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挣扎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红男绿女,才演绎了这些让人刻骨铭心的神秘而又危险的爱情。它预示着幸福,也预示着毁灭。它即是爱,也是罚。”
————“男粉人家”
1、身体献给我
中午坐在电脑前,QQ一直晃动不止。心情一直不能平静下来,去好好地回忆去好好写文章。跟几个网友一再说抱歉抱歉,我安静会,好好滴写点东西,因为明天,我要去山东,可能会三四,所以朋友们估计会看不到我的更新,所以,今天想多写点!
2007年的春节来的很迟,一直到了2007年的2月中旬。春节假期前一晚,我和余冰商量春节回家该怎么应付双方家长的催婚。对于两个相爱的男人来说,最害怕的或许就是世俗对我们的强迫。世俗强迫我们要爱女人,世俗强迫我们要承担一个家庭,世俗强迫我们要和女人上床,世俗强迫我们要沿袭父辈们的传统、完成延续香火的任务。搂在一起,谈到这些,我们不禁感伤起来。是啊,过了年我们都27岁了,在父辈眼里,我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岁数了。因为一直在外面漂泊,没有父母们的唠叨,所以,我们觉得这些问题都距离我们太远,而当要回家面对生自己养自己的父母时,我们才会想起这些问题,才会想起,原来我们是要结婚的。
余冰在那感伤的很厉害,忍着眼泪问我,如果大家都结婚了,我们还能这样吗?我目不转睛地看着怀里的余冰,轻轻地吻他,不做声,因为,我也不知道未来我们会是什么结果,会是怎样的落魄不堪,会是怎样地孤苦终老,会是怎样地被人世唾弃。想到这些,我紧紧地搂着余冰,借着彼此的体温,在寒冷的长沙夜里,彼此温暖着。
不知道这样搂了多久,余冰在怀里慢慢地说道,我们做爱吧,像耗子说的那样做爱,好吗?我想和你真正地连接在一起,通过肉体的连接让我们的心永远连在一起,让我们一起尝受到爱情带给我们的神奇和欢愉,心灵和心灵、肉体和肉体偎依在一起。
我点点头答应。翻身压在余冰的身上,从上到下、从下再到上,一遍又一遍地亲着余冰。亲到余冰的屁股处,男性最原始的本能促使我在那里用舌头来回游荡,我的下面早已硬的几近高潮,前列腺液都滴到了床单上。余冰有点害羞,抬头看着我不吱声,过了好久,余冰轻轻地说,进来吧。摩擦了好几次,都没进去。我提议多抹点口水似乎能好些,喜欢干净的余冰没反对。轻轻的,我第一次慢慢进入到了余冰体内。余冰则在那小声喊着疼,真的很疼。我慌忙拔了出来,看余冰的后面并没有出血,余冰示意我继续。我再一次缓缓进入,余冰说这次好多了。
看着真正连接在一起的我们,我在上面几乎兴奋的进去就要射,不敢动也不能动,一动自己肯定会射。我的手匆忙地套着着余冰那被疼软的JB,几分钟后,余冰在我的手中一泻千里,余冰前列腺的猛烈撞击,使我跟随余冰一起达到高潮,全部泄在了余冰体内。记得当时余冰射的很远,头发上、耳廓、脖子里都是。平复下来的我,一点一点地帮余冰擦着,余冰的表情似满足又似害羞,侧着脸一直不看我,拉着被角盖住自己的半边脸。
“爽吗?宝贝!”
“身体不爽,但是想到你正在我的体内,心理上觉得很爽!”
“我很爽,都不敢动”
“搂住你的屁股,触摸到你在我的身体里一进益出,觉得我的一切都成了你的,原来做爱可以让自己抛开尊严,一门心思地爱你”
“恩!还想做吗?”
