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典同志小说《深圳邂逅体育老师》[完整版] - 第28页

想你陪我

周日结束了早上的业务培训后,我们一行人在主任的带领下准备去看望早上刚刚做完手术的陈国志。

平生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去医院。那股刺鼻的福尔马林药水味让你无处可逃,隐隐带着一股威慑力,随时提醒着你生老病死的残酷。

陈国志的电话一直关机,我发给他的信息也一直没有回复。欧艳阳和负责帮忙的一个体育老师联系上了,说他早上做完手术了,手术进行了大概两个小时,做得很成功,三个月左右就可以行动自如了。

随着见到陈国志的时间越来越近,心情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

要是,他老婆在那里,该怎么办?

陈国志会怎么对待我呢?

我该和他说些什么呢?

我们之间算什么关系呢?

……

一大堆问题淹没了我。

我第一次强烈地意识到:他不是单身汉,他是有老婆的,他是有家庭的男人。

如果,我决定和他交往,横亘在我们面前的就是他的老婆和孩子。

那,我不是成了他们夫妻之间的第三者吗?

天啊,这么一想,脊梁骨不由得嗖嗖发凉,头上全是冷汗。

快到病房门口的瞬间,突然有一种临阵脱逃的冲动。

一直习惯了和他单独在一起的相处,实在没有办法面对众目睽睽之下的煎熬。

忐忑不安,又无可奈何。

今天,必须要见到他。

进到病房的一刹那,心轻轻地放下了:他老婆不在。

几个主要的学校领导都在,围着他嘘寒问暖。体育科的几个老师也在,有个模样和陈国志有点相似的小青年站在一边,大概是他的外甥吧!

半躺着的陈国志,脸色蜡黄,胡子拉碴,受伤的膝盖缠上了厚厚的绷带,因为麻醉还没有完全过去,看上去还有种虚弱的疲惫。

他强打起精神和大家说着话,感谢领导同事对他的关心。

当我们的眼神终于交接的时候,我心里有些难过。因为他的眼神里很明显有责怪的意思,埋怨我这么迟才来看他。

我很想上前去问候一声,却始终鼓不起勇气。

站在一旁的欧阳燕出声了:“陈老师,你是好样的!可惜当时我不在场,没有看到你飞身扣篮的英姿!”

陈国志还没吭声,副校长就搭话了:“欧阳燕,这个黑锅就该你来背,你堂堂一拉拉队长怎么可以缺席比赛呢?要你在场,你和冯丽丽的两个女高音,对方队员哪敢这么猖狂嘛!”

哈哈哈哈……

全部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病房里那种压抑一扫而光,陈国志脸上也沾上了喜色,精神也好了许多。

我们呆了大概十五分钟,就准备走了。

我故意磨蹭了一会,走在大家的后面。离开病房的时候,回头看到了陈国志眼巴巴地望着我,眼里全是依依不舍的留恋。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我用手示意一下打电话,他只好点点头。

刚刚轻松起来的心情,随着走出病房又沉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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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医院,阳光像金子一样,掷地有声。忍不住仰望天空,一望无际的湛蓝,坦荡而澄明。蓝天下,到处是五月的鲜花,开得热烈而芬芳。

这世界多美好啊!

可我心里为什么堆满了惆怅呢?

滴滴,电话里有信息来了。

陈国志:想你,陪我!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

看过许多次数的云,

喝过许多种类的酒,

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想你陪我(二)

晚上八点半。

陈国志再发次来信息叫我过去陪他。

考虑再三,还是没控制住自己。我为自己找的借口是但凡能控制的爱情都不是真正的爱情。

我像一个特殊年代的潜伏者一样,等他老婆女儿回家了,陪他过夜的外甥回家洗澡的空隙,悄悄地回到陈国志的病房。

三个人的病房只有他一个人在床上半躺着。

我刚坐到他的旁边,右手就被他一把抓住,然后放在脸上,不停地摩擦着,亲吻着,好久没有放下。

他依然脸色蜡黄,胡子拉碴,令人心疼。

“好了……待会有人来了……”我小声提醒他。

“没事儿,今晚只有我一个人在。我外甥要十一点半才过来,放心好了。”憔悴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疼吗?那两个鸟人怎么下手这么狠啊!”看到他无助的眼神,喉咙一紧,眼眶就红了。

