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不了那些缠绵悱恻的夜晚 - 第48页

144.梦里,是与周全的纠缠,我跟他面对面坐着,倾诉衷肠,可他在我的视线里越来越远,飘到天上。醒来,泪沾枕。

我拨通了于总的电话,想告诉他我想回去。

“呦,这大清早的李大翻译是跟我报喜来了吧?”于总开口又是一阵调侃幽默。

“我能有什么喜?”

“早期的虫儿被鸟吃,你这黎明破晓兴师动众地打电话给我,莫不是找安慰的吧?”

“你之前说话是这样的吗?你会成语,还夸张借代的,之前我怎么没留意啊?”

“活到老学到老,我不拽几个词儿,跟你沾亲带故的有压力啊。”

“我想回去看看您老人家,多日不见,不知尚能饭否?”

“哈哈,欢迎欢迎。蓬门今始为君开。敢问你何时启程啊?我好给你收拾收拾。”

“就这几天的吧,到时候我再给你电话。实在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了。”

“呀~腕挺大啊,还不确定。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来就行。我候着了昂。”

挂掉电话,心里顿时觉得倍感轻松。于总,就像是洞察秋毫但却七转八弯地不理会我要说的事儿,这样也没啥不好。

我还是个孩子吧,周全说的对,想起一出是一出。我边收拾东西,边暗自嘲笑。不久前我还信誓旦旦地跟自己说要扎根儿A城,只要有他在的城市,我就觉得不孤单,这还没过多时,却又改变主意打道回府,想来真是滑稽。但,我真的没别的办法,我若继续呆在这个城市,周全也许会担心吧,担心我再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来,担心打扰到他的家人。我与于总又没什么,生活在他旁边,我心安理得,我不心虚。

退房,打车,火车站,买票,上车,启程……

145坦白的说,在B城真的没有在A城有归属感,于总对我再是兄弟间热情地照料,在我心里也还是觉得远一层,总有一层隔膜在。在A城,即使周全音讯全无,我也像是感觉能感受到他的呼吸,那种亲切感是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再次返回B城,我变得更加消沉,我看不见未来,心里不得踏实,总是在想什么时候才是个头。那种对前途的未知和未来的恐惧让我时常冒出一些很消极的想法。若不是后来于总的进一步关怀,我想我会一直沉浸于低迷的世界里。

那天,我接到一个陌生来电,是老贺,他说他怕我不接他电话,所以就特意换了个新的号码打给我。我告诉他我已经离开了A城,以后不要再联系了。他连口道歉地跟我说对不起,并且说此次联系也是三思之后才决定的,没有别的目的,只想听听我的声音。我不觉得他这是借口,因为我有过他这种感受,在我没有学会冷静对待我和周全的关系之前,我也是想听听他的声音,起初是只要我说什么,他能嗯一声,我就觉得很好了,他的每一个嗯字,都能在喋喋不休的我的内心激起千层浪。到后来,接通电话,即使他连嗯一声都不曾有,我还是觉得满足。

我用我所有的理解来成全别人的要求,却没想到,小伙子的穷追不舍,让我无处安身。

147B城与老贺再次相见。这次相见也促使了我和于总再没有了隔膜,这种感觉,不是近一步亲密,而是让我在于总面前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永远抬不起头来。

老贺说,是他一个人来见我的,说他决定不伤害那小伙子了,不管怎样,都会待他好下去。我自是欣慰,可能因为自己的感情遭遇导致我考虑问题有失偏叵,认为受伤害的一方是不应该的。见面的地点在一家东北菜馆。当我看见他时,小伙子也正坐在他的旁边(姑且叫他小刘吧)。

第一感觉很是尴尬,彼此心知肚明的确还要坐在同一桌上吃饭,甚至让我觉得恶心。俩人均是盛装出席,与老贺第一个对视的眼神让我看出他还是对我抱有幻想。小刘,没有流露出明显敌意,但还是会经常注意老贺看我的眼神。餐桌不大,但有半米多高的隔断,进口处还有帘子遮掩,似乎是为了顾客说话方便。小刘给我满上酒点了烟,我说最近身体不大舒服不能喝酒。老贺就了一句说不能喝就别喝了吧,身体要紧。这下可惹得小刘醋意大发。直接丢给我一句:李哥你要是不喝那就是看不起我,得,喝就喝。老贺扭头看了小刘一眼,这年轻人微笑地看着我,手却放到了老贺的大腿上。我心里火气一下就上来了,我心想你大爷的你演什么戏啊在我面前,你直接拉开他拉链把你叔那宝贝撰你手里我也没意见,你要觉得不过瘾,那你就把他裤子脱下来你俩先玩一会,我给你俩把门。

老贺跟我扯话题的时候顺手将小刘的手拿开。我一个没控制住来了一句:没关系,你俩随意,我不介意。整个吃饭过程都很尴尬,话题到是没少说,不过都是小刘一些含沙射影的说辞罢了。最后小刘说谢谢李哥的成全,让我干了剩下的半杯白酒。我是一阵地无可奈何,仰头一饮而尽。这年轻人又说上了:真爽快,难怪他会迷上你。我微微一笑,看了老贺一眼,说:不见。

出了饭馆门,老贺问要不要送我回去,笑话,我用你送。摆了个告别的手势转身离开,没多远身后传来吵闹声,战争爆发了!!

148等我听到吵闹声转过身之后,正看见老贺踹了一脚小刘。虽然我跟他们不再有任何关系,但还是不想看到他俩在大街上闹出什么事来。我前去劝老贺别闹出什么事儿来,赶紧走吧。可能是小刘被踹的急了眼,张口就跟我喊上了:“你也知道害怕?当初你跟他玩的时候,你怎么不怕?少在我面前装好人,滚。”他要不说最后一个字,我想我会转身走开的,但是他这一个滚字把我给惹恼了,我揪住他的领子说:“有种你就再说一遍。”他一副不怕开水烫的样子,看着我的眼,轻蔑的说:“我说让你滚,听不懂中国话吗?”我失去理智了,挥了他一拳,这一拳,导致了我俩打成了一团。打来打去,他粘上我了,张口闭口让我赔他医药费,他妈的我当时真是恶心急了,活那么多年头一回碰见这种人。我想,他只是心中对我有口恶气一直没发出来罢了。可谁又都不想把事情闹大,我径直带他去了家茶馆。既然我走哪儿跟哪儿,那我就不走了,就那么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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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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