余冰点头!亢奋的我们,又是一次。
记不得当天晚上做了几次,记不得当天晚上我趴在余冰身上发泄了几次,只记得当晚窗外的寒风很肆虐,温暖的屋里,我们近乎极限地疯狂,不是沉迷,而是麻醉,通过疯狂,麻醉自己去忘记外面的寒风;通过疯狂,麻醉自己对世俗视而不见;通过疯狂,告诉彼此你是属于我的;通过疯狂,埋葬痛苦掩饰寂寞。
2、即是爱也是罚
春节假期转瞬即过。因为余冰要去上海出差几日,我则一个人先返到长沙。3月2日的下午,车站迎接上海归来的余冰。
十几天未见,小别胜过新婚。彼此都很兴奋!开车回麻园小居的路上,余冰接了个电话,在一边开车的我,看到余冰的脸色都黄了。挂了电话,余冰慌乱地喊:快停车,不好了,我爸爸来了。
急忙打转向灯,慌乱地把车朝路边靠。一辆摩托车反应不及,一头撞在了我们的车后右侧屁股上。吓傻的我们没等反过神来,一脸是血的摩托车驾驶员趴在我们后车门处大喊大叫,湖南话,一句不懂。
乱了乱了,都他妈的乱了!!!
下车使劲地大口喘着气,以平静自己的心情。余冰慌乱地蹲下抚摸着摩托车司机的腿,我们的骐达后面被撞了好大一个瘪洞。
当时的我,简直可以用疯掉一词来形容。用哆嗦的手拨打着120—-110—-95500,再次120。车边的人们越围越多,人们指手画脚、七嘴八舌地评论着什么,加重了我们的不安和慌乱。看看蹲在地上的余冰,年轻的我们,六神无主,怕急了。
“你先走,赶紧去接你爸,剩下的事情我们电话联系。”我一边再次拨打着120,一边用看似平静的口吻对余冰说道。余冰不愿意把我一个人撂在现场,可是也没有办法,从车里拿出一瓶纯净水匆忙洗掉手山的血,背着包跑到对面的马路上拦车,回火车站接他爸了。
我们早忘记要回麻园把房间收拾一下的事情了。
余冰跑走很久,120的车才“完了完了”地赶到。110的车早已等在现场。惨淡的夕阳下,我一个人站在一群长沙人的人群中,茫然无措地应答着110事故处理大队的问话,心里想着早点回麻园,赶紧把桌子上我和余冰在都江堰、庐山上、房间里拍的那些“暧昧”合影都收起来,赶紧把我的东西都收拾干净,干净把电脑设定一个密码,赶紧收起一把牙刷一个牙杯一套餐具一个水杯,赶紧让麻园小居里给人感觉就是住着余冰一个人。着急的头上冒汗,可是人却走不了。
因为驾驶员是我,车主是余冰,110直接将我的车拖走,收拾好车里的物品,几个警察在现场扯线拍照,我则跟着伤员赶到湘雅医院,后交通事故处理中心又电话给我让我到事故处理中心录口供。路上打电话婉转地告诉余冰家里有点乱,晚上让叔叔住在宾馆最好。余冰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在那边鬼鬼祟祟地说:好好好
一直到了晚上9点多,我才从事故大队忙完出来,交了1万元押金,摩托车司机的左腿小骨骨折,脸部擦伤,不厉害,只是冬天冷,出血厉害。我的态度一直很好,且记者证都押在伤者家属那,他们让我走了。
出了医院门就打余冰电话,担心余冰那边不知道怎么样了。可余冰的电话第一遍没人接,第二遍直接关机。我赶到麻园小居楼下,看到楼上的灯已经凄惨地亮着,头皮就麻了,心想坏了,我们要完了!
