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那些缠绵悱恻的夜晚 - 第 36 页-白马骑士

“黄总，对不起，给你惹麻烦了。”我终于憋出这几个字儿来。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是对不起公司对你的栽培。”黄总这句浅显易懂的官腔让我又想转哀为乐，太特么好笑了，不愧是公司的高干，啥事儿都能跟公司扯上关系。听到他这句回答，我是彻彻底底的没有什么想解释的欲望了。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天下乌鸦一般黑，您也好不到哪儿去。是，我当时是冲动了点儿，可那王总要不是咄咄逼人，拿那么敏感的字眼儿打击我，我能那么冲动吗?

“关键还是在王总身上，你现在有个机会，去跟王总陪个不是，看他能不能原谅你。你可能知道王总跟董事长的关系。你这事儿，别人根本插不上嘴，只要王总那么一添枝加叶，就能整你个百口莫辩。去吧，去试试，好歹公司的同事都不想看到你这个结局。”

让我去跟他道歉，就王总那德行，我觉得还是算了吧。同事舍不得我走?我大脑袋壳里开始琢磨，除了小娟儿和于总，还能有谁呢?我又不是什么善财童子招财猫的，区区一谁想用都能用的翻译员，谁特么会留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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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失魂落魄的刚回到自己位置上，*还没坐热，就接到了于总打来的内线电话，要我和他一起去厕所。你大爷的，上个厕所还得拉个伴儿，你还以为你是纯情小女生啊，手拉手背靠背的。我说，我现在不想去厕所，没感觉。他直接呛我一句说别那么多废话，让你去你就去。

挂了电话，我就瞅见于总边瞪我边往厕所走去。我心想你丫的想出什么幺蛾子，我去厕所你能把我怎么着，反正大爷我已经是奄奄一息的鱼肉了。

我刚进了厕所门儿，于总砰的一声就把门给踹上了。

“一会去给王总道个歉。”他厉声喝道。你大爷的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让我去道歉我就去啊，我可不是你的手下，可以任意你在我面前挥斥方遒的。他见我没说话，又是劈头盖脸把我好一顿说：“耳朵聋啦?看不出你还挺能耐是吧?”

“于总，谢谢您的好意，晚了。”

“你还没做呢你怎么知道晚了，你以为你是神仙，未卜先知?你就会老把自己当大爷，啥都没努力就让你自己掐死了所有的希望。”

于**，你大爷的，你这句话太狠了，是，我是自己亲自掐死过很多希望，我本可以和我哥再长久一点，兴许只要我的一句坚持的话，一份足以感动他的行动，我都没做，我就否定了一切。我连我最在乎的都被我掐死了，现在让我跟那个狗仗人势的老家伙去道歉，没必要。

“我告诉你，李**，出了这个门你就直奔财务室，你要是不去，我就打断你的腿你信不信?”于总的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我估摸着这厕所门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你这么大嗓门，何苦咱俩憋屈到这厕所里，搞的好像地下党接头似的。我看了一眼于总的眼神，特么的吓死我了，好像随时都能一口吃了我。我低下头说：“嗯。”

“嗯，嗯，嗯，你除了会嗯还会别的不?”你大爷的于**，我就嗯了一下，你却嗯了好几下，你知不知道你刚才嗯的这几声很让我浮想联翩，让人销魂啊有没有?

“好吧，我去。”

“不跟你来硬的，你还真当自己是革命烈士了，坚贞不屈，视死如归啊还?”于总跟我掐上了。我心想你这不是学我口气说话呢么，你到底想哪样?想当初每次你醉酒做那些见不得人的行为的时候，也只是闭着小眼儿哼哼唧唧，不知脑子里想些啥乌七八糟的，这会儿你把厕所灯当太阳那么一照，你就道貌岸然，正人君子了?

“我先出去，你一会再走。”末了于总丢下一句开门出了厕所。我真是哭笑不得，你这究竟是整的哪一出啊，一起出去怎么了?为什么非要你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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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数着时间，记得好像是数到三十秒之后，我才走出厕所门，朝财务室晃去。就那么几步路的距离我当时感觉好像很遥远，好多的岔道，只要我一个走神就能走偏。去还是不去，去还是不去，这是我当时反复纠结的矛盾。我当时下了一个赌注，如果我上了财务是的那个台阶，迈的是左脚，我就进去，如果是右脚，我就退回来，直接回位置上收拾东西。令我欢天喜地的是，我我是右脚踏上那个台阶的，心里顿生得意，你大爷的王老头，天意不让我与你再有瓜葛，拜拜了。

我一个转身，上帝啊，我就看见于总正站在他的门口盯着我，眼睛里放着杀人的血光，好吧，我怕了你了，我进去还不成吗?我又一个转身，两步就迈进了财务室。

王总正在通电话，我敲了门之后，就那么杵在门口一直等他挂电话。可特么，我觉得我足足等了得有十分钟，他都一直在那儿讲电话，不缺心眼的人都能明白他就是故意的。可我又有什么辙呢，前有敌人后有监视的，等吧。

他大爷的，他挂掉电话还是把我当空气，一*坐下，就盯着他的电脑。我心想，道歉的应该都得主动点儿吧，再摆出一副大爷样儿，这不找抽呢嘛。再说了，也不能这么干耗着吧，我耗到猴年马月他也不会主动开口的。

“王总，昨天的事儿，实在对不起。”我用了多大的勇气才硬挤出这一句话。可他还是没有回应，一动不动跟如来佛祖似的。我想，可能我这道歉的态度可能不够真诚吧。于是，我又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些词儿，在我心里复习了几遍之后继续说道：“王总，昨天的事儿是我不对，我太不知好歹了，公司有公司的规章制度，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公司也是必定要有守则的。我不该给您顶撞，而且我还那么目无尊长的说了您，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请你原谅我。”我就跟背台词儿似的，在那儿巴拉巴拉地说着。其实，我当时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想我也有今天，我多想给自己一巴掌打到天旋地转。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