通方面都不会有问题,唯一的缺点好像就是胆小,但是胆小不见得是坏事。”
“他是不是太老好人了?”
“可能是没有这么一个平台吧,给了他一个展示的机会,我想他那个年纪的人应该会很努力。”
“反正是代理主任,明天看看你们部门内部投票吧。你就不要回办公室了,免得人心惶惶。“
“放心吧,我是不会对任何人说起的。”苏芒刚要走出局长办公室又被叫了进去。
“丁总的事情怎么样了?”
“大有的申永光专务介绍了一个大的客户,丁总的意思是三步走,一步是做品牌代理,拿下nunu的中国大陆地区的总代理权,同时也给nunu做成衣加工,第三部是等待时机成熟之后推出本地品牌。
“你认为可行吗?“
“代理权和成衣加工倒是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只是本地品牌的话应该没有那么容易。”
“这方面你妈妈是专家,好像丁总和你妈妈的年龄应该也差不多吧,哪天我做东请丁总过来,叫苏洛他们两口子一起坐坐,或许能碰撞出火花。”
“这我说了不算,您看着吧。”
两人说着话,不想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张局说晚上要和区里的几个人吃饭问苏芒去不去,苏芒忙说刚回来只想回家睡觉,张局也没有勉强。
苏芒赶到医院并没有看到李姐,张永安所在的icu不能随便进入,苏芒赶到护士站问了些情况,张永安情况非常不好,即使苏醒也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苏芒问家属去那里了,护士都说不清楚。
苏芒转身要到病房,听到有人叫自己,回头并没有认出对方。
“你不认识我了?”是一个年轻的大夫,但穿的是见习的服装。
“对不起。”
“我是欧晓曼。”
“欧晓曼。。。哦,是戚朝阳的女朋友。”苏芒恍然大悟。“对不起,你上次是披着头发。”
“是啊,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有个同事的老公出车祸住院,我来看一下。”
“这样啊。”
“你在这个病区吗?”
“没有,我在内科,现在不忙,我过来找同学借本书。”
“哦,好久没见戚朝阳了,中午和他通过电话,你们什么时候结婚?”
“还早呢,昨***阳想找你吃饭,打电话关机,说你可能出国了。”
“是,我今天才回来。”
两个人就站在大厅讲话,苏芒看见李姐领着孩子下了电梯,忙迎过去,几天不见,李姐已经憔悴的不像样子,看见苏芒李姐马上掉下了眼泪。苏芒却不知道如何安慰。
苏芒和欧晓曼打了声招呼便和李姐坐到椅子上,却不知道该如何劝解,只能呆呆的看着李姐哭。苏芒掏出包里有的2000块钱递给李姐,什么都没有说,李姐也没有说任何的客气话收了起来。
苏芒本想看看是不是能进入icu看看,又想不方便也就没有进去,和李姐说有困难不管什么时候一定要叫自己。
28开车回家的路上突然想起昨天申永均说明天见的话,拿出手机并没有未接电话,笑骂自己神经病,一路开回家。
苏芒打开门,将旅行包一扔,趴到床上,又想想不行,就脱了衣服洗澡,洗完澡才觉得舒服,拿了根烟走到阳台,看着茫茫的大海发愣。
“你好。”苏芒听到隔壁的阳台有人招呼,扭头一看竟然是申永均,苏芒一下愣在那里。
“很奇怪吧。”
“你怎么在这里?”苏芒缓了半天才想起说话。
“我家在这里我当然会在这里。”申永均哈哈大笑。
苏芒还在回忆隔壁一直没有人住,可是什么时候成了申永均的家。
“可以邀请你过来喝一杯吗?”申永均说到。
“现在吗?我很累。”苏芒说的是实话,确实感觉很累。
“那样就是我过去的意思啦?”
“算了,我马上过去。”苏芒出门敲申永均的门。
“怎么这么久?”苏芒进屋便问道。
“这边来。”申永均前边带路。
阳台上不知道何时摆上了小桌椅,鲜花蜡烛红酒一样不少。苏芒摇摇头。
“你在拍电影吗?”