背,真TM的背!这一天我们都怎么了?站在楼下的花坛边,拎着余冰的两只包,抬头看着楼上安静的灯光,我有种有家不能回的感觉,心里默默地念着余冰的爸爸没看到我们那些照片,余冰能把整个谎给圆过去。刚想回头去找旅馆,余冰的电话来了,看到余冰的电话,我心头紧张的一哆嗦,不知道这个接了千次万次的电话,今天晚上会在那头告诉我什么,告诉我好消息还是坏消息,拿着电话,我一直都不敢按下接听键,手机就在手中震动再震动着。
思绪,挣扎还是挣扎!挣扎中余冰的电话挂了!看着一个未接电话的大大问号显示在手机屏幕上,挣扎中自己想通了,要来的终须来,我不该让余冰一人背负这担子。挣扎中按了回拨键。电话那头,是余冰威严的父亲,用那种我就是千古罪人的口气在那一接通就大喊:
“你们知道羞耻吗?你们知道你们是在犯罪吗?”
“你们知道你们这些孽种在作孽吗?”
“我们把你们这帮畜生养这么大,就让你们玩这个吗?”
“你们都瞎了眼吗?大逆不道的一帮畜生”
“你们这要遭天打五雷轰的,知道吗?”
。。。。。。。。。。。。(其他更多侮辱词汇省略)
我一直没有插话的余地。一边听着他在电话那边近乎疯狂地辱骂,一边拎着包上楼,7层,感觉好漫长好漫长,似乎是从人间通往地狱,也似乎是从地狱通往天堂,余冰父亲的电话一直没挂,在那继续羞辱着我。轻轻地打开那扇锁住了我和余冰多少快乐时光的防盗门,曾经储满温馨的一室一厅小屋里充满了陌生、杀气和愤怒,荧光灯亮的有点刺眼,灯下余冰正跪在餐桌前,桌上我下午买的菜还在。没等我的眼睛适应屋里的光线,一个厚重的巴掌就朝我的脸上扇来,打的我一个趔趄。那个过去我曾喊爸爸、每年过年都会让余冰捎带礼品的余冰父亲,双眼通红恶狠狠地瞪着我,余冰满脸泪水站起来拦住其父亲。余冰父亲刚还想继续扇我,被余冰抱住了。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精神失控,余冰父亲转身开始打起余冰来,狠狠一脚踹在余冰的肚子上,余冰喘不上气,抱着肚子侧躺下。余冰父亲似乎不解恨,用穿着皮鞋的脚继续踹余冰,嘴里声嘶力竭地喊着“我没养你这样的杂种,我没养你这样的杂种,我没养你这样的杂种,。。。。。。”
都丧失理智了,看到余冰被打,我拿起身边的羽毛球拍就朝余冰父亲肩上砸去。失控的打闹声,吵起了隔壁的邻居,门外有人急促地敲门。余冰父亲先冷静下来,站在门内对门外喊:不是你们家的事,你们不要管。
我则浑身哆嗦着跑去扶余冰,余冰的脸都肿了,眼角也青了,嘴里和耳垂上都是血,混混的不吱声,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撑地。看到余冰被打成这样,我心里最后强壮坚强的底线崩溃,转脸哭着对余冰父亲喊:你把我们都打死算了吧,555。。。。。。
似乎是觉得这样闹影响不好,也可能看到余冰都被打成那样了(他们父子脾气很相似,平时性格很好,但是一旦惹急了就跟疯狗一样)余冰父亲冷清了一点。坐在餐厅的凳子上拍着自己头对余冰痛苦懊恼地大喊:哎呀,我怎么就生你这个杂种,不如小时候就把你掐死算了。(为了大家看懂,把山东话改成普通话,味道变了)
我和余冰一个蹲一个坐地都不吱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冰父亲走过来拉着余冰就要朝门外走,一边拉还一边说“你不要在外面够多黄群的,明天就跟我回家。”余冰看自己要被拉走,爬起来跪地上对着他父亲拼命地磕头,一边磕一边地大喊“爸爸求求你,原谅我们”。我实在看不下去,哭着喊“我走,我走,我把我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我走。”一边哭喊一边慌乱地收拾着衣服、杯子、日记本。和余冰在一起久了,觉得只有日记本是自己的,其他都是我和余冰共有的,不知道哪样东西是自己的,哪样东西是余冰的。随便收拾一下,抓着包就要走,听到宝贝余冰在身后大叫大哭。回头看一眼自己的宝贝,强忍泪水,心里实在不忍心抛下他,但我知道必须暂时离开,用手示意个打电话的姿势开门走了。
偌大的长沙,我该去哪?!没有余冰,我的路在哪?