“没事儿,我们搞体育的哪有不受伤的,没事啊……傻瓜……别这样……你难过,我……会更难受的。”他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柔声安慰我。

“对不起啊,没能拿到冠军,还让你担心了……”他一脸的歉意。

“你傻啊,拿什么冠军啊,我只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你平安健康比什么都重要。”我不屑地怼了他一句。

“不,当初我真的就是这么想的,拿了冠军有两万奖金呢,到时可以带你出去,我们俩好好玩一次。”他握紧我的手,神情严肃地望着我。

耳膜里突然响起那把尖利的声音,隐隐有点担心。

“所以,你就拼了老命了,你不知道自己已经三十多了吗?你还以为自己是小青年啊!”

“嘿嘿,男人四十一枝花呢,你是不是嫌我老啦?”神色缓和下来,就开始嬉皮笑脸了。

“还有心思开玩笑呢,三个月才能痊愈。这段时间看你怎么办!”

“没事,骨折是小手术,一个礼拜就可以出院了。反正学校那么多鸟事,刚好就趁机好好休息一个月。”

看到他一脸不在乎的样子,似乎还因祸得福了。

“少爷,我两天没洗澡了,浑身痒痒,你帮我挠挠吧。”

满脸胡子的中年男人撒起娇来,真够肉麻的!

“这是医院,你以为是你家啊,不对,在你家我也不敢帮你抓痒啊!”我可不敢这么理直气壮。

“来嘛,怕什么,现在我的药水全输完了,医生护士也不会过来的。真的,求你了,帮我挠挠,挠挠。”他拉着我的右手直接就按在他健硕的,裸露的胸膛上。

我下意识地想把手抽出来,忍不住去看病房外边。

“没人,这么晚了,哪里有人这个点来看望病人的……”他死死抓住我的手。

只好,一边侧着脸警惕地看着门外,一边用手在他的胸前胡乱抓了几下。当摸到那两颗,丰满的鼓胀的大黑豆时,他竟然夸张地呻吟起来,把两眼闭上,下面的短裤也被撑了起来,一副骚劲勃发的死样。

奶奶的,一条腿刚断,手术才做完不到十个小时,就公然叫春啦!这个老流氓,老混蛋!

我狠狠地用手指掐了他的黑豆一把。

“哎呦,我的妈呀!”他杀猪一般尖叫起来,

“你想干嘛,谋杀亲夫啊?”动静太大,我生怕动到他的伤腿。

“呸,不要脸!哼,今天我要为民除害,锤杀奸夫!”

“什么奸夫,奸夫也是你的奸夫!”他一脸的淫荡,笑着凑过来要亲我。

我一把推开他。

“想得美,你的相好那么多,男男女女一大堆,你的风流韵事全校谁不知道啊?”

歪打正着了,既然你撞到枪口上,今天我就来一轮政审,看看你够不够格做我的男朋友。

我一脸正色,只盯着他的眼睛:“嗯——抗拒从严,坦白从宽……”

“瞎扯淡,我哪来那么多风流韵事,你听谁说的……”他也一本正经地看着我。

“不用听谁说的,我问你,有,还是没有?”声音软中带硬。

他刚开始还梗着脖子盯着我,在我逼视下开始低下头,然后终于有点底气不足地小声说:“有……”

好啊,尽管我有心理准备,但是肚里那股火苗还是没按住蹭蹭地直冒上来。

“好啊……有,有几个,现在还有来往吗?”虽故作镇定,但是心里却有点难受。

“嗯……两年前有两个女朋友……现在没有了……”

“现在没有啦,那现在……怎么……解决?”说到这里,我脸不由得一红。

夫妻关系那么差,性生活肯定很少,不用说了。体育老师身体多好,精力多旺盛啊!

他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躲避:“能不能……不说啊……”

“放屁,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说啊——”我把心一横,反正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大不了就一拍两散。

“有时……有时……会和领导、朋友去桑拿……”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低到胸前去了。

“去桑拿……”我一脸迷惑。

“就是,就是去找小姐!”

“哦,桑拿不是洗澡的吗?还有这个服务啊,我真是孤陋寡闻啊!”我故意讽刺他。

“海洋……你还小,出来混社会有些时候还是要应酬的,有时也是……生理需要。你总不会让我自己……一个人打飞机吧!”