“生活中也可以有浪漫的。”申永均安排苏芒坐下,倒了杯酒给苏芒。
“这里空了好久,你什么时候搬进来的?”苏芒坐下后问道。
“上次和善美小姐来的时候就已经定下来了,剩下的装修的其他的事情就都交给善美小姐了。”申永均边说边给苏芒倒了一杯红酒。
苏芒也不知道要说什么,申永均似乎也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两人只有默默的坐着。李姐的一个电话吓到两人的同时也给了两人打破沉默的机会。
“我有事要去医院一次,抱歉。”苏芒急忙站了起来。
“去医院?你病了吗?”申永均很关切的问道。
“没有,只是同事出了点问题。”
“哦,那我陪你去吧。”申永均说着话,已经步入客厅穿起了外套。
到了医院,苏芒径自来到住院处,看见李姐和孩子都在屋里。
“脱离危险了吗?”苏芒看着一脸憔悴的李姐。
“嗯,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只是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那就好。”苏芒握住李姐的手。
“我打电话给你是想拜托你一件事,孩子的爷爷奶奶我还没有告诉,年纪大了再有点闪失我可怎么办,先暂时瞒一瞒,只是我忙着医院的事就没有办法照顾小勇,你能不能帮我带几天孩子?”李姐满脸的恳切。
“我。。。。。”苏芒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胜任。
“没关系的,孩子交给我们您放心就好了。”申永均接过话题。
“这位是。。。”李姐问道。
“是一个朋友。”苏芒狠狠的瞪了一眼申永均,想想李姐应该也是实在没有可以托付的人了,便答应了下来。
出了医院先去了李姐家给孩子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好在孩子已经11岁,而且很乖巧,知道父亲住院,妈妈没有办法照顾,乖乖的就跟着苏芒和申永均来了苏芒家里。
回到家已经是8点多,一路上苏芒开车,李姐的孩子张小勇已经在后座和申永均混的很熟,两人有说有笑,张小勇学着申永均说话的腔调。
先到申永均的家,只有一些水果,申永均下楼买了几包方便面吃了之后,孩子在房间里写作业,苏芒和申永均两人坐在沙发上喝酒。
“我本来以为你是在开玩笑。”苏芒说道。
“什么?孩子的事吗?我看那位大姐挺不容易的,你心地这么好肯定会同意的。”
“我是说来威海的事情。”苏芒摇摇头,看见小勇在屋子里写作业,也不想再继续李姐的话题。
“其实我早就想过来了。”
“威海很适合度假。”
“你以为我只是为了度假吗?”
“我进去看看孩子写作业。”苏芒站起来。
苏芒进屋里看到张小勇已经写完作业正一个人在那里画画玩,便收拾好书包,要领孩子回去睡觉,申永均开了门,笑嘻嘻的和孩子说再见。
回到家后,苏芒让孩子洗澡,自己整理了一些单位里的资料,刚刚让孩子躺到床上,电话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是我。”竟然是申永均。
“还没休息?”
“我很嫉妒张小勇。”
“啊?”苏芒不知道申永均在说什么。
“因为他今天和你睡。”申永均说完竟似叹了口气。苏芒不禁哑然。
“早点休息吧。”苏芒挂了电话。
早上刚刚起床就被申永均叫开门,叫两人去吃饭,苏芒和张小勇也不客气的吃完饭,苏芒要送张小勇上学,申永均说由他送,苏芒毕竟不是顺路,而且今天单位又要选主任,便答应申永均。
到了楼下,苏芒才想起申永均没有车,想将自己的车给申永均开,申永均说有车也不认识路,还是打车方便,苏芒便没有坚持。刚要出发,又被申永均拦下,
“今天韩国会打钱给我,你是不是有时间和我去银行?我没有这边的账号。”
“今天我恐怕没有时间,这样吧,我把我的存折和身份证都给你,你自己去办没问题吧?”