3、隔绝
忘记当天晚上在什么宾馆过的夜,只记得自己一夜未睡。当时自己的心情是委屈、痛恨、牵挂、担心、烦乱、迷茫、孤独。。。。。。
当时日记摘录:
2007年3月3日礼拜六永远是阴天(实际当时应该不是阴天)
我似一个找不到家的游魂。想想2006年的3月3日,站在等待浩的到来,想想2005年的3月3日,或许正在和余冰商量哪里有新开了一家楼盘,想想2004年的3月3日,我似乎还没毕业,想想2003年的3月3日,我麻醉自己和文去开房。想想2002年的3月3日,即将和余冰住在同一个宿舍,想想2001年的3月3日,或许那时的我和余冰才刚刚相识。
而今天,我正一个人坐在宾馆里,迷茫、游荡、孤独!不敢给我的冰去一个电话短信,可心里满满的都是他!亲爱的冰,你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我们的甜蜜结束了吗?等待我们的到底是怎么样???
脸上依旧还火辣辣的,一巴掌似乎把我打清醒许多,把我和余冰正在编制的美好梦想打的支离破碎。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着镜子看半天,原来自己的坐脸都肿了。
冰,我应该怎么去等你?就这样没有希望地等待吗?应该怎么得到你的消息?
冰,暴风雨来的太快了,感觉似在做梦!我们的生活就这样结束吗?
2007年3月4日礼拜天永远是阴天
今天,余冰给我电话,让我回麻园小居。我以为他的父亲已经走了。可到了家里一看,发现余冰的电脑没了,手机充电器等“属于”他的东西都没了。没有纸条、没有留言、没有一声告别,桌上我前天买的菜还在,孤零零的藕静静地躺在那里,余冰走了,心空了!
你回莱芜了吗?你回去,我也不会继续在长沙待下去,没有你,我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天啊,我的余冰,你去哪里了?
我现在正一个人坐在载满我们欢乐的小屋里,痛哭,但无泪!
宝贝余冰,我该怎么办?我们该怎么办?
我实在一个人承受不来,头疼给耗子打电话,耗子说他明天晚上从南京飞来。
2007年3月5日礼拜一永远是阴天
单位请假,不去上班了。被撞家属的电话打来,催着我继续送钱。
我快疯了。下午事故处理中心,把余冰的一张身份证复印件带过去,中心工作人员说必须本人到场,车还是不允许提走。随便他们吧,我哪有心思去管车的事情。
我只想一个人躲在家里,好好地安静思考,思考我们的将来!思考我们的下一步该怎么办!
和余冰在一起这么多年,虽说各自心里对这一天早有准备,可一切来的突然,来的太狂风骤雨,我们的幸福才刚开始,就要戛然而止吗!我知道,余冰肯定也在痛苦中,他的痛苦肯定比我还多一层,起码我的家里人还不知道这些。
谁能来帮帮可怜的我们??耗子南京飞来了,晚上我没心思接他,一个人在宿舍等他,晚上将近11点,他才到。
2007年3月6日礼拜二永远是阴天
余冰电话。
今天去了单位,在办公室接到余冰电话,一看0634的区号,我就紧张地跑到电梯口接。原来他已经被其父亲拽回家了。电话中我们没有哭泣,只有相互安慰和勉励。他在那边说周四跟他爸爸去上海总公司办理辞职手续。我问他的手机呢?他说被没收了。电话里他继续说,上海办完手续,他想出逃,到长沙来。我继续问我们该怎么联系,他说他会在一切方便的时候来电话。话没说完,电话挂了。
回到办公室,敏感的燕子看出我洗过脸的眼睛红红的,约我下班吃饭,我哪有心思吃饭。走在路上燕子追来问我到底怎么了?我把事情原委告诉了她,当着成都美女的面,我痛哭不止。
晚上一回去耗子就在那喊,说余冰今天给他电话了,以为他现在在无锡,让他一定礼拜五上午开车到上海浦东HB(用英文代替,抱歉)楼下接他。很简单,就挂了。听到耗子这样说,我的心里激动起来。余冰真的要逃出来,余冰真的能逃出来吗》
晚上躺在床上,我对耗子讲,没有余冰,生又如何死又如何。床上,耗子紧紧地抱着我,低低地说: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真的!
