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苏芒真正上任之后才了解到王为市长所处的困境,班子里都是前任的旧臣,对待王为市长的指示都采取着不否定不拒绝但也不执行的政策,阴奉阳违,王市长也注定要举步维艰。
苏芒的到来也引起过一小段的争议,王为市长介绍说是请来的经济管理界的专家,而且并不算编制也不从这里领取工资,大家即使有异议也只能在背后议论。王市长为了苏芒的工作方便,将办公室的小冯秘书安排到苏芒身边,也只给苏芒申请到临时的出入证,王为市长很抱歉的和苏芒说没有办法给与更多的优待。
苏芒跟着王为市长开了几次会议,又去了几家工厂看望工人,苏芒也被震撼了,好好的工厂,通过改制变成了私人的企业,又有企业的领导携巨款到国外豪赌,却欠了银行一屁股的贷款,也有欠着合作伙伴的钱却逃之夭夭,留下成千上万的工人衣食无着,连起码的生活保障都没有。苏芒看着一切,却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开展工作。
晚上王为市长要苏芒到家里吃饭,苏芒拒绝了,在中途下了车一个人走着走着,看见路边有一个酒吧,便折了进去。正在打扫卫生的店主人欢迎光临还没有说完就愣在那里,苏芒看到店主人后也是一怔,竟然是李明。应该是吃饭的时间,对于酒吧来讲,时间太早,李明避无可避,拿了一瓶杰克丹尼坐到吧台苏芒的旁边。
开始两个人都没有话题,苏芒也暗叹过了这么些年,确实从来没有再想起过李明,两人都默不作声。
苏芒还是开启了话题,问了李明的最近的情况,当年离开威海之后,用苏洛给的钱在沈阳开了一段时间的饭店,三年前妈妈过世后又回到了威海,在招商局附近开了一家饭店,经常看到苏芒来来往往,苏芒却一次也没有进过饭店,后来看到几次苏芒和申永均的交往,黯然离开了威海,因为饭店的服务员是本地人,便将店盘了出去,到这里开起了小酒吧,没想到竟然在异地苏芒会走进这样一个不起眼的酒吧。
“当时为什么一句话不说就走了?”苏芒问。
“都已经过去了,咱们不说这个了。我看他很好,对你也不错,而且应该很有钱,能够照顾你。”
“我不会为了钱而和谁在一起。”
“那是因为你从来就没有饿过,根本就不知道饿的滋味。
“我以为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是真的因为喜欢我才和我在一起。”
“我们都好几年不见了,今天就喝酒不谈那些好不好?今天我请你。”李明并不看向苏芒。
“我也能忘。”苏芒扯下项链,就是李明离开时留下的戒指,摔门而去。李明将戒指握到手心里并没有去追,长长的吁了口气,该结束的终究该有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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