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打架and恋爱
看完《流星花园》,晓峰姐姐毕业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没看出余冰有什么忧伤之处
只是临毕业的那几天,只有到晚上很晚才能看到余冰回宿舍。
因为我不想让余冰过多地去见他的女朋友,但是又不好不让人家去,所以,我心里那些天一直堵着气,闷闷不乐。但是,那几天余冰和浩的汗衣服、小内裤,基本都是我帮他们洗的。
浩当时迷上了去网吧打CS,有时一打就一个通宵,白天回来睡觉。白净秀气的帅哥脸上,成天画着两个熊猫眼。
有时候帮他们洗内裤的时候,我会偷偷地分别将余冰和浩的内裤拿在两只手上,左边闻一闻,右边闻一闻,带着侥幸心里去寻找他们身上的男性味道(我似乎真的有点变态)
所以,那段时间,每天下午从广播台出来回到宿舍后,一直到晚上10点半,宿舍里一直都是我一个人在看门,在收拾“家”。
而随着晓峰临近毕业,我的前任台长静,也面临着毕业了
2002年6月21日晴
“还不回来?在干吗?”难得余冰回来早,被他逮到没在宿舍
“切!”我的短信
“你在干吗?我有事想找你”
“在网吧,马上去见一个漂亮网友美眉”其实当时我和静,正在一家饭馆里话别
电话打过来了
“我想找你说说话,你在哪个网吧?我来找你!“
“不告诉你,别耽误我的好事”因为前面说到毕业等事情,以及过去两年我和静的那些开心故事,此时的静,在一边幽幽地哭起来,周围环境很安静,余冰应该能听到有个女生在哭
再后来余冰的电话不接,短信不回
不一会,浩的电话来了
“你在哪个网吧,一块回去啊?”撒谎都不会,一听就知道是余冰让他找我的
(其实这段对话我都忘记了,就只记得余冰没了命地找我,短信不告诉他在那,电话掐断不回,我当时心里赌着气。而静的哭声无意间让余冰真的以为我在见女网友)
“我不在网吧了。出来了。今晚不回去了”当着稍微安静一点的静的面,我仍然在肆无忌惮地气他们。
挂了电话,我关机了。不过,过了没多久,又开开了。虽说心里在赌气,可也并不想让余冰知道我真在见网友,也想看看他的反应
一会功夫,余冰的短信一条接一条来了
“对不起,我打扰你的好事了。”
“可不要得梅毒湿疣淋病”
“明天回来,把我送你的手表和内裤统统还给我”
“你以后不要拿我的杯子喝水,我已经把杯子扔了”
“不用那么好心,洗什么破衣服”
“我的衣服架不欢迎你的衣服,你的衣服我都扔你床上了”
“我的手被割破了,不想包,流血流死算了”
“操,你TM真不要脸,还关机”
看到这条短信,足以证明余冰生大气了,这让我这些天的赌气似乎平衡了一些。耳边静的回忆还在继续,我却没了心思听,低头摆弄起手中的汤勺来
短信还没来完,余冰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似乎是存心想看看他生气的样子,我还是没接,又把手机关了
“有事你就先忙吧?”静终于从美好的回忆中走了出来
“不忙”我的手机继续关机
一直到了学校快关门了,我和静才一个潇洒,一个忧伤地回到学校中来
到了宿舍,门锁着,10点半学校关门,宿舍楼锁门,浩不回来正常,余冰呢?
带着疑惑,我开开了门
灯没关,余冰那已经“被他扔了”动感地带赠送的杯子,依然静静地站在我的桌子上,杯子下面有余冰留的便条,条上四个大大的红字,空余部分被一串感叹号填满
“你去死吧!!!!!!!!!!!!!!!!!!”
(这条子我现在还有哦,后来被我追封为这是余冰写给我的第一封情书)
哈哈,我很开心!一是见识到了余冰发火原来就是这样;二是发现,原来余冰是这么在乎我的。早忘记他想跟我聊天的事了,手机也忘记开开了。
但是余冰到了关门时间还没回来,让我很不安,心里一直在猜测,“跟晓峰开房了?”“在楼上?”“他不会傻到去找我吧?”“和耗子包夜了?”