2007年3月8日礼拜四永远是阴天
今天,是我和余冰住在一起的5周年纪念日。(一直以来,我和余冰都把今天当做是我们的爱情纪念日,在这天我们一起住进了309)。上班根本没有心思,心里一直想着辞职吗?还是不辞职?毕竟这工作来的不容易,干了快三年了,和同事、单位都有了感情。而且这工作还是余冰拖关系帮我找的。
一早,耗子赶到黄花机场直接飞上海去了,明天他真的要去“抢”余冰。
晚上,翻出去年和余冰吃烛光晚餐时的红蜡烛,点燃,一个人坐在桌前,愣愣地看着摇曳不定的烛光,昏暗的烛光那面似乎余冰也在托着下巴看着我。就这样,一直坐到蜡烛燃光为止。
我的爱人,你好吗?我们能过得了这关吗?我们能再像以前那样吗?
晚上给耗子打电话,耗子说在上海的一网友那,明天那网友开车帮他抢人。电话里,耗子劝我这两天赶紧搬家,重新找房子,他觉得我在报社肯定也不能干了,劝说如果余冰能回来,干脆一起回南京或者无锡重新找工作吧。
2007年3月9日礼拜五晴天
装满我和余冰三年快乐时光的麻园小居退掉了。给房东交钥匙的瞬间,我鼻子好酸好酸,但经历了这么多风雨,我不再那么容易掉泪。
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妥当后,回头看看空空的小屋,那些欢乐、那些笑声、那些伤感、那些故事,都不再拥有了。大包小包打车跑到距离上麻园岭很远的地方,一家名为“久居”的宾馆暂住,等余冰回来一起商量该怎么办吧。
下午,打车早早等在黄花机场。傍晚6点多的飞机,余冰和浩一同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出站口。一周没见的余冰看起来好憔悴。空空的一人,什么都没带,电脑回收了,手机没收了,钱包都没有,连身份证都是机场临时打印的,不知道他怎么混过来的。机场相见,三人紧紧拥抱,余冰说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一颗爱我的心了。感动的我稀里哗啦。
晚上三人在宾馆商量一晚上,耗子说长沙我们绝对不能再待了,提议我也辞职跟随余冰一起走吧。
4、再见长沙
(文中对我工作单位的描写有人不要去猜了,猜也猜不出来。不是想调胃口,只是想保护余冰、耗子和我。)
2007年4月25日,这个日子我终身不忘。在处理完交通事故、我的辞职、卖掉骐达和在长沙这些年买的东西后,跟同事朋友喝了N次酒后,我和余冰带着连卖车的17万多点存款一路东去(余冰的银行卡被收在了莱芜,办完临时身份证的我们,光挂失银行卡、手机卡就忙活了好几天),回到江苏。此后又一起回长沙几次,卖房子,因为是两人的名字,所以每次都一起回长沙,就当是故地重游了。直到2007年11月份,我到现在再没去过长沙,再没去过那个写满我和余冰风花雪月的城市,再没听到一次难懂但很亲切的长沙话。有时在路上,偶尔看到湘A开头的车辆,总会频频回头张望,感到亲切又惆怅,总会勾起我对那几年长沙的回忆:热辣辣的夏天、温馨的麻园小居、辣死人的饭菜、湖南大学、马王堆、岳麓山、立珊专线、火锅店、西餐厅、左岸服装、帅哥美女。。。。。。
