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大有集团这次的工作时间只安排了两天,这两天的行程安排的很紧,第一天晚上市政府的招待会,第二天晚上便是张局主持的晚宴。
因为大有一行人住在启明假日酒店,张局便把晚宴定在了合庆山庄。大家落座,由张局坐主陪,刘冰意气风发的坐在副陪的位置,又有外经委会说韩国语的两位,大家刚刚坐定,
申永光突然问金善美谁是苏芒,听说不在场后便要金善美打电话问问说想见见他。申永光的话还没说完,刘冰突兀的打断并用韩语说苏芒出差了。金善美依旧微笑着离开房间,过了一会回到座位,和申永光说苏芒刚刚到威海,问是不是要叫过来。
申永光叫金善美问张局长叫苏芒来会不会不方便,张局忙说不会。金善美善意的看着刘冰微笑,刘冰却冷着张脸。
申永光不懂中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询问的眼神看向金善美,金善美微笑却没有说什么。
苏芒只记得当时走进包间时申永光似乎就认出了自己,友善的看着苏芒,金善美招呼苏芒坐到自己和申永光中间,苏芒和申永光选择用英语交流。
酒桌上的气氛有些奇怪,苏芒和申永光不停的交流,偶尔张局和考察团其他成员也参与话题,刘冰英文有限,只得冷着脸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刘冰不知道为什么苏芒总是会轻而易举的就成为中心成为焦点。
吃晚饭回家,苏芒洗了澡却睡不着,打开电脑看到申永均的邮件,不是在问投资的事情,而是反复问他哥哥申永光对苏芒的印象,苏芒没有回复邮件,关了电脑,躺回床上,强迫自己入睡。
第二天到单位后,张局叫苏芒上楼到办公室,苏芒走了进去,张局坐在沙发上等着。苏芒坐到对面,张局沉默了片刻。
“我没有想到你和刘冰之间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对不起,不该因为这样的事情让你费心。”
“可能是我考虑不周。你还是去业务5部吧。”
“我去哪都无所谓。”
“其实市里一直想要把你借调过去,只是我一直不同意,你也可以考虑一下,如果你觉得没问题可以到那边去,慢慢再把关系也调到那里。”
“我好像更适合留在这里,再做两年吧,做出一些成绩再说。”
“好吧,不过你可以随时改变你的想法。”
苏芒又讲了这几天去乳山出差的一些情况,也将自己的一些看法告诉张局。张局却说不是很简单的事情,毕竟招商局的业务就是联系一些客人介绍给他们,具体他们自己的发展方向,只能他们自己决定,但是可以以私人的关系给与建议那就另当别论。
大有集团并没有预先的第三次考察,金善美也没有给苏芒一个解释,含糊其辞的顾左右而言他,苏芒也没有放在心上。申永均会偶尔发邮件过来,无非是天气了注意身体了等等私人的话题。苏芒偶尔会回复一封两封。
26
有一天金善美发来短信问苏芒是不是能到韩国出差,申永光对不能在威海投资的事情一直对苏芒心存歉意,正巧有做服装的朋友打算和中国方面合作,想着要先让苏芒认识一下。
苏芒马上回复邮件说马上办理签证。
找到张局,张局也同意了苏芒的请求,苏芒又马上联系洪源集团的丁总问是否可以一起去。丁总也忙推掉其他事务决定趁这机会去韩国拜访一下客户。
因为时间的问题,丁总派人去了青岛的领事馆,预约了领事当场拿了签证出来。苏芒和丁总决定第二天就飞赴韩国。
下了飞机就看到金善美等在机场,先是去了宾馆,收拾了一下之后去了大有集团总部,申永光等在那里。申永光先是将朋友的品牌nunu画册给苏芒和丁总看,并介绍说nunu已经成立20多年,是在韩国很受年轻朋友喜欢的休闲品牌,在韩国有超过150家的直营和加盟店。
离大有总部不远就有一家的nunu专卖店,大家喝了咖啡后便由金善美领着大家去了专卖店,苏芒曾经也听说过这个品牌,风格也和苏芒的喜好接近,挑了两条牛仔裤几件T恤,还有外套,大包小包的回到宾馆。
晚上申永光领着大家去了nunu总部,见了nunu的老板朴永浩,一个很儒雅的中年人。朴永浩领着大家参观了样品室,见了设计团队,又回到办公室里商讨合作的事宜。
第二天,苏芒和丁总跑到东大门市场逛了一天,各个市场都转了一遍,虽然并不清楚具体的操作规程,但丁总也有一些在东大门市场的客户,苏芒的妈妈也和东大门有些生意上的来往,两人乐此不疲,苏芒也帮忙妈妈捎了几件样品。
两人坐在toota外边的咖啡厅里喝咖啡休息,接到申永均的电话,说就在toota的门口,苏芒才想起这几天一直忙,竟然也没向金善美打听申永均。和丁总说了一声两人便赶了过去,申永均微笑着并没有说什么话,和丁总打了招呼,坐上申永均的车到了宾馆,申永均将苏芒的东西一并交给丁总拿上去,说一会金善美会过来陪丁总吃晚饭,并问丁总将苏芒交给自己好不好。丁总笑言你们年轻人出去玩玩吧,毕竟明天就要回去了。
到了一家店前,两人一前一后走入了一家饭店。坐定后,申永均看着苏芒微笑。
“好像你见到我并不奇怪?”