想到耗子和包夜,才突然想起自己的手机一直没开
含着一嘴的牙膏泡泡,急忙把手机打开,短信一条
“万磊,今晚和你嫂子吃饭话别时,我突然想到明年这时候就是你送我了。压抑的根本吃不下饭,就想赶紧回来见你。可你竟然当着我的面和网友开房。你太脏了,你永远不要说我认识你。我们的友谊到此打住。”
再一条
(这些可都是我当时辛苦记录的结果呀,过两天把我那几本厚厚的短信记录本拍照传给大家看看)
“我在学校大门口等你,你不回来,我被蚊子咬死也活该。”
短信再没了。
不是吧,我和静进学校大门时,没看到他啊。再仔细看短信发送时间,22点38分。38,一个多么熟悉的数字
想想那时候我和静已经进了校门了,我正在从静的宿舍楼匆匆赶回宿舍的路上
我操,这傻X不会真在学校门口等我吧?随便套个大裤衩,没穿上衣,靸着拖鞋,让宿舍管理员开了宿舍门后边径直朝校门口跑去
当时的学校周边并没有现在这么繁华,路上的车辆并不多,黑漆漆的铁门内外面并没找到余冰的影子
我让门卫师傅帮忙开门,话没说完,余冰从校门外的草丛边扭头看着门卫处站了起来,虽说我在明处,可我确信那人肯定是余冰,门卫值班室微弱的灯光映射出他满眼的气愤和委屈
门卫刚把门打开,余冰就一个箭步冲上来,照我的脸上就是狠狠一拳
由于丝毫防备没有,余冰的一拳正打在我的鼻梁骨上,我的两眼金星直冒,潜意识地捂着脸不知道是躺是蹲地直接到了地上
昏昏中听到门卫师傅大喊“哎,你干什么”
感到后背有人在狠狠地踹我,可我没叫
听到余冰近乎丧心病狂地在那大喊“你去死吧,你去死吧,你去死吧。。。。。。”还有几个门卫的喝止声
很乱,乱的我只想躺在地上好好睡一觉,再不想起来,乱的脑子里只有余冰那已经喊裂掉的公鸭子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名师傅从地上架起,我则麻木地摸摸嘴唇,看看牙齿掉了没有
右侧肩膀在流血、后背也在流血,手掌擦破了,丁字拖也坏了
沙滩裤、身上、左胳膊上、头发上都是水泥沙粒和灰土
最关键的是,我左边的眼睛似乎看不见东西了
担心得其中一名年龄稍大点的门卫师傅一直在那喊:同学,要不要打120,去医院
我则没答应,说没事
低头拍着灰尘看到余冰在两个门卫的阻拦下,正满脸慌张地看着我流泪,可是并不是在哭
此地不易久留,毕竟是学校保卫处的地盘
一边擦着灰尘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宿舍赶,我想赶紧回宿舍洗洗,人在慌乱的时候,往往忙活的并不是最要紧的事,而是自己心里最想做的事
那个呆子则被门卫留下来问话,掏出学生证押在值班室后来追我
走到第二食堂的地方,我走不动了,右胳膊及后背上的血一直在疯狂地流着,顺着沙滩裤的松紧腰带,直接流进了内裤里面,黏黏的,粘在大腿和屁股上
(现在想起来,感觉就像昨天才破的胳膊一样,右胳膊的伤疤一直在,什么时候来个特写)
我扶着第二食堂门口的柱子不动了
而那可怜的呆子则吓的一边小声哭着一边惊慌失措地从后面抱住我,摸到我后背都是血,吓的他自己哭喊起来,慌乱地背起我,又朝学校门口跑去
躺在余冰宽宽、温暖的后背上,我轻轻嘀咕一句“我死不了,我还没捞到爱你”
(今晚到此为止,明天继续。Sorry.不是调胃口,是太困了,头脑跟浆糊一样了,要不是这段回忆很深,我都一点写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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