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那些缠绵悱恻的夜晚 - 第23页

他开车摇下车窗玻璃,一路缓慢地行使。沉默,除了沉默只剩下风吹进车窗的响声了。我看了他一眼说“哥,好好过,好日子开始了。”

他“嗯”了一声,看都没看我一眼。这个时候我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将手放在他的大腿上,说,今天你忙坏了吧,看你腿上蹭了这么多泥都不清理一下,平时你可不这样的,哈哈……

他没有拨开我的手,就任凭它一直那么放着,我低着头,感觉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他那跨下鼓鼓的一包,我也分不清是他此时已有了反应,还是本就如此。

买票,分别,检票,上车,至始至终他就对我说了一句“路上慢点儿”,我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平淡到任何人都会听到这种叮嘱似的。

我看着他转身,眼泪就开始决堤地泛滥开来。我躲进列车的洗手间里吐了一路,在我几乎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我大声喊着“哥,给我倒杯水啊,倒杯水”

没有人回应,没有人听见,只有列车轨道轰隆的疾驰声儿……

72.

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发现我已经躺在床上了,等我掀开被子,特么的我发现自己赤身罗体了都,顿时我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惶恐之中,我顾不得死上多少脑细胞极力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可是记忆只停留在了火车上。

我挣扎着起身,刚挪脚下床,只听砰的一声,我唯一的暖瓶被我无意间给踢碎了。我正破口大骂着,于经理破门而入正提着裤子冲进来紧张地冲我喊“怎么了,怎么了?”我当时顾不上我的暖瓶只觉得气氛特别尴尬,我这边赤身罗体,他那边正扎着腰带,我心想你大爷的要不要这么巧合啊。你说万一这房子里还有个第三者,看见这场面,那还不得当场晕倒啊,要是晕不到这得需要多坚挺的世界观啊!

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过被子一角就盖在了腿上,边按着脑门边毫无力气的问他这是怎么一回事,丫的他将裤链拉得噌响,低着头告诉我说昨晚上我醉得特别厉害,打电话给他的时候,屋里哇啦的什么也没让他听明白。他听着电话那头的我一直喋喋不休得含糊其辞,立刻下楼打车奔了火车站去找我。他说到了火车站根本就不用费劲找我,我就在地下通道离出站口不远的地方跟跳街舞似的一走三晃悠。接着他骂我真没出息,参加个婚宴醉成这个样,随了多少份子钱心疼的啊?

我看着他在我面前赤裸着上身边连说带表演的,又羞愧又恐惧,我立刻补了一句问他我有没有说别的,他摇摇头,耸耸肩。吓死我了,我就怕我不省人事的时候还满嘴喊着我哥的名字,那不东窗事发天下大乱了,我还怎么有脸见人。刹那间我又想起我哥的好,做人就应该尽其可能的沉默,对方再有本事也不可能从你身上发现半点秘密。

我想转个话题,顺口一问:“于哥练过街舞吧?你刚才学我一走三晃悠的样子很专业啊?”

“知道我偶像是谁吗?MichaelJackson”他边说边炫耀着那标准式的提臀动作,跳的我心花怒放的。我心想你大爷的,怎么说您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在我面前这么毫无羞耻的做这么前卫的动作,要是让你下属看见你这幅绝世模样,还不得一个个瞪掉眼睛啊。

73.

接下来的日子似乎开始趋于平淡,婚礼之行让我彻底放下了心头的一份担忧和负担,也彻底放下了对我哥的某种期盼。

生活忙碌而单调,每天就是在梦中醒来,悠闲的和于经理乘着公交上班,下班,不变的是,他还是会在下班之前打内线问我加不加班。很多时候,我会在华灯初上街道的公交站牌,脑海不自觉的浮现我和我哥每次跋山涉水相见的场景,也是这样的黄昏,这样拥挤的人群,从一个孤独的城市奔向另一个孤独的城市,有时嘴角扬起微笑,有时面无表情沉默不语。

更多的时候是在梦里,梦见我与我哥的缠绵,想起我俩在大巴车的最后一排座位上拉着窗帘大胆的举动,想起我用他送我的手表带在他那坚硬无比的阳物上。这个时候我就会想不明白,我究竟是喜欢他的人,还是仅喜欢他身体的某个部分;是因为他这个人本身而迷恋他的阳物,还是因为迷恋他的阳物转而不舍他这个人。

曾经有那么几个夜晚,我捧着他的脸问他:“你喜欢我不?”

“明知故问。”这就是他的回答。也仅此而已,我不会再继续追问。而如今我如果抑制不住心里疑惑再次问他你为什么突然就转身了,好像之前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境,你睡醒了,就可以起身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完全可以气定神闲地对我说“你想让我怎样,我又没说过我喜欢你,没给过你什么承诺”。哥啊,在我抱着属于我俩回忆的日子里我越发觉得你是如此聪明的一个人,聪明到让我没有任何可以揪住你尾巴不放的机会。

74.

上次组织会议的那位韩国客人要来我们公司指导工作,进行为期三天的交流会,黄总显得尤为重视。在他的紧密安排下,各个部门要将实际操作中产生的疑问汇总之后,由各部门经理参加会议时提出,我则负责随从翻译和接待工作。主要的会面和会议主持工作还是有黄总亲自参加。但是到了客人航班抵达国内的前一个晚上,黄总突然被董事长安排随他去工厂解决一起突发事件,如果来不及赶回,就要有人代替他与我一起接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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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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