“应该没问题,就怕你担心我把你银行里的钱都取出来跑掉。”
“没关系,反正也没什么钱。”苏芒笑着将银行卡和身份证交给申永均后直接去了单位。
整个楼层还是静悄悄的并没有多少人上班,到了办公室,苏芒将整理好的最近一段时间的工作汇报打印出来,装进信封里,虽然张局并没有要求,但是苏芒还是会不定期的将一些情况整理出来交给张局。
陆陆续续的开始有同事上班,刘冰最晚才到,表情上看不出任何的变化,进屋就忙着收拾东西,大家都在疑惑今天为什么不提开会的事。
9点的时候大家都被叫到张局的办公室去,张局简单介绍了刘冰将调往商业局,局里决定内部选举一位主任人选,当场投票当场任命。
大家面面相觑,办公室的小李早已经准备好表格一一交给各位。
苏芒马上开口说:“就这么几个人何必弄的那么麻烦,口头选举就好了,我选徐玉建,在单位时间最长,按资排辈也该是他,我们岁数小一点的一定会服从他的领导,只要他在办公室给我们一个良好的工作环境,我们一定会坚决拥护他。我想这样的想法应该不止我才有吧。苏芒说完看了一眼同科室的同事。
“我提议苏芒做这个主任,年轻、有冲劲,而且会说多国语言,有助于开展工作。”竟然是刘冰。
“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方面,所以我觉得相对于管理工作,我更适合做业务。”
“工作当中学习嘛,谁也不是一开始就什么都会。”刘冰还在坚持。
“好了,还是投票吧。”张局劝阻道。
结果徐玉建4票,苏芒1票,其他两位同事各一票。想想并不是每个人都像苏芒一样对主任的职务不屑一顾,但还是欣慰徐玉建能够顺利通过。
一天忙着交接汇报工作情况,到了晚上大家起哄要徐玉建主任请客,苏芒也一起起哄,徐玉建不得不定好威海卫大厦。
拉着两个同事出了停车场,接到申永均的电话,才想起家里还有个孩子,告诉申永均自己马上到,和同事好说歹说,并请同事代向徐主任说声抱歉,一路狂奔到家里。
申永均开了门,苏芒看见张小勇在写作业。连声道歉,申永均笑着回到厨房忙,苏芒洗了手问需不需要帮忙,申永均说已经做好了。
因为有孩子所以不能出去,两人只得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喝啤酒。
“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申永均开口问。
“没有,怎么会这么问?“
“我觉得你好像有什么事一样,不是很开心。”
“没有,我倒是一直想知道你突然跑到威海来的目的?”
“没什么,放松一下。”
“不说算了。”苏芒笑笑。
张小勇写完作业,跑到苏芒旁边问能不能去看爸爸。苏芒看看表已经9点多,便答应孩子明天一早就去。张小勇高兴的说今天要把作业写完,这样星期六星期天就能陪爸爸了。苏芒说好,作业一直写到将近11点,苏芒心里骂着老师不人道,却想起自己好像也是这么过来的,要领孩子回去睡觉,申永均说让小勇在他家的另一个卧室睡觉,叫苏芒好好休息。
苏芒问了张小勇的意见,张小勇也说一个人睡觉没关系,便看完小勇洗完澡回了自己家。
早上又是被申永均叫醒的,星期六也不让人睡个懒觉,懒洋洋的开门又躺到床上,申永均竟然也躺到旁边,苏芒没有说话,申永均便从背后抱住苏芒,苏芒挣脱却挣脱不开。
“别想跑,这次我不会放手了。”
“什么,起来吧,吃饭,还要去医院呢。”
“再抱一会,真想一直这么抱下去。”
敲门声响起,两人忙起来,申永均开门是张小勇,已经穿戴整齐问什么时候去医院,申永均说马上就走,便领着张小勇回家,并告诉苏芒快点洗澡。
去了医院,小勇爸爸依旧没有好转,小勇的奶奶也从文登赶了过来,拉着苏芒的手表示感谢。李姐说奶奶来了可以让小勇回家住,小勇也愿意和奶奶一起住,苏芒便又和申永均回家将小勇的东西收拾好送到医院。
出了医院两人不知道去哪里,申永均说去环翠楼公园,苏芒笑道,那个地方好像是老人晨练的地方,但还是领着申永均去了那里。虽说已经算是入冬,但公园里还是郁郁葱葱的样子,里边也并没有什么游览的地方,两人便坐在树下看着东边的大海和刘公岛,申永均突然说去那个岛吧,苏芒虽说是威海人,但是还真的没去过刘公岛,便答应了申永均。
威海的旅游季节过了十一便淡了下来,因此岛上游人不多,两人走走停停,参观着每一个角落,虽然很多后建的建筑,但苏芒和申永均都很喜欢岛边自然风干的大石,两人坐在石头上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各自想着心思谁也没有说话。
在景福宫吃了生鱼片,两人回到家,在岛上走了太久,回到房间就倒在沙发上。
“今天在这睡好不好?”
“不好,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苏芒匆忙离开。
洗完澡躺在床上却不能入睡,突然想起早上申永均说这次不会放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拿出电话想要打给金善美,听到金善美声音的瞬间又挂断了电话。
苏芒推掉了所有晚上的应酬,包括私人朋友之间的,也包括工作上同事之间和客户之间的饭局,每天忙完工作便第一时间赶回家,到家一定会吃到申永均准备的晚饭,吃过饭,两个人会到山大网球场打一会网球,或者只是在山大校园里散步,在校园里,没有人会探讨两个大男人散步会不会有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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