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溜烟冲进隔壁于经理的房间说:“于哥,今晚我请你俩吃个饭,我要当干爹了。”没等着俩人的回答,我又嗖一下回自己房间,锁上门,坐在床上,再次打开了短信……
90.
这顿饭,于经理说啥也不让我掏腰包,我从他喜形于色的表情上看出他今晚特别高兴,而且还主动敬我酒,句句不离欢迎我归来,为我接风洗尘之类的。我心想再这么洗下去,我浑身的皮都特么被你洗掉了。我注意着坐在我对面也就是于经理旁边的王姓女子,一直保持着优雅状态,笑起来很好看。够可以的啊于**,啥时候你生活里又冒出这么一貌美如花锦绣端庄的姑娘啊。
酒足饭饱,一行三人嘻嘻哈哈的走在夜色朦胧的街道上。第一次见于经理这么多话,这么多调皮的话,简直就是一未成年的孩子,自顾自的边说边笑,不时惹得这位姑娘低头微笑。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我想那位身在远方当年抛弃你的姑娘,此刻也没想到你会如此得意吧。
坐了几个小时的车,又喝了不少酒,感觉困意缠身。与他二人互道晚安之后,便钻进房间里躺下准备休息。就在我晕晕乎乎闭眼就寝的时候,我一个鲤鱼打滚就起来了,我想到一件事,一件很可怕的事儿,那就是于经理今晚他喝酒了,那么……我心里突然一阵紧张,我担心会发生什么事情,困意一扫而光,起身打开电脑,想来一次隔墙有耳的勾当。
听见了,听见了,我听见他们说话的声音了,很模糊。好奇心驱使我开门出去,听个究竟。当时我都做好了一切掩饰,如果恰好碰到他们其中一人推门而出,我就假装上厕所。我将耳朵贴在门上,屏息凝神地听着。上帝耶稣玛利亚,我听见于经理说“可以吗?”然后就是那王姓姑娘的喘息声。
我咽着唾沫心里骂道:于**,你真够可以的啊,王子变青蛙了今晚。
81.
第二天,公司正常开班。
于经理无比神奇的走进了属于副总的办公室,这只是我的感觉,他倒是一脸地镇定,西装笔挺的,我心想你丫还装,双喜临门了都。
忙忙活活一整天,所有人都在整理自己的东西。从于经理摇身一变成为于总的于哥,在下午下班前向大家铿锵有力的宣布,晚上公司聚餐,趁着年气儿,再热闹一下,浓重的男低音,听的我荡气回肠,回味无穷的。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估计他在董事长那儿没少费了口舌才争取下来了这个机会吧。
小娟儿探过头来对我说:“李哥,这于总咋这么帅了,以前咋没发现?”
“得了吧,得着好处了你就收起尾巴啦?这于总在公司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那审美眼光早干嘛去了?”我以为我这句反驳把她噎着了,她半晌没说话,过了好一阵子才大声一喊:“坏了李哥,我老公说今晚做排骨的,我得赶紧告诉他别买了,我又不回去吃,多浪费啊。”
我看着她慌张之中拿起电话按号码的模样,恨不得想一巴掌把她扇进墙里边。丫的小姑娘够狠的啊,往好了说是节俭,实话实说就是虐待男同胞啊。噢,你不回去吃了,你老公就不能吃了是不?
92.
这次的聚餐场所选在了比上次高一级的场所,那水晶灯,那吧台,那华丽丽的地毯,看着都让人心花怒放的。一行同事像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似的,一个个赞不绝口的,我心想:于总,你真敞亮。
手机在我裤兜里开始震动,我掏出来一看,是我哥。我眼前一亮,心里琢磨这次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大爷的,事后跟我打电话道歉还是怎么着。
“你哥出事了……”刚接起来就听见嫂子在电话那头泣不成声地说。我吓坏了,脑子刷地一下空白了,我觉得周围所有的人和物瞬间黯淡了下去,天都要塌下来了。我不敢追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儿,我怕我听到最不好的消息,我怕,非常怕。
我紧握着电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你哥出车祸了,怎么办啊?怎么……办?”嫂子哭声越来越大。
“怎么回事,现在怎么样了?”我都忘了当时是不是这么问的。
“我们现在在医院,他还没有醒。我感觉我现在肚子特别难受。我爸妈他们还没有赶来……”
“你先稳住,我马上过去,嫂子,你先别哭。”我就这么紧张地安慰着她,不敢挂电话。我走到正在安排同事落座的于总说,对不起于总,我要请一天假,家里出事了。于总一愣神,问我严重吗?我眼泪刷地一下就下来了,嘴巴直打颤说不出话来。他说你别着急,我开车送你去车站。我站在那儿边听着电话里嫂子的哭声,边自己抹着眼泪。
一路上,我听不见于总在问我什么,反正我一句话未说,眼泪止不住的流,擦都擦不干净。这么紧蹙的时候,我身子仿佛不听使唤,什么也做不了。于总忙前忙后的帮我买票,买吃的,送我进站检票,带我上火车找座位。我就一个劲儿地流眼泪,还惹得周围人不时地看我。我顾不得了,真的啥也顾不得了,我就是害怕,怕到不能再怕了。
我也不知道于总何时离开的,过了一段时间,我拨通我哥电话跟嫂子说:“我已经上车了,等我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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