他先试探地看着,然后两眼正视着我,目光里有不安、苦恼、渴求、期待……但,始终是坦诚的。

我一开始还是义正辞严,像个法官似的拷问他,突然像个泄气的气球一样,好久回不过神来…

想你陪我(三)

“海洋……海洋……我的大少爷,我们能不能不吵架啊,每次见面都吵架……我都有点怕你了……”,陈国志拉住我的手,轻轻地放在脸上,用他的胡子在上面摩擦着。

看他一脸求饶的神情,心里有些隐隐的疼痛。为他,也为自己。

他一直就是这样的人。

我凭什么去评判他呢?他所有的情况我都是清楚的,是我受不了他的诱惑,心甘情愿一头扎进他怀里。

唉……

他本来就是结了婚,本来就有女人愿意跟着他,他本来就喜欢到欢场作乐,这一切我都是早已经有心理准备的,可是我还是忍不住要和他来往。

这不是自己作践自己吗?

一个人怕孤独,两个人怕辜负。

“别生气了,我现在已经没有女朋友了,以后我也不去……找小姐了……”

他眼巴巴地看着我,一脸虔诚的样子。

妈的,狗还能改得了吃屎,我才不信。

人性从来都是复杂而脆弱的,怎么可能经得起考验呢。

“没有女朋友,那……男朋友呢……”我紧追不放,但有点底气不足。

“什么?我怎么可能……有,有男朋友呢?”他瞪大眼睛,大声叫了起来,好像比窦娥还冤。

“嘘——神经病啊,这么大声!你要向全世界宣布吗?”这可是在医院,他这么一叫把我吓得心惊胆战。

“那你……还冤枉我?”他气鼓鼓地说。

“我是问你,之前……你从来……没有喜欢过……男人吗?”

他搔搔头,眼睛盯着窗外,想了好一会。

“除了你,我没有喜欢过……别的……男人。没有……嗯,肯定没有!”

“真的?不可能,你再想想看……不光是现在,而是小的时候……青春期啊……”我可不想轻易放过他,挖了个坑试试他。

“嗯,让我好好想想……”他把我的手指放到嘴里,稍用力地咬了一下:“我想起来了,好像是有这么一个人……”

“真的?快说!太过分了!”原以为真的没有,没想到还找出来了,我真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你看看,你看看,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啊?我说没有,你不相信,我说有,你也不高兴。”他没有好气地埋怨我。

“那你——说不说?不说拉倒!”我也觉得自己无理取闹了。

“说——那我说了,你不要炸营啊!”他一本正经地提醒我。

“说吧,哪来那么多废话!”

“应该是在体校那两年吧,我们宿舍有个男孩,比我矮点,瘦瘦的,五官挺帅。对,想起来了,其实……你和他还有几分相似。”

妈的,难怪,他第一次看我档案时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了。

“是吗?那就是说我还是挺帅的啦!”我就是忍不住要讽刺他。

“是啊,全世界你最帅了。哎呀,我的大少爷!能不能别打岔啊……我们俩家庭条件都不怎么好,被班上那些有钱的同学排挤,所以很自然就成了好朋友,经常在一起玩了。”

“就这样?没别的啦?”我穷追不舍。

“那时就觉得他对我很好,经常主动帮我打饭,有好吃的不忘给我留着,我生病了陪我去看医生,甚至还帮我洗衣服……”

切,那不正是我和秦晓峰的故事吗,如出一辙。

难道所有同志都是这样初恋的吗?

香港电视说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嗯,说重点……你们俩在一起……有没有亲热过……啊?”我有点不怀好意问他。

“哦……记得有一次我去他家玩,两个人睡在一起……半夜里他……”说到这里,这个不要脸的老家伙还羞了红脸。

“他——怎么啦?啊?”我故意整他。

他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说:“他亲了,亲了我了下面……”

“亲了下面?下面是哪里?”我阴阳怪气的追问。

“哎呀,你这个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怎么那么流氓?”他被我逼得脸上有点挂不住了。

“什么啊,那可是你自己说的?”

说到斗嘴他怎么可能是我对手,那是我的强项。

“快说,下面是哪里?”

“就是……就是……鸡巴!”他瞪着眼气鼓鼓地回了一句。

“哈哈,哈哈——”我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笑什么啊?”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就是鸡巴吗?”

