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去看医生
2008年3月19日,西方三大科幻作家之一,阿瑟克拉克去世,享年90岁,墓碑上可这他为自己的写的墓志铭:他从来都没有长大,但从来没有停止成长。
很喜欢这句话,人的成长应该是一辈子的。
其实,男人的成长远远不如女人来得容易,很多时候男人可能一辈子都没有经历到觉悟成长的那一刻,淬炼成一个真正的男人。但是女人一旦做了母亲往往就能化茧成蝶,脱胎换骨,变得无比坚韧。
女本柔弱,为母则刚。
灾难面前,首先崩溃的往往是看似坚强的男人。能一边哭一边收拾烂摊子的多数是看似脆弱的女人。
难怪武志红说中国男人很多是巨婴,他们的心智一直停留在童年时代,拒绝长大,等他们成年以后就完全停止成长。
也许王德成就是这样的的男人。
“我在家里,是裤子掉了都懒得提的男人!”
可是这样的男人一直还活得不错。
因为父母都是国有企业的职员,自小家境也不错。兄弟姐妹中排行最小,从来没有离开过家庭独立生活。就连师范也是家里附近上的,一直以来习惯了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巨婴生活。
出来工作,成了一名老师,由于人长得也不错,不多久就和附近一邻居家的闺女成家了。
媳妇也是善良贤惠的女人,除了上班还照顾老人教育孩子,里里外外一把手,非常能干。他除了把工资一交,家里啥事也不管,连洗澡都是媳妇把衣服给收拾好的。上班之外的闲暇时间,他就是和一帮大老爷们在外面吃喝打牌,日子过得好不自在。
等父母去世后,少了一份经济补贴,女儿上了高中,开销加大,恰好企业单位实行房改政策,进行住房调整。父母的房被收回去拍卖了,按他的资格是无法买到房改房的,以夫妻俩那一点工资收入,又根本就买不起一套商品房。
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家之主,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责任。
但是,买房已经势在必行了,否则一家人就要露宿街头了。夫妻俩硬着头皮,咬牙东拼西凑付5万首期,贷款15万买了一套小区房,月供20年。
年过四十,才知道生活的艰难。王德成好歹醒悟过来了。
一个月才五六百的工资连首付都难偿还,他就一门心思想着如何多赚点钱,好把首付的借款还上。
听亲戚说深圳这边的代课老师有年薪三万多,他便连忙办好停薪留职手续,一心过来赚钱了。
俗话说得好:在家千日好,出门半朝难。
从来没有独立生活过的中年男人,离开了老婆简直就是两眼一抹黑,根本不知道怎么过日子。
为了省钱省事,中午在学校饭堂吃,晚上煮饭都是煮上两三天的分量,买点榨菜伴着吃,青菜也懒得炒了,因为炒菜还要专门买一个锅。生嚼几只辣椒,掰几只蒜瓣就算了。
夜阑人静的时候和媳妇通电话,每次都是泪水涟涟,两人一起对着电话哭。
媳妇心疼他远在千里吃苦,他从来没有离开过家人,精神无所寄托。白天还可以上班,晚上不知道怎么打发。手头上没钱,无处可去,也无朋友可聊,所以经常失眠,只好买些劣质的白酒来一人独酌,借酒消愁。
短短两个多月就瘦了十斤。
学校有两个保安,也是五十上下年纪。看他下班以后经常一个人孤魂野鬼似的在校园里闲逛,就招呼他过来,三个人凑合在一起吹牛聊八卦。
中国男人的话题很简单,不外乎就是钱和女人。
三条离家的老光棍,身体都还不错,有心有力精力旺盛,老婆不在身边伺候,心里难免痒痒了。俗话说“饱暖思淫欲”,更何况,深圳是什么花花世界,什么没有,只要有钱没有什么享受买不到的。
酒壮怂人胆,一个周六的晚上,三个男人喝了一晚的酒,然后就结伴到城中村里找“发廊女”,以解决身体和心理上的苦闷。
身为老师的王德成,第一次做这种事,又身在外地,心里难免紧张。
他花了三十块钱找了个发廊女,脸都没看清楚就在发廊的沙发上解决了。
回来以后他心里总觉得不得劲,只好反复用牙膏来清洗下身。
忐忑中熬到天亮,赶紧跑到药店买了些消炎药吃了。
但是,下面还是长出了红斑,尿道排尿时感觉就是不舒服,有灼热感。
坐立不安的他连个商量的朋友都没有,这种破事难道打电话和老家的朋友商量吗?好面子的他也张不开嘴啊,这不就找上我的门来了。
“你帮我仔细瞧瞧……”
他一手扯下黑色的三角裤,一手握住他的家伙,一脸恬不知耻对我说。
晕!当时我可真的无语了。
北方因为天气冷,冬天家里没有条件洗澡,都是一窝蜂跑到大澡堂里洗澡。
澡堂里面少说几十人,每个人都是光着身子,赤裸裸地走来走去,大家也习惯了这种坦诚相对,根本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想法。
而南方人呢,家家户户都有自己独立的洗澡间冲凉房。不管男女老少从懂事起就是自己独自在洗澡房里清洗自己的身体,从来没有向外人展示过自己的隐私器官。
除了爱人伴侣,哪怕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可能也不会见到。
当王德成肆无忌惮地拿着他的大家伙对着我的时候,我心里还是很觉得很别扭的。
我的脸微微发红:“你戴套了吗?”
“没呢!”
“你,猪脑子啊,明知道哪里不干净,还不戴套?”
“嗯哪……不是喝酒了嘛!也没搞多久,前后不到……十分钟。”
你说,这个鸟人,要不要脸啊!
“既然给了钱,干嘛不多搞一会啊,不是亏了吗?”实在忍不住要讽刺几句。
“嗯哪,那个……不硬,鸡巴……不好使……搞不了多久,嘿嘿……”
他舔着脸,低眉臊脸地对着我说。
“奶奶的,家伙不好使,你还去搞!”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喝了酒嘛……”
“别找借口,喝了酒就为所欲为啊?啊——”
“你帮我好好瞧瞧嘛,你瞧瞧……”
看他一张脸一阵红一阵白,我也不好继续臊他了,拿起他的家伙在灯光下仔细检查。
“妈的,真够粗的!和骡子差不多了……活该,早知道叫你去配种,教什么书啊……”
那家伙,虽然软绵绵的,但是个头相当雄伟,快赶上我的手腕粗了。龟头上面是有些红点,虽然不太明显,马眼周围也有些白色的分泌物。
“你拉尿不舒服吗?”
“是,有点不舒服,也不是痛的感觉,就是不得劲。”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不舒服你赶紧上医院啊?我能有什么办法,我又不是医生!”
“嗯哪,明天你陪我去检查,开点药。”
“你自己不敢去啊?还要我陪,什么人啊——”
“去吧,陪我去一趟吧,我不是不熟悉路吗?”
“明天早上,我可是要到深圳市参加培训啊,哪有空陪你去?”
“嗯哪,下午你回来再去,这样人没那么多!嘿嘿!”
憨厚的大脸上挤出一丝谄媚讨好的笑意。
这个老混蛋!
我忍不住摔了那大家伙的一巴掌:
“该,看你还敢不敢出去鬼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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