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我真没听说。
“听说体育老师对一个女学生不规矩,他看见了就冲上去把他骂了,弄的挺大车的。”
我相信他能做出来这样的事,他爱那样,显示自己是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
海风马上就要终考了,学校为他们这一届毕业声,准备了一场文艺晚会。我在上面唱了一首歌,就是陈百强的《偏偏喜欢你》,海风是特约主持,他诙谐的主持风格,流畅的表达方式,还有机智的处理方法,都让全校师生陶醉,记得有一个女孩子做诗朗诵时忘了词儿,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正在尴尬时,他走上台,很巧妙的接过话筒,非常合辙压韵的说到:“你们猜出来最后一句了吗?那就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那个女孩子感激的谢幕下台,掌声雷动,我知道这个是送给海风的。
最后海风弹了一首钢琴曲,我不知道那个欢快的乐章是什么,但是我一直盯着他看,他在那样喜悦的乐曲中却是深沉的迷死人,他时常从钢琴上抬起头来,他那忧伤的眼神令我非常的痛心,他怎么了呢?他肯定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问题,那到底是什么呢?
正当海风进入冲刺阶段时,姐姐突然病倒了。我顿时心乱如麻。定要回家看看。海风闻讯而来,一定要陪我回去,我左说右说都不好使,他怕我晕车,怕我东怕我西的。
“我看一眼就回来,你别和我回去。”我实际上是怕影响他考试,毕竟长途跋涉对体力和精力都是不小的耗损。
“不行,我必须陪你回去。”
“你……我不回去了!”我生气的大声喊。脸都涨红了。
“我能怎么样啊?你老是不放心什么啊?”
正闹着毛毛从教室回来,对海风说:“得了,我陪他回去就完了,你放心。”
海风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我,点点头。没吱声就走了。
“你哥有点不高兴啊?”毛毛问我。
“我刚才跟他发脾气了。”
“他也是好心,你也是。”
等我见到姐姐时自己都吓了一跳,上吐下泻,饮食俱废,人憔悴的像个小老太太。我问怎么了。姐夫说前天上街被一辆摩托给撞倒了,刮出十几米。
“那医生怎么说?”
“是脑震荡。”
我看姐姐辛苦,急得转来转去,正这时,海风的妈妈来了,也是到镇上来办点事,刚好海风打电话要她顺便来看看我到姐姐家没有。
“风医生你来啦……”姐夫忙起身招呼。姐姐刚要动,又吐起来。
“怎么了?”风阿姨问。
姐夫把情况说了一下。
她犹豫了一小会儿说:“除了脑CT,还做什么检查了吗?”
“从上到下做个遍,明天不行,还要去看看。这个狗屎司机看我不整出他大粪来,不会骑,骑什么摩托车呢,害人害己。”
农村人骑摩托都是自悟的,俗语说:待要死的快,买个加脚踹。可能就是技术不好,造事率很高。
“检查妊娠实验了吗?”
“那是什么?”
“就是看怀孕没有?”风阿姨笑着说。
“那……没有大夫给开这个化验啊?”姐夫的脸色红润起来,姐姐从子其没了以后,一直没有开怀结子。
第二天,我陪姐姐去镇医院一查怀孕了!皆大欢喜啊!风阿姨就是这样不经意见立了一大功。
方家人据此非常信赖她,因为姐姐吐的厉害,找她开点药,都是西药却不见效,依旧吐。姐夫背着家里找了个老中医开了几副汤药,因为姐姐闻不得,老中医又告诉先嚼些姜片,再喝就好了。果然奏效。姐姐不吐了,也能少许吃点东西了。
我见她好一些了,就和毛毛返回了学校,海风这时已经走进了考场,门口都是警察,非常森严,那些天路过考场的汽车都禁止鸣笛。
高考结束后我去接海风,他脸色很苍白。我不敢多问,许久才说:“你渴不?”
他笑了,揽住我的肩膀说:“考的还可以,不用紧张成那样,等你考的时候你还得紧张完了呢。”
“不能比这儿紧张。”我的心里:他和我有什么分别,可能他比自己还要更重一些。
晚上我和他没有赶上返家的汽车,只好留宿在宿舍里。他搬来和我一起,整个男生宿舍都空了。
我和他睡上下铺,半夜我下来上厕所,却听见他说梦话:“你下来就别想上去……”我吓了一跳。上完厕所,回来又听他说:“我的眼珠呢?”一会儿又说:“这呢……这呢……”我这回可是真害怕了,忙打开灯,将他推醒,他睡眼惺忪的问:“怎么了?”
“你说梦话,我害怕。”我说。
他一把将我搂过来说:“行了,咱俩一被卧就好了。”然后就将灯按灭了。
我被他搂着紧张的要命。
他忽然含糊着问:“你为什么要唱《偏偏喜欢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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