“对啊,不就是鸡巴吗,谁说不是鸡巴呢!我说了不是鸡巴吗?”

我忍住笑,绷着脸盯着他看。

“不说了,人家好心告诉你,你还阴阳怪气的讽刺我。”他一把甩开我的手,生气地把脸别过去了。

呵呵,这老家伙这么不禁逗。

我忍住笑伸手去摸他的嘴巴,周围胡子拉碴的好扎手。

他倒沉得住气,不为所动的样子,正想用手指抠他的嘴唇,冷不防被他一把拉过去,整个人倒在他怀里,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舌头已经舔到嘴唇上来了。

妈呀,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大哥啊,这是医院病房,是公众地方!

救命啊,随时会有人闯进来的!

他死死箍住我的身体,我既不能动弹,也不敢使劲挣扎,因为在床上空间有限,又生怕碰到他的伤腿。

只能瞪大眼睛恐惧望着他,嘴巴不停地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左手紧紧夹着我,粗鲁地咬着我的嘴唇,舌头灵活地撬开我的牙齿,然后肆意地掠夺里面的每一寸地方。

右手还没忘记伸到我的衣服里面,又挤又捏,又揉又搓,粗野地乱摸一通。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我浑身酸软,根本不知道做何种反应,只能任由他摆布。

在心里默默祈祷:千万别来人,千万别被人发现。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过了好一会,才等他松开嘴,我惊魂未定地小声抗议:“混蛋,这可是医院啊,你不想活了,我还要活啊!”

他一脸阴谋得逞的满足,还咂咂嘴巴气定神闲地说:“怪谁?这还不是怪你啊?咄咄逼人,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这老家伙,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我真是太大意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去,给我打一盆水来,两天没洗澡,浑身痒痒,你给我好好擦擦身子。”

陈国志,算你狠!你这个老混蛋!老流氓!

当我走出医院大门的时候,已经是快十点了,头上星光点点,夜风徐徐吹来,带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

心情无疑是愉悦的,给陈国志擦了澡,刮了胡子,临走前还被他紧紧地抱着,鬼鬼祟祟地亲热了一回。

右手臂隐隐有点酸胀,那是帮他擦身子累的。

有点甜蜜,又有些不甘心,是不是这样就算是确定关系了?

真的就要和他在一起了吗?

每每想到这,那把尖利的声音始终像梦靥一样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电话突然响了,王德成的来电。

“喂,干哈呢?经过你家门口,上面没灯啊?”

这个家伙,下午和他去了一趟镇的医院,经医生检查,结果说只是普通发炎而已,不是什么淋病梅毒,顿时如释重负。等医生开了药以后,硬拉着我去吃了顿大餐。

才分开不到三个小时,他又来找我了。

“干哈,我在外面呢,有事啊?”和他聊天,我经常学着他的腔调来调侃他,那些儿化音快把我的舌头都绕得抽筋了。

“嗯哪,没事儿,不是出来溜达溜达吗?顺便看看你忙啥呢?”这个老头儿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了。你爱溜达溜达,有我什么事啊,真是服了他了!

我们俩还没有亲密到那种程度吧,难道一时半会儿还分不开了。

“溜达,你还敢出来溜达,不要顺便就逛到发廊找你相好去了啊!”一想起他去医院时和我嘀嘀咕咕商量,说怕事情败露不好做人一定要用假名的情景,我就想笑。

“哪能呢,家伙不好使了。”

家伙不好使,江湖传闻不是说东北男人很厉害的吗,怎么才四十多岁就不好使了。

“活该,是不是用多了,所以不好使啦?”我怼了他一句。

“嗯哪,是酒喝多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在你家楼下篮球场溜达呢!”

“二十多分钟左右我就回来了。”

“那我等你啊!”

“等什么啊,十点多了,你还不回去睡觉?明天上班啊!”

“嗯哪,大热天的,你那么早睡得着啊?我天天都是十二点以后才睡的。”

“那是因为你上了年纪,睡不着!”

真是没那么好气搭理他。

等我走到宿舍前的篮球场时,王德成已经抽了好几根烟了,脚底下都是烟头。

“能不能不抽那么多烟啊,你是不是把烟当作营养品了?污染我们这里的环境了。”

“嗯哪,离不开啊,少抽点都不行。干哈去了,那么晚还出去呢?”

