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那黑糊糊的东西放进杯子里用开水冲开时,一股另人愉快的香气扑鼻而来。我知道了那是咖啡,书上有说过。
我尝了一口,说:“恶苦,好难喝。”
海风看着我龇牙咧嘴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在学校里没喝过咖啡吗?”
“没有!”
“那也没请女孩子喝过了?”他在调侃我。
“我哪来那些闲钱。有钱我还买两个馒头呢。”我低声说。我花钱很仔细,有时候看起来有点小气。每次同寝的学生给我东西我都不肯吃,是觉得吃了人家的,就要请人家吃,我平时连个苹果都舍不得买,搞什么请人家呢。
海风见我不说话,只顾沉思。接着说:“我给你加糖了,你再尝尝。”
我又喝了一口,好像没那么难喝了。
没多久我就喜欢上了咖啡的味道,那种感觉很想我思念海风的感觉,苦苦的,香香的,甜甜的。
姐姐在大年初三时候回来了,我的小外甥已经三岁了,非常的聪明可爱。姐姐极爱他,爱到一分钟看不到,都会大声吆喝,好吃的装了一箱子,要什么有什么,不知道怎么回事,大冬天的孩子身上居然招了跳蚤,叮了三十几个大包,而且第二天都起了水疱。爸爸说:“不是农村的,就是娇性。”
孩子痒痒的直哭,姐姐心疼的什么似的。
这个时候方家老太来了,上次她得了脑出血,好在没留什么后遗症,自从姐姐有了宝宝,她也改变了态度,这次就是,她特特的来了,给我父母拿来了些烟酒。目的在我的小外甥身上。但是姐姐就是不让她挨边。
姐夫一看,也过意不去了,毕竟老妈六十几岁的人了,喜爱孙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他私下对姐姐说:“看我的面子,让她抱抱孩子吧,可怜见的。”
姐姐听了,把孩子扔给他,一扭身走了,姐夫一见忙笑着抱给老妈去了。方老太激动了,眼泪汪汪的。
我看姐姐出去了,又没穿棉服,急忙拿了追了出去。我以为她去槐哥哥家了呢,没想到她往村的另一头走去,原来是去她的好朋友王影儿那。我刚想喊她,却从旁次里窜出一个人,拉住了姐姐,一看居然是方老头,他还是那样土了吧唧的坏样。
“小杨,爸爸想你呢,你什么时候再让爸近边近边。” 我以为姐姐会破口大骂,没想到姐姐迟疑了一下,突然轻笑了一小笑,低声和他说了什么。那老头便像得了什么宝贝一样,匆匆走掉了。
我马上赶上姐姐,姐姐看见我吓了一跳。
“你刚才和那家伙说什么了啊?”我迫不及待的问。
“没什么,他找死呢。以后他不死我就不回娘家了。”姐姐恨恨的说,我看见她眼里是可怕的凶光。
夜里我睡不着,观察着姐姐,姐夫去前屯玩麻将去了,要十二点才能到家。
姐姐把小外甥哄睡了,就从小屋里出来对爸妈说:“我去看看德民,一会就回来。”说完穿上外衣,扣好帽子就出去了。从她回娘家我就把小屋倒给了他们,那原来也是她未嫁时的闺房。
我也想起身跟去,妈妈突然对我说牛圈有动静,要我去看看,我于是拿了手电筒走向牛圈。原来是一头公牛的缰绳折了,正在顶旁边的老公牛,老公牛被顶倒了,嗷嗷惨叫着。我连忙把那头公牛牵开,栓好。
等我做好这一切,姐姐早没影儿了,我有个直觉她没去找姐夫。
可是两个小时后姐姐和姐夫相伴着回来了,有说有笑的,我这才放下心来。
但是我觉得姐姐的脸色如海棠花一样鲜艳,有一种独特的妖娆在那神色里,她怎么那么开心呢?
这一夜,我也听见了小屋里**不断,姐夫好像也格外兴奋,竟不顾及大屋里的一家人的耳朵。第二天才知道他昨天连续搂宝儿,赢了很多钱。
也是这天的早晨,突然有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传来,方老头死在猪场外的雪地上,浑身一丝不挂。
他身边有个布娃娃,更奇怪的是布娃娃的眼睛是流血的,流在雪地上,恐怖诡异!
于是传说就来了,村里人说方家老头害死了子其,孩子回来寻仇了。方老太一看见那个布娃娃就吓昏了过去。那个布娃娃是子其死前最心爱的玩具。
警察在不久后就进村了,听说方老头是被勒死的,脖子上有一道很深的勒迹。
我觉得这件事和姐姐有关系,但是又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关系,她毕竟是个弱女子,不可能勒死那么一个人,方老头虽然年龄大,但是还是很强壮的。
今年的雪很大,听村里人说,这是第二次遇见这么大的雪,第一次是在二十几年前,那一年村里最美丽的女人陷在枯井中冻死了。
我出门铲雪,在门前打扫出一条道来,还要准备大量牛草,因为这样的天气不可能放牧,只能圈喂,一时间牛粪味夹着细雪在空气中飘荡。
我筛了很多豆皮子,把里面的黄豆粒煞出来,收好。正忙的满头大汗,沃野突然风风火火的来了,老虎冲上去狂吠,被他一脚踢到了一边,在这以前是没有的事,他知道老虎是我的心尖儿,动一下的时候都很少,现在老虎已经有些老态了,他竟然这样的欺负它,看来他很心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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