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大一那年寒假,我刚进腊月就赶回了家。这是长大之后第一次离家这么久,那种归心似箭的心情在轰轰隆隆的火车上就已经表现的淋漓尽致。这一年,由于种种原因我没能如愿的买上手机,见到父母的第二句话便是我哥来过电话没有。当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特别后悔,我没有先关心日夜为我操劳牵心挂肚的父母的身体,反倒问起了一个跟我们毫无血缘关系的人。可我就是担心他,一种不由自主地担心和牵挂。那段岁月我曾揣测他和父母在我心目中的位置,当我判断出没他不行的时候,我心里对父母的内疚感让我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守着父母度日如年的度过了一个星期,在一个夕阳西下的黄昏,我给母亲沏了杯茶说我明天想去他家看看他。当时我明显感觉到母亲的眼神有些异样,她叹了口气说随你吧,这几天你心不在焉的,只要你高兴,想做点什么就去做吧。你长大了,拴不住你的心了。母亲的话直到今天我还记忆犹新,她虽然没点破什么,但我就是心里莫名的恐惧和难过。那天我一时冲动之下就顺着她老人家的话茬说:“妈,您是不是在担心什么,我是说我和我哥之间的来往?”她看了我好久没说话,端起茶杯,平静地说了句:“怕,越来越怕,我怕你们是那种关系,你不觉得你们走的太近了吗?”那种关系,这四个字犹如惊雷一般,一直在我脑海里回荡。母亲开始怕了,怕我这唯一的儿子走上一条没有结局的未知路。
我想岔开这话题,脸上挤出一些连我都觉得很僵硬的笑容说:“明天我陪你和爸去逛街吧?”她老人家先是一愣,继而笑着说:“你想出什么幺蛾子,那好吧,自打你走后,你爸天天念叨你,怕你吃不好睡不好,没住过校,能不能和同学交往的来,让他给你打电话,他又不打……”我已经听不进去她老人家说的话,我心里犹如被刀割一样,我母亲就是这么一人,说话从来都是含沙射影的,杀人于无形,而她又是最了解我内心的一个人,我一有什么想法就很害怕,很害怕,怕她一下能看穿让我无处闪躲。
最终我还是选择了陪父母,并尽量装的轻松愉悦些。母亲像是我从来没有提过那个要求一样,每天乐呵呵的,只要我一走神,她就开始微笑着指责我。大年二十六,他来了。
我终于等到了那个时候。门铃响的时候,我顿时心跳快了起来,我觉得那个人就是他。他剪了一头短发,明显比以前胖了,见了我,还是一如既往的微笑,纯真如天籁。我按捺住千言万语招呼他坐下,父母也无比欢快地对他嘘寒问暖,一时间,我竟猜不透母亲的心思。也许,她也真的很喜欢这干个儿子吧。我一直没敢问他今晚还走不走,也不敢跟他说太多话,倒是他先当着大家面调侃我说,怎么才上了半年大学,就变的这么儒雅内敛了。他或许不知道,我有一肚子的问题想问他,一肚子的话想跟他说。比如,下雪的时候我不敢站在雪地里了,我怕我看不到人群中你的影子,我不敢去大学外面小餐馆吃饭,我怕看见有人点那道菜,我不敢黄昏漫步校园,我怕看见形影相吊的恋人就会想起你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孩子。这些话我都不能说出来,我怕我一说,声音就会哽咽,只能用沉默来掩饰一切。父亲开口接道,谁说不是,大学不是锻炼人社交能力的吗,以前这小子挺能贫的,不知道这次回来咋像变了个人。母亲赶紧岔开话题让我帮她在厨房打下手。从那个时候起,我开始特别害怕我母亲,甚至后来的那几年,她每次问我有没有和他联系过,我都谎称没有。
吃过饭,他起身向我们告辞,父母极力挽留,但他还是在我的目光中离开了。他从来到走,都一直喜笑颜开,我看不出半点破绽。坦白地说,我有些失望,甚至是怨恨,因为我猜测分开的这半年他过得还不错,虽然他在心里时常提及我俩的过去,但此时此刻,在我心里都不算数了。
我不敢立刻进房间,还是假装饶有兴致地陪父母看完电视才告了晚安进卧室的。在我开灯的片刻,我发现了在我枕头边的一个包装盒,我迫不及待的打开,里面是一块手表,还有一张便笺纸,上写“等我”。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我把这块手表当成是他对我低调的挂念。但又转眼一想,等他,什么时候等,等到什么时候?
16.他告别之后的第二天晚上,又出现在了我家门口,我终于明白了“等我”的含义,我又惊又喜,多想上前给他一个拥抱,然后轻声地问他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这个想法在我心里还没逗留太久,我就开始思考如何编织一个他两日之内接连往返我家的理由,我必须有一个理由能说服我的母亲。好在他家是偏远的农村,我就告诉母亲他是来城里办年货的,太晚了,今天就不回去了,明天买了东西再走。如今想来,我这个理由真是荒唐,试想,怎么他认识我之后就要来城里办年货,他们那儿怎么可能过年都要进城买东西?
朝思暮想的夜晚终于拉开帷幕,在父母掩了房门出去串门的那一刻,他紧紧地抱住了我,勒得我喘不过气来,他不停地在我耳边叫着“兄弟,兄弟”。我闭着眼睛安静地享受着拥抱,感受着他**地膨胀带给我的冲击,刹那间,我仿佛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我不停地抚摸着他,我第一次觉得他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对我都是一种无形的吸引。他如此的老相,老得让我心里踏实。我隔着衣服抚摸着他的后背,他的裆部,那鼓鼓的一包,是我全部的梦想。在他说了句“快点”之后,我竟笑出声来,调侃他说:“怎么,那么憋不住啊,没找个女朋友泄泄火?”他倒是不理不睬地回道“别整那没用的,今晚哥要与你天地合一”。一阵交换之后,他一泄如注,他疯狂地喊着“兄弟,你太让我着迷了,一想起你,我下面就会硬,总是涨得难受。”我问他“你想我吗?”其实我想问的是你爱我吗?但我说不出口,这个爱字,我们至始至终都不曾提及,仿佛只要这个字一旦说出口,氛围就会变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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