“有点事。”

“是不是去看陈国志去了?”他笑呵呵地看着我。

“你怎么知道我去看陈国志去了?”心里一惊。

“猜到了。这两天不都是有同事去看他吗?”他微微笑着,我心里咯噔一下,难道他看出什么痕迹来了?

不会吧,他一个四肢不勤,五谷不分的家伙有这么敏锐的洞察力,我心里暗暗吃惊。

“陈国志在我们学校是个人物,说话有分量,你可以和他多攀点交情。碰上有什么事了,找他说话会比教导主任还管用。”

嘿嘿,别看这个王德成这个生活中一塌糊涂的样子,眼光还是挺贼的嘛,毕竟是年纪摆在那里了,察言观色待还是有一套的。

不禁对他有点刮目相看了。

“哎,你用了药感觉怎样了?”我赶紧换话题,生怕他追问我和陈国志的事情。

“嗯哪,好多了,可能心理作用吧!吃了药,又涂了药水。”

“是吧,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出去鬼混了!”

“家伙不好使了,混啥呢?”

“是了,我听说东北男人的性能力不是很强的吗,你才四十出头就不行了,搞什么鬼?”

“喝酒喝多了,就不好使了呗!干脆,以后不用了,割了给你炒着吃!”他说完还哈哈大笑起来。

“我呸,谁要你这样的烂鸡巴啊,还炒着吃?你以为你的是什么人间极品啊!”我忍不住骂了他一顿。

心里想,这个老头儿想干嘛,说出这么混账的话来。

“小寇,我也打算像你那样买套厨具在家里做饭了,有空你陪我去逛逛市场。”

“太阳从西边出来啦,你要干嘛,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吗?”

“我跟我媳妇说了你的事,她挺高兴我认识你这样的朋友,叫我多和你在一起。”

昏黄的路灯中,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但能感觉到他的诚意。

所以我就收起了调侃的心情,很正经地问他:“你和她说了我的什么事情,难道是陪你看医生吗?”

“哪能呢,说你借我500块钱。”

“不会吧,难道你是故意向我借钱的吗?”

我一时好奇心起。

“对啊,我就是想看看你是不是值得交往的人。”他语气中带着点得意。

“你有毛病啊,一把年纪了,还用这种幼稚方法来考验我这种涉世未深,性格单纯的小青年。你这么老谋深算,不是一眼就看穿了。”我有点生气了。

“嗯哪,虽然是小事,但也看出你是个实在的人。”他还振振有词。

“王老头儿,那我问你,你考验我多久了?交个朋友还要考察一年半载啊?用得着吗,你是地下党派来的吗?真是好笑。”

平生第一次听到还有人这样来考验朋友的。

“嗯哪,你别管,方法不是挺好使的吗?你通过了考验,我就把你当做朋友了。”他乐呵呵地憨笑着说。

“呸,考个屁验啊。你想的美,你对我的考验过关了,我对你的考验还没有开始呢,我可没有说把你当成朋友啊!”

我走远两步,一脸嫌弃斜着眼看着他。

“嗯哪,你过来。”他向我招手。

“干嘛,你可没有通过我的考验啊!”

“你过来啊,我有话和你说。”他一脸坏笑。

“我不过去,鸡巴这么脏的男人……”

没等我说完,他一个箭步冲过来,随手就把我抓住了。然后用身体紧紧箍住我,还没等我有所反应,张开大嘴就在我脸上狠狠地蹭了几下:“嗯哪,我看你埋汰我,看你埋汰我……”那些刚长出来的胡子扎在脸上又痒又疼。

“王德成,你个老王八蛋!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调戏良家妇男!”我使劲挣脱他的手臂,逃了出来,忍不住骂了两句。

他一点也不生气:“呵呵,谁叫你埋汰我,说我脏。”

“你个老王八蛋,你不脏啊,鸡巴都长出花蕾来了,你还不脏?”

“哈哈,没事儿,割掉给你炒着吃。”

“王八蛋,什么人啊,这么不要脸,还给你炒着吃。你以为你的是台湾烤香肠啊……”

没等我说完,他一闪身又想扑过来抓我了。

呵呵,我有那么傻啊,一转身就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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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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