期间,余冰和同事告别时,单位人说他家里人来找过他两次。为了安抚父母,余冰在这期间还是给他家里打了好多次电话,只说在长沙,不说具体在哪。电话那头,他的父母几乎崩溃,爷爷奶奶不知道这事。电话这头余冰有烦躁慢慢变为安慰。每次余冰都跟我说,感觉太对不住自己的家人了,同时也告诉我,他家人的态度慢慢好了许多,从开始的咒骂到后来的担心,再到后来在电话里说只要你过的好就行。
25日晚上,坐在火车上,给几个同事发去“万磊走了,再见,保重!”的短信后,我拔掉了长沙的手机卡。再见了长沙,再见了麻园小居、再见我的三年青春、再见我的同事、再见燕子(如果燕子能看到这文章,在这里,想对你说:WL现在很好,虽说我再没和你联系,可是,我心里一直想着你,希望活泼开朗漂亮的你,能最终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我会深深地祝福,同时感谢你为我们保守秘密,谢谢。)!
一晚上的火车,我和余冰的情绪都很低落,毕竟,对长沙有感情,毕竟,这个城市保护着我们相爱了三年。
5、浮萍般地漂泊
回到江苏,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无锡见浩。浩在无锡车站坐在蓝鸟里等我们。上车,我们都不说话。浩叼着烟走一路骂一路,骂这个社会不公平,骂这个社会太残忍,骂这个社会铁石心肠。
第二天,开着浩的车,我和余冰第一次一起去了灵山大佛。三去灵山,感慨万千。
第一次去灵山,求释迦摩尼把余冰送给我;
第二次去灵山,求释迦摩尼让我把余冰忘记;
第三次去灵山,求释迦摩尼保护我们那岌岌可危的爱情。
迎接五一到来,当时的灵山一直在建设中。
中午一点多的车,我们便和浩告别,匆匆赶回我们大学所在地——苏北海边小城。是啊,不去那里,我们还能去哪呢?没有了工作、没有了收入、没有住的地方,我们似受伤的孩子重返家园一样,最想去看的就是自己的大学。
之后,我和余冰还相继去了青岛、临沂、徐州、南京、济南、上海找过工作,可是,一直都是不定还是不定,但是无论去哪里找工作,失败后我们都会回到苏北海边小城,那个简单的出租房内。似乎我们的好运气,就在那一夜被余冰的父亲统统打走了。飘忽不定的生活、烦躁的心情,使得那时候的我经常对余冰发脾气。而余冰,一直默默地忍受再忍受,从未跟我红过脸。
2007年的5月至11月,我们的关系一直都很平淡,虽说成天在一起。可是,彼此都在痛苦中挣扎挣扎。
长沙走后的其他事情:
2007年8月和11月,我和余冰先后去过两次长沙,卖掉了在长沙的两栋房子,因不清楚当时的行情,所以价格卖的不高。当时炒房,也就想着以后估计不会在长沙久居,所以,没想着要装修。
和燕子等同事走后再没见过,再没联系过!
中秋节和余冰一起回了我老家,我爸爸妈妈对我和余冰的关系似乎心知肚明,只是,谁都不去提,谁都不去问。
当时和余冰,成天背着身份证、银行卡,衣服,我们的全部家当只有那些,在长沙努力了三年多,最终我们兜里存钱是68万。
现在还不明白,当时为什么在长沙辞职了,应该可以让余冰再找一份工作干着,继续待在长沙。也许是心漂泊的累了吧,总想朝家的附近靠靠。也可能觉得在长沙搞到最后一团糟,想把那些统统都打包留在长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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