“没什么可奇怪的,这是你的国家,而且韩国那幺小。”
“我是为了你专程从中国跑回来的,一点不领情。”
“哦。”
“算了,吃点东西吧,这里的牛排是日本神户的牛肉,很不错,我下了飞机就定了座位,要不不会有位置。”
“是吗?”苏芒环顾四周,每个座位的间隔都很大,但是确实每个座位上都有人。“吃日本牛肉去日本吃就好了,为什么要在韩国吃日本的牛肉。”
“也对啊,不过既然来了,吃吃看吧。”
两人要了两份牛排,并没有喝多少酒,结账时苏芒走出饭店,等在店门口。申永均从里边走出来后顺手将手搭在苏芒肩上。
“我们走一走吧。”苏芒挣脱掉申永均,一个人慢慢向前走去。
“你可以多呆几天吗?申永均问。
“不能,我要回去工作。“
“你是不是在生气,不过我家里的事情我一直不关注,也难怪他们不听我的建议。“
“哈哈,怎么可能,工作就是工作而已。”
两人慢慢走到汉江边,有不少人在江边闲坐喝酒,申永均看看苏芒便走向江边,苏芒也跟了过去。
零零散散有一些排挡,有一个摊位上写着卦,苏芒没想到韩国人也会相信这个,淡淡一笑,却被申永均捕捉,拉着苏芒走进去,是一位头发眉毛全部发白的老人,但却精神矍铄,按照苏芒的观点应该可以算是仙风道骨。
苏芒和申永均坐到老人对面,老人看看苏芒说话,申永均忙解释苏芒是外国人,要老人对自己说,苏芒听老人说话有些吃力,索性也不放在心上。
出了卦摊,苏芒原以为申永均会解释,但申永均并没有说什么,苏芒也便没问。
“我们去喝酒吧。”申永均问。
“我想回去,明天早上的飞机要起早。”
“去吧。”申永均深情的眼神让苏芒不忍拒绝。
到了夜店门口,苏芒似乎来过,等走进去猜惊觉时上次和金善美一起来过的酒吧。苏芒跟过去,到了二楼的座位。申永均问也没问苏芒就叫了一瓶红酒和果盘还有其他些干果。
“你不好奇那个算卦的老人说什么吗?”
“如果和我有关你会告诉我的。”苏芒给了申永均一个灿烂的笑容。
“哈哈,你很聪明。”
“嗯。”苏芒也承认。
“他说我们会在一起。”
“我们现在就在一起。”
“他说的是一辈子。”
“这你也信。”
“我信。”
两人闲聊了一会,申永均来了几个朋友,申永均招呼大家一起坐,本来苏芒能说一些韩语,但是人一多更是不想多说,只得用英语对话。苏芒并不想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人,转了一天的市场也有些累,只想着赶快回去睡觉,无奈大家谈性正欢,只得礼貌性的陪着。
大家争相和苏芒介绍,都说以后要去威海看苏芒顺便旅游,苏芒也发出邀请。
一直到凌晨两点大家也没有回去的意思,苏芒一个人走出酒吧,呼吸着外边的新鲜空气。不知道什么时候申永均站在身后。
“你去陪朋友吧,我自己能回去。”
“没关系,你更重要。”申永均揽过苏芒两人慢慢向前走。
到了宾馆大堂,申永均也走了进来。
“谢谢你。”苏芒伸出手。
“哦?你要撵我走?这么晚了你要我露宿街头?”
“你不是还没回家吗?我想你应该要回家。”
“太晚了,不想叫醒我爸爸。”
“哦。”
“我在去开一个房间吧。”申永均作势离开。
“我今天来的匆忙,身上没有钱。”看看苏芒并没有阻拦,申永均马上回头。
“我可以先借给你。”苏芒掏出钱包。
“你很过分。”申永均装作发怒。
“走吧。”苏芒先朝电梯走去。
回到宾馆一番洗漱之后,已经3点多,苏芒躺到床上道了晚安便睡了过去。
由于早上7点就要从宾馆出发,苏芒睡不踏实,睁开眼睛看见申永均仍旧坐在沙发上喝着茶看着自己。
“是不是到时间了?”苏芒挣扎着要起床。
“才5点多,你再睡一会,我会叫你。”
“你怎么不睡?”
“不困。你睡吧。”
“嗯。”苏芒重又躺下。
再睁开眼睛已经7点一刻,申永均并不在房间,看看时间也没有功夫找申永均,匆匆忙忙的洗澡换衣服,刚推开门,看见申永均拎着酒店的袋子走到门口。
“看你睡的那么香,实在不忍心叫醒你,我去楼下餐厅叫的早餐,路上吃。”
“谢谢。”两人走到楼下,丁总已经等在那里。
申永均领着大家走到门口,申永均的车已经等在那里,大家上车,申永均将袋子交给苏芒。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挑了一些,一定要吃,不要扔掉。”
“知道了,谢谢。”
“那路上小心。晚上见。”
“你也赶快回去休息吧。再见。”
路上丁总问申永均是谁,苏芒就说了是申永光的弟弟,因为上次几乎就要在威海投资却没有成功的事情。丁总便问那他今天要到威海吗,苏芒一怔,好像申永均是说晚上见。或许只是说外语时的一时口误吧,苏芒这么解释着,也这么告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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