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问题?”我觉得我脸瞬间就红了,做贼心虚的感觉,真特么不好受。
“起初吧,我觉得那么优秀的一小伙子,不谈女朋友不谈结婚,那是有事业心,可后来你当了回司仪回来之后,整个人就变了。哎,我很想知道,你这司仪是给谁当的?”
“一同学,有什么不对吗?”这话我接的特溜,只是心里没底气。
“什么关系的同学让你跟个神经病似的整天神神叨叨的背说辞还请假奔赴现场?”
“我哥。”
“你哥和你什么关系?”
“我需要告诉你这么多吗?”
“很多吗?你哥和你的关系不就是兄弟关系吗?”
特么的于子谦,你耍我呢。你到底哪样是真的,我这正心虚的小心翼翼回答你问题,你大爷的跟我来脑筋急转弯。
“那你告诉我,今天在机场碰见的那中年人是谁?”
“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上次和黄总去国外出差的时候遇见的。”
“是吗?那还真是巧了,出去开个会都能扯落个熟人,多日之后还能再相见。”
“你爱信不信。”
“我没说不信,你得先给我一个让我能信的理由。一你不是老板,二你资历不够老,那他为啥要和你联系,还专门站门口等你?”我眼冒金星地真想上去给他两拳,你特么凭什么质疑我。
“没话说了吧,那我再问你,上一次我和你去接机,那个跟你一块进厕所一块出厕所的,也是你在国外认识的?”
“不是,我不认识他。”
“那就奇了怪了,怎么就没人粘我呢你说,我觉得我长的也不是凶神恶煞的啊,咋就没你那么多的朋友?”
于子谦这一连串的问句,彻底让我震撼了,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他么的原来他啥都看见了,看见了还装作不知道。
我看着他说完之后悠然自得的端着茶水优哉游哉的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喝着,心里那个恨啊。我又不是什么该被审讯的犯人,凭啥一副贼寇的模样。
“您问完了吗?问完我再答复你。”
“看情况,啥时候想起来,我再问,你先解释吧。”
“那好,给我拿酒。”
这种状态之下,我还是说不出口的,更多是因为我不知该从何说起。于是我想到借酒壮胆。
130挣扎了很久,心里翻江倒海一番之后,我还是选择了隐瞒,将故事说成了另外一个版本。那个时候,我觉得不能因为图一时心头之快就把事情和盘托出,我还要照顾到与我相关的人的家庭生活。在跟于子骞讲述这些的时候,我始终没敢看他的眼睛,我太怕他一眼就看穿我的谎言,质疑我对他的信任。他是值得信任的,但在我不确定他能否在心里不鄙视这种事情之前,理智告诉我还是应该谨慎一些。
那是一个漫长的夜,漫长的故事,我偷天换日的将在我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娓娓动听地讲述给他听。有那么几个时间段,让我自己都觉得我说的是真的。他时而哈哈一笑,时而发出长叹,让我心里很是忐忑。
131我觉得自己还是有把于总当成亲近的人的,只是不同于我对周全的那种亲近而已。我时常闷头劝自己,不要总因为和于总之间的那层隔膜而苦恼,事实上,这才是真正的朋友情谊,把酒言欢,促膝长谈。我更不能把于总有时非于常人的举动当而猜疑他是不是我这种情况的人,他很正常,充其量也只是一种心理隐晦。可我心里的另外一个声音总让我憧憬能在于总这儿找到另一份感情寄托。这种近近不得,远舍不得的纠结情绪,让我痛苦不堪。每当遇到一件棘手的事情,一个场景,我会不自觉的幻想,如果周全在,他会怎么来帮我,如果是于总,他会怎么做。令我苦笑的是,任凭我拿再多的事情来比较,最后胜出的总会是于总。可那又怎样?我还是不会把于总当成亲密无间的人,还是会动摇不了周全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心情舒畅的时候,我也能想明白,会跟自己说这也没什么不好,假如我跟于总捅破了那层隔阂,即使能痛快那么一段时间,最终也许会让他成为第二个周全。
不得不承认的是,贺先生的出现,让我心里轻松了一阵子。尽管他把一切搅的鸡犬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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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贺的再次相见是在A城,电话相约,无工作缘由,无帮忙之事,只是他打通我电话问我在哪座城市,问可不可以见一面。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但我认为如果是同一类人,很容易就能感知出来。我没有心里过多的质疑便答应了他的邀约。初次的正式见面让我事后感觉很混乱,很自责。
那天见到我的时候他刚剪了头发,吃饭期间我无意中告诉他他耳朵附近有很多碎发。因为彼此不熟,实在没有什么可以聊在一起的话题,所以我才说了那么一句,本意是找话题以免冷场。他倒是接话挺快,说是吃完饭找个酒店洗个澡就没事了。坦白来说他整个人只是给人感觉精神,干练,谈不上好看,言谈之间透着股商人气息,张口闭口“我认为怎样怎样?”有时看到他一本正经地跟我阐述他立场的时候,我就会端起茶杯抿口茶,看着他“不得不得”不停歇的嘴心里骂道:你是跟爷来谈生意的